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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其实是想要给自己开脱,却让佛法简感到颇为尴尬,刚才这边还说着,这边这仆从就这般言语。
倒是聂道仁见了老师尴尬,不由道:“这事恐怕也有夸张之处,若是这般频发的修整,不利于修养民力……”
话没有说完,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响,而后又传来那车夫慌乱的声音——
“不好了!有兵马过来!咱们好像是被他们发现了,他们要将车队围起来!”
兵马?
车里的佛法简与聂道仁对视一眼,前者疑惑,后者则马上醒悟过来。
“不会是王浚动手了吧!”
第八百二十七章 隐秘兵马,半路相逢()
“咱们当下还没有出幽州范阳郡的地界,能在这里调动大批兵马,还是这般动静的,也唯独是王浚大将军麾下的人了,看他们的样子,决计不是行军操练。”
在疑惑与惊慌的气氛中,佛法简和聂道仁没有贸然走下马车,而是坐在车上向外窥视,看到一队一队的兵卒,正在从远方的路上靠近过来。
这些兵卒没有选择奔跑,而是小步快走,直接就冲了过来,把一行车队给围住了。
“这些步卒,看样子是经过了一番跋涉,”观察着那正在靠近的兵卒,聂道仁做出了判断,“咱们所挑选的这条官道,位于范阳郡的西部,本来就不算主道,就是为了避开可能的麻烦,结果在这里却碰上这么一支明显经过远行的步卒,他们的目的非常值得怀疑。”
佛法简在旁边听着,便悚然一惊,说道:“莫非这群人,是要去攻打代郡的?”
“很有可能,”聂道仁眉头一皱,沉下面孔,“王浚此人行军,虽然也有章法,但却喜欢不宣而战,时常偷袭,当初他驰远冀州,更是急行三天三夜,直扑石勒大军,先前的围困棘城,则因为事先走漏了消息,导致慕容部准备充足,最终功亏一篑,不过这其实也是难免的,那鲜卑部族本就灵活,哪怕慕容定居棘城,可一样有很多过去的习俗,一旦不能一口气灭杀,让人逃跑,远遁草原,就可能是第二个吐谷浑、拓跋部,因而王浚才会召集各方,想要彻底围死慕容,可人一多,情况就复杂了,人多嘴杂,消息走漏在所难免。”
“原来是这样,为师还不知道,王浚有这么一个习惯,那这些人就是去偷袭代郡的?结果正好被咱们碰上了?那岂不是要被他们裹挟去了?”佛法简说话的时候,露出了担忧之色,若是自己的弟子所说属实,那第一个现实问题,就是这支军队为了保密,把他们裹挟起来,不放离去,就是最好的选择。
聂道仁沉吟片刻,说道:“老师无需担心,此番过来之前,我就得知了这幽州兵马的一些动静,有所猜测,因而事先就有准备,若是他们真有心要将我等裹挟而去,便让弟子上去分说。”
“原来你早有准备?”佛法简闻言放下心来,“那就好,等会你便施为,为师不会出言。”
师徒二人这边说定,那外面已经有兵卒过来叫嚣,让马车里面的人下来,去见他们的将领。
“不知这领兵的是什么人,是不是咱们认识的,如果是见过的,交涉起来大概会简单许多。”一边走下马车,那佛法简一边这么说着。
聂道仁也跟着点头,如果是他们再蓟县见过的人,一方面能肯定自己的一些猜想,同时还能省去自证身份的过程。
“原来是佛法简大师……”
让师徒两人稍微松了一口气的是,这次碰上的人,还真的就是一位熟人,名为段锦,为王浚麾下的中郎将之一。
只是听这个名字,就能辨别的出来,这个段锦是段部鲜卑出身,但依照聂道仁的了解,严格来说,此人应该是中土与鲜卑的混血,只不过他的母亲只是鲜卑贵族的女奴,其人自小的生长环境并不算好,但却善于抓住机会,最终却在王浚麾下平步青云,如今为一方中郎将,也领着不少兵马。
先前佛法简师徒二人在蓟县的时候,参加过几次晚宴聚会,席间就见过这段锦,是以这次一个照面,段锦就将两人认出来了。
“大师之前离去,我家大将军可是念叨了很久,一直觉得遗憾,这次能在此处碰上,用大师的话说,那也是缘分,这样吧,我安排几个人,将几位护送到蓟县,先安顿下来,等大将军有空了,必然还去拜访,两位以为如何?”
段锦的话听着客气,但那种不容置疑的味道,还是被师徒二人捕捉到了,佛法简不由心往下一沉,这是他最担心的事了,不由朝自家弟子看了过去。
聂道仁此时笑着说道:“将军说的不错,我等也渴望能再见大将军一面,与他谈论佛学,只不过这事却要延后些时日了。”
“嗯?”段锦听着眉头一皱,“公子你是聪明人,这种时候了,你觉得还能延后么?”先前还显得有些隐晦,但这时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周围的人,表达了自己人多势众的意思。
到底是鲜卑人,还是不懂礼数啊。
心里叹息着,聂道仁脸上笑容不变,把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这实在是有缘故的,也不是刻意和将军作对,主要是我等此次南下,是去找那石勒交涉,此人据守一方,实乃隐患,我佛门普度众生,不忍见冀州百姓受苦,是以与那石勒早就约定,要于几日之后论佛,书信早就寄出去了,若是人不到,那……”
“你们事先就和石勒有联系?”段锦的脸色当即就变了,他如何听不出这话的潜在含义,“那等乱贼,你们也敢联络,真是不怕朝廷追究罪责!”
他先是斥责一番,跟着却犯难起来,聂道仁的意思他明白,按着对方所说,已经提前和石勒取得了联系,如果人没有到,石勒必定有所察觉,这样一来,不管是裹挟着几人同行,还是强行押送到蓟县,都会留下隐患。
他此番领兵,本就是隐秘行事,最忌讳被人看到,尤其是佛法简这样有着自己消息渠道的,更是不能掉以轻心。
“石勒此人心机颇深,而且对幽州肃有进犯之念,先前就几次试探,这次大将军隐秘行事,其实也有迷惑此人的意思,否则让他知道幽州将起大战,说不得又要想着浑水摸鱼了,按着这聂家子的说法,他们事先联络了石勒,如果没有按期抵达,石勒派人一查,可能就要出问题……”
即便如此,但段锦也没有要放两人离去的意思,还在想着有什么隐秘之法,强行带走。
另一边,佛法简却想到在临行之前,自家这弟子,确实写了几封信送出去,这时就拿出来作为说辞,但他同样看出来,段锦不会因为这么一段话,就放任他们离开,再看聂道仁,却见后者神色如常,明显还有后手。
对面,段锦轻咳一声,便要再说,忽然这脚下的地面隐隐震动起来,而后远处有喊杀声传来!
第八百二十八章 多方协力,三路攻代()
“兵分三路,共伐代郡,目前看来,虽有分散力量的嫌疑,却也是最为稳妥的。”
王浚坐镇幽州城,看着面前的沙盘舆图,听着身边几人的汇报,眯起眼睛,看着沙盘上推演的局势。
在幽州之地,幽州城并非核心。
王浚之前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燕郡的蓟县,那里原本也算是燕国的首都,只是燕王一脉断绝之后,便收归朝廷,因燕王的治理,底子不错,而王浚要同时兼顾两州之地,就选择了蓟县坐镇。
与之相比,幽州反而稍居次席,乃是范阳郡的首府,整体偏南,虽也富庶,人口不少,过去也是王浚的重要落脚之处,但随着王浚势力的战略中心逐步北移,王浚来此的次数越来越少,最近一次还要追溯到一年多前。
不过,眼下王浚却几乎将幽州、平州的两套班子都搬了过来,为的就是坐镇于此,督战!
范阳郡的北方,乃是上谷郡,西北为广宁郡,西方便是代郡,距离代郡治下的广昌县非常近,可以说是一处交通枢纽。
此时,呈现在王浚面前的沙盘,插着几个旗子,象征着他的兵力,其中最明显的三个,分别位于范阳郡与代郡的交界之处、广宁郡中央,以及境外的草原上,代表着三路大军。
这边王浚还在看着,那边就有一名穿戴甲胄的将领说道:“陈止而今统领代郡,主要的兵力都集中在郡内,不过他同时收编了北地的屯兵,这部分屯兵原本就是负责守护代郡与广宁两郡,所以北边很长一段边界,都有他的兵马驻守,草原上的这一路兵马,很有可能会被他第一时间发现。”
王浚眯起眼睛,笑道:“这一路兵马,本就是交给宇部的,他们虽然归顺,但还有担心,心存疑虑,不像你们段部那般忠诚,愿意引本部兵马来投,那就只能让他们有利于外的,不过……”
说着,王浚忽然从怀中取出了几封信,扔到旁边的桌上。
“让宇部从草原攻打,也并不是放任自流,否则我也不用派出得利干将去居中联络,其实这几日就有人通过隐秘途径给我传来消息,说是要与我合作,这件事我一直未曾显露出来,相信足够让人迷惑了。”
一直未显?
在场众人听罢,都是心中一突,他们可还记得,就在半年以前,曾经有一场席卷了整个幽州官场的审查,甚至连隔壁的平州也不例外,都被波及了不少,原因就是他们面前的这位大将军、大司马怀疑高层中存在内奸。
现在却也一直没有公布有人要来合作,莫非还是担忧这个?
那此时公布,又是什么意思?
正当众人惴惴不安,以为又要上演一番查内奸的戏码的时候,却见王浚哈哈一笑,说道:“相信这样一来,必然就可以迷惑那陈止了吧。”
嗯?
众人一听,皆露出了疑惑之色,不知王浚此言何意。
“那陈止一直以来,都有特殊的情报络,但其中缘由,我大致已经掌握,但为了迷惑其人,这才装作还在寻找的样子,你们不用担心……”
王浚说话的时候,观察着众人的表情,但所见之人,都是长舒了一口气。
不是在场的人吗?
看到他们的表情,王浚眉头一皱。
难道陈止真的隐藏了什么手段?
实际上,王浚并没有真的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已经看透了陈止的手段,只不过他却是通过几次真假消息的传递,大致测定出了一些迹象,发现在聚集很多人一同商讨,或者在特地顶点的会议,其内容似乎会泄露出去,从而在代郡发现蛛丝马迹。
只是知道这一点,他却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预防,原因也很简单,想要传递命令,或者动员战事,那是必定要召集足够的人手的,如果没有这些手下,他的权势根本就无从施展。
“不过,一些细节上的事,却可以瞒过去,只要不发生在几个固定地点的事,他那边应该也无法得知具体消息,所以刘曜和宇部传来的信件,早就都被我私下里收好,并且通过心腹传递出去,如此一来,在请报上进行控制,那陈止、或者其他什么势力安排过来的探子,反而会被误导,从又是变成了劣势……”
在王浚思虑的时候,他手下则聚集在一起,看着那两封信,随后都露出了惊讶之色,跟着一个个又兴奋起来。
“原来那匈奴大单于,早就与大将军约定同盟,要瓜分代郡!”
原来,那信中所写的,就是刘曜背后的匈奴单于势力,要与王浚合作,破了代郡,劫掠人口!
对此,王浚麾下的人却不陌生,因为他们之中有不少就是鲜卑出身,王浚为了拉拢鲜卑,当初南下冀州的时候,破了几城之后,甚至允许鲜卑人纵情劫掠几日,此时答应匈奴单于,他们也不觉得意外。
这里的匈奴单于,指的乃是刘乂,虽与那匈奴国主刘聪属于一国,但其实是不同势力。
听着几人之言,王浚将种种心思收敛起来,笑道:“匈奴想要的,可是更多,那刘乂在匈奴内部与刘聪争权夺利,虽得了不少部族的支持,但毕竟是劣势,而且他所领之土,大部分在并州北部,甚至和拓跋部有不少纠缠之处,这次他忽然出兵,其实就是为了缠住拓跋部的人马,好从容应对,但再怎么说,代郡都是我大汉国土,岂能沦入他人之手?我不过先虚与委蛇,也好借力。”
“不愧是大将军!”
众人连忙夸赞,但也有人疑惑道:“那刘乂兵马本就不如刘聪多,又与拓跋缠斗,就不怕被刘聪偷袭,便是他们因是一族,不好表面争斗,但如此一来,这人手也等于被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