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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北府一丘八-第4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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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允许有这样号召力,又不忠于自己的人存在。谢家如果狠点心,现在就会除了他,你当他们做不出来吗?”

    慕容兰咬了咬牙,她刚才一直闭着眼睛,直到这时,她的双眼才重新睁开,直视着自己的兄长,说道:“现在他们不除刘裕,是因为还要用他,还需要用他来北伐,一旦天下一统,他们就不会再需要刘裕,是不是?”

    慕容垂点了点头:“不错,正是如此,也许心情好的话,会留刘裕一命,给个虚衔,放逐他到一个不能接触昔日兄弟的地方,以确保他不能再威胁自己。阿兰,你现在明白了吧,要想救你的心上人,只有跟着你的老哥一起,打垮东晋这次的北伐,让谢家这个庞然大物跟桓家一样轰然垮掉,只有这样,大燕才安全,你的心上人,也才能安全。”

    慕容兰摇了摇头:“我了解刘裕,他是不可能错过这次北伐的,就算谢家再怎么打压,现在他带着玉玺回国了,不可能不用他。只要上了战场,就没有这些阴谋诡计,朝堂权力之争,只有一个最纯粹的战士刘裕。”

    慕容垂哈哈一笑:“不错,战士刘裕,他会继续给放回来当个军主,但绝不可能让他再在一线冲锋陷阵,建功立业了。谢家和刘牢之都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

    慕容兰正色道:“刘牢之虽然也是宿将,名将,他只凭资历就强压刘裕吗?这样怎么可能服众?”

    慕容垂冷冷地说道:“不,刘牢之同样是大将之才,我不怀疑在正常情况下,他不会比刘裕差,甚至更好,因为,他不缺乏勇气,更有经验,淝水之战,虽然刘裕率先突击,但刘牢之挥师压上的时机,展开的速度,近乎完美,也许你的眼里只有刘裕,但刘牢之也完全无愧江东之虎的威名。”

    慕容兰的眉头一皱:“那为什么刘裕可以稳扎稳打,这个有经验的江东之虎却不可以呢?”

    慕容垂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因为心态不一样,淝水之战的刘牢之,要的是胜利,而这一次,他要的是功劳。”

    慕容兰的双眼一亮:“刘牢之也有野心,想篡权夺位?”

    慕容垂哈哈一笑,摆了摆手:“不不不,我的好妹妹,你误会你老哥了,你老哥说的是功劳,不是权势,更不是皇位,因为刘牢之是刘牢之,不是谢家,也不是刘裕,甚至不是刘穆之。”

    慕容兰的脸上疑云更盛:“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慕容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朗声道:“意思就是,他虽然现在是大将,但只是寒人,而我刚才说的那几位,不管现在职位高低,都是士人。”

    慕容兰笑了起来:“虽然我知道晋朝上门无寒士,下品无士人,但也不至于这样吧,刘裕穷得家徒四壁,都在京口快要当乞丐了,这样的士人,谁看得起?”

    慕容垂摇了摇头:“没人看得起,但即使是穷困潦倒成这样,他也能当上里正,你当全是因为他的那一身武艺吗?如果不是他有个当官的爷爷和当郡功曹的爹,他这样的人,只能早早地给征丁当兵,而不是轮到他自己选择,甚至是谢玄的主动邀请。”

    慕容兰没有说话,她想到了北府军中,象向靖,檀凭之这样的人,即使同为小兵的时候,跟刘裕也明显有高下之分,甚至和刘裕,何无忌这些人也气场大不相同,以前自己隐约觉得有点奇怪,但一直说不出来,今天听到慕容垂这样解释,一下子全明白了。

    慕容垂正色道:“中原人的身份之分,是深入骨髓的记忆,在我们草原上,一个奴隶也可以成为帝王,但在中原,太难了。刘牢之家世代为将,但是军人在西晋以来,就是给人看不起的职业,那些世家子弟们甚至会嘲笑桓温这个大权臣为兵家子,更不用说对刘牢之这样真正的兵家子了。”

    “世世代代以来,他已经养成了这样的想法,觉得自己就是低人一等,无论如何都需要权臣,门阀,大世家的庇护,他所求的,只是能掌军而已,但就算全晋国的军队都给了他,他也不敢学曹操和司马懿,因为,他根本不会往这方面去想,相比刘裕,他永远只是一个思想上的奴隶,骨子里的仆从!”

    “所以刘牢之想要的,就是紧紧地抱住谢家的这条大腿,为他出生入死,谢家的富贵,就是刘牢之的前途,刘裕有多讨厌谢家篡逆,他就有多希望谢家称帝,为了巩固他在军中的地位,他一定会速战速决,一定会掉入我的陷阱,因为,他激励士兵为他卖命的办法不是刘裕那个北伐复国的远大理由,而是钱粮,辎重,女人!这些,就是我用来铺成引诱这只江东之虎,最后走向坟墓的死亡之路。”

第八百七十五章 君臣宴上终相疑() 
广陵,城头。

    谢玄一身儒衫,青色纶巾,手持小扇,宽袍大袖,长髯飘飘,远远望去,宛如仙人,只是这个仙人的身边,却是站着一个全身黑色劲装,身长八尺有余,熊虎之姿的武士,峙渊岳停一般,纹丝不动,可不正是刘裕?

    一阵北风吹来,带起几粒雪花,谢玄的眉头轻轻一皱,羽扇轻拂,悠悠道:“慕容尘污我!”

    刘裕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把刚才凝在脸上的几粒尘雪甩去:“小裕愿为玄帅永远地荡清这慕容尘。”

    谢玄没有看刘裕,他深邃的眼光,眺向了远方,仿佛看着千里之外的邺城:“凛冬将至,按常理,不是我们汉家军队出兵的时候,秋冬之际,胡骑骠肥马壮,而冬天的河流结冰,我们无法通过水道运粮运兵,小裕啊,你现在已经是顶尖的兵法大师了,你来说说,我们该不该此时出兵?”

    刘裕断然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按战术来说,此时出兵于我南方军队不利,正如您刚才所说的那样。但就战略来说,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

    谢玄点了点头,仍然不看刘裕一眼:“说说你的理由。”

    刘裕正色道:“关中之战,想必两三个月内就会分出胜负,如无奇迹出现,苻坚必败,到时候西燕军很大可能会东归关东,所以慕容垂一定会在这个同族劲敌举族过来之前,拿下邺城,稳定关东,以静待强敌。”。。

    谢玄摇了摇头:“他可是打了邺城两年多了,两年没打下来,现在就能两个月拿下了吗?我不信。”

    刘裕叹了口气:“他不是打不下来,而是不想消耗太多实力,一直没有强攻罢了,之前他几次撤围,给苻丕留一条西撤的通道,但苻丕就是认了死理,打死也不走,加上丁零翟氏兄弟多次袭扰其后方,而幽州的秦国刺史王永,也几次联合塞外的刘库仁部鲜卑部落南下,都分散了他的精力,所以两年来他没有拿下邺城,但我总觉得这中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谢玄轻轻地“哦”了一声,这回他转过了身子,看了一眼刘裕:“有什么不对劲呢?”

    刘裕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以我对慕容垂的了解,他若是真的想攻下邺城,最迟一年前就可以得手了,翟氏兄弟不过是芥癣之患,不至于拖了他这么久,至于王永和刘库仁,幽州军力不足,而刘库仁的内乱也在大半年前就让这个塞外枭雄送了命,苻丕外援断绝,孤城一座,甚至想让逃到并州的王永和张蚝来帮忙,他们都以兵力不足为由拒绝,长安城我呆了一年多,慕容冲那是真打,我看三个月苻坚都不可能坚持,没有任何理由,邺城的防守力能超过长安,更没有理由慕容垂的将才不如慕容冲。”

    谢玄笑道:“我来告诉你这个不对劲的原因,那就是慕容垂的私心。”

    刘裕奇道:“私心?”

    谢玄点了点头:“对,就是私心,慕容垂众虽众,但大半是归附的各异族部队,乱世之中,找个觉得能靠得住的君主罢了,象翟氏丁零人就是典型,他们跟着慕容垂不是因为有多忠诚,而是觉得慕容垂这个天下名将的未来比苻丕要光明。”

    “这两年来,河北大战,秦燕之间来回拉锯,各地的势力也如墙头草一样,时叛时降,有的是降而复叛,有的是叛而复降,慕容垂也无法根治,所以一直疲于奔命,让他的儿子们分兵去平定各地。”

    “他的时间和兵力,就这样一点点地消耗和浪费。如果他真有能力强攻拿下邺城,早就这样做了,之所以围三缺一,让开大道,不是他想伏击,而是想以最小的代价最快地攻下城池。”

    “可是慕容冲不一样,他要的不是江山,起码现在不是。他要的,是复仇,是执念,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不在乎死多少人,流多少血,哪怕这个目标只提前一个时辰,他也不惜死上百万人,所以他是不顾一切地疯狂攻城,不顾手下的死活,甚至不顾自己的死活,小裕,这些是你亲眼所见吧。”

    刘裕长叹一声:“您说得一点不错,我亲眼见到那天慕容冲和他的手下,服了五石散,双眼血红地冲进城里,他们就是要把自己变成魔鬼,在长安放手大杀,真的是要用血来洗清整个城市,那一晚,太疯狂了,无论是慕容冲还是长安的军民,都变成了魔鬼,我经历了如此多的战斗,见到了如此多可怕的,人性扭曲的暴行,但没有任何一次,能超过那夜。”

    说到这里,刘裕的拳头渐渐地紧握起来,神情变得异常地严肃,甚至从他的眼中,还流露出了半分恐惧之色。

    谢玄笑着拍了拍刘裕的肩膀:“幸亏那夜我不在长安,连你都语之色变的事,想必任何人都无法接受。让你一夜之间就改变留下来保护全城百姓的目标,这样的事,我不愿意去想。关中将成人间地狱,在那里的野兽变成人之前,我们还是最好先忘了那里,集中力量来收复河北吧。”

    刘裕点了点头:“可是慕容垂以前顾及手下的实力,现在难道就不顾了吗?苻丕守了两年,城中人心团结,万众一心,强攻的话,要损失惨重的,这样如何再来迎战我们呢?”

    谢玄摇了摇头:“所以他要动歪心思,想办法阻止我们出兵北伐,这半年多来,司马道子和王国宝没有一刻不在圣上面前进谗言,离间我们谢家和皇室的关系,你可知道,就在三天之前,建康城内的宴会之上,君臣之间几乎要翻脸?”

    刘裕的脸色一变:“还有这种事?”

    谢玄点了点头:“本来是给相公大人设的出征宴会,但他们君臣之间,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有说话了,在宴会之上,圣上突然问及身边众臣,说有谁知道曹操,司马懿当了多少年的丞相,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第八百七十六章 梅花三弄类周公() 
刘裕的心猛地往下一沉,虽然谢玄说得尽量象是轻描淡写,但从他现在板起的面孔,严肃的表情,还有那眼神中深深的忧虑上可以看出,当时的气氛是多么地紧张。

    谢玄似乎是感觉到了刘裕表情的变化,他突然笑了起来:“还是桓伊大人高明啊,当时的空气几乎都要凝结起来,可是桓刺史却是请命弹起了琵琶,边谈边唱,为君既不易,为臣良独难。忠信事不显,乃有见疑患。周旦佐文武,金滕功不刊,推心辅王政,二叔反流言。”

    刘裕听着谢玄那清声的吟唱,尽管他不通诗文,但仍然那股子悲伤,痛心的感觉涌上心头,自己听得,都几乎要落泪了。

    谢玄的眼中泪光闪闪:“小裕,你可知道,这是当年周公辅政,被全天下人以为是虚君实权,想要篡权夺位的大奸臣,而后人把这段往事编成了诗歌吟唱,桓刺史这样唱,就是说相公大人就如当年的周公一样,虽然大权在手,但是大大忠臣,君臣之间只有坦诚相对,拒绝流言,才能象周公辅政一样,留下千古美谈。”

    刘裕长叹一声:“相公大人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一心为国,还要受小人这样的中伤。”

    谢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轻轻地挥起羽扇,缓缓说道:“也许是这些年来我们谢家占了太多的权力,也许是因为北府军建军后战无不胜,引起了别的家族的忌恨,可是这样大好的时局,如果只是因为畏惧流言,或者是担心圣上的猜忌,就这样放弃,实在是太可惜了,不仅是我们谢家觉得可惜,想必你小裕,还有全体的将士,都不会甘心的。”

    刘裕不假思索地回道:“当然,无论是为了建功名,还是取富贵,都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但我担心的不是会稽王,还有那些世家门阀的阻挠,而是慕容垂这个帅才。慕容家不缺顶级的将帅,关中的慕容永算一个,我是亲自领教过了,但慕容垂只会在他之上。”。。

    谢玄微微一笑:“这是自然,我从不怀疑慕容垂的能力,但也同样不担心他的私心。胡人没有忠诚的概念,慕容家自己都内部打得不可开交,还指望下面的仆从部落能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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