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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月落别楚将-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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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马识途是真的,显然这匹二货还没记路的本事,一路走来只见它吃玩起来兴奋莫名,这是到了哪儿了完全不在马大爷考虑中。

    几经打探,终于在鞋子快磨破的时候见到了城池,也不知道究竟转了几个圈,居然到了齐国故都临淄,古城风韵还是繁华与素朴并存的,这要归功于齐王建,打都没打就投降了,所以城池基本没受什么祸害。

    刚一进城,虞周就被这里浓厚的文风给吸引了,非常幸运的是,他走的是原本的稷门,传说中的稷下学宫就在此门附近,这座开创百家争鸣的战国最高学堂已经停用,只留一所宽大又不失雅致的宅院矗立原地。

    都说环境能影响人,虞周发现,这座城池里的文雅风气跟铁血秦军居然没有一丝不和谐,就像进城所见的那样,他亲眼看到几个用刀币的家伙被城旦门戍客气的请到一边……然后抱以老拳。

    好吧,行为上确实不太雅致,不过比起那些八字胡高鼻梁一脸活死人相的战争机器,这里的秦军也生动许多,同样的八字胡有了几分俏皮的意味,最好玩的是他们也许是带到沟里的,总是见人先抬手,明显是个抱拳或者作揖的动作前奏。

    “咕噜……”

    额,有点尴尬了,流落外面已经一整天,虞周还没吃过什么像样的东西,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连剑都没带的他打劫都找不到趁手家伙,好在还有一块徐福的手令,这才没受多少难为。

    徐福是个坑人货,所以虞周坑起他来没有丝毫心理障碍,直接找到当地秦军,发现几个家伙只是样子货,努力让自己有礼有节,实际上大眼瞪小眼完全看不懂手令。

    “小君子暂且稍后,我等去请公乘先生一看。”

    虞周的眉毛顿时一跳,公乘,要按秦制算乃是军爵八级,可担任千人主,比徐福的公大夫还高一级,这可是有食邑三百户的高爵了。

    不过这个词儿还有一个意思,那就是王室公侯所乘战车,管理此车的官员后来以官名为姓氏,也不知道这位先生是姓公乘还是爵公乘。

    他还没开口问,那名军士努力的让自己显得热情好客:“不知小君子来自何方,又去往何处?”

    狗熊一样的家伙施礼有点可笑,虞周却不这样认为,人心向往教化,这种热情就像金子一样宝贵,不能让人心寒。

    “这位大哥客气了,在下从邹县而来,烈马顽劣,驯服不成反倒被带到此地,实在惭愧。”

    那名军汉哈哈一笑,虽然面前的小家伙衣衫褴褛,可是久居军中之人对于马的优劣还是略懂一些,独音不是那种其貌不扬的类型,油亮的光泽让人一看就知道精心喂养,其神骏已见三分。

    “我说这马怎么连笼头都没,原来如此,不过看它对你颇有信赖,剩下的只是多花时日罢了,看你身单力薄,也许等你强壮些它也就自然驯服了。”

    “取笑了,敢问大哥,那位公乘先生是什么人?”

    “你言手令乃是太医丞所属,我们这些老粗看不懂,先生乃是此地名医,名唤公乘阳庆。”

    这个姓氏很少见,虞周一拍脑门,迅速的想起一个人来,缇萦!

    说起缇萦救父,很多人都知道那是一位汉文帝时期的孝道典范,小小的年纪就敢言以身代父受刑,最终感动了皇帝推动废除肉刑,而她要救的爹淳于意,就是一位名医。

    名到什么程度呢?淳于意早年曾任太仓令却精通医术,人称仓公,自从获刑救父之事发生以后,他终于可以摆脱官场专心于医道,最后终有大成。

    在《史记》记载当中,这位仓公可是跟扁鹊共属一个列传的,有记载的诊籍就有二十五例!

    什么人能跟扁鹊相提并论?这位被女儿掩住光华的就可以,而传授他医道的师父,就是公乘阳庆,徒弟尚且如此,当师父的更不得了,其著作有《黄帝扁鹊脉书》,人称中医脉案之宗!祖和宗那是随便乱认的么?

    得知这个消息,虞周大喜过望,看独音的眼神也更加热切了,可真是个福星!

    项超重伤一直未愈,虞周本打算这次回邹县先去探望一下,反正出来一两日了也就不在乎这点时间,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现在好了,送上门的神医岂能不用?

    眼见他一会儿握掌为爪,一会儿两手交错,两眼越来越大喘气越来越粗,那名军汉纳闷了:“小君子何故如此?莫不是身上有什么不爽利?没关系,先生医术高明定能药到病除!”

    “那倒不是,不瞒这位大哥,在下早就听说公乘神医大名,只是一直无缘得见,就这么送块手令岂不是太失礼了?要不去拜访一下?”

    虞周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他可不想一代名医跟徐福那个老滑头有什么牵扯,最好跟秦军都别有,一旦此人为秦皇所用或者跟着出海,那才是为人做嫁衣呢。

    一块手令还是源自太医丞,怎么看都让人误会,如果公乘阳庆先入为主那就不好了。

    军汉明显误会了,立即做出一副了然的神色,医师本领高强治病救人,所以地位一向尊崇,但是关心天下名医的都不是普通人,黔首百姓有个头疼脑热自个人就扛了,抗不住了才找乡中半巫半医的老人看一下。

    能千里迢迢寻访名医的都是什么人?在军汉看来,不是家底颇厚之辈,就是喜好此道之人,这样一来,虞周那块手令他已然信了三分。

    “是不是陛下相招神医?还是太医们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算了,我这粗汉不该多问,小兄弟,我得提醒你一下,公乘先生脾气有点怪异,只怕他会开罪于陛下啊,如果真是陛下相招,还请你们太医丞美言几句多多担待。”

    这下轮到虞周吃惊了,听口音这军汉也是老秦人,来齐地顶多两年时间,居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在心中有了一杆秤,而其中公乘神医的份量居然可比秦皇!

    看来这情景要么是他医术高明多得人心,要么就是医德高尚受人崇敬了。

    不管怎么说都是个好消息,虞周回应道:“大哥误会了,如果真是陛下相招,岂会派我这黄口小儿前来,是我家中长辈恶疾在身,听闻神医消息喜不自胜。”

    军汉松了一口气:“那便好,先生医贫不医贵,很多富态的达官贵人都被赶出门去了,我们这些粗汉没少受他的好处,反倒那些屯长往上的从来得不到好脸色。”

第三十九章 公乘阳庆() 
很多名医都是这样,也算是一种风骨的表现,他们宁可给穷苦人家送医赠药,也不愿成为达官显贵的豢养医师,得到这样的消息,虞周心里稍有宽慰。

    一个医术可称开宗的神医,再加上高尚的医德,走到哪都会让人敬仰万分,打了一下腹稿又作了一番心理准备,他亲自上门拜会去了,结果一到地方,还是被吓了一跳。

    只见这位公乘神医年约三旬,正将送手令而来的军士往外追赶,这还不是紧要的,问题是他居然剑术不弱!

    此人手中一柄长剑使得进如灵蛇吐信退如海潮风雨,把那军士逼的手忙脚乱,看的出来,这家伙已经手下留情了,只用剑脊挑肉厚的地方不断抽打,只打的那傻小子吱哇乱叫。

    “好你个小六子,你娘的病还是老夫看好的,怎么,这就翻脸不认了,打算把我卖给秦皇?!”

    “先生你停手啊,我真没那心思,今日城中来了个少年,这是他出具的手令找您验勘的,再打我可还手了……哎呀!”

    “你娘的,你倒是还手啊,脱了你那身皮我拿藤条打,正好今日心中烦闷,出出火气也算调和阴阳了!”

    虞周顿时感觉自己心中的神医形象在坍塌……

    年纪稍微轻一些也就罢了,怎么这脾气一点不稳重啊?!神医不都应该是面容慈祥的白胡子老头么?不是应该性情温和悲天悯人么?这么大火气不利于养生之道吧?!

    好像司空见惯一般,陪他而来的军士也不上前相劝,乐呵呵的看着同袍挨打,嘴上损的很:“我就知道手令如果是真的肯定跑不了这一顿,活该你上次抢老子军功。”

    “两年没打仗,那都猴年马月的事儿好不好?!三子快来救我!”

    被称作三子的军士还没说话,池鱼就被殃及了,明晃晃的铜制手令直冲虞周而来,看那威势又疾又狠,这要结结实实打到脸上,那就跟个大印一样非得留下字符印记不可,十天半月是别想见人了。

    看来颇深的误会让公乘阳庆很是羞恼,再一结合那小六子刚才所说,站在门前的人身份已经不言而已,用这看似失手算不上械斗的手段就要给虞周下马威!

    身边的军士还没动,虞周也还没动,独音不乐意了,只见它前蹄腾空而起,一个人立之后重重踏下,居然分毫不差的手令踩落在地!

    然后就是一泡马尿……

    原本吵吵闹闹的院落顿时鸦雀无声。

    “咦?这马有些意思,小兄弟,出手么?我要有了这千里良驹,也就不怕陛下追捕了!”

    虞周心头顿时奔过千万只奇怪的动物,这还有两个大秦军士呢,你这样直言不讳真的好么?!难怪那军汉一直担心公乘开罪秦皇,岂止啊,作死都没有这么作的。

    “咳,此马是我兄弟,当然不卖了,小子求见公乘先生,也是有要事相托。”

    公乘阳庆把剑随手一扔,舀了一瓢凉水咕咚乱灌半天,才开口道:“除了效命秦皇,你且说来看看!”

    那两名军士互相对望一眼,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往外走去,虞周找个根树枝一边拨拉手令,一边说道:“先生好盛的威望,能让严法约束的秦军代为隐瞒,只怕秦皇见到这一幕也会心有戚戚吧。”

    公乘阳庆轻叹一声:“现在的天下已经这么难混了么,小小少年都来卖弄说客先惊后抚的一套,你是百家之中哪家子弟?”

    “这么说先生是承认自己医家身份了?!”

    公乘想要直指虞周本心,以求破他心防早早打发了事,却不防一不小心自己也卖了个破绽,顿时轻哼一声。

    “天下医者何其多也,难道都是医家子弟么?!”

    “为何不是?百家本就没有严格界定,就像先贤慎到,有人说他是道家,也有人说他是法家,这一张一弛两门学说都能共存并行,天下良医自然都属医家。”

    “好个伶牙俐齿,看来你也兼学多家之长了?”

    虞周不置可否:“先生,您都已经认定我不是秦皇的人了,为何还要戏耍在下?”

    看着眼前少年满脸嫌弃的清洗手令,公乘轻笑一声:“当然是为了和五色、调五藏之气了,我观你这骏马溺色发黄与我一般,怎么样?要不要老夫调理一番?”

    虞周浑身恶寒,心说算了吧,这家伙的脾气还真是独特,只是受了些暑气就折腾人,鬼知道他还有什么怪招,至于马大爷,只要回去规律点喂食那就一切安好了。

    “不劳先生了,在下前来确有要事在身,只因家中长辈重伤未愈,还请先生前往妙手解忧。”

    说起医患,公乘忽然满脸认真:“可是高官显贵?”

    虞周知道项超那边几人瞒不住这个精明的神医,只能含糊其辞道:“并无大秦官爵在身,也非一方富庶人家。”

    “那你如何付我诊金?不如就用这匹马相抵吧?!”

    虞周一口气差点没倒换上来,这家伙是跟几个军士串通好了耍自己的吧?不是说医贫不医贵么?忽然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先生莫要说笑,这马确实不能给您,不怕见笑,现在就连我都骑它不得,性子烈是一回事,最主要的还是在下不舍。”

    公乘听完反倒和颜悦色起来,只见他随手拎起一个药篓,招呼虞周屋里叙话。

    “你姓甚名谁家居何处?”

    “在下虞周虞子期,家中长辈就在邹县,还请先生走一趟。”

    “倒也不是很远,几日内就能往返,你家长辈什么病症?”

    虞周苦笑一下:“不瞒先生,我也不知道,本来我们兄弟几人出来寻亲,谁知找到之后发现长辈重伤多年行动不便,这才马不停蹄的四处寻医问药,在下更是连长辈的面都没见就出来了。”

    公乘梳理药材的手顿时一僵:“这病恐怕我治不了。”

    “先生是说?”

    “唉,毕竟年少无知,重伤之后多年不能行动,这是紧要经脉受损所致,若是已经筋断骨折,就是神仙也无良策!”

    公乘这番话虞周早有预料,他也曾琢磨过,项超这病症怎么想都像外伤所致的瘫痪,战场上刀剑无眼,如果真是脊柱出了问题,放在后世都没多少办法。

    “先生,仅凭三言两语难以定论,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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