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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血-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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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我者,景猷也!“

    刁协哈哈一笑,便挥袖而去。

    ”这老匹夫!“

    荀崧暗骂了句,还是跟上了刁协。

    尚书台紧挨着苑中,二人一前一后,经通报,于乐贤堂获召。

    “臣刁协,臣荀崧拜见陛下,太子陛下。”

    玉阶上,坐着司马睿,侧边是司马绍,二人执手施礼。

    “无须多礼,二卿所为何事?”

    司马睿笑着摆了摆手。

    如今的司马睿,可谓喜上加喜,自从纳了郑阿春为夫人之后,先是给他生了司马焕,但可惜一年后夭折,今年则是生了司马昱,还没断奶,就又有喜了!

    古时人丁兴旺是好兆头,司马睿很容易就联系到明春的土断上,这是不是意味着土断将一帆风顺呢?

    司马绍的心情不亚于老父,他的太子妃庾文君也有喜了,前几年,庾文君生了个小公主司马兴男,略有些遗憾,明年的孩子,让他满怀期待,但愿是个麟儿。

    “请陛下与太子殿下过目!”

    刁协感受到阶上父子的喜意,取出王邃的奏章呈了上去。

    有宦人呈在司马睿案前,司马睿越看,脸面的喜色越浓,这可把司马绍撩拨的心痒难耐,不禁问道:“阿翁,何事喜形于色?”

    “道畿,你看看。”

    司马睿向左右示意,又有宦人小心翼翼的揭起奏报,呈在了司马绍的案前。

    “哦?”

    司马绍一看,也是禁不住的面现喜意。

    荀崧却是暗暗摇头,他当了几十年的官,一双慧眼洞明如炬,如何猜不出刁协的心思呢,分明是想拿沈劲之死做文章啊。

    “嗯”

    许久,司马绍才把目光移开,叹道:“沈劲死于国事,自不能让沈氏寒心,刁公以为该当如何?”

    刁协拱手道:“沈劲死于徐龛之手,又于兰陵境内遇袭,故臣以为,可追赠沈劲泰山太守,奉高县候,世袭罔替!“

    ”玄亮,不可!“

    荀崧急声拦阻。

    泰山太守倒罢了,是虚职,而世袭罔替奉高县候的目地昭然若揭,县候是三品,虽然沈劲无子,却能过继,沈充若再有后,可择孙辈过继给沈劲,或从子侄辈中择后归入沈劲一脉。

    世袭罔替形同于认可了吴兴沈氏的高门士族地位,但前提是沈充要拿下奉高作为封地,对于乡豪之家来说,这无疑是个巨大的诱惑,也摆明了挑拨沈充攻打徐龛的目地啊。

    你想做高门士族,行,把奉高攻下!

    但沈充是王敦的爪牙,挑唆沈充北上,形同于折琅琊王氏羽翼,大将军,大司徒,岂肯干休?

第170章 尸骸还乡() 
“为何不可?”

    刁协转头问道。

    “这”

    荀崧反而语塞了,毕竟很多事情其实大家心知肚名,却不能摆上台面说,比如为何一定要把沈劲封到徐龛的地盘?

    斟酌半晌,荀崧才道:“朝庭安抚沈充原意虽佳,但若是族中一子弟死节便得以世袭列候,恐怕效仿者大有人在,朝庭礼法何存?

    况充乃大将军霸府参军,追赠其子,还是先循大将军之意较为妥当。“

    ”景猷此言差矣!“

    刁协摆摆手道:“以处重奏报来看,牺牲自己而全同伴之命,堪称义也,杨彦之畏徐龛势大之时,劲挺身而出,堪称勇也,且于万军之中掩护同伴杀出重围,堪称信也,劲之死,尤为壮烈,今有义勇信三全之士,如何不得追赠列候?

    至于景猷所言之二,老夫倒要多嘴问一句,这天下,究竟是谁家天下,陛下追赠义勇信之士,何须得大将军首肯?”

    荀崧的眼里,现出了落寞之色,他一心想调节皇帝与士族间的矛盾,凡事稳字当头,先把小日子过下来,慢慢积蓄元气,再择良将北伐驱胡,可从这三位来看,哪有半点妥协的余地,分明是要把矛盾尖锐化啊。

    他感觉自己老了,真的无心也无力,去替这风雨飘摇的小朝庭操心了。

    倒是司马睿见着荀崧的神色,心生不忍。

    愍帝在位时,杜曾奉荆州刺史第五猗之命,率军来宛城,与荀崧交接,遭严词拒绝,后遂有荀灌突围求援之事。

    从法理上来说,杜曾围宛城无可厚非,当时晋室的正朔在愍帝,第五猗是愍帝任命的荆州刺史,遣杜曾接手宛城有理有据,荀崧的行为实际上是抗命不遵。

    却毕竟琅琊王幕府割据江东又成事实,虽未称帝,但晋室已经形成两个朝庭了,荀崧不看好孤悬长安的愍帝政权,意属琅琊王,故有抗命之举。

    正是这一举动,以颖川荀氏的身份承认了江东政权的合法性,带动了荆襄大豪纷纷归心建康,大江南北在名义上统一起来,对于司马睿的意义尤为重大,还是颇为感念的。

    其实司马睿从哪方面看,都有明君的特征,只可惜生不逢时,若是能在八王之乱中掌权,也许晋室的历史,乃至中国的历史就要改写了。

    “哎”

    司马睿叹了口气:“景猷兄啊,你我之间不必虚言,想必你亦看破了玄亮此举用意,今主弱臣强,实乃国之危也,而吴兴沈充,素有豪宗之名,也曾讽谏过处仲(王敦表字)行事,可见其人尚慕王道,奈何南北隔绝,不得重用,今朕欲借其子殒而擢充,使朝庭得一臂助!“

    司马绍也道:”侨门南渡以来,压制吴人,若朝庭还在洛阳倒也罢了,如今朝庭已迁至吴地,再抑吴人不合时谊,君上实欲借充结吴人之心啊!“

    这是真正的推心置腹,作为皇帝,虽未必言尽其实,但能和臣子说这种话已经很不容易了,荀崧眼里现出了感动之色,出列深施一礼:“陛下与太子殿下淳淳善言,臣何当此殊荣,请下诏便是。“

    ”嗯“

    司马睿、司马绍与刁协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满意之色。

    荀崧虽然忠于朝庭,却和哪一方都保护着距离,尽管不能说今天的一席话就把荀崧拉入自家阵营,不过从荀崧的表现来看,无疑是个好现象。

    若有荀崧归心,刁协一系至少在声望上将大增,再加上夫人郑阿春与太子妃庾文君双双怀孕,难道真是天偌晋室?

    新年的脚步渐渐近了,古人把新年叫做元正、元日,或元旦,朝庭、各牙署与民间都会举办规模不一的庆贺活动,尤其是今年一整年,尚算得上太平,普通人家未受兵祸徭役之害,江东地面也无水旱之灾,值得好好庆贺一番,期待来年会更好。

    凡是有点条件的,都会买点猪肉、大米,改善改善伙食,再扯上几匹绢布,置一身新衣,养狗的还会杀狗,煮一大锅热气腾腾的狗肉汤。

    狗自古以来就是华夏民族的主要肉食来源,毕竟狗比猪好养,猪尚要猪圈,定时喂食,而狗不用管,一整天在外晃荡啃垃圾吃,天黑了会自己回家。

    所以杨彦若有一丝可能都不吃狗,这倒不代表他是狗粉,主要是狗通人性,前一刻还跟你屁股后面摇尾巴,后一刻就变成了狗肉汤,着实让人难以接受。

    而在吴兴武康县的前溪庄上,气氛沉凝,似让人憋闷至难以喘气。

    大殿中心,呈放着沈劲的棺椁,经过这么长时间,哪怕做了简单的防腐措施,尸体也已经成了彻头彻尾的褐黄色,肌肉因水份的丧失,有干尸化的趋势。

    沈充扶着棺壁,直直的望着躺于棺中的独子,眼里懊悔与愤恨交织,他的发妻魏氏都哭晕过好几回了,唤醒了又哭。

    这时便坐在地上,扶棺哭道:“劲儿啊,你死的好惨啊,那杀千刀的徐贼,怎不遭天打雷劈啊,那杨彦之如此废物,朝庭怎启用这等人出镇一方啊,那王彭之,羊卉等郎君都活着回来了,怎偏偏就你遭了噩啊”

    “闭嘴!”

    沈充忍无可忍,回头喝斥。

    魏氏不敢置信的看着沈充,哭叫道:“你你这老奴喝斥我?你有本事怎不去淮北把那徐贼千刀万剐,冲着妇人吼什么吼啊,劲儿啊,阿母也不想活了,呜呜呜”

    魏氏越哭越来劲,一边的婢女侍妾也不敢多说,在这种时候,稍有行差踏错,便是杀身之祸。

    还是钱凤叹了口气,劝道:“大嫂,请节哀顺便,士居兄并未说过不为世侄报仇,可徐龛远在千里之外,拥兵上万,须从长计议啊。”

    沈充虽任王敦霸府的参军,但平时并不在武昌,依然留在乡里,一方面铸造铁钱,套取财富,另一方面操演兵卒,打造兵甲。

    钱凤出身长城钱氏,是沈充的发小,也被荐与王敦,敦任凤铠曹参军。

    魏氏泪眼朦朦,满怀期望的望向了沈充。

    钱凤又道:“真要发兵,也非旬日之事,这里交由凤与士居兄即可,大嫂还是先下去歇息罢,世侄的后事不能不办,还须大嫂调度。”

    “那就有劳士仪了。”

    魏氏勉强点了点头。

    那些侍妾婢女顿时松了口气,七手八脚的把魏氏搀了出去,诺大的殿堂里,只留下钱凤与沈充,钱凤把棺盖盖上,望向了沈充,问道:“士居兄,你自始至终未发一言,若有想法不妨与弟道来,弟可为兄参谋。”

第171章 兰陵太守() 
(谢谢好友书友160227185121508的10000大赏)

    沈充的目中,渐渐地现出了悲哀之色,恨恨一击棺盖,便道:“我吴兴沈氏虽非中原南渡高门大族,也不算江东甲第豪门,可若论传承之久,谁能及之?

    我沈氏始祖聃季乃周文王第十子,武王同母弟,聃国今山东定陶开国君主,冉姓得姓始祖,其裔孙亦有被封于沈子国今安徽临泉,故得姓沈,后二十六世祖抉济公务农,于周烈王二年(前374),丁未迁菰城(今湖州),此乃我吴兴沈氏之始也,至今已七百年矣。

    这七百年间,我沈氏名人辈出,尤以祖威卿公(沈戎)被汉光武帝嘉功封海昏侯,却辞不受,乃避地徙居会稽郡乌程日余不乡,守护乡土,与乡人与善,但上天怎如此待我,竟教我绝后!“

    “诶!”

    沈充重重叹了口气,满面的不甘之色。

    钱凤陪着叹道:“天道不公,何独于君,想我钱氏亦彭祖之后,而彭祖乃颛顼帝玄孙,我家祖上世为周代钱府士官,遂以官为氏,于前汉末为避王莽之乱迁乌程,又于后汉迁长城,如今那些琅琊王氏,泰山羊氏不过新起之秀罢了,如何与你我两家相比?

    可天道便是如此不公,他为高门大族,我却为乡土豪宗,徒叹奈何?

    今大司徒与大将军书信一并送来,劝兄戒急用忍,无非是担心兄意气用事,乱了部署罢了,而朝庭亦有诏追赠世侄,其心岂难猜测?“

    ”哼!“

    沈充冷哼一声:”我虽为大将军参军,可那武昌连去也未去过,大将军不过看中我的财富与兵甲罢了,本无恩义于我,我若听信王氏,便自恶于朝庭。

    朝庭虽不怀好意,以阳谋分化我与王氏,或还有坐山观虎斗之意,可又何尝不是借此施恩于我等南士?但我若代这不孝子领封,必会惹来大将军与大司徒不快,呵,我有丧子之痛,谁人念及?反使我夹在中间,两头为难,士仪,你说我该当如何?“

    钱凤沉吟半晌,才道:”世侄既于兰陵境内被徐龛袭杀,兄可受朝庭诏,并以为世侄报仇为名,自请为兰陵太守,率部北上,朝庭必乐见!“

    ”什么?你让我抛弃家业去淮北?“

    沈充吃惊的看着钱凤。

    钱凤认真的点了点头:”南乡各宗盘根错节,兄于吴兴,诸多掣肘,难有发展,而兰陵距郯城不过百里,想那杨彦之区区一黄口小儿,都敢攀附裴妃,出任东海国相,此子以拼凑而来的数百部曲过江,不过数月,便己拥兵数千。

    兄则不同,于吴兴立足久矣,根基深厚,杨彦之敢过江建功立业,兄为何不敢?此亦为兄跳出藩篱的唯一途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否则终为人刀俎。

    届时弟当率众随兄,况有嫂家魏氏必随,合你我三姓之力,可出万余精兵出镇兰陵,先慑其乡人,掠其家业,再击破徐龛,并其众,未必不能有一番作为,岂非胜过为人棋子,不得自主?“

    沈充明显心动了。

    是的,连杨彦这种毫无根基的寒门卑子都能过江任一方方伯,还活的好好的,他能行,我为什么不能行?一旦在兰陵立下根基,就是一方豪强!

    当时石勒只是北地诸候中的一员,有青州曹嶷、幽州段氏与长安刘曜等大敌环绕,虽露峥嵘,却未成大器,时人对石勒的畏惧远不如几年后视之如虎狼。

    不过沈充还是迟疑道:“那我家业怎办?”

    钱凤摆摆手道:“又非举家北迁,当留一部分守家,若事可为,可以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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