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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落泪-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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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商人,又是农民,又是大烟贩子的黄士堆,他那十五担棉花回来了,他看到的是白花花的银子。冬天来了,家家户户都要添置棉衣,不然的话,是不能抵御寒冷的。但有很多的家庭还是买不起,在冬天也只能穿一两件单衣,在寒风中飘来飘去。陈家沟的很多小娃儿在雨天到私塾去读书,还只能光着脚丫去呢,到了私塾再把脚洗了,再穿上布鞋。再有的呢,就在布鞋上捆上草麻子,再带一双布鞋,到了私塾换。大多数的家长不这么做,布鞋打湿过后,很容易烂,只有让孩子光着脚丫去。读一年书还要给先生四斗谷子,很多娃儿读个一年两年的,识得几个字,写得来自己的名字,父母就不让读了,毕竟读书还是属于高贵的消费。黄士堆把棉花囤在商号里,也不摆出来。有人来想买,他说棉花还要打理一下,清去杂物,才能卖给大家。其实,他心里还盘算着,等陈家的卖完了后,他再以高价卖出去,就能赚更多的钱。这几天呢,黄氏商号前冷冷清清,来的都是些想看朱氏的没有女人全是男人,一会叫朱氏拿这样,一会儿叫朱氏拿那样,有的在有意无意间去摸一下她的手,感觉一下女人最柔的外在肌肤的味道。而陈氏商号呢,就不一样了,那才叫人山人海哟。管家走了,名蹈也不在,陈祖仁就叫她四弟祖高去照看一下商号。棉花来了,他说还是按往年的规矩办,每家要买棉花按每人六两棉花计,不能多买。买了过后,还在登记在册,价格还是三年前的价格,保证各种费用过后还略有盈余。三天时间都卖完了,一朵都不余下。这天知毅到街上,在陈氏商号里买盐,她东看西看,怎么也没有名蹈的影子,她自顾自地买了过后,就失落地失神地失觉地往家走,一个挑谷子的过来,她都没有看到,她还撞到别人的担子上。他才有些清醒地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往家里走呢?

    这一段时间来,知毅明显比以前憔悴,愁容袭人,做什么事都精力不集中,只是每次到街上去,还有点精神,不过,几次去都高兴去败兴而回,想要见的人还是没有见到,伤心不已。她妈妈黄氏也看出了名堂,问她是不是看上了哪家的男娃儿了,得了相思病哟。她妈当初就不允她到万县去,知毅死缠烂磨她父亲,想到万县去看一看,想到她是一个男孩子性格,去就去,那么多人一路,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就让她到万县去。没想到,去了一趟万县,回来后,整个人像是丢失了魂儿,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做啥子。黄氏想,她一定是看上了与她一起到万县的某个男孩子,只是她们不知道罢了。

    “毅儿,这一段你怎么啦?心中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你可以对妈妈说的,我看到你一天到晚不开心,我的心也不舒畅。有话就说,不要憋在心里,那样很难受的。”

    知毅又不敢说她在路上与名蹈发生的故事,就连名蹈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更不敢说她已与名蹈同床共枕,如果黄氏知道这些还不把她教训够,这是让王家没有脸面的事。知毅回来后,也不是男儿打扮了,特别地更改了自的形象,过去没有刘海,这下让刘海遮到眉毛的,两边的鬓发也密密的,回来看,她更改过来,还没有哪个知道她就是那个男的知毅。当她一个人晚上卧在床上的时候,想着短暂几日的快乐时光,禁不住脸红心跳,她想她自己实在是胆子在太大了,没有经过父母作主,就把人给了名蹈,要是名蹈对她不理不问,她都不敢想以后的事,于是,又糊里糊涂地睡到了天亮,第二天就是老样子,如窗外雨打梧桐一样,滴答滴答,怎么一个愁字了得。

4、夜暗江更黑() 
从汉口回万县,比去的时候慢多了,逆水行舟,全靠纤夫背着纤绳往上拉,在河流平缓的地方,走起来还像是个人在走路,在进三峡后,那简直是蚂蚁在爬,浪大而急,不时有浪花飞溅到脸上,这时纤夫的号子也吼起来了,那声音似乎盖过了长江后浪前浪的声音。一条船,两条船五条船十条船,艰难地向上行进。到了晚上,船就靠在岸边,明明暗暗的船家灯火就亮了起来。江水拍打着船舷,咚咚有声,像是一曲祝枝词。这像是催眠曲一样,让名蹈似梦非梦,晃晃若若,像是在山间行走,亦你是在河中游泳,更像是在母亲的怀抱中。平生第一次走这么远,他也有点想念他的父母了,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他们,他们好吗?突然,一声很大的声音,岸上烧火饮酒过夜的护送者们高亢的划拳声,又把他拉回到现实中。这个夜晚,两边的山与夜一样黑,天空只是长江那么宽一块,从岸上的火光中,还知道他们是在向家乡的方向走,如果没有灯火,还以为是在哪个万山老林,与世隔绝一般。他们这一组船只有三只,名蹈他们这只船在中间。护送的人全部是清一色的壮年男子,大多长年在外挣钱养家糊口,只要一喝酒,不外乎两个主题,一是在哪儿挣了钱,一是哪儿的女人漂亮,如何才能弄到手。

    “你们做啥子哟,放枪好玩吗?”名蹈坐在船上,在火光的尽处似有人影在闪动,他拿起枪,朝天放了一枪。

    其实,喝酒的人一个也没有醉,还是有人在关注着四周的行动,早都发现了有人朝这边靠近。

    “你过来,年轻人。”其中一个护送的叫道。名蹈下了船,“你打枪惊扰了大家,你看几条船的人都出来了。这江上的大盗是不怕你的枪声的。你这样可能还曝露了我们有重要的东西在船上。不过,也好,大家都出来了,今天晚上会没有事的。”名蹈听了几句,也觉得没有什么,就又回到了船上。他们喝完酒也回到了船上。此时,江面只听得到江水拍打的声音,寂静的夜悄悄地走来。

    “岸上的朋友,你们是哪条道上?”一个护送者喊道。他的话音刚落,砰——的一枪,朝船上打了来。

    “你们要来真的吗?我们也不怕哟。”涮的一下,十五个人端着他站了起来,几条船的灯火大亮,十五条枪一齐响起,另两条船的护卫者也亮出了家伙。这下岸上的人不敢动了,他们以为给个下马威,船上的人就要乖乖地就范,这些收了人家的钱,就像是押镖的一样,必须以生命来作抵押,保证被护送东西的安全,这是必须的。

    “你们拿去吧,我们不想与你为敌,你也不要为难我们。”他扔出十个银元。

    意欲劫船的江盗看到这么三只船,可能会有好果子吃,今天晚上可以大捞一把,没有想到实力这么强大。一般船上只有三五个人护卫,今天晚上就是个意外。江盗们一听这枪声与一般的枪不同,也没有火药爆炸时那么响。他们想,这是一群不一样的人,人家的东西比我们的好,还是只有撤退的好。

    “我们的东西比你们那鸟枪更先进,不要不明白就去见了阎王那是很可惜的。我劝你们还是回去的好。”

    江盗们一看这阵势,拾了那十个银元,兀自离去。强盗们走了,夜更加安静了。

    这么一闹,大家反而没有了睡意,只是拉纤的人睡得香香的,没有一个在说话。明天白天要拉纤,这可是重体力活,不睡好是没有力量的。这些护卫的,又在船上玩起了牌九。名蹈年轻些,一躺下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里,会见周公去了。前两天晚上他做着同一个梦。他梦见自己从私塾回家到下坡时,就可以飞起来,两只手似大鸟的翅膀,一个女孩儿紧紧把着自己,很美丽很小鸟依人,到上坡时,他使劲地挥动双手,又飞不上去了,于是就下到地上,牵着她的手走。他定睛一看,这个不是别人,她就是知毅。他自己也奇怪,知毅明的是个男人,怎么在我的梦中就成了这样一个美女了呢?这个梦里的东西真是千奇百怪。今天晚上,他又做了这个梦。

    “这三天晚上做了同一个梦。”第二天醒来,他就对陈祖德说。

    “你白天想这个事没有。”

    “我一点没有想呀。我就想不通,他在我梦中成了一个女人了。”

    “我看王知毅也有几分女人相,你看我们这些挑哥中也有他那么年轻的,哪一个有他那么眉清目秀,他是个女扮男妆也说不定呢。”

    “那我回到家后,我一定要去把这个王知毅找到,弄个明白。看他到底是男是女。”

5、人死县衙闹() 
这一段时间甄尚德忙于处理上事镇火炮厂系列事故,没有闲暇来想心底的事。这个火炮厂在上事镇街后面三百米远的地方,当天下午有十九个人在做火炮,一个伙计的衣服掉了下来,因为墙上的钉子松了,他拿起个锤子就钉,结果火花就溅落在火药上,引起了大爆炸。爆炸把整幢小楼都掀开了,刺鼻的火药味在整个上事镇弥漫着,大家都捂着鼻子,所有的居民惊慌地逃出家门,也不知道哪儿发生了事故。当人们聚到那血腥的小楼前,看见里面横七八竖地躺着十几个人,个个血肉模糊,不知死活。上事镇组织人员对这些人进行清理,发现没有一个死亡都是些七死八活的,就把他们往长财县悬壶医馆送,可是还没有送到,在半途中就死亡三个,他们又把余下的十六人继续送去,人命关天,再不快快地送去,他们一个个都得死。悬壶医馆虽然尽力抢救,还是又有十个人先后死去。其他六个人都成残废人,不是手不在就是脚不在,面目全非。去做火炮的都是附近的农民,有男的有女的,结了婚的没有结婚的,十三个人十三个家庭,家家挂丧。这下就有人出来说话了。先不说活着的六个还要多少医药费,这十三个人,还要安葬呢。这个老板把死者的家属找在一起,跟他们说这下他家都没有了值钱的东西也毁灭了,没有什么可以赔偿你们,我们火炮厂向县衙交了烟花税的,出了这样大的事,他们就该管,明天你们到县衙去。有的人说,你这是在逃避责任,想把应该自己负责的事推到县上去,那怎么能行,我们就找你,不去县上。“你们不是正在找我吗?我是在给大家出主意,现在我家是一无所有,就是到亲朋好友处去借,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这要用好多钱呀,在医院的费用我都是向亲戚借的,两百两银子还是借了十几家,再去借,也借不到了。原来医院都不准备接这些伤者的,县衙出面最后才安置下来。并且,我还不能带你们去,你们要自己去,我现在已经是罪人了,下一步我还不知道要受到什么样的处罚呢?”第二天,一支四五十人组成的队伍就向长财县出发了,前面的十几个人都头戴孝帕子,举着用白布写着的两个大条幅,左边是:亲人呀,做火炮为官府葬身火海。右边是:知县呀,解民难慰死者安得民心。锣鼓开道,锁呐助阵,哀曲临空。戴着长长的孝帕子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边走边哭,在前边有放火炮的有放火纸的,讨公道的队伍向县衙走去,全然像是安葬的仪式,只是没有抬得棺材。长财县看热闹的多了,此事成为街头巷尾的热门话题。一下死了这么多人,好凄惨哟。听说,县衙有人参了股,是干股,只管一年到头分成。这样子去嘛,就是给县衙送葬。东说的西说的,不一而足。这样浩大的声势,县衙早就知道了,叫了衙役们在前面拦住了这队伍的去路,不得到县衙大院里去,反正到了大院是不吉利的,要闹也只能在外面闹。前面的就想往内冲,衙役们提着大刀,就拦在前面,并在前面喊,刀剑无眼,休怪我们无情。

    “我们已经死了十三人了,还怕多死几个吗?大家往内走,看他们把我们杀了?”带头的欧阳树对他们讲。

    县衙两旁和对面聚满了黑压压的人脑壳,都来看这一场好戏。外面的人往里面冲,里面的又不准进。

    “你们再往里冲,我们就要动真格的了。”

    “我们的人就这样死了,他们死不瞑目,我们一定要进去。”跑腿的急忙进到县衙内堂,跟甄尚德说,他们实在抵不住了,大人看怎么办呢?

    “不急,他们急,我可不能急,先叫师爷出去抵挡住,看一下情况再说。”师爷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什么小风小浪没有见过,所有长财县的大小事,他以为小风小浪都算不上,只不过是尘埃而已,有什么可难的。

    “知县大人,我去保证他们乖乖地回老家,不会在县衙大门口闹事。”

    “这样最好,免得我跟他们扯不清楚。”

    师爷走到大门口,看这阵势,这些来县衙的人是不会轻易的发走,还得要动一动脑筋才行。

    “大家安静,我受知县大人的委托,全权来处理此事,你们哪个是主事的,过来与我谈。”

    “我不相信你说的话,你也不是知县大人,你也不能代表他,我们要见他,他说的话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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