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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8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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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人眼神略动,瞟了一眼打头的年轻人。年轻人点了点头。中年汉子当即哈哈一笑:“说是混口饭吃,连茶都喝不上一口。”当即拿起茶壶给他的碗里斟满了一碗茶。

    “谢老爷抬举。”商贩堆着笑,拿起茶碗就着茶水三口两口的吃完了黑窝头,道了谢起身去了。

    商贩沿着官道一路前行,走了二三里路,往路旁小径一转,在一片小树林里坐下,拿起草帽煽风。不多一会,那伙在茶棚歇息的骑士们也循迹而来了。

    两下并不答话,商贩自顾自的在前引路而行――他步履如飞,很快便将骑士们引到一座普通的农家小院前。未曾叫门,门就自动开了。

    小院子位置极其僻静,三面树林,一面面对小河。树林外就是广阔的田野。从大路上完全看不到,待到青纱帐一起,几乎就完全湮没其中了。

    骑士们进了院子,里面是极普通的农家住宅。三间低矮的房屋,盖着茅草的屋顶,院墙是夯土的,院子里散落着些麦草和农具。一具石磨就在院子墙角。看似应该是户普通中农之家,其实不然。

    “诸位里面请。”商贩在屋门口轻轻敲打几声之后说道。

    一进房门才发觉这几座小屋,外表如败絮,内里却有如豪富之家。所谓的土墙碎砖茅草屋顶不过是糊在外面骗人的障眼法。

    屋内地坪比屋外要低下若干,所以身在屋中并不觉得压抑。

    不但装潢豪华,各种家具摆设无一不精。

    正中的红木八仙桌上,已经备下了二桌美味佳肴,几名婢女执壶伺候。更为厉害的是,屋子中间居然还摆着大块的冰,冒着白气,一干人扎从烈日骄阳下进来,顿时觉得浑身清凉。

    “略备薄酒,不成敬意。”商贩含笑道,“请诸位稍用酒饭,歇息片刻。憋上很快就会过来见诸位了。”说罢他一闪身便不见了。

    “大家都坐,”打头的年轻人招呼众人,比主人还显得主人,“来来,你坐嘛,别客气,吃东西,一路上的干煎饼吃得我牙都坏了,来,给大家倒茶!”

    一行人落座,少女看着桌子上的肉菜,不由得一阵犹豫。打头的年轻人哈哈一笑,夹起一片肉塞入口中:

    “放心,这是上好的黄牛肉。”

    中年人小声道:“就这么吃?”

    “没事,”年轻人点点头,“不要喝酒。”

    他们一路行来,沿途都是粗粝的食物,仅仅能够果腹而已。现在有一桌美味佳肴在前,每个人都放怀大吃起来,如风卷残云一般。片刻之间就清扫的干干净净。

    菜肴固然美味,但是在这赤地千里的灾区整治出如此一桌酒席来,主人的手面和能力也就可见一斑了。

    酒席用完,商贩悄然无声的来到了厅堂内。

    “憋长上已经来了,正在等候先生。”

    “好。”

    “憋长上只见先生一人……”商贩陪着笑脸说道,“还请先生海涵。”

    “好说。”为首的年轻人点了点头,“前面引路。”

    商贩将他带到旁侧的门前,敲了敲,推门而入。里面又是一间雅室。屋内早有人等候。其人其貌不扬,四十上下年龄。脸上有种令人莫测高深,阴森慑人的气势流露在外。

    身边是一名垂鬟的红衣少女,负着长剑。两边各有八名大汉。一副众星捧月的摸样。

    “这位就是搜魂剑闵展炼。”商贩恭恭敬敬的禀告道。

    “哦,”中年人的眼光打量着来人,“久闻其名。”

    闵展炼大咧咧的点了点头:“不用客气。”丝毫没有要见礼的意思。

    “大胆!”红衣少女呵斥道,“见了尊者还不参见!”

    闵展炼一晒,自顾自的在客座落座,对着中年人道:“这次要我来,具体要做什么事?对方是哪路的神仙?”

    红衣少女见对方是自己为无物,顿时踏上一步,却被中年人一个眼神止住了。

    “年轻人,你的胆量不小。不过胆量和狂妄不过是一纸之隔。”中年人故作沉稳的说道,“本教正在用人之际,因而本座不与你计较小节。”

    闵展炼摆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你老人家到底要杀谁?光说这些没用的,小子也不好给您老报价是不是?我们干这行的,时间就是银子,不能陪你唠嗑。请你老见谅!”

    中年人的眼神里露出怒意,但是他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这个闵展炼江湖号称搜魂剑,是一条命起价一百两的名杀手。他行踪诡异,手上的活计又多,能请到他很不容易。

    “就是这个人。”他一示意,就有人将一副图卷送来。

    画卷上,赫然用白描手法绘制这盗泉子的半身像。

    “是个道士。”

    “不错,此人俗家姓张,法号盗泉子。”中年人说道,“是从江南来得。不过他的口音很怪,不知道具体来路。”

    闵展炼点头表示明白。问道:

    “此人身在何处?”

    中年人告诉他盗泉子落脚的道观。

    “我已经派人盯着他了。每天都可以知道动向。”

    “好,我们现在来谈谈生意。”闵展炼说道。

    “一百两一条人命。我出一百两。”

    “哼哼,这是底价。此人的性命到底该多少钱,要我的人看过了才知道了。”闵展炼嘿嘿一笑,“杀个农夫和杀个江湖高手,都一百两,我岂不是亏大了?”

    “他不过是个道士,会些医术……”

    “若是如此的简单,为何还要请我,你们手中就没有几个能杀人的亡命之徒了么?”闵展炼冷笑道,到他这里来花钱买人性命的,要么是力有未逮,要么就是自己不想出面,被刺杀的对象从来也不会是个简单人物。

    行走江湖,僧道一般都不是好招惹的对象。对方在鲁南的势力不小,还要千里迢迢的请他来动手,这个所谓的张道士,绝非一般的良善之辈。

    “好吧,你要多少银子?”

    “我说了,要等我的人看过了再算。”闵展炼说道,“不过,从此刻起我就要收费了。”

    “什么?事情没办就要收钱?”中年人终于忍不住的质问。

    “当然,我的人马也是要吃要喝的,不能枵腹从公。”闵展炼说道,“我的几个弟兄都是身怀异能的高手,我做事的时候必得他们相助。从现在开始,每天七两三钱银子。按日计算,有一天算一天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节 道长的危机() 
“你们简直就是坐地起价――”红衣少女又一次发出了质疑声。

    闵展炼冷笑一声:“怎么,贵教就一点上下尊卑的规矩都没有了?”

    这话说得即刻薄又挑拨,中年人的眼神中露出了恨恨之色。但是红衣少女并非简单的属下,而是从山东总坛派下来的护法使者,虽然年轻,位份又没他高,却不是他能随便呵斥的对象。

    “这个条件本座答应。”他点了头。

    “还有每天的伙食,”闵展炼说道,“这里简直没有人吃的东西,也得你们负责预备。有菜有肉有酒有茶。”

    “好说。”中年人一示意,旁边有人送来一个折子。

    “这是城里县大街王家老店的折子,已经为你们备下了一进院子,吃喝用度一切都在折子上记账开销。”

    “办事漂亮。”闵展炼表示满意,“有事我如何找你,怎么联络?”

    “到王家老店后面口画个符,自然会有人和你们接头。”中年人说道,“以后你不会再见到本座,有事就是这位使者和你们接头了。”

    下午的时候,闵展炼的人马就全数到了王家老店。亮出折子,伙计二话没说便将他们迎了进去,送茶送水,忙得不亦乐乎。茶水齐备,又如一声令下一般齐齐的从院子里退了出去。

    闵展炼手下的人却不忙着盥洗换衣。只是在房内院内查看有无可疑之处。不多片刻,本地口音的中年汉子回来了。

    “不是黑店。”他小声说道,“的确是老铺。”

    “嗯。”

    “我刚到后面转了转,掌柜一家也是教徒。”

    闵展炼点点头:“意料之中。”

    他带来的中年人是鲁南人士,当地情况非常熟悉,是他接了这一趟活之后特意雇来得。此人混迹黑道多年,江湖经验十足。

    他退下之后,年龄最长的骑士――闵展炼客气的称他为“何伯”――进来报告说一切都已经安顿好了。门窗、房檐上都设了消息。他是闵展炼的总管,专门负责团队的一切衣食住行。因为责任极大,所以是闵展炼的亲信。

    “没事的人现在开始轮班休息。让耳目们出去打听消息!”闵展炼关照道,“得好好瞧瞧这位盗道长是哪路的神仙。”

    耳目是三个其貌不扬的人。二男一女。都是乍一看留不下半点印象的普通人长相。擅长化妆伪装,三教九流都学得来。

    “是,”何伯应了一声,又小声道:“不知道这里的酒饭是不是干净?”

    “应该没有问题。”闵展炼沉声说道,“彼此既然无冤无仇,又花钱请我们杀人,何必先来害我们?”

    “还是小心为好。”何伯说道,“这起子白莲教的余党,据说都有妖术,防着给我们下药使法。”

    闵展炼呵呵一笑:“何伯,你过虑了。他们会弄些法术这个不假,但是天下大事还从来没有靠法术能成的。不说十年前败了的徐鸿儒,便是张角的道行――连当时的朝廷都五体投地,起来造反百万黄巾风起云涌,不也败了。你越怕,他们越是能捣鬼――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正说话,忽然有人来报:有客来拜。

    “请。”闵展炼点头,不用说,这肯定是教里的使者来了,带来了新的消息。

    来人果然是教中使者,正是刚才的红衣少女。

    不过此时为了遮人耳目,她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大氅。

    “姑娘带来了什么新消息么?”

    “你们要对付的人,每天都在施粥场上舍药看病,”少女即没有客套,也没有称呼,冷着一张脸平白直叙,“坛主要你们用最奇诡的方法杀死他。”

    “若论奇诡的法子,我们等凡夫俗子怕是没有如此的道行。”闵展炼含笑道,“只怕贵教各种奇门法术更为适宜。”

    “那不是你说得捣鬼嘛,”少女露齿一笑,“成不了大事的。”

    闵展炼陡然警觉,这几句话是在盏茶之前说得,自己住在这里房前屋后都有手下人布下暗卡,此地又没有密室地道,绝不可能有人潜伏偷听――这女人居然能听到!

    “此事难办……”

    “哼哼,你不就是要钱么?”少女冷笑道,“青城山马堡主撞邪阖家自尽的事情不就是你所为?给你加五十两银子,一定要让他死得轰轰烈烈――天谴而亡。”

    张应宸还不知道有人要“天诛”他,尽管有可疑的人物在监视盯梢,但是张应宸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刺激其他人的举动,对方不管是谁,不至于会痛下杀手。

    他不是没考虑过这里面可能有本地的某些会道门出于竞争意识要置他于死地,这种可能性始终是存在的。

    山东地面上的会道门门类庞杂,大的有闻香教和罗教,至于各种支派、会道门更是名目繁多。闻香教的名气很大,力量也最大。白莲教徐鸿儒就是河北蓟州闻香教主王森的徒弟。白莲教在山东潜伏经营二十多年,徒众二百多万。盘根错节,势力极大。天启二年的暴动失败之后,白莲教在山东遭到了沉重的打击。但是余党实力犹存,继续潜伏活动,待机而起。崇祯二年围攻莱阳,同年余党朱炳南也在河南睢州进攻官府。至于罗教更是土生土长:祖师是山东人罗清,在漕运兵丁中有较强的实力,其支派也很多。

    张应宸从阅读史料中知道,明末山东活动的罗教、闻香教、弘阳教、黄天教、一气灶香教等几个较大的教派里,弘阳教有红羊劫数的预言,自称是罗教传承,喜走上层路线;一气灶香教更像巫化的道教,而且一直标榜不参与叛乱;倒是嘉靖年间虎眼禅师李宾创立的黄天教在明末和李闯走得很近,并在明末的传教活动中为李闯大肆传播十八子等图谶。

    “不知道谁会对自己下毒手?”这是张应宸最近一直在考虑的。他目前对罗教的消息掌握的较多较为及时,山东的天主教会中有一些过去的罗教教徒,当然那似乎是他们把天主教的圣母崇拜和无生老母信仰混淆了的结果。鹿文渊因而能从他们口中得到很多消息传送到他这里。

    但是这对他的处境没有丝毫改善。三个乞丐日日都把守着道观的前后门,而他一出门就会感到后面有人盯梢,不管到哪里,都会遇到男女老幼不同的人在暗中跟踪窥视。有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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