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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15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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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初能够笼络招抚郑芝龙,可笼络不了澳洲人。澳洲人不是中土百姓出身,即无桑梓之情,又无乡党之谊,不能用乡土之情去笼络怀柔他们;论及财富,他们早就是富可敌国,纵然是两广的财赋,也不能与之匹敌。要说默许他们占地,他们的胃口比一个漳州湾就能满足的郑芝龙大得太多。

    他熊文灿拿得出什么样的价码,才能让这些澳洲人安心来受抚呢?

    唯一能让髡贼坐下来谈判的只有一次胜仗。

    但是这胜仗谈何容易!他很清楚:不论野地浪战还是凭城拒守,官兵均非髡贼的对手。纵然自己眼下兵多将广,亦无多少胜算。

    他手下颇有一些幕僚和官员将领们持乐观的看法,认为梧州城坚粮足,又有一万多兵将守卫,背后还有整个广西可以接济粮草兵员,只要朝廷的军饷供应及时,守上一年半载不成问题。另一部分幕僚却坚决反对守城:因为广州当年亦是“城坚兵多”,还有虎门以上沿江而设的许多炮台,层层截击,最后还是抵挡不住,让髡贼兵临城下。他们的主张是立刻抛弃梧州,退到桂林。

    这两种论调,他觉得都不甚靠谱。

    “老爷,先生们都来了……”他的亲随在他耳畔低声道,“正在堂下候命。”

    熊文灿睁开眼睛,道:“快请!”

    他幕中幕客众多,不过这次是商议军国大师,一些凑趣的篾片相公自然不到场,来得都是有政略军学之才的幕僚。

    幕僚们进到堂上,都要见礼,熊文灿咳嗽一声,摆手道:

    “如今战势凶险,先生们亦不必多礼了。都坐下说正事要紧。”

    “喏。”

    幕僚们分序列在两边坐下,熊文灿将最近几次塘马报来的消息转述一番,道:

    “我看髡贼攻打梧州,左不过就是这几日的事了,不知道先生们可有应对之策?”

    一干幕僚们左顾右盼,嚅嚅不言。这种场面熊文灿已经见多了。其实就是他们真得来献言也不会有什么新东西了:幕僚们要么就得了恐澳病,闻澳色变;要么只会溜须拍马,完全没有建设性。于是熊文灿耳边,充斥着两股声音,一股是:“澳洲人我们打不过,大人我们快逃吧!”另一股是:“大人英明神武,澳洲人必定会大败于梧州城下。”

    只有常青云稍微靠谱,至少澳洲人是如何厉害的他能说得一清二楚,也能提供些靠谱的方略来:熊文灿本想坚守肇庆,常青云却直言肇庆非能固守之地,不过在羚羊峡却有一定机会用火攻船消灭澳洲人的船队;而且他早早就建议熊文灿:调防瑶东山和西山参将所部驻防梧州。总算让他在梧州城有了一支数量可观又能战的核心部队。

    因此,他又把目光落在了常青云的脸上。

    常青云似乎早知如此,他等了片刻,见无人出来献计,这才拱手道:“大人,学生有一要举荐――他有败髡贼之策。”

    “哦?”熊文灿顿时来了精神,幕僚们一下子也都愣住了,“是哪一位?速速请他来见我。”

    “这位先生姓常名浦,字儁宾。南直人,亦算是学生的大同宗。”常青云道,“他原是恩平县令,城破逃奔至此。今有一计,可破髡贼,愿献于大人。”

    熊文灿知道常浦的名字――恩平县是肇庆府的属县――但是不熟悉。明代的总督、巡抚基本只管军事,县令这样的亲民官受布政使的管辖,与他关系不搭。

    此人身为县令,丢失了城池却即没有战死,也不肯自尽,现在居然来献策了。熊文灿不由的暗暗鄙夷。

    不过,鄙夷归鄙夷,眼下他是病急乱投医。且不论这常县令有什么妙计,叫来听他说说也不花费什么,当即应允道:“好,速速有请!”

    当天下午,伏波军即将兵临城下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梧州城。梧州城上上下下均是忐忑不安:驻守的明军士兵对伏波军的战力早有耳闻,对即将要面对的恶战不免害怕不已;而梧州城的百姓大多听闻伏波军军纪严明,但是只要打仗老百姓便免不了要受池鱼之灾。至于官吏们,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梧州城外关厢有一座粮栈,做得是广西米粮转运广东的生意。在柜房里端坐的是本铺的掌柜,名叫骆阳明。他是三水人士,几年前来梧州经营米粮生意――这在本地是常见之事。做了几年买卖,生意也颇有起色,赚了钱起栈房盖宅邸,从三水老家接了家眷来,又在本地纳了一房小妾,算是在这里安家落户了。

    大家只知道他是个粮商,实则骆阳明是对外情报局的情报员,受“山海两路”情报系统的指挥,奉命潜伏在梧州城。

    他的工作只有两点:一、经营粮食贸易,为临高转运粮食;二、就地搜集情报,发展情报网络,为元老院的北伐做好情报准备工作。

    第一点工作对他来说不难:他本是商人之子,家中本来在三水县开米铺的。对粮食贸易这行当相当熟悉,熟人也多,很容易开展工作。至于第二点亦不算难,中古社会的反间意识不强,技术更是落后,对受过情报训练的人来说不论潜伏还是侦察都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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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更新第七卷…广州治理篇297

第二十三节 反常的现象() 
他在梧州潜伏多年,工作的重心一直是贩卖粮食。源源不断的供应临高。

    情报搜集方面内容庞杂,一是搜集整理梧州历年的“商业情报”,包括店铺数量、经营内容、物价涨落、货物吞吐量、每月船只靠港进出数量……这些情报有什么用处他一无所知,但是每个月他都会整理成册,由起威的船只送回广州去。

    二是搜集梧州的社会情况,包含内容十分庞杂。重点是搜集本地的“有影响力”的人物的情报:上到缙绅,下到三教九流,无所不包。

    要说军事政治情报,只能算是顺带的工作。也不包含多少机密的内容:每年报告本地的官吏人事变动;军队的调动和军备情况。这些东西稍有一些人际关系很容易就能得到。

    这些年来他执行的最有“风险”的工作,就是有一次带着“中心”派来的神秘来客,在梧州走街串巷,执行了一次秘密的测绘工作,以此为基础绘制了详细的梧州府城地图。

    骆阳明的工作十分出色,他有着商人的精明和细心。更有干好这份工作的莫大决心。

    骆阳明的父亲当年因为得罪了本县的豪绅,被诬抓进了大牢。一场官司打下来人虽然是出来了,却耗尽了家财还借了不少债。三番五次的过堂和牢房内的折磨使得他父亲出来之后不久便去世了。为了抵债和发丧,不得不又卖了米铺和家宅。

    因为风闻仇家要“斩草除根”,骆阳明带着家人连夜逃往广州。一路上家人生离死别,到的广州只生下一个老母了,又染上了时疫,生命垂危。骆阳明走投无路之际,幸得被到处搜刮人力的广州站收留,母病得治,母子两人也就在临高落了户。

    骆阳明识字,读过几年书,又帮其父打理过米铺,一从检疫营里出来就受到了好几个部门的青睐。最终骆阳明被选进外商委工作了一年,其经商天赋在外商委展现出来,得到了司凯德、李梅等人的高度评价。可骆阳明志不在此,他一心想报仇雪恨,加之被穿越集团不断洗脑,更是对大明官府充满了仇恨。机缘巧合之下,他得知对外情报局招收实习生,为重返大陆,向这个腐朽的大明官府复仇,他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在外商委的前程,向对外情报局递交了申请书。

    在培训班里他认真学习,刻苦训练,成绩始终名列前茅,是他那届情报局实习生中的优秀毕业生之一。毕业后,江山本希望骆阳明留在本部工作,可骆阳明拒绝了,并主动申请到一线工作。

    出发前,江山问他:“第一线的工作非常危险,一旦被捕肯定会当作细作处死――中心是来不及救你的。你想清楚了没有?”

    “想清楚了,我要在元老院最需要我的地方为元老院服务。”骆阳明说道。

    于是骆阳明被派遣到了梧州,以广州商人的身份做掩护,在梧州城潜伏下来。为了方便开展工作,在起威的帮助下,情报局陆续帮他找回了路上被卖掉的妻子和妹妹。只是儿子当初是卖给一个过路的客商的,如今是再也找不到了。

    他把家人带回梧州,开起粮栈来了。江山并没有给他配专门的助手。他给骆阳明的指示很简单:“要像一个真正的商人那样自给自足”。除了每个月来的交通员之外,他和“中心”没有任何的交集。除了一笔开办经费之外,“中心”也不再提供经济支援和活动经费。只是允许他将粮食贸易中获取的利润留给自己支配使用

    在梧州的几年间,骆阳明结交官府,与梧州城的许多商人建立了良好的商业关系,凭借着这些关系网,搜集了不少梧州乃至整个广西省的情报,源源不断地通过交通网传递回临高。由于其情报工作上取得的成绩,骆阳明获得过对外情报局的嘉奖令。

    十几天前,他已经收到了交通员送来的指示:伏波军即将展开对梧州的进攻作战,要他注意安全。并且指示说:如果情况紧急,可以从梧州撤退到城外暂避。等梧州光复之后再回城向伏波军的联勤部门接头,将粮栈中的存粮供应给伏波军充作军粮――这是他在梧州的最后一项工作。

    他并不打算离开城池,这里毕竟有他的产业和家,如果出城躲避,在攻占城市的过程中保不准有地痞乘机抢劫掳掠,损失太大了他没法向“中心”交待;其次家人多是妇孺,在城外也没有合适的落脚点,反而有被乡村盗匪劫掠的危险性。

    伏波军攻城极少围攻,半天一天也就攻下城市了,自己只要安心在城中等着他们进城就是。

    他盘了一会账目,计算了应收应付,又核对了柜上的存钱存粮数目。这家粮栈自己虽然经营了多年,却是元老院的财产,再过十几天,他就要完完整整的缴还元老院。

    自己的妻妾和妹妹大约都不知道这份家业不是自己的吧。想到当初将妻子接回,夫妻两人抱头痛哭之后妻子看到自己“挣下”偌大家业时露出的惊喜表情――要是她知道这家业不是我的,不知道又是什么样的神情呢?

    至于缴还之后自己去做什么,骆阳明始终没有想过。也许会回商业部门吧。情报部门的用人原则他是很清楚的:用过一次的情报员,即使没有暴露身份也不会再用第二次。

    这时柜房的门口有个女声轻声道:“老爷!老爷!”

    听声音是他的妻子。骆阳明道:“什么事?进来说话吧。”

    进来了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少妇,穿着梳着抛家髻,脸上薄施脂粉,穿的是一件

    藕荷色窄袖褙子,一条素色带花的长裙,已经半旧了。她的相貌并不出众,但是五官端正,皮肤白皙,亦有几分姿色。

    他妻子姓丁,小名阿桃。娘家是三水的一户小商人,可惜娘家早已败落。当初逃难的时候,路上因为盘缠不够,骆阳明将她典给了一户大户人家为妾,后来虽说将她赎回,但是妻子已经在那户人家生了孩子。

    照规矩,这种典来的妻妾生育的子女是归典家所有的,被典的妇女到期或者赎回的时候是不能带走的。

    她即想念当典妾时候生的孩子又因为有一段被其他男人占有的“耻事”,所以脸上总是带着忧郁的神情,好像有什么沉重的心事压在眉头。

    “怎么,门户都关好了吗?”

    “都关了。”阿桃说,她和“书香门第”出身的少妇一样,温柔沉静,从来不大声说话,“伙计们按你的吩咐,把门户都加了门杠,又堆了草包和石头塞住了,如今只有一道边门还留着,也加了门杠。”

    不待他追问,阿桃又说道:“家里的吃食我也瞧过了,米,自然是够的;咸菜咸鱼也有不少,就是柴火少了些。”

    骆阳明点点头,问道:“阿纯回来了吗?”

    阿纯是他家里的小伙计,是他收留的孤儿,只有十五岁。在他家里和货栈干些跑腿打杂的活计。今天一早,骆阳明便打发他出去打听消息了。

    因为“髡贼”逼近的关系,梧州城里气氛十分紧张,粮栈这样的地方在战乱中更是容易成为官府和暴民窥觊的目标。所以从几天前起,骆阳明就关照不再开门――好在粮栈做的是大宗贩卖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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