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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大宋-第7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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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儿和王明远以及羊父早就吃好了,他们心中也是有些好奇,坐在原位上等着看杨怀仁究竟要如何处理这件事。

    老和尚和老道士依旧没心没肺的,见宋家姐妹又上了几道特色小菜,便又相互让这酒,不知为何又来了兴致,竟行起一套平常不太常用的酒令,不时地碰杯对饮。

    杨怀仁也跟没事人一样,还时不时加入到他们的酒令之中,三个人吃喝的不亦乐乎。

    文武楼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只能出不能进,门口的两个汉子依旧守着门口。

    其实这会儿已经过了饭点好久了,大街上陆陆续续来了不少游湖的人,也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也驻足留下来等着看热闹。

    文武楼里边的客人,有几个还有事情的吃晚饭便离开了,但更多的客人则是不肯离去,留在楼里等着看下一场热闹。

    而有几个胆子比较大的,再想走进楼里看热闹的人,却被拦在外边,守门的两个护卫也不用多言语什么,只是那种冷峻的气质,就让人感到非常畏惧。

    就在好多吃瓜群众等着看平时横行霸道的庄文斌今日会落个什么下场的时候,庄士恒的马车到了。

    他来的路上就觉得场面有些不寻常,到了文武楼附近发现人比较拥挤的时候,他也想到这帮老百姓这是等着看他们庄家的热闹了。

    他就这被人叫了来,自然是丢了面子的,可为了儿子,为了家族的利益,他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

    车驱赶了拦路的人群停在了文武楼门外,庄士恒一身绯色官袍走下车来,便带着他的两个随从准备往文武楼里走。

    庄士恒也没想到,门店站着的两个样貌普通的汉子不是文武楼的迎宾,而是守门的护卫,他想往里走,却被人家一点儿面子都不给,直接给拦了下来。

    护卫抬手拦了庄士恒一把,“闲人免进!”

    庄士恒立即便明白了他之前猜想的事情八、九不离十了,他可是一身五品官员的绯色官袍,在这杭州城内外走动,哪里有人敢拦他的去路?

    这两个寻常短打衣衫的汉子竟然敢拦他,简直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这说明人家的主人一定很牛比,人家见过的官员也多了去了,他一个小小五品武官,人家根本不甩你。

    庄士恒后退一步,恭敬地行礼道,“在下杭州防御使庄士恒,特来求见王爷,劳烦二位上楼通报一声。”

    

第1637章:您带的兵将呢?() 
守卫对庄士恒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你就是庄士恒?”

    被这么非常无礼的直呼其名,庄士恒心中很是不爽,可惜人家说话就是硬气,你根本一点儿办法没有。

    他只好忍着心中不忿恭敬地回道,“下官便是庄士恒。”

    这时圆葱已经走下来楼来,指着庄士恒道,“请庄大人上楼吧。”

    守卫这才让开,让庄士恒进门,但庄士恒的两位亲随想跟着他进门,却别守卫拦在了外边。

    庄士恒的亲随很生气,厉色道,“尔等甚是无礼,我们家大人乃是杭州防御使,是五品的地方大员,你们如何对我家大人如此无礼?”

    守卫根本也不想过多解释,只是淡淡地看着那个说话的亲随,冷笑一声,接着伸出手指来勾了勾。

    庄士恒的亲随不知他是何意,下意识地把耳朵凑了上去,守卫小声笑道,“区区五品芝麻绿豆小官,在我眼里还真不算什么。”

    亲随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你这牛皮吹的太大了吧?你们两个下等粗人,胆敢在庄大人面前如此装大?!”

    请说说着便要摆开架势似是要动手,庄士恒后悔来的路上走的太匆忙,也忘记跟自己的两个亲信交代什么,以致他们还不知道庄士恒这趟来见的是什么人。

    庄士恒是武官,虽然自己武艺不怎么样,可还是懂的看人的,起码两名守卫的实力,他便能看出来一些。

    想到儿子养在家里的那些花膀子,还有他手下的兵卒离开军中后充作的家中护院的那些人,四五十个竟然不是眼前这二位的对手,已经能很直接的判断他们俩的武艺究竟如何了得了。

    他知道手下亲随是气不过别人对他不敬,可庄士恒也知道他的两位亲随肯定不是人家对手。

    他急忙出言喝止了亲随动手,“你们俩在门外等待便是,不要多生事端。”

    亲随见庄士恒都发话了,这才咬着牙“喏”了一声,退出几步,站在门外。

    看热闹的人见杭州鼎鼎大名的防御使大人忽然变得如此平易近人,均是一脸惊讶,这时候再想想刚才的事情,便觉得楼上扣住了庄文斌的人物更不一般了。

    庄士恒虽然折了面子,但还是陪着笑脸,请圆葱领他上楼,完全不去管文武楼内外那些看热闹的人。

    圆葱对庄士恒的表现倒是很满意,领他走到转圜的地方,扭头小声说了一句,“庄大人莫怪,我的手下人平常就这么一副臭脸惯了。”

    庄士恒尴尬的笑了笑,表示他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

    不了圆葱接着说了一句话,让庄士恒立即不淡定了。

    圆葱幽幽道,“这也不能怪他们,他们平时杀个五品官,也是从来都不问姓名的。”

    庄士恒立即赶到腿有点软,方才守卫对他不敬,他也是只当那俩汉子是杨怀仁身边的亲兵,所以才仗着主人的势目中无人,对他们的身份其实也没多想什么。

    但听了圆葱的话,庄士恒才忽然明白一件事,即便是杨怀仁身边的一个亲兵,那也不是普通人那么简单。

    人家说的很明白了,杀个五品官都不用问姓名,圆葱这么旁敲侧击,表面上是替手下给庄士恒道歉。

    可他想表达的意思却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更深的意思人家不用说的太明白,你姓庄的自己想。

    庄士恒开始庆幸自己没有托大,刚才的隐忍说不定真的救了他一命。

    再往下想,以庄士恒混迹官场多年的经验也立即想明白了,大宋对文人的尊崇,表现在皇帝从来不杀文官。

    但皇帝不杀,不代表下边人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文官和文官之间,还为了各自的利益或者仕途互相倾轧呢。

    就说杭州这种地方,上官为了自己的利益陷害或者直接暗杀一个下官,这种事也是有的。

    何况他庄士恒还不是个文官,武官的品秩虽高,却处处比文官挨了半个头,就算平时,官员之间的礼节上就能看出来一二。

    文官基本是把武官的品秩降一级去见礼的,武官要是和平级的文官用同级别的礼节相待,那就要被人说是失了礼了。

    而且最让庄士恒害怕的,是杨怀仁从一开始下江南到后来领了旨意去征伐交趾,皇命貌似就没交回去。

    倒不是杨怀仁没有主动上交这份权力,而是皇帝陛下故意不收回,至于皇帝有什么目的,是庄士恒这种级别的官员没法知道的。

    可眼下杨怀仁虽然不主动去提这件事,可人家确实手上有很大的权力,杀个武官根本就不算是事儿。

    要知道有权不用是一回事,但要用的时候,道理也一定是在人家那一边,你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庄士恒的心脏都忽然间被拧巴了一下似的,想起儿子这个蠢货惹回这么一位祖宗来,就气得想把他打个半死。

    现在再去想他们庄家的生意,或者庄家在京中的靠山,似乎都屁用不顶了,人家手里有生杀大权,你说这些只能是作死。

    庄士恒再去领会领他上楼的这位汉子的意思,便比较清晰了,一来人家是为了人家主子的颜面,提醒你不要失礼。

    二来也算是好心提醒你一下,省的你到时候后悔了,连个钻地缝的机会都没有。

    庄士恒冲圆葱抱拳行了一礼,悄声道,“多谢这位军爷提醒。”

    圆葱微微点点头,也知道庄士恒能喊他军爷,便是知道了杨怀仁的身份了,也省了他不少力气。

    二人上楼,庄文斌没看见刚才他爹进门的那一幕,还不知道外边以及楼梯上发生了什么。

    看到他爹穿着官袍走上楼来,忽然又觉得他要翻身做主人了,赶忙冲上来给他爹见了礼,接着便指着雅间里坐着的杨怀仁骂道,“爹,您可终于来了,您可要给儿子做主啊!”

    庄士恒见儿子还是没搞清楚状况,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让他闭嘴。

    可庄文斌也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都没看到他老爹的表情,一张嘴叭叭说个没完,“就是那小子,竟然羞辱你,这是没把咱们庄家放在眼里啊!

    求爹帮儿子出了这口恶气啊,带兵来把这小子给灭了!咦?您带的兵将呢?”

第1638章:庄士恒教子() 
庄士恒差点被他这个蠢货儿子气的吐血,他抬头瞅了一眼雅间里的情况,一眼便看见了一身常服的杨怀仁。

    另外和杨怀仁同座落座的还有四男一女,庄士恒从他们自然坐着的姿态便判断出这一桌人大概是杨怀仁的家人和朋友。

    这让庄士恒稍稍放心,看起来应该不是杨怀仁刻意去找他儿子的麻烦或者对他们庄家有什么企图。

    大概应该是人家只是陪家人和朋友趁着今日天色不错出门游湖,恰好遇上了他那个蠢货儿子,才闹出了这么一出闹剧。

    如果是这样,庄士恒倒不是那么担心了,说到底一切顶多只是个误会,错全在他那个嚣张跋扈惯了的傻儿子。

    庄文斌见他爹望着屋里的眼神有点不太对,不过他实在是蠢的没想明白他爹为什么会这样,仍旧埋怨着他爹怎么不直接带兵来给他出头。

    庄士恒心中有了数,回过头来便劈头盖脸地几个大耳刮子抽在了庄文斌脸上,楼上这会儿也安静,庄士恒抽儿子的“啪啪”声显得格外刺耳。

    “你个不孝之子,我叫你不懂事!”

    庄文斌没想到他爹会突然打他,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前直接打脸,他一脸骇然地四处躲避,却发现他爹依旧不依不饶,一点儿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庄文斌傻眼了,从小到大,他都是家里甚至是祖父眼里的宝贝疙瘩,从小养尊处优的养着习惯了,他都不记得他爹对他动过几次手。

    但今天老爹突然改了性子,毫不怜惜地对他大打出手,这让庄文斌一时之间非常难以接受,也搞不懂这究竟是怎么了。

    大概是出于自尊心,亦或是因为他爹真的没有留手,一下下打的着实用力,很快庄文斌的脸便被抽出了血道子来,他也开始有了些反抗的意思。

    庄文斌确实被抽懵了,脑子里被抽的一团团的飘着花花绿绿的云彩,也是真疼得他实在是受不了了,下意识的,他竟抬起手起来挡了一下。

    庄士恒打儿子打的起劲,哪里料到儿子会抬胳膊挡?

    他使足了力气的一巴掌打下去,手心正抽在儿子的胳膊肘子上,也许是因为他用力太大,整只手都被硌得生疼,手骨都好似被硌断了似的。

    这让庄士恒更生气了,他捂着疼痛的右手,可最让他感到疼痛难耐的是他的内心。

    他心说老子打你老子也心疼,只是现在这种局面,是你惹了不该惹的人,老子必须让人家先把一口恶气出了,老子过会儿才好帮你求情,让人家念在你已经受到了教训,才不会追究你地过错。

    老子打你,其实是变相的保护你的一种手段,总好过让人家亲手教训你的话好,你可知道对面是年轻人是一位王爷?

    别人你不知道,杨怀仁的大名你难道也不知道?他走到哪里杀人便杀到哪里,不知多少人遇到他之后便丢了性命,你还不知好歹去招惹他?

    老子这是救你啊!你特码的还不知道好歹,竟然敢抬手挡了,害的老子手骨头都快断了!

    庄文斌确实傻愣的可以,即便到了这种时候,他仍然没弄懂他爹为什么打他,即便因为抬手挡了一下伤害到了他爹,他却依旧意识不到他的错误。

    他竟然趁势躲到一边,十分委屈地埋怨道,“爹,你打我做什么?是我被外人欺负了,你搞清楚了再发脾气好不好?!”

    庄士恒心里那个寒啊,数九寒天也没有这么冷过。

    右手疼得哆嗦个不停,可他偷偷斜眼睨了一眼杨怀仁,发现人还是不动声色喝着酒,这让他心里一阵阵的发毛。

    他生怕杨怀仁依旧不满意,万一一开口说出来一些非常狠的话,他儿子可能就没救了,不仅如此,这件事甚至会影响到他的仕途甚至整个庄家的未来。

    庄士恒心里无奈的叹气,他咬了咬牙,不管儿子的哀嚎和委屈,冲上去又开始拿脚踹,一脚一脚下去,都是用死了力气的。

    他就是想用这样的态度向杨怀仁表明,他儿子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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