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璜台志-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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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落轻咳一声,暗自神伤,宋崖余只有愧疚之意,却不见伤心之情,什么时候公主殿下才能魂归故里。

    翌日,扬南城外,落凤坡。

    青山环翠,绿荫成行,幽静祥和,再过数月想必也是一处鸟语花香的地方,只是这幽谷之中,孤零零、单薄薄的竖立着福宁公主的坟墓,格外的忧伤。

    坟墓不大,却也不小,若以王妃而论,不算奢华,亦不算寒酸,只是奢华也好,寒陋也罢,深埋地下的福宁公主又能觉得如何,墓好墓坏,都是给活着的人看。

    李落静静的站在墓前,墓碑上正书南王爱妃福宁公主之墓几个猩红大字,有些刺眼,也有些嘲讽,更像是在讥笑多年以后才有皇族中人前来墓前一拜。(。)

第四百三十七章 侍女秋菊() 
陵墓四周清扫的甚为干净,不见杂草,王府之中也是有几个守墓之人。

    墓前摆好了香烛祭品,几个不知姓名的宋府家人跪在墓前,点上香烛,烧几串纸钱,抹几滴眼泪。

    宋崖余站在李落侧旁,怔怔的望着墓碑,轻声说道:“福宁,我来看你了,你看还有谁来了,是你的亲人,若你在天有灵,也该高兴些吧。”

    李落默然无语,只是这般静静的望着墓碑,看的久了,似是听见了墓碑中传来一声心碎的叹息,是在责备,还是在哭诉,恍恍惚惚,却像是一个不见醒来的梦一般。

    李落猛然一阵咳嗽,良久才止住,宋崖余急急问道:“大将军,你怎么了?可是夜里受了风寒?”

    李落摆了摆手,垂首低语道:“不妨事,我们回去吧。”

    “回去?”宋崖余一愣,看了墓前的香烛纸物一眼,讶声问道:“这便回去么?”

    “看过了就好。”李落低声说道。

    “这……如此也好,这等地方确也不是大将军久留之地,若是大将军要回去,我们就回去吧。”宋崖余清冷应道,说罢转过头去,扬声喝道:“回府。”

    身后宋府众人面面相觑,不想仓促而来,却又仓促而去,瞧着墓前而立的大甘九皇子,竟连这点耐心都没有,站了片刻,不曾燃上片纸,点上一支香烛,就这样匆匆离去。

    若不是为李落身世名望,恐怕早就出言讥笑了,只有寥寥数人,神色异样的看着李落,也不曾猜透李落此时此地心中所想。

    众人缓步离去,自有宋府下人收拾满地的香纸。

    就在李落正欲离去之时,突然一人从旁疾步而来,宋家几人见到,便要喝止,只是宋崖余冷眼相望,李落也已看见,神情淡泊如昔,只得将唇边话语咽了下去,齐齐盯着来到李落身前的人影。

    来人是一妇人,一身白衣丧服,年岁已是不小,快步走到李落身前,跪倒便拜,嘶哑说道:“罪妇秋菊,拜见九殿下。”

    “秋菊?秋菊?你是公主身前侍女秋菊?”李落和颜问道。

    妇人眼眶一热,两行浊泪滑落,抽泣道:“九殿下竟然还记得罪妇的名字。”

    李落踏前一步,将秋菊扶了起来,沉声说道:“你怎会在这里?”

    妇人浑身颤抖,泣不成声,若不是李落相扶,已难站立,想说话,只是怎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泪水如断线珠帘,纷纷而落,划过李落手臂,打湿了衣衫,又落在的草丛之中,亦有不少流入了秋菊口中。

    李落一叹,冰心诀缓缓渡了过去,这才渐渐平息下来秋菊的心绪。

    秋菊断断续续回道:“九殿下,都怪奴婢,都怪奴婢,要不是奴婢照顾不周,公主殿下怎会这么年轻就,就……”话还不曾说完,却又痛哭起来。

    “不怪你的,人有生老病死,月有阴晴圆缺,纵是我们再如何想,也不能逆天而行,秋菊,福宁公主当年最疼爱你,你定然不会辜负公主,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就算是南王府也无能为力,怨不得你的。”李落温言宽解道。

    秋菊似是卸去了心中大石一般,反手抓住李落,定定的望着李落双眼,双目却已有些失神。

    喃喃自语道:“那一年奴婢随公主入了宋家,都是奴婢不知利害,看见府外热闹就整日里央求着公主。

    最后,最后,公主殿下,受寒流涕,都已经虚弱的不像她,奴婢左盼右盼也不见宫里回报,就这样公主殿下还在愁……”说到此处已是无以为继,便是呼吸也已极显困难。

    李落长叹一声,温声说道:“你不要怪责自己了……”

    话音未落,便被秋菊打断,秋菊哭喊道:“奴婢怎能不怪罪自己,都是奴婢的错,公主殿下都是奴婢害的,到了最后,公主殿下还在发愁她不在了,奴婢一个人该怎么办。”

    李落心头一痛,福宁公主本就心地良善,当初为何要将她远嫁他乡。

    李落莫名的只觉一股愤懑之气堵在胸口,怎么也难疏解,岔言问道:“你这些年一直在南王府么?”

    “奴婢留在这里替公主殿下守墓。”

    李落眼中一寒,猛然转头望着宋崖余,淡淡说道:“王爷。”

    宋崖余看了秋菊一眼,苦笑道:“本王绝非如此无情之辈,当年福宁过世,秋菊要替福宁守墓,本王怎么劝她也不听,执意前来,大将军怪罪的对,秋菊说是她的错,其实是本王的错,哎,造化弄人。”

    秋菊低声接道:“九殿下,和王爷无关的,是奴婢执拗,王爷待公主很好,待奴婢也好。”

    李落静静的看着秋菊,没有应言。

    宋崖余叹息一声道:“执拗?这怎算执拗,如此情深意重,福宁有你是我宋家的福分。”

    此语一出,宋家众人皆是一惊,实不想这潦倒残败的女子竟能得宋崖余这般赞誉。

    李落看着秋菊,轻声说道:“你随我回去,这些年你受了这么多苦,也该够了,回去和家人团聚吧。”

    李落一言既出,宋府中人尽都看着秋菊,秋菊放开抓住李落的手,轻轻退后一步。

    低声说道:“公主殿下在时,公主就是奴婢的家,公主不在了,这里就是奴婢的家,奴婢生生死死也要留在公主身边,有一日公主不要奴婢了,奴婢也就和这山里的枯草一样,化作尘埃,奴婢有生之年能见宫中主上一面,能听到九殿下不怪罪奴婢,奴婢知足了,真的知足了。”

    李落呆呆的看着秋菊,这般飘摇欲坠的女子,这样低声话语,却有万般决然之意,或许福宁公主身死的那天起,秋菊的心也是一起死了。

    秋菊缓缓退开数步,恭恭敬敬跪倒在地,向着李落三叩大礼,又再向宋崖余跪拜一礼,轻轻起身,蹒跚转入陵墓之后。

    远远看去,陵墓侧旁树枝之下,有一间木屋,很小,小的似是一堆茅草集在树下一般,这便是秋菊的栖身之地。(。)

第四百三十八章 话中之意() 
宋崖余面容一片森寒,喝道:“这就是我南王府的道义么?”

    宋家诸人惶恐跪倒,不敢接言。

    宋崖余冷冷说道:“为何本王来的时候不曾见过秋菊的居所?”

    众人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出声。

    宋崖余怒极喝道:“说!”

    无人应声,陵墓之前一片死寂,宋崖余怒极反笑道:“好,好的很,我南王府自诩感恩戴德,却行忘恩负义之事,真是好的很。”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惊恐接道:“王爷息怒,小人马上命人替秋菊姑娘修缮木屋,一应用度,府中即刻备妥。”

    “推脱之辞,其罪当诛。”

    “王爷息怒。”宋家下人齐声请罪道。

    “现在就做,做不好,你们不必再回王府,我南王府容不下你们。”

    “是,是,小人遵命。”说罢一众下人急忙起身,快步跑去林中,忙碌起来。

    宋崖余寒容稍解,面有愧色,沉声说道:“大将军,此事是本王思虑不周,让秋菊受苦了,哎,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李落轻轻嗯了一声,望着秋菊远去之地,重重一礼,甚为疲倦的向宋崖余说道:“王爷,我们回去吧。”

    一行人匆忙而来,却又片刻离去,和来时的闲散不同,归去时俱都有些垂头丧气。

    一路之上李落似在想些什么,静默无语,宋崖余也不曾说话,颇显沉闷。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李落突然说道:“王爷,李落多有冒犯,请王爷恕罪。”

    “大将军何出此言,错在南王府,若本王连这几言都担待不起,如何能为人夫?”

    “只是我心里不痛快,也让王爷动怒,王爷为李落长辈,李落如此模样,愧对公主殿下亡灵。”

    “大将军言重了。”宋崖余长叹一声,和声说道:“倘若大将军未有感触,才更让人寒心,如此看似不合时宜,恰是说大将军是性情中人,非是薄情寡义之辈,本王只有敬意,不存半点怨怼之心。

    说实话,天下间敢这般责问本王的,纵然不止大将军一人,但亦少之又少,有时候人也该听一听逆耳之言,方可自省其身。”

    李落淡淡道了一声谢,再无话语,宋崖余颇显不忍的看了李落一眼,许是只在这弹指一瞬间待李落如福宁公主的侄儿吧。

    回府之后,李落告了一声罪,径自回房去了。

    宋崖余命府中下人莫要打扰李落,膳食诸物尽都送与客房之中,又即宽慰了几句,甚是唏嘘。

    李落神色却已如故,不见伤心,不见异色,淡然回了一礼,告辞而去。

    南王府,后堂。

    宋崖余沏了两杯香茶,虞红颜背着宋崖余俏然立于窗前。

    茶香袅袅,宋崖余轻轻闻了一闻,赞道:“果然是好茶,夫人也来品鉴品鉴。”

    虞红颜并未转身,突然问道:“今日去落凤坡了?”

    宋崖余端茶的手微微一顿,又再举了起来,浅浅抿了一口,沉声说道:“是,定天侯要去祭拜福宁,本王既为人夫,也为事主,只好同去。”

    “哦,也该去看看福宁了。”虞红颜转身回到榻前,轻拂了一下衣摆,坐了下来,却是看也未看宋崖余一眼。

    宋崖余低头看着杯口漂浮的几缕轻烟,淡淡说道:“怎么,我不该去?”

    “夫君怎会这样想。”虞红颜伸出素手,柔柔弱弱的拿起茶杯,沾了沾朱唇,嫣然一笑道:“果然是好茶。”

    宋崖余沉默无语,虞红颜幽幽一叹,道:“福宁也算是妾身妹子,可惜天妒红颜,去看看也好,省得她寂寞了。”

    茶香盈满了整个屋子,只是不知为何宋崖余却觉得食之无味。

    过了片刻,宋崖余接道:“今日遇见福宁当年的侍女了,也是忠心,这么多年一直候在墓旁。”

    “她见到定天侯了?”

    “嗯,还和定天侯说了几句话。”

    虞红颜俏目一展,望着宋崖余,轻声问道:“说什么了?”

    宋崖余微微愕然,将当日落凤坡前李落与秋菊相谈之事细细说了一遍,便是秋菊一言一词也是分毫无差,竟有过耳不忘不能,亦不曾错过李落失态一节。

    虞红颜听罢,轻轻一笑,道:“这个侍女是叫秋菊吧,想不到能言善道,到底是宫中出身,一个侍女也这般了得。”

    宋崖余眉头一皱,沉声说道:“夫人,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妥?为夫回来的路上也曾细细思量过,瞧不出有什么稀奇之处。”

    “或许是妾身多心了,这个秋菊既然要留就让她留在落凤坡吧。”

    “嗯,我已命人暗中监视,若有异动,即刻回报府中。”

    虞红颜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全神贯注的品尝起眼前香茗来,宋崖余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皱,消于无形。

    数刻之后,府中另有要事,宋崖余离了后堂,虞红颜站在屋门处望着宋崖余远去的身影,神情颇是奇异。

    突地破颜一笑道:“宋家害公主,殿下替她报仇,这个女子,倒真是别有心机,可惜大好性命就这般白白舍去了,可叹,可怜。”

    说罢径自喃喃自语道:“想必你也猜出来了吧,失态是假,杀念是真,不知你想怎样呢?”虞红颜微微侧了侧头,竟似有几分欣喜之意,随手轻轻掩上屋门。

    客堂,院中。

    仍旧是昨夜石椅,李落坐在院中,冷冰,李缘夕,朱智三人围坐左右,李落神情淡然,和三人闲聊了几句,朱智将近日扬南城所见所闻悉数报与李落,或有新奇之处,李落仔细询问,不曾漏过只言片语。

    只看扬南盛况,宋崖余确属治下有方,深悉合纵连横之道,实有经国之才。

    几人闲聊之时,朱智说起今日祭拜福宁公主一事,对秋菊亦是颇为佩服,只可惜哀莫大于心死,不愿随牧天狼将士离去。

    就在朱智感慨之余,冷冰突然冷冷说道:“你只觉得她忠心?”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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