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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大宋-第6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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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我娶了安国公主那一刻,我就知道要面对很多困难了,我之所以还要这么做,也是没法子的事。

    在我的做人准则里,人的感情不应该被辜负,不应该考虑其他的因素,否则便泯灭了人性中最纯真的部分。

    所以现在我面对的一切,也都是我自作自受,就像一个大轱辘,是走是停,已经不是我自己说了算了,只能往前走下去,期待着车轴松垮的那一天,我才好逃跑。”

    

第1436章:不想做皇上(下)() 
杨怀仁自嘲一笑,接着说道,“既然要逃,就不会想着去做皇上。

    世人都以为坐上那座高高在上的皇位就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事情,可他们错了。

    历史上无数的事实已经证明,人站的越高,不一定看的越远,反而只能把目光顾着脚下。

    因为站的太高了,必然要小心翼翼,否则一个失足跌落下来,那可就是粉身碎骨了,所以要一刻不停地注视着脚下,没工夫去看远处。

    另一点呢,身在高处,不胜凉寒。高处风大,自然会觉得冷,身子冷了还不要紧,要紧的是心也变得冷了。

    父子君臣,最早的权力是架构在血缘先后关系上的,父亲生了儿子,儿子自然要尊重父亲,听从父亲的一切命令。

    但随着血缘不足以维持这种权力机构的时候,然后便是绝对的武力,决定了权力了归属。这个也不难理解。

    权力是好东西,谁都希望自己能发号施令,万民伏拜膝下,可武力这东西,说不定的,百姓温顺的时候没有武力,百姓造反的时候便突然有了无尽的武力。

    当权力的诱惑超越了血缘的界限,那么父子君臣的关系就变得脆弱了,很容易颠倒乾坤。

    我不敢说我看的透彻,但这个道理的基本点,我还是能懂的。

    假如我成了皇帝,我还没有来得及享受呢,便开始担心我的儿孙了,将来他们会不会自相残杀?

    答案几乎是肯定的,想到这里我就很痛心,这世上也从来没有人,没有办法来避免这一点,皇位只有一个,皇帝却不能只生一个儿子,这就是矛盾产生的源头。”

    大和尚忽然插话道,“这么说,王爷还是曾经动过心了?”

    杨怀仁寻思说了半天,大和尚竟然关注点还在自己身上,忍不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跟大师说假话呢,没有多大意思,既然大师这么说了,我也不隐瞒,人在不同的位置,总会产生不同的想法。

    当我觉得当今的陛下不是能让我满意的一位陛下的时候,我也是曾经幻想过很多不着边际的东西的。

    赵煦这个人,当朋友,他是合格的,即便到了现在,他内心里应该还保留着些许曾经纯真的部分。

    但他当皇帝,对大宋来说没有多少好处,所以我曾经想过,如果换了我当皇帝,会不会比他做的更好?

    有那么一段日子,我也曾经翻来覆去的睡不好觉,总在想这件事,搞得自己很疲惫。

    后来我想开了,我来做皇帝,或许能比他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说起来我这个人太懒,也不服管束,人又放荡不羁,所以我要当了皇帝,前几年或许还能励精图治,但过几年之后,免不了会成为一位暴君。

    皇权很大,但也没有世人想象的那么大,太祖皇帝重视文人,抑制武人,本意是为了大宋的千秋万代不起兵祸。

    可聪明的文人当权,必然要分薄了皇权的。皇帝和大臣们,何常不是一直在玩一场没完没了的博弈?

    皇帝使唤文人治国,文人也是利用皇帝来实现自身的价值和理想抱负。只是不同的文人,价值观和理想抱负又截然不同,于是文人之间产生了矛盾。

    皇帝觉得这种矛盾可以为自己所用,于是精心操作着朝堂上的另一场博弈,一次来稳固自己的位置。

    但他们博弈来博弈去,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这个国家最重要的,不一定是皇帝和大臣,更不是国土,而是这个国家的人。

    这么说或许有些原始,但事实就是如此,就好比草原上的游牧部族,如果把每一个部族看成一个国家的话,那么我的观点就是正确的。

    部族最重要的还是最基层的百姓,族长虽然统治了他们,但没了族长这个部族还在,没了部族大大小小的首领部族依然在。

    没了赖以生存的草场和牛羊,他们可以换个地方,或者用野蛮的方式去抢,唯独没了百姓,这个部族就不存在了。

    不过反过来说,百姓其实都是愚蠢的,无论如何顺从,其实都是一种盲从,说白了,他们最在乎的还是生存,能吃上饭,能有衣服穿,能有女人来繁衍后代。

    有了这些,他们就会顺从,正因为他们对生存的要求不高,所以在高高在上的人眼里,他们就是愚蠢的一群屁民。

    但统治者都喜欢百姓的这种愚蠢,然后用所谓的王道教化,把百姓变得更加愚蠢,然后让他们的子孙后代都一代代的顺从下去。

    说到这里,你觉得我还会对皇位感兴趣吗?

    我活得逍遥自在,比皇帝的日子还过的滋润,没有要谁来顺从我的心理和生理上的需求。

    我真心对待身边的朋友,把他们都当做我的亲兄弟一般看待,也不是没有人曾经提醒过我,于上位者,自然应该有上位者的威严,然后恩威并施利用他们来帮你做事。

    我认真听着,认真想想,最后一笑了之。

    我对顺从没有需求,也就对权力失去了本来的欲望,直到现在,面对对我跪拜的人,我依然心中不爽。

    人的一生本就不算长,如果放到岁月长河之中,根本就是那些朝生暮死的蜉蝣。

    生命如此短暂,还不畅享人生,还要费劲劳神的去追求些没有用的东西,我觉得不值得。

    世上让我珍惜的东西太多,亲情,爱情,友情,没必要为了那些空中楼阁的东西,白白失去了我享受人类感情的机会。

    所以比起做皇帝来,我宁愿陪陪老婆,带带孩子,和兄弟们开怀畅饮,肆意人生。”

    大和尚听得面红耳赤,竟放下不离手的酒坛,合手对杨怀仁施礼道,“王爷把人生看的透彻,是小僧孟浪了。”

    杨怀仁躺在毯子上也不起身,随意摆摆手,“大师言重了。不是透彻不透彻,是简单和复杂的因果关系。

    把自己的人生看的复杂,那人生自然就复杂了,人生复杂了就容易累,因为我懒,所以就不想活得很累。

    把人生看的简单,那人生自然会过的简单,人也容易轻松,能有轻松的心情来享受人生。”

    大和尚又问,“既然如此,那王爷何苦还要去征伐交趾呢?”

    

第1437章:来历的秘密(上)() 
杨怀仁答道,“大师一定觉得我说的话和我正在做的事情前后矛盾了。

    说的清高一点,征伐交趾,不光是为了我自己,或者单纯为了皇帝或者朝廷,更是为了我们的民族和百姓。

    我不想做皇帝,可我也看不得百姓受苦,要不想百姓受苦,就得帮助皇帝和朝廷解决一些问题。

    所以绕了一大圈,最终我还是得给皇帝卖命,想想,或许这就是命数。”

    大和尚疑惑道,“百姓安居乐业,小僧不觉得他们很受苦。”

    杨怀仁道,“大师这么说就不对了,不光对不起我,还对不起你的老板——佛祖。这世上如果所有的百姓都那么幸福,也就没有宗教存在的必要了。

    人类只有在困惑和苦难中才需要精神寄托,吃饱喝足了想的全是淫邪之事,哪里还顾得上神佛?

    佛教传教的根本,也是劝道百姓一心向善,诚心向佛,然后积善因,得善果,死后可以到达西方极乐世界。

    哈哈,据我所知,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西方极乐世界,如果从咱们大宋出发一直向西走,只能是越来越落后的荒蛮世界而已。

    也许是大师是个乐天派,看到百姓有饭吃,有地种,有衣穿,忙碌奔波的时候脸上还能戴着点笑容,就觉得百姓很幸福了。

    这其实要说到一个如何看待世界的问题,用大师的眼光看,百姓就是幸福的,可这或许是一种表象,一种暂时的局面。

    谁敢说未来的几十年,这些幸福的百姓,还有他们的子孙后代,就不会面临一场灾难?”

    大和尚忽然不笑了,严肃道,“不知王爷说的是天灾还是人祸?”

    杨怀仁也认真答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从来都是这样的,所以也有天灾,也有人祸。”

    大和尚狐疑地看着杨怀仁,忽然很怪异的点了点头,然后说了句很高深的话,“王爷可知轮回之事?”

    杨怀仁听到轮回二字便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刚才他们谈话的时候他太放松,似乎说漏了些什么,别洞察力很强的悟能大师发现了,然后开始有了些疑心。

    见杨怀仁没有立即回答,大和尚忽然讲起故事来。

    “小僧很久以前不过是少林寺的一个小沙弥,师从圆浑大师。本来圆浑大师比小僧高了两辈,是不能做小僧的师父的。

    但因为小僧从小受圆浑大师照顾,渐渐长大后又随在圆浑大师身边侍奉起居,受圆浑大师教导颇多,实际上圆浑大师便是小僧的恩师了。

    圆浑大师虽然身在少林,却不会武功,一生醉心佛学,为我少林高僧。

    仁宗康定年间,小僧还是少年,便随圆浑大师下山云游,走至齐州,遇见一位当地的高人隐士。”

    杨怀仁稍稍一算,仁宗康定年间,那是近五十年以前了,那时候大和尚如果还是个少年,那么他最少也有六十岁了。

    听到他说圆浑大师在齐州遇上一位高人隐士,忽然意识到些什么,只是还不敢确定,便只能等着大和尚继续说下去。

    大和尚说起往事,目光里充满了幸福之情,只是他说到这里也故意顿了顿,便是等待看杨怀仁的表情。

    等到杨怀仁面露惊疑之色,他便知道了些什么似的。

    “王爷应该猜到了,齐州的那位高人便是河源先生。河源先生当时已经年近六十,和圆浑大师相仿,但他的样貌却只有二三十岁,圆浑大师好奇,便拜访了河源先生。

    河源先生虽然不信佛,却对圆浑大师礼敬有加,在河涧竹林同圆浑大师论道,小僧有幸同年龄相仿的河源先生幼子在一旁听教。”

    杨怀仁没想到大和尚原来和廉希宗先生幼年时就认识了,怪不得当初他住在后山的学院里,廉希宗先生的弟子们对一个酒肉和尚那么尊敬。

    杨怀仁心中好奇,问道,“圆浑大师和河源先生竹林论道,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呢?”

    大和尚接着说,“这件事小僧一直以来就很是好奇,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啊?这是为何?”杨怀仁其实心里已经有些明白了。

    大和尚答,“因为两位高人一开始还只是简单说些佛法和人世间的道理,说到后边,忽然提到六道轮回,再往后小僧就听不懂了。可能……是小僧的慧根太浅吧。”

    杨怀仁心说这哪里是你没有慧根的问题,是以你当时的年纪和见识,应该根本不相信他们说的那些高深的话。

    大和尚又说,“后来过了很长时间,小僧觉得圆浑大师和河源先生都是高人,他们说的话小僧听不懂实属正常,所以也便不去纠结于此,渐渐便忘了这件事了。

    直到刚才,小僧忽然想起来,王爷说的某些话里,似乎和当年两位大师说的话,竟是有些相似的。

    或者说,之前小僧也曾经觉得王爷好像哪里不太对,但一直也搞不清是哪里不对,所以一直有点迷迷糊糊。

    可刚才那一刻,小僧忽然想到了一点,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怀仁已经猜到大和尚怀疑什么了,全是他自己说话不注意,才漏了些不该说的东西出来。

    换了以前,他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的来历的,这种事太危险,几乎可以瞬间让他现在拥有的一切轰然崩塌。

    但现在面对大和尚,他忽然有种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的冲动。

    这种冲动的产生,杨怀仁自己也不是很理解,一个秘密,或许就应该一直保持下去,永远不再提起来才最好。

    可是人的思想就是很奇怪,心里埋着一个秘密,随着时光流转岁月变迁,总是会没有来由的产生一种孤独感。

    就好像他从来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他拥有的一切,都太虚幻了,梦里也曾经被这样的想法吓醒,害怕一觉醒来,发现这都是一场梦。

    但这个梦却从没有真正醒来,杨怀仁也试着掐自己一把,很疼,而且疼的很真实,所以便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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