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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有钱人-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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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意思。”

    五爷眉毛抖动了两下,说道:“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倒要请教请教。”

    姬庆文道:“大明的心腹之患在于民变。我是陕西商贾之家出身,知道这几年陕西接连遇到大灾荒,小民百姓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又一路从陕西过来京城,见北方大多是这样的局面,就怕长此以往,会激起民变。”

    五爷低头沉思了一下,说道:“这几年收成不好是事实,不过百姓的日子勉强还过得下去。还有长江以南倒还是挺富足的,万一到了被大灾之年,到时候通过漕运抽调南方的钱粮过去赈济灾民也就是了,恐怕也不至于闹出什么民变来。”

    姬庆文却道:“五爷应该是经常能够见到皇上金面的人。听五爷的意思,皇上是想要大举进军,收复关外失地。可要收复失地,必然要增兵、修城。一旦大肆增兵修城,必然会增加朝廷财政支出,如今国库空虚,这些支出……”

    “这些支出容易得很。”五爷说道,“我朝土地计有一千一百多万顷,只要每顷耕地加收二钱银子,便能增加朝廷收入两百多万两。只要将这些银子全部投入到辽东作战中去,不出三五年时间,必然能一举收复关外失地。到时候再减轻赋税、与民休息,便能中兴社稷,创立不逊于洪武、永乐的盛世……”

    姬庆文听这“五爷”说得慷慨激昂,心中却异常清明,知道明朝就是这样亡的国,便赶忙说道:“这样是在饮鸩止渴。百姓的日子已经很难过了,在这样增加负担,岂不是在官逼 民反吗?”

    “你胡扯!”五爷听到这里,忽然暴怒起来,“小民百姓都是朝廷子民,朝廷有困难,他们自然应当支持。况且每顷地增加二钱银子,每亩地只加到二厘银子,二厘银子就是二十个铜板,还不到一壶酒钱,一年少喝一壶酒,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第〇四四节 参加科举考试() 
“那可未必。”却听李岩幽幽地说道,“皇上敢抽二厘银子的皇粮,下面的官就敢摊派到一钱银子,再加上火耗、亏损,总共加到二钱银子一点也不稀奇。”

    姬庆文立即附和道:“没错。诸位还就别信,你看锦衣卫都是可以用钱来收买的,更何况是地方上那些官员了。还有,你方才说大明朝耕地在一千一百万顷,这数字又是从何而来的?我看也未必是真的。”

    五爷赶紧说道:“这土地面积,是万历十一年,张居正在位时候测量的。此人品行虽然有些瑕疵,可办事还是认真的,他主持测量出来的数字应该是真的……”语气已经有些发虚。

    姬庆文却道:“既然是张居正测量出来的数字,那这数字大概是真的。可万历十一年距离现在都多少年了?”

    李岩掰着手指算了算:“四十四年,快四十五年了……”

    “对!”姬庆文接着说道,“这都过去四十多年了,土地总数有没有什么变化?土地又都掌握在哪些人手里?地里亩产多少粮食?这些粮食在当地又能换多少银子?这些都是未知之数。没有弄清楚这点事情,就要贸然加税,恐怕会出乱子的。”

    “那么照你的意思说,是要重新统计丈量土地了咯?”那少年喃喃说道,“可现在这些官员又都不靠谱,万一层层报上来的数字都是假的,那……”

    “那就先整顿吏治。”那许久没有搭上话的中年人说道,“反正皇上就要开科取士,选几个中用的人才,将那些贪官污吏全都更换下去,不就行了?”

    那老者果然老成许多,抚摸了一下浓密的胡须,说道:“皇上刚刚拿下魏忠贤,朝局还不稳定。只能以肃清阉党为由头,对吏治略加整顿而已,恐怕还不能大刀阔斧地改革弊政。”

    一旁的吴三桂却不耐烦起来,说道:“你们说得有来有回的,可我竟连一句话也听不懂。关外的女真人是厉害,可我们关宁铁骑遇到他们,就从来没怂过。反正一句话,有钱、有粮、有人、有马、有武器,我们就能干;缺了几样就只能守;啥都没有,就只能退回关内了。”

    他这几句话带着明显的东北强调,说的又是大实话、大白话,逗得众人无不一乐。

    众人笑了一阵,那老者见时辰不早,便拱手告辞道:“诸位,现在时辰已晚,我们五爷还要回府休息。不过我们相处得甚是投机,想必今后还有重逢之日。这位吴三桂吴公子我们已知道姓名了,却不知这两位公子尊姓大名?”

    姬庆文刚要回答,李岩却抢在他面前说道:“我们兄弟此次赴考,是做好了金榜题名的准备。几位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到时候自然会知道我们姓名。若是名落孙山,自然也就没脸再登门拜访,名号也就不用通报了。”

    李岩这话说得傲气十足,可那老者却不以为意,挥挥手道:“那好,不愿通报就不通报吧。我等告辞了。”

    说着他和那中年人便朝姬庆文、李岩和吴三桂作了个揖,陪着他们口中的那位“五爷”离开了连升客栈。

    经过这样一场风波,姬庆文终于知道京师之内藏龙卧虎,自己穿越过来之后,在西安城里积累的那些如何当个富二代有钱人的经验,放在这里居然毫无作用。

    于是姬庆文只能尾巴做人,原本一颗还想在京师里见见世面的好奇之心,顿时冷却下来,除了出门吃饭之外,便同李岩待在房中,不过偶尔去陕西会馆,同多九公、杏儿和黄得功见上一面而已。

    此次科举,李岩却是志在必取。

    他虽然极少踏出“连升客栈”的大门,然而客栈之中的赶考举人极多,互相出题破题、揣测考官心意、打磨文辞章句,也是忙的不亦乐乎。

    姬庆文虽然志不在此,然而来也来了,便也想参与其中。却不料八股文章极为艰深,自己旁听了两天,只觉得越听越是一头雾水、一窍不通。

    无奈之下,姬庆文只能自己上街,到路上买了两本《水浒传》、《三国演义》之类的通俗小说,闷在房间里一个人看。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便是崇祯元年的春节了。

    今年是新皇登极之年,年前又拿下了民怨极大的魏忠贤,因此今年春节京城里头过年的气氛更加热烈浓郁,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鞭炮齐鸣,将一座偌大的京师笼罩在一片欢庆喜悦的气氛之中。

    只有连升客栈里头,一心记着功名利禄、金榜题名的考生举子们,同这欢庆喜悦的气氛格格不入,似乎忘了时间一般,依旧沉浸在枯燥乏味的八股文章之中。

    这样又过了一个月,终于到了会试之期。

    那天姬庆文和李岩起了个大早,用过店家专门烹饪的“出征饭”,便匆匆往考试的贡院而去。

    过了几道关卡之后,姬庆文终于按照事先排好的顺序,进了天字第二十七号考房。这考房只有巴掌大小,从外看去便是一览无余,让在里头的考生没有半点可以作弊的机会和遮掩。

    点齐人数之后,第一道题目便分发下来。

    姬庆文拆开封存严密的考题一看,却见上头写着“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九个字。

    这几个字姬庆文每个都认识,可连在一起却只看了一个半懂不懂,而若是要根据这个考题来写一篇八股文章,那可就真要了姬庆文的命了。

    只见他提起手中毛笔,就好像提起了孙悟空的金箍棒,极认真地在砚台里舔饱了墨汁,刚要写下第一个字,然而笔锋上的墨水却不合时宜地滴了下来,在白色的宣纸上留下了蚕豆大的一块黑斑。

    姬庆文吓了一跳,慌忙伸手去擦,可他这一擦却不要紧,这块墨点立即被抹擦开来,半张宣纸都擦上了又灰又黑的墨渍。

    姬庆文暗暗叫声“不好”,赶紧将面上的一层宣纸揭开,想要另选一张。可这墨点是这样浓厚,渗透下去,竟将下面六层宣纸全部浸透,弄得没一张纸是干净的。

    就在这尴尬时候,第二道、第三道考题又送了上来。

    姬庆文接过考题,见第二道题自己有些熟悉,是《大学》开篇一句:“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第三道题姬庆文也见过,写的是:“元吉,以中正也。”

    只不过“元吉”两个字,他记得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弟弟——李元吉的名字;“中正”么,则是那位需要在名字前空一格以示尊敬的大人物的名号。

    至于这两人之间有什么联系,姬庆文就一概不知了。

    就这样,三道考题发下来,姬庆文还一个字都没写。

    姬庆文这才觉得后世那些把高三学生们折磨得死去活来的高考题目,在这几段莫名其妙的科举考题面前,竟然是那样的亲切——高考题目不管能不能做出来,至少是能看懂的吧……

    如此这般,姬庆文懵懵懂懂地在考场里待了整整一天,见两旁的考房里头陆陆续续有考生起身交卷,便也招呼考官交卷准备离场。

    那考官倒是个好人,见姬庆文卷子上除了一滩墨迹之外,没写半个字,便问道:“怎么?污了考卷了?要不要我再给你拿几张新纸过来,你重新答过不迟。”

    姬庆文厚着脸皮说道:“算了,弄得没有灵感了,也写不出好文章,三年之后再来吧。”

    那考官倒没有识破姬庆文的装逼,反而还在安慰他:“也好。看你还年轻,下科来考不迟,本官也是四十岁才中的进士。”

第〇四五节 新朝气象 名落孙山() 
虽然明知自己是肯定中不了进士的,不过好歹也是一桩事情做完,姬庆文心里是说不出的轻松,脚下装了弹簧似的一蹦一跳回到连升客栈客房之中。

    却不料李岩已在房内等候,开口问道:“姬兄,考试考得如何?”

    姬庆文抬手挠挠头皮,说道:“我有多少学问,李兄还不清楚吗?考得怎样?四个字——一塌糊涂。不过看李兄这满面春风,想必是考得不错吧?”

    李岩忽然闭上眼睛,深深感叹道:“姬兄觉得这三道考题出得怎样?”

    这问题可就要了姬庆文的命了,他连这三道题的意思都没弄明白,只能支支吾吾地说了两个字:“不错。”

    李岩却是一副深有感慨的样子,说道:“确实不错。这三道题两道出自《大学》、一道出自《易经》,引用的又都是原文,不拆不拼、不割不裂,可谓是堂皇正气,颇有新朝气象了。”

    这几句话,姬庆文又只听了个半懂不懂,只能随声附和道:“有理,有理,李兄说得有理。”

    李岩点点头,又接着说道:“再看考题涵义,乍眼一看虽然平平无奇,可似乎暗含着对前朝政治不满,要整顿社稷、刷新吏治,再创大明中兴盛世的。”

    这几句话,姬庆文倒是听懂了,却依旧有些迷茫,便问道:“李兄,科举出题,不就是考察一下考生的才学文笔吗?出题的考官会想得那么深远?”

    李岩耐心解释道:“那是自然。姬兄可别忘了,这是会试考题,今科结束之后,必然有人用此题练习八股文章,而考官录取的几份切中考题、立意深远的文章更将流布于世。这样,出题者的意图,便会传达到举国上下所有读书人眼中、心中……”

    这番话,说得姬庆文也颇有几分感慨,说道:“李兄知道我是个胸无点墨之人,没料到出考题居然还有这样的讲究。不过李兄既然识破了考官心思,那想必这次考试,已是胸有成竹了咯?”

    李岩一脸得意地说道:“不敢。只是这几题正中我的脾气,因此笔走龙蛇,三篇文章一气呵成,大概是第一个做完题目,离开考场的。胸有成竹倒不至于,但是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了。”

    姬庆文听他卖了个关子,便追问道:“什么事情是肯定了的?”

    李岩一笑道:“今科主考冯铨虽是阉党中人,但看这三道考题,可以确认,阉党至少在此次科举之中,已经没有什么实权了!”

    诚如斯言。

    会试三道考题的主旨,便是要改革弊政。那这些弊政是由何而起的呢?不就是前朝的天启皇帝、“九千岁”魏忠贤和阉党们造成的吗?若还是阉党主持会试,又怎么会出这样的题目,自己打自己的脸呢?

    姬庆文忽然想到两个月之前,就在这连升客栈里遇到的那一老一中一少三人——他们自称自己是宗室中人,并有面见皇帝、当面陈奏的权力。

    当时姬庆文还有几分怀疑,可现在想来,他们说话竟没有半字虚言,他们几个或许真的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皇帝的决策。

    想到这里,姬庆文不仅有些后悔——

    要知道古往今来,当官的道理都是一样的,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便是“朝中有人好做官”;而做生意赚钱又同当官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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