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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有钱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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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锦衣卫当然不肯过去,用力一甩手臂,说道:“你做什么?有话这里讲,我不要过去,你就在这里说。”

    不料那老者脸色忽然大变,低声呵斥道:“不要乱动,叫你走,你就走。”声音之中莫名充满了一股威严之气。

    那锦衣卫听了一惊,赶忙扭头望去,却见那老者脸上不知何时笼罩上了一层难以捉摸的神色,让人无法拒绝、又无法抵抗,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那老者走到连升客栈大堂角落当中。

    过了不过移时,那老者便缓缓走了回来,而那锦衣卫却没有跟着,反而招呼着其他同伴哄然撤出了客栈,就连半句话都没有留下。

    这下就连小半年里先后见识过魏宗贤、李自成、张献忠、徐鸿儒等人的姬庆文都觉得有些怪异,便道:“老先生,你好大本事。这锦衣卫那么跋扈,你同他说了几句,他便好似儿子听老子的话一般,乖乖溜走了。”

    老者微微一笑:“说不定那人就是我的儿子呢。”说着,竟把方才姬庆文递给那锦衣卫的银票还给了姬庆文。

    姬庆文见了更加摸不着头脑,却听同桌那少年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做了你的儿子,那这锦衣卫可未知是福是祸了。”

    老者并未答话,却又高声对一众吓傻了的举人们说道:“好了,锦衣卫都走了,大家也都没事了,还是快请回去休息吧。”

    这些参加会试的举人也都不是什么笨人,知道今天这事情当中透着几分诡异,谁也不敢多问一句、多看一眼,拔腿就往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快步而去。

    待大堂中人走了个稀稀落落,姬庆文也向那三人一拱手道:“三位,在下初来乍到,不知道京师的规矩。今天多赖这位老人家帮忙,就连一百两银子都省了,这里我先谢过了。”

    说着,姬庆文便向那老者三人团团一揖,又道:“那好,现在时辰已晚,我们就都回去歇息了。今日若是有缘再见,在下定当另谢。”

    姬庆文想要快些离开,李岩却端坐不动,说道:“姬兄且慢,我还有几句话要向三位请教。”

    “哦?是吗?我也有几个问题,想要同几位探讨探讨。”那年轻人说道,“这位先生有什么话,就请问吧。”

    李岩说道:“在下一个酸腐文人,百无一用,毛病却不少。其中一项,就是心理有了疑问,就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否则便是辗转难寐。在下的问题也不难,只想请问几位到底是什么身份?”

    那少年听了这话,似乎有些惊讶,身形一晃,却反问道:“你猜?”

    “这位公子叫我猜,那我就猜。若是猜不中,也请莫见怪。”李岩说道,“看几位的衣着举止,再看方才这位老先生三言两语就能将锦衣卫打发的本事,想必是京城之中响当当有头有脸的人物。在下斗胆一猜——这位少爷乃是京师之中哪位亲王郡王的世子,或索性便是王爷本人。至于这两位,一位是世子的先生,一位是王府的长史。不知我猜错了没有?”

    那三人闻言面面相觑,脸上不约而同地挂上了笑容。

    那少年道:“这位先生果然才智过人,你猜得虽不完全正确,却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那老者介绍道:“我们这位爷确实是宗室子弟,只因在玉牒上排行第五,因此大家都称呼他为‘五爷’。”

    那位“五爷”点点头,又说道:“先生的问题,我已回答了。我也有个疑问,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李岩点头道:“五爷请问。”

    五爷含笑道:“公子手里那张魏忠贤的字条,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张纸条的来历,牵涉到魏忠贤、李精白、徐鸿儒、周秀英、徐纯朝等人物,更牵扯到阉党、白莲教、锦衣卫等多方势力之间的利益,稍有不慎,得罪任何一方,便会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祸患。

    因此姬庆文怕李岩将事情和盘托出,便赶忙接过话头道:“其实就是那天,我们宿在阜城县驿站,碰到魏忠贤。也不知他发了什么疯,偏要塞给我们这两张纸条,说是临死之前要做件好事。唉!我们一本正经考试,凭的是自己本事,轮得到他做什么好事?可是他死乞白赖偏要塞给我们,我们怕他纠缠不清,便只能收了下来。”

    话说到这里,李岩也已听出姬庆文话中避重就轻的意图,便附和道:“姬兄说得没错。我们兄弟可不要沾这个死了的阉人的光,又怕那日的事情被那个别有用心之徒看了去,便索性在今日这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也算是放下心头一块石头了。”

    五爷听了,点头赞道:“你们肯这样做,也算是心胸坦荡了。不过这魏忠贤到底写什么字,我倒有兴趣看看。”

    李岩一脸严肃地说道:“五爷过誉了。魏忠贤既然已经自杀,那这张纸条等同于废纸一张,在下用不着,五爷你也不必用。这样,我干脆撕碎了,免得有人利欲熏心,将金榜题名的希望寄托在这张烂纸之上。”

    说着,李岩便将这张纸条在众目睽睽之下扯了个粉碎,又浸在面前茶碗里。

    就这样,这张在多少人眼中视为瑰宝、又在多少人眼中视为祸患的字条,就在这样一汪价值不到五两银子的茶水的浸泡下,慢慢稀释开来,化为一团稀泥。

    姬庆文静静看着这一过程,猛然间想起来自己也有一张一模一样的带有“魏忠贤”签字画押的字条——不如乘着这个机会拿出来,也一并销毁了。

    可他转念一想:李岩既已当众销毁了字条,那自己也跟着撇清了同阉党的关系,再也没人会深入追究下去。而现在阉党势力尤大,自己手上有这样一份杀手锏,说不定什么时候拿出来,便有扭转乾坤之功。

    于是姬庆文稳住心神,不动声色,在座那三人自然也就猜不到这世上居然还会另有一张字条。

    而唯一知道内情的李岩,不知是故意装聋作哑,还是在激动兴奋的情绪下忘了这件事情,只呆呆看着眼前这团稀烂的纸团,眼中放出迷离而又深邃的光来。

    许久,才听那年轻人赞叹道:“这位先生在功名利禄面前,尚能自重自持,这样的品行高洁之士,现在的官场里可是不多了啊。”

    李岩如释重负般长舒了口气,向那人拱了拱手,说道:“五爷过奖了。在下不过是一介腐儒,有些书生气罢了。”

    “不,不。”那少年说道,“刚才听两位先生所言,绝不是那种只会逞口舌之勇、笔墨之能的酸腐书生。两位先生,还有对面那位武举人,我看都是少有的经世济用的人才。这位先生刚才也已经猜出来了,我也是朝廷中人,还有几个问题想要同诸位探讨呢。”

    说着,那少年便站起身来,伸手向那位年轻的武举人招了招手,说道:“还请这边来坐坐。”

    那武举人却不领情,拱手道:“我同诸位都不认识,没什么好谈的,别过了。”

    却听那许久没有说话的中年人朗声说道:“你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你的父亲是辽东团练总兵吴襄,你的舅舅是宁远副总兵祖大寿,你叫做吴三桂,我没有说错吧?”

    那武举人听了这话,惊讶得一双环眼瞪得浑圆,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来历?”

第〇四三节 心腹之患() 
那中年人得意地一笑,说道:“我也曾在辽东当过几年的兵,这两位的府上我也去过几次,似乎隐约记得吴公子的相貌,故而信口胡乱猜一句,没想到竟被我猜中。”

    吴三桂道:“或许我也曾经见过前辈,只是当时年纪太小、少不经事,故而忘了吧。”

    他们两人正在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那位“五爷”却笑了起来,说道:“既然是故人,那就请过来一叙吧。”

    吴三桂想了想,终于起身走了过来,朝众人一揖道:“三桂这厢有礼了。”

    众人见吴三桂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却长得身材魁梧、又颇通礼数,心里自然产生几分好感,便各自向他回了礼,让了座。

    不待吴三桂坐稳,那五爷就提问道:“方才听吴公子说关外女真人厉害,却不知怎么个厉害法?”

    一提到女真人,吴三桂脸上立即笼罩起一阵阴霾,说道:“女真人马上作战,本就来无影、去无踪,野战能力极强。自从努尔哈赤死后,皇太极继位,又一改之前驱逐汉人的政策,大肆收拢边境汉民、收买汉奸,如今现在山海关外,除了少数几座城池和毛文龙总兵的皮岛尚在朝廷手中之外,其余土地尽在女真人掌握之中。唉!关外局势已经难以收拾了啊!”

    五爷蹙眉道:“难道收复失地已经全无办法,真到了下决心放弃关外的时候了吗?”

    老者说道:“那可不行。努尔哈赤或许志向不大,可那皇太极却不是泛泛之辈,关外苦寒之地,未必是他久居之所。现在关外那几座城池维持起来虽不容易,不过对皇太极却是一个牵制。若是全数撤出,那皇太极势必会全军南下,到时候以一座稀薄的山海关阻挡女真铁骑,万一出了什么闪失,京师就要暴露在敌酋兵锋之下了。”

    吴三桂听了立即接话道:“这位老先生所言极是,可惜当年袁崇焕袁督师一场宁远大捷,当场用火炮轰死敌酋努尔哈赤,正是大举进军,犁庭扫穴的良机;可是朝中奸佞作祟,不但没有乘胜追击,反而撤下袁督师,终于闹到现在这种不可收拾的局面。”

    五爷听了,脸上露出义愤填膺的表情,说道:“都怪那时候魏忠贤蒙蔽皇上,失去良好机会。不过我看事情还没有真的到‘不可收拾的局面’。若要收复失地,不知几位有何良策?”

    吴三桂想也不想就说道:“女真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群人奸猾狡诈得很,想要他们将土地、城池、人口吐出来,就只有依靠武力。”

    老者却道:“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女真人已经在关外站稳了脚跟,想要将他们驱逐出去真是谈何容易。仅凭关外那些军队,恐怕难以做到吧?”

    吴三桂道:“关外那些人马当然不够。可是我大明天朝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只要再新募十万、二十万兵马,勤加训练,再由妥善之人统帅,渐渐蚕食女真地盘,再伺机同他们打一两场决战,到时候取而胜之,便大事可定。”

    五爷听得脸上神采奕奕,又问道:“那你口中适合担任统帅的妥善人选,想必就是袁崇焕——袁督师了吧?”

    吴三桂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严肃的神情,说道:“袁督师固然是好的,却也只是第二人选。”

    “那第一人选呢?”五爷追问道。

    “是孙承宗——孙老督师!”吴三桂立即答道。

    五爷听了不禁哑然失笑:“我还当是谁呢,孙阁老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大概比袁督师还要更合适一些。不过他老人家现在都六十四岁了,再放他到关外去,恐怕皇上会有几分于心不忍呢!”

    一旁的姬庆文听他们谈得热火朝天,心里也异常激动,忽然想起后世“明不亡于女真、而亡于流寇”的说法,便开口说道:“如果将大明朝廷比作一个成人,那女真人不过是手脚上的皮外伤,只要安心调养,必然有痊愈的一天。就怕另有心腹之患……”

    “嗯?心腹之患?”五爷听了眉毛一耸,问道,“如今朝廷里魏忠贤一党已除,如今是众正盈朝、上下齐心,正是励精图治的时候,哪还有什么心腹之患?”

    李岩却笑道:“众正盈朝?我看未必吧?不知今科主考是谁?是不是阉党中人?”

    五爷一脸的尴尬,说道:“今科主考是大学士冯铨,他的主考还是魏忠贤坏事之前定下的,一时不好更改。不过我听说阉党虽然还有不少在朝廷里做官的,可皇上对他们却已不信任,待朝中形势再稳定一些,就要清算阉党恶行……”

    说着,他扭头对身边两人说道:“下回我进宫见皇上时候,你们记得要提醒我一句,要劝皇上必须要将冯铨革职拿问。”

    他此言一出,在座的姬庆文、李岩、吴三桂三人无不一惊。

    只听李岩说道:“原来五爷还是皇上跟前说得上话的人,失敬失敬。只愿五爷面圣之时,记得替在下劝皇上要‘亲贤臣、远小人’,这才是长治久安之计。”

    五爷忙道:“这是诸葛亮《出师表》里的话,我……我猜皇上是早就已经背熟了的。”

    姬庆文刚才说话意思被打断,现在好不容易抓住话头,说道:“我听说新皇上英明睿智,不是……”

    他原想说崇祯不是“亡国之君”的,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这样说太不吉利,便生生咽了回去,接着说道:“不是那种平庸之主……不过我说的心腹之患,却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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