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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落泪-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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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的儿子,一个个比他先去,儿媳妇们都成了寡妇。陈祖仁不免有些伤心,老子还没有死儿子怎么都比他先去了呢?特别是在枪毙了陈名蹈后,有人说,新政府主导的是一夫一妻制,他现在还剩两个婆娘,必须得嫁出去一个,可是这么老一个的女人哪个要呢,又是恶霸的遗孀,没有哪个敢要,于是陈王氏和陈妫氏就住在一起。他们的一儿一女也都成家了,受尽了歧视与非公平。陈王氏陈妫氏几十年都没有劳动了,到了六十岁过后,还要在生产队的驱动下,天天去参加生产队的劳动,弄得她两人七死八活的。陈祖仁好多年都没有去过长财县城了,他的眼睛也不好使,耳朵听音也有些模糊,行动也不利索了,吃了早饭晚饭就拄一个拐杖在房前屋后走一会儿。可是,这时的陈家大院早已不是他的了,他的房子被分得他只有三间正房,他住一间,小儿媳妇与小孙子住两间,他的两个老婆在解放前就已经去逝了。还让他牵挂的是他的二儿子与小女儿,至今没有消息,不知是死是活。只要是晴天,不冷的日子他就爬到大松树梁上的那棵有几个人围的大松树下,坐在那儿望着陈家沟的方向。

12、深藏在表面() 
陈祖仁知道陈名申最终的消息,是陈名申的儿子陈蒿愚考上大学后,在大学里读的历史系,他要去找爸爸的历史,在浩如烟海的红四方面军的故纸中,找到了名申的名字。其大致经过是,梁道一行人到了通江后,不久就往西去,在四川懋功与从江西过来的红军汇合后,他们成了西路军,过完雪山草地,他们就往西去,按照党中央的要求寻求一条与苏俄的通道,他们一时到古浪城,一时到凉州城,在马步芳的部队与其他部队的围追堵截下,几乎全军覆灭,七万多人最后只有五六百个人残存下来。陈名申也死于荒凉的雪山祁连山下。后来,他又找到了陈绮兰的名字,他参加了妇女独立团,被马步芳的部队打散后,这些女人被强制嫁给了**。可是,解放后,好些年了,陈祖仁还是没有得到消息,不知道陈绮兰是生是死。

    黄够鸾凭着他的一枚奖章,以及高老师证明,在长财县委组织科又恢复了他的*员身份,又安排他在伏龙镇工作,不到半年,县委就发文让他任伏龙镇的党委书记。

    陈蒿愚大学毕业后,回到长财工作,由于他的努力和争取,还由于他舅舅黄够鸾伏龙镇党委书记不能不说的一点儿证明,他被定为革命烈士后代。这时的陈祖仁已经过了百岁,他还是住在陈家沟。当最后,陈蒿愚找到陈绮兰的消息时,她已经在解放前就死了。当时,她嫁给了**,这家**很穷,三兄弟就只有一个人讨了婆娘,就是陈绮兰,她成了三兄弟的女人,她受不了三个男人的折磨,在她生了一个女儿后,自缢而死。

    陈蒿愚知道他爷爷还在念想他的小女儿,陈蒿愚回到陈家沟,向陈祖仁说这一消息,这时,陈祖仁躺在床上,极端地老态龙钟,眼睛本来就看不见了,只是耳朵还能模糊地听得一些。他听了陈蒿愚的话,隔了老半天,他似乎在回忆什么,又似乎在思考什么。但确实没有异样的话语与动作,他还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看样子是马克思向他伸出了手。陈蒿愚一直在等着爷爷的回话,陈祖仁漫漫吞吞有气无力地说,在大箱子的左边有个夹层,去跟他把一张纸给取出来。当陈蒿愚把这张纸取出来,递给爷爷,爷爷给他讲起了几十年前的故事,峨城山的主持把一图给了他┄┄┄。陈蒿愚打开这张火纸,上面的图印迹也没有了。陈蒿愚就问爷爷,“你还能记住是画的什么地方吗?”爷爷说,“当年我就只看了一眼就把它藏在那儿了,我哪还记得呢。”陈祖仁也不知道它的所在,这些经卷就成为千古之谜,听说后来很多人到峨城山带着金属探测器去找,还是没有找到佛经的所在,这是比金银财宝都值钱的国宝。

    陈蒿愚第二天吃了早饭,就往长财县城去,刚刚走出陈家沟,在三里碑那儿,他遇到黄够鸾,“舅舅,你这么早回去?”“我回去看一下你舅妈,她病了好多天了,还给你外公上坟。”陈蒿愚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也不想多说什么,开始想起的再问一下他妈妈年轻的时候是个啥样子,突然又什么都不想说了,“舅舅,你慢走哈。”他本想乘车回长财县城的,他决定今天不坐车了,一个人从伏龙镇走到长财县城去。

    深秋的下午,天有些凉意,一行大雁飞在空中,空旷的大地上都是农作物的杆茬,燃烧杆茬的烟雾四处飘荡。一辆大货车过后,浓浓的灰尘和夹杂着的烟雾包围了陈蒿愚,他也不用手捂一下脸和眼睛,他就这样朝前走着,突然他看见在灰尘中有一个人影,那个人影太像他的爷爷陈祖仁了,在空中越飞越高,他想,爷爷是不是归西了?灰尘仍然包围着他┄┄┄

    2012年7月25日初稿

    2012年10月11日二稿

    2013年1月15日三稿

《》第二部《我们的笑话》001() 
陈蒿愚把呼吸调到了最低的限度,几乎是屏住了呼吸,把眼睛眯成一条缝,低跨碎步地朝前挪动着,他感觉这么短几米远的路,是如此的窒息,像是在挑战自己的生命,亦如走在沙漠中没有水没有方向,不远处还有狼的身影,绝望随之面来,此时他走出灰尘与烟雾的包围,深吸一口气,终于体会到自由呼吸是这样的顺畅,这样的惬意,这样的不受约束。他停下来,弯下腰,又想起了刚才在迷蒙之间爷爷的影子。难道是爷爷离马克思这么近了,是在告诉他不要回城,去送自己的亲爷爷最后一程?

    秋光并不是那深邃,突然地急转直下,不一会儿,便是乌去密布,天空就是一个巨大的黑锅底,黑得彻底而明白,没有通知没有告示,大雨随之而来。没有风,确实地说,连一丝微风也没有刮起,那雨如柱,直直地打击着大地上一切生命,和不是生命的东西。更不要说有雷声与闪电,雨就是陈蒿愚最直接的面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一身已经湿透。这一段没有人家,没有房屋,他迅即奔到一棵大树底下,稍微让自己喘息。

    陆氏喊儿子,“论笑,下这么大的雨,你哥哥走的时候带伞没有?”她男人的那一辈的男人都死了,她儿子这一辈的男人也只有蒿愚与论笑,从心里来说,希望这两个男人能近些,再近些,毕竟是一家人。

    “妈妈,哥哥走的时候哪儿带啥子伞哟,他就背了一个黄布包包。”陈论笑虽然没能去读初中,只读一个高小,就不允许他读书了,可他的记忆力超常地好,对于难得一见的哥哥那是当然地记得带了什么东西。

    “那他今天要淋得像个鸡,遮雨的地方都找不到。”陈蒿愚刚走不到一个时辰,陈家沟亦是瓢泼大雨。

    “反正他回来。家中也没有洗澡的地方,这天然地洗澡好难得的。”如果说在从前,整个陈家大院都是他家的时候,那是吃是吃的地方。睡是睡的地方,洗澡当然有一个专门的地方。

    “快点进来,你爷爷在叫你哥哥的名字,搞快点。”论笑一个人拿个小矮凳坐在街基上看书,他丢下书直向爷爷的屋里去。

    “愚——儿,愚——儿。”陈祖仁的声音低沉而有回旋,他的眼睛微睁似闭,脸上并非痛苦的表情。”

    “爷爷,蒿愚哥哥已经走了,你有什么话要说吗?”这么些年。论笑给爷端饭送水,对于爷爷的一举一动都明白他的意思。有时,爷爷一个人觉得想说话时,就叫论笑晚上陪睡一宿,常常是爷爷摆龙门阵之中。论笑就瞅着了。偶尔一次深夜起夜,他迷迷糊糊地听到爷爷也曾叫过申儿兰儿的名字,这是论笑的二叔与姑姑,他从来没有见的两个人。天亮后,他就问他妈陆氏,陆氏说,这是你二叔与姑姑。出去几十年了,从来没有回来过,还不知道生死呢。

    “愚——儿,愚——儿。”陈祖仁仍然在这样低沉地叫着,似乎没有听到论笑在问他的话。

    “爷爷,你是不是想见蒿愚哥?”论笑这下明白了爷爷的意思。“那我马上去把哥哥找回来。”

    “妈。你看爷爷是不是不远了,他这样叫着,我马上去追蒿愚哥,叫妹妹陪在爷爷床边。”话一说完,论笑去外墙上拿起蓑衣戴上斗笠冲进了狂暴大雨中。

    语话已经端了一杯温开水来到爷爷的床边。给靠在床靠背上的爷爷喂了一口水,爷爷安静了下来,他的眼睛还是微睁不闭着,过了一会儿,又在叫“愚——儿”。“哥哥已经去追蒿愚哥了,看追不追得上哟。”这一天早上起来,她们三兄妹陪在爷爷的床前,摆了很久的龙门阵,爷爷偶尔地回答一句,吃早饭的时候几近中午。吃了早饭,陈蒿愚就从陈家沟走了。

    “话话,你问一下爷爷,少午吃啥子,我好煮饭。”陆氏想煮午饭了,其实吃了早饭过后,也不过一个多小时。这午饭也没有什么,要么是稀饭,要么是菜稀饭,吃干饭都没有那么多米了。

    “愚儿,愚儿。”这声音比之前急促多了,在陈祖仁弥留之际,他的心中只有这一个念想,或许就是陈蒿愚,还有什么话要跟他说。

    “爷爷,你再喝口水吧,哥哥已经出去追蒿愚哥了。”语话也感觉到了爷爷内心的焦急,她说,“我给你唱个歌吧。”峨城山,大雪天,不出门,又煮饭,家家冒炊烟,儿子在天边。这首歌还是陈语话在两三岁的时候,爷爷教她唱的呢。这歌唱了两遍,爷爷安静了许多。“外面下了好大的雨,爷爷,你听到了雨声吗?”爷爷住的这屋在低楼,中间有楼板隔着,大雨砸在瓦片上的声音,在爷爷的焦急期盼之时,语话听得这雨声是如此的恐怖。她虽然也看见过不少的人死,但真要看到自己的祖父要离开时,还是不由自已地害怕起来,以至于身体都发抖了。

    这时,陆氏也在床边,她倒是有些担心,公公老汉老了怎么办呢?家中现在这个样子,又没有壮劳力,孤儿寡母的,天天晚上还要开会,哪个来帮这个家呢?虽然人总有一死,也总要体体面面地送到山上去,才是正理,虽不能结庐于坟前,守孝三载,亦可以在清明、大年三十于坟前烧纸拜祭,知我先祖何处来。她想到这些不免泪滴衣襟,语话看到妈妈成了这个样子,由刚才的害怕转而泪雨涟涟。

    “愚——儿,愚——儿。”陈祖仁又在呼唤陈蒿愚的小名。算起来陈祖仁今年已经一百零八岁了,什么世道没有见过,什么风浪没有经历过,现在这个家却只留下这么些不经事的年轻人,也许他在叹息,当年的繁华远去,一切的一切又得从头再来,也许他在叹息,何时才能找到陈家当年胜景。不用说陈家最为辉煌的时候四千亩地三千亩林,还有商号、作坊,这何等地高望。又也许,陈祖仁的内心,还有几句话要跟陈蒿愚说,没有说完是舍不离开的。

    ps:

    过去的故事,历史的沉积,在人性与人性的撞击中,不得不让人无语落泪,然而,无语落泪的故事并没有在此结束,这些故事在作者的眼中,让人意识到这不仅是个人的笑话,更是一个时段的笑话,于是,作者不能停下手中的笔,让这些故事延续。

《》第二部《我们的笑话》002() 
“爷爷,蒿愚哥回来了。”陈论笑还没有进门,这声音已经传到了她妈耳中。

    “爷爷,我回来了。”陈蒿愚站在陈祖仁的床榻前,身上还在滴水。此时陈祖仁的眼睛一下睁开了,比先前陈蒿愚回来看到的那眼神要明亮得多,清晰得多。他明白,这是爷爷在弥留之际的回光返照。

    “你们都出去,我有话给愚儿说。”这声音不是很大,足以让陆氏她们娘仨听得清楚。

    “愚儿呀,你没有受过苦,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苦难在等你,我不知道,也管不到你了。”陈祖仁眼眶中有泪光。

    “当年我们还没有现在苦呢,吃得大苦难,才能经世,在苦难面前要经得起自己的良心,要想办法去改变,更不能认为苦难而让自己沉于泥淖,作为一个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管他真与假,假作真时真亦假,有当无时无还有。”陈蒿愚不住地点头,他毕竟去读了三年大学,对这些话还是听得明白的,可是,却没有在世上经历过,虽然明白,也还是一头雾水。

    “我们的家世,你是知道的,为人做事要小心翼翼的,做事要给自己留得后路,不要任何事到屎涨忙了才挖茅厕。你跟我靠拢来,我还有话跟你说。”这时,陈祖仁的声音已经很细,细如秋雨缠绵的雨丝一般。

    “在大松树正北面一丈远的地方,我藏了一个箱子,这个箱子有一尺三高,埋在地下有三米深,这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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