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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南北-第6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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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起点,与其说是淮北,倒不如说是瓜洲渡。

    从瓜洲渡外吴明彻遇袭开始,李荩忱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未来将会面临怎样的风险和怎样的挑战,而也似乎就是从那一次厮杀开始,他变得愈发成熟,从此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今天。

    瓜洲渡已经不是李荩忱第一次来的时候那般的瓜洲渡了。

    瓜州京口一水间,古往今来,从京口到瓜洲,是连接江南和淮南之间最重要的一条道路。南朝盛则兵出京口,北朝盛则饮马瓜洲,这一江之隔、两地之间,见证了南北朝三百年金戈铁马。

    而现在的瓜洲渡早就不是当初那萧条破败的景象,要知道甚至就连建康府北面名不见经传的宣化镇都已经热闹非凡,更何况是这自古以来就是南北沟通大道的瓜洲渡。

    半边江面倒映着两岸的灯火,即使是快要子夜,江面上也时不时有船只来往穿梭。而码头上着急搬运货物的丁壮们喊出整齐的口号声,马上就要春耕了,这些趁着农闲时候出来打短工的年轻小子们,都着急想要再多挣点儿钱,等到春耕之后再回来,都不知道码头上到底还有没有自己的位置呢。

    这样的繁华热闹是李荩忱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更遑论沈婺华了。

    “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李荩忱举起酒杯,指着不远处的万家灯火,哈哈笑道,“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而沈婺华用一种奇特的目光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她能够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浓烈的男人的味道,能够听到他的呼吸声,也能够看到他深邃的黑色瞳孔之中倒映的光火。

    沈婺华喜欢诗词文章,但是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和熏陶,都集中在宫体诗上,那些宫体诗主要就是描述皇宫之中生活的奢华糜烂而或者描述宫廷女子的幽怨情思,生性素淡的沈婺华对这样大多数是无病呻吟的诗词并不感冒。

    直到她看到了李荩忱写下的《爱莲说》还有其余的诗词文章,放才意识到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世上竟然还有如此清丽或是豪迈的文笔,似乎把那些宫体诗之中弥漫的胭脂气息都吹散。

    而眼前这个男人并不常吟诵诗词,然而每一次脱口而出的,都是如此的动人心弦。从曾经的“一江春水”到现在的“春风又绿”,沈婺华自己都有些恍惚了。

    李荩忱端起酒杯向她示意,目光之中带着几分笑意,然后一饮而尽。实际上李荩忱突然想到了自己这样牵着沈婺华,可不就是“春风又绿”了陈叔宝么。

    沈婺华并不知道,李荩忱在临走的时候曾经满怀恶趣味的令人赐给陈叔宝一套绿色的衣服,当然最重要的是这套衣服之中的绿色帽子。绿帽子的说法起源虽然还不得而知,但是一般都会认为到了宋明时期,至少在这个时代,绿色还没有那一层贬义在,诸如象征忠义的关公关云长,可不就是喜欢身穿绿袍么。

    因此陈叔宝应该是不会明白这个梗是什么意思,甚至还对于陛下的关怀感激涕零,但是这并不妨碍李荩忱满足一下自己的恶趣味。

    看到李荩忱痛快的一饮而尽,沈婺华迟疑片刻,还是尝试着抿了一口,不过很快俏脸就红了起来,而她也忍不住咳嗽两下,下意识的伸手抚住胸口。李荩忱急忙伸手拍了拍她的背“之前没有喝过么?”

    沈婺华微微摇头“奴婢让陛下见笑了。”

    “这有什么,什么人不都有第一次么,”李荩忱哈哈笑道,“倒是陈叔宝不是最喜欢饮酒么,难道就未曾和你对饮过?”

    沈婺华神情一黯,未曾作答,而李荩忱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说到她的什么伤心事了,更或者说沈婺华和陈叔宝之间的关系甚至要比自己想象之中的还要恶劣。

    “走吧,我们回去休息。”李荩忱低声说道。

    而沈婺华举起来手中的酒杯,这一次毫无迟疑的一饮而尽。虽然度数不算高,但是对于第一次饮酒的人来说,酒精的苦涩和辛辣显然是很难抵御的味道,不过这一次沈婺华却并没有咳嗽出来,硬生生把酒全部喝了下去。

    借助微弱的火光,李荩忱看到丝丝缕缕的红润爬上她白皙的肌肤,显然这个女子至少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所以根本就没有抵抗能力。李荩忱伸手把随着江风吹散下来的一缕秀发别到她的耳后,重新给自己倒上一杯酒。

    沈婺华微微低头,显然她也能够感受到自己脸颊上的火热,也对于自己刚才做出的选择很是惊诧。

    十年来的,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放纵也没有这个轻松过。

    李荩忱把酒杯递给她,又给自己满上“少喝些。”

    沈婺华抬起头,醉眼惺忪,但还是举起酒杯,李荩忱笑着和她碰了一下。

    船舷之外,远处的码头上忙碌的人们逐渐开始归去,江面上除了李荩忱所在的五牙大舰以及护卫船只之外,已经难以见到其余的船只。而码头上灯火也逐渐熄灭。

    一轮明月在这个时候方才有机会展现出来自己的光彩,月光照射在平静的江面上,波光粼粼。而江水倒映着月光,为露台上身影逐渐重合的两个人渲染上几分朦胧。天上的云缓缓遮挡住半边明月,让这光芒消散不少,而隐隐听见李荩忱爽朗的声音

    “再过瓜洲,千帆万户江潮暖。

    月华萦绕,广袖遮娇面。

    心事天知,把盏临高望,

    风回卷,志登云上,要整河山乱。”

    (作者按引《点绛唇·题权倾南北登高处卷》,然籇)

    。

第一二二九章 醉后() 
喝酒误事。

    还没喝过酒的沈婺华终于领教了这个道理。

    头疼欲裂的坐起来,都不知道自己昨天最后喝了多少,只记得隐约听见李荩忱在吟诵什么,而自己也跟着他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记忆都已经有些模糊,如潮水翻涌,却看不清到底都有什么。

    等等,之后呢?

    沈婺华骤然瞪大眼睛,下意识的低头看去。

    还好衣服都还老老实实的在身上,不过这不是自己已经熟悉了的船上的床榻吧?如此大的房间,必然不是船上,再听听外面的声音,应该已经在广陵郡了。

    外面天已经大亮,更是让她着急的想要起身。

    身为李荩忱的女官,她是要负责陛下的日常起居的,都这个时候了,看天色就算不是日上三竿,两竿也是有的。

    “醒了?”纱帘被掀开,李荩忱笑眯眯的看着她,“睡得可真香呢,船靠岸了都不知道,还是朕把你抱到马车上的,摇摇晃晃一路子,都不见你起来,竟然能一直睡到现在。”

    也不知道是酒还没有醒,还是想到自己竟然干了这么丢人的事情,沈婺华俏脸再一次泛红,下意识的扯了扯被褥,哪怕身上的内衫都是完好的。

    而李荩忱很贴心的把铜镜递给她。

    看着镜子中自己披头散发的样子,沈婺华羞的直接捂住了脸,完了,这次是真的丢人了。

    而李荩忱也没有见过沈婺华这样的小女儿情态,一时间呆了呆房才回过神来,伸手拉她起来:“时候也不早了,朕等会儿就要去见陆子才陆卿家,你自己起来收拾收拾吧。”

    “奴婢失态,还请陛下恕罪。”沈婺华急忙说道。

    李荩忱笑道:“你奉旨陪朕喝酒,何罪之有?只是朕不知道你酒量深浅罢了。要说真的有罪,应当罪在朕也。”

    话音未落,李荩忱已经大步离开。

    而沈婺华透过自己的手指缝隙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心中荡漾起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波澜。

    那一层在孤独和寒冷之中紧紧护卫着她的外壳,似乎在这个时候悄然裂出一道缝隙,点点阳光倾洒进去,照亮了黑暗。

    这个在烛火下捧着书认真看的男人,这个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江山社稷的男人,也是这个对着万家灯火把酒当歌的男人

    似乎感受到什么,走到门口的李荩忱顿住脚步,回过头来,正掀开被子下床的沈婺华此时也恰好抬起头,两个人的目光骤然交错。沈婺华惊慌的想要扯过被褥,一时间手忙脚乱,而李荩忱只是微微一笑,径直向前走去。

    手上的动作顿住,沈婺华发出一声哀怨的叹息。

    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丢人。

    李荩忱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天下那么大,可怜人那么多,李荩忱自然不可能全部都帮得到,他也不是圣母救世。这一次能够帮助沈婺华疏解一些心结,李荩忱也算尽力了。

    淮南巡抚陆子才和荡寇将军陆之武已经在等着李荩忱了。这一对叔侄也算是最早一批支持李荩忱的人,因此李荩忱也没有亏待他们,一个地方巡抚,一个高等级的杂号将军,已经足够对得起他们的付出。

    “臣参见陛下!”陆氏叔侄见到李荩忱急忙拱手行礼。

    而李荩忱微笑着说道:“平身。”

    这几杯酒对于他来说自然没有什么影响。

    “陛下请。”陆子才在前面引路,带着李荩忱走入议事厅。

    李荩忱驻跸的地方实际上就是曾经陈叔陵的王府,自从陈叔陵倒下之后,这一座规模庞大的王府实际上处于半荒废的状态,毕竟就算是陈叔陵倒台了,也不代表着臣子就有资格享用属于亲王的府邸。不过这个规矩在大汉建立之后自然也就作废了。

    王府的占地很大,也符合陈叔陵的性格,甚至连演武场都有,陈叔陵的不臣之心不言而喻。而现在王府的一部分作为淮南巡抚府衙,一部分作为广陵郡府衙,剩下的一部分和后院留作李荩忱的行宫,毕竟大家谁都不敢真的把整个王府都占下来,正好也给喜欢四处乱窜的陛下一个落脚的地方。

    “朕昨夜过瓜洲渡,现在瓜洲渡上还有那么多的青壮,他们能够及时回到家中准备春耕么?”李荩忱刚刚走入议事厅就开口问道。

    李荩忱这一次前来淮南,主要就是视察淮南的移民和农耕,昨天看到的这个现象自然引起了他的关注。

    陆子才急忙说道:“启禀陛下,这些青壮都是广陵郡周围的百姓,而且他们会在这两日逐渐返回家中准备农耕,而码头上的事务将会由军队接管。”

    李荩忱眉毛一挑:“瓜洲渡这边的都是广陵郡的百姓么,那其余地方的百姓呢?”

    陆子才伸手在舆图上一指:“陛下或许有所不知,现在整个淮南是从南向北进行依次移民和开垦的,如今安置百姓的主要地点还是集中在大江以北百余里这从三国时期就有的荒芜地带上。”

    这百余里实际上就是从建康府,也就是曾经三国时期吴国的都城到魏国在淮水防线上的重镇合肥的距离,也正是在这一段路上,曾经爆发“逍遥津之战”等赫赫有名的大战,成就了魏国的张辽、吴国的甘宁等等一批名将。

    而这一百余里荒芜无人区的形成,则也有原因。

    魏国擅长陆战,吴国擅长水师,借助水师,吴国可以轻易的进攻江北,而借助陆师,魏国也可以轻易的夺取吴国在江北占据的土地。所以当魏国进攻的时候,吴国便依托长江天堑坚守,而魏国大军退去后,吴国便开始渡江骚扰和劫掠百姓,相反,吴国占领江北之后想要开垦土地,魏国又会发动军队进攻,双方经过几轮你来我往、损失惨重却毫无斩获之后,魏国索性后退到百余里之外的合肥,虽然那里依旧在淮水之南,但是吴国水师已经很难起到作用,而吴国也坚守长江不再大规模北上,双方形成了难得的默契。

    这样的默契对于后来的南北朝也自然适用,所以双方竟然就这么在大江到寿春、合肥一带建立了这么一条长有数百里,宽也有近百里的无人区。

    

第一二三零章 土地集中制() 
现在陆子才在组织开垦的,就是这一片已经荒芜太久的无人区。

    淮南的开垦制度也是经过李荩忱同意的,和其余任何地方不同,因为淮南靠近前线,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战争,因此这里的开垦实际上到现在也都是依照军队的管理方式来的,也就是所谓的军屯。

    在两汉三国时期到现在,军屯并不是一个新鲜事物,朝廷一般会在比较偏远的地方设立军屯,一般由伤残老兵以及战俘进行开垦,一来能够妥善利用那些因为偏远而没有人去的荒地,二来能够就近为驻扎的军队提供粮食,从很大程度上减少军粮运输中的损耗。

    之前吴明彻坐镇淮南的时候,实际上部分粮食也是通过军屯的方式来生产的,否则以江南当时百废初兴的状态,想要支撑淮南的一支大军不是那么容易的。

    相比于土地私有制和田契制度,军屯的管理方式更粗暴和直接,军屯之中的耕作人员属于朝廷而不属于任何一个地主或者大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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