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璜台志-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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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倘若称得上无愧于心,自然必是君子,独行之时亦有自持之力,兰生幽谷,不为莫服而不芳;舟行江海,不为莫乘而不浮;

    君子行义,不为莫知而止休。得先生指点,欲探过往之事,已是浮世半生,未曾寻大道礼法,所行之事不脱凡尘,得助一人一物,亦是失者多,得者少,救一命而杀千生,却又不得不行,只念杀生在己,而有旁人可得幸免,仅此而已。”

    李落话语刚落,堂中一阵哗然,好一手避重就轻之法,以身作则,却是暗讽文愚人只为纸上谈兵,莫若行一事救一人更近大道,是以大道无情,无情处孤身受领,余大道于人间所及之地,借李落西府行事,恰如其分。

    倘若文愚人依旧以君子之道相驳,李落已然明言所行非君子之道,但与这空谈之士相较高下立判,若再追究其理,却是落实了强词夺理的名头。

    果然,文愚人不再多言,冷喝一声道:“九殿下道心坚实,老朽佩服,老朽再请教九殿下。”

    “文先生但说无妨。”

    “当今朝廷之中鱼目混珠之辈多不胜数,位居高堂而不知民间疾苦,空谈国事,只知敛取民脂民膏,结党营私,九殿下贵为大甘皇子,却不知如何看待此事?”(。)

第四百三十五章 论道之宴() 
“先生此言天下间想责问朝廷的不乏其人,不过甚少有人能有先生这般胆量罢了。”

    “老朽行将不古,自然不怕朝廷罪责,难不成九殿下欲杀了老朽以绝悠悠众口?”

    李落轻轻摇了摇头,淡然回道:“杀先生一人,非是良策,更难平息天下众口纷纭,先生所问,李落以为只在一个用字。”

    “哦,愿闻其详。”

    “人有良莠善恶,倘若朝堂之上俱是君子,则王道难行,前商之时有儒家百子渡河求安,阻蒙厥铁骑南下,妄欲以儒家大道平解战乱。

    却是只字未语,便被蒙厥将士斩杀于昆江北岸,得以无谓求死,是以守天下,非仅凭儒道可行,由此才会有诸如兵家,法家,纵横阴阳并存于世。

    道有万法,难择一而终,朝廷行事,便要取中庸平和之道,拙用于大,成无用之用,众生百相,看似无用,换做别处,便是有用。

    道家有顺天应事之说,得入高堂,机缘、才学、世故缺一不可,或许难择惊才绝艳之辈执掌一方,但集百拙自可成一大用,朝廷州府官吏才学有深浅,品性有优劣,择其能而用,未必不堪重用。”

    “拙用于大,无用之用,倘若用人者善恶不分,优劣不辨,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

    “先生也说贤而知其缺,圣而知其陋,德不以盈,谦不以满。

    朝廷用人,确实难以面面俱到,不过若说朝廷用人无度也不尽然,古有沉鱼落雁赞美世间美貌女子,殊不知最初此语出处却是鱼见美人,惊沉水底,大雁展翅疾飞,众生百相,众念更是万相,到底谁人所识为对,恐怕难以多寡判之。”

    “哈哈,老朽如何不曾看到朝廷有用人有方之处?”文愚人冷漠耻笑道。

    “请恕我无礼,当年南王德才兼备,朝廷封赏南王之号,执掌南府,才有今日扬南之盛,文先生以为如何?”

    文愚人一愣,不想李落竟然称颂宋崖余,一时语塞,看了宋崖余一眼,宋崖余倒是自在,微微摇头轻笑,推辞李落德才谦备之语。

    文愚人冷声说道:“如九殿下所言,大甘朝廷之中的权臣皆为可用之人,就算是无用,也能成无用之用,倘若真是如此,当年九殿下又何故杀太师于乘云,营前斩怀王,岂不是自欺欺人之说?”

    “拙用于大,无用之用,其一在度,其二在法,无度无法者,当是****可杀,太师之事我只是恰逢其会,但怀王确是我亲手所杀,我受命朝廷,是为无用之用,倘若我可取一用,怎能仍凭怀王罔顾国之律法,恣意行事?”

    “九殿下自语为朝廷的无用之用,老朽想问上一问,取九殿下无用之用的是这大甘朝廷,或是当今皇上,亦或是李氏宗族,还是天命所为?”

    “天命?”李落萧瑟一笑,道:“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谁能极之?冯翼惟象,何以识之?明明暗暗,惟时何为?阴阳三合,何本何化?圜则九重,孰营度之?惟兹何功,孰初作之?斡维焉系,天极焉加?

    这篇上古问天之书,李落不得其解,何为天,何为命,请先生赐教。”

    “这……”文愚人脸色一变,此文流传自上古,得有诸子百家取其一而论,但绝无定数,如何能为李落解答其中含义。

    天命之说,虚无缥缈,窥一斑而难见全貌,形在外,道法在内,说与不说,皆是不妥。

    宋崖余见文愚人面色骤变,一声长笑道:“好一场精彩绝伦的论道之宴,本王有幸,亦是南府才俊有幸,得遇这千古盛事,本王狂妄,扬南论道,不久将传于天下。

    只是,两位论道,不知这酒菜凉了再吃还是温热之时食用更为近道呢?”

    宋崖余话音刚落,堂中便传出一阵笑声,众人在这诙谐言语之中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方才的凝重这才稍稍松散了些许。

    文愚人已然平缓下来,淡淡说道:“九殿下辩才无双,老朽见识了,言行相合方能使人信服。”

    李落轻轻拱手一礼,道:“尽力而为。”

    文愚人嘴角微微一动,回了一礼,返身入席去了。

    值此论道方休,堂下众人再无人轻视李落。

    众人正要举杯,突然堂中角落传来一个声音,懒懒散散的说道:“确实精彩,口口称道,听闻当初九殿下平定西府时曾在军中软禁一西戎女子,此举算不算道呢?”

    李落一怔,举杯的手微微一晃,还未接言,只见身旁自李落与文愚人辩论时便闭目养神的冷冰猛然睁开双眼,寒芒暴涨,扫向话语传出之地。

    寒声说道:“在下冷冰,掌中之剑便是在下的道,阁下既然有此一问,我也有一问,倘若我杀了你,你说是有道还是无道?”

    随着话音,一股阴寒的杀气笼罩而去,堂中虽不乏武功高绝之辈,但谁也不敢心怀疑虑,倘若此人再出一言,冷冰不会拔剑相。

    只为天子剑之名,经月余,已有盖过九命萧百死之势,若是冷冰出剑,宋崖余是救亦或是不救。

    宋崖余脸色一沉,朗声说道:“大将军远道而来,今日莫谈国事,只求与大将军一醉,再有妄言,还请自便,大将军见谅,请。”说罢满饮一杯,以示谢罪之意。

    李落一笑置之,回饮一杯,堂下众人皆都一饮而尽。不过数刻,宋崖余无意之间,堂中众人已是其乐融融,方才芥蒂渐渐消散而去。

    宾主尽欢,直到戌时,道贺之人才渐渐散去。

    南王府,客堂外。

    宋崖余与李落缓步而行,天南夜色凉如水,更深月光半人家,夜静无眠,静的深沉了些,反倒是没了睡意。

    宋崖余负手看天,缓缓说道:“今日多有冒犯,还请大将军海涵。”

    李落微微一笑道:“王爷言重了,无心之事,我并未放在心上。”

    “也不算是无心之事。”宋崖余转头看着李落,平声应道。(。)

第四百三十六章 祭拜福宁() 
李落哦了一声,含笑望着宋崖余,宋崖余沉声回道:“今日文先生欲试探大将军,本王是知道的,本王原本也有心思见识大将军雄才,是以未曾阻止。

    只是文先生这般为难大将军本王始料不及,错在本王,大将军若有责备,本王愿一力承担。”说罢宋崖余凝重一礼。

    李落连忙拦住宋崖余之礼,坦然回道:“王爷,你我初见,试探一二也是情理之中,王爷能坦诚相告,李落甚是感激,罪责之说,还请王爷莫要再提了。”

    “这,本王委实有些心中不安。”

    李落轻轻摇了摇头,道:“王爷若是执意如此,却是让我过意不去了,有语相逢一笑泯恩仇,你我尚算不得是恩仇,何不一笑了之。”

    “哈哈,好一个一笑泯恩仇,大将军说的好,今日之事本王休再提起。”

    李落颔首轻笑,看着宋崖余,缓缓说道:“我有一事相请,不知王爷是否方便。”

    “哦,巧了,本王亦有一件不情之请,还要大将军成全,大将军是客,还请大将军先说。”宋崖余神色奇异的看着李落,朗声应道。

    李落微一讶然,宋崖余辩才知机,或许远在文愚人之上,藏而不露更是难测。

    不论李落所请之事难易,宋崖余当以己欲求之事应对,可进可退,临机应变不在李落之下。

    李落缓缓吐了一口气,和声说道:“我想祭拜福宁公主。”

    “福宁?”宋崖余一愣,怔怔的望着李落,神情极是怪异,似有不解,似有疑惑,又似藏着几分愧疚伤心。

    仿若英雄迟暮般喃喃自语道:“福宁,福宁。”

    李落清清静静的看着宋崖余,淡淡说道:“王爷有所不便?”

    “啊,哦,没有。”宋崖余神情一震,适才黯然之色已消隐不见。

    含笑道:“是该去祭拜福宁的。”

    说罢微微一顿,慨然叹道:“这么多年了,卓城之中只有大将军要去祭拜福宁,哎,当年福宁的一颦一笑却好像就在昨日一般,一晃这么些年都过去了,是我对她不起。”

    “王爷何出此言?”

    宋崖余尴尬一笑,没有接言,左右而言它,也是觉得说的多了。

    和声应道:“福宁陵墓就在扬南城外不远,快马三个时辰便到,明日本王命府中下人准备一下,本王亲自随大将军一行。”

    “王爷不用兴师动众,我只是去看一看罢了,阴阳两隔,也只能略表心意,一切从简就好。”

    “就依大将军所言,明日我们择时出发。”

    “谢过王爷,不知王爷方才所说有一事是为何事?”

    “哈哈,本王险些忘记了,本王膝下有一子一女,犬子无缺,小女碧游。

    小女年岁渐长,本王欲为小女择一佳婿,三日后府中设宴考较几位年轻才俊,大将军出身尊贵,眼界不凡,本王欲请大将军到时指点一二,不知大将军可有闲暇?”

    “王爷抬爱,李落愧不敢当,男女之事,郎才女貌是为其一,情投意合是为其二,品性是为其三,怕是我没有这等眼界。”

    “哈哈,大将军何必自谦,就看你起用牧天狼诸将,俱是大甘少有的谋臣勇将,这等眼力天下间可是不多的,再者大将军方才之言,却与拙内不谋而合,还望大将军莫要推辞。”

    李落心中一动,不知这择婿之法那后府之中的王妃是何谋算,兼之宋崖余盛情相邀,也便应了下来,只言道量力而行。

    宋崖余甚是高兴,连声称谢。两人又再闲谈片刻,宋崖余告退而去。

    夜比之刚才更静了一分。

    李落坐在庭院石椅上想着心事,想起宋崖余方才所说,自语道:“碧游,莫非是她?”

    脑海之中忆起多年前月船上那个精灵稚气的小女孩来。

    “大将军,夜里凉了,披上衣服吧。”身后朱智走了出来,从屋中去过一件长衫,遮在李落背上。

    李落轻轻一笑,道:“你还没有歇息。”

    “末将睡不着,这南王府看似寻常,只是末将心中总有一股难言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人在暗中瞧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朱智低声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南王府若真是这样寻常,宋家便不会在大甘之中享有这等名望了,卧虎藏龙,不可小觑。”

    “大将军,方才南王为何要说他知晓今日有人发难?”朱智不解问道。

    “这也是南王心机之处,倘若今日席间我无言以对,恐怕他便不知晓此事了。”李落淡淡说道。

    朱智微一思索,明白过来,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末将明白了。”

    李落展颜道:“杯酒沉浮江山定,这些事虽不见刀光剑影,凶险却不在沙场对敌之下,稍有不慎,一番辛苦尽都付之东流,文人口舌,不见血光,只是更为狠毒,如今大甘还禁得起多少风波。”

    “大将军。”朱智轻轻唤了一声。

    李落微微一笑,道:“早些歇息吧,明日我们尚要出城一趟。”

    “末将遵令,大将军也请早些安歇。”朱智恭敬回道。

    李落点了点头,见朱智隐入房中,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幼时宫中福宁公主轻抚自己发髻,含笑询问李落为何不去和皇兄一起玩耍的情形却是历历在目。

    李落轻咳一声,暗自神伤,宋崖余只有愧疚之意,却不见伤心之情,什么时候公主殿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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