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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落泪-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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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神仙汉朝以来就塑在这儿,你狗日的个一个的,砸了他,以后要修好难哟。”史、黄一伙人已经把陈名培推倒在地上,这声音他是用哭着的语腔说出来的。

    还有哪个听他说这说那的哟,他们只管用钢钎、二锤砸樊神仙的头。峨城山的庙在山顶上,墙是用整块的条石,瓦是铁块铸成,有的地方是用砖,那砖可比现在的砖大多了。现在的砖也就四五斤一块的,那砖有十五六斤重,屋上的瓦在周边是用的铁瓦。中间就是烧的瓦,也与现在的瓦不一样。有现在的瓦三个这么大,并且两个这样厚。大炼钢铁之前,人们从远处根本就看不到庙宇,这些殿堂都在大树的掩映中,唯有走近了才看得到。据现在八十岁以上的人说,就是那栗树、青杠树也有水桶那么粗,柏树、松树有两人围的都有。山顶没有水,吃水就到麻丫口的那个洞中去挑。天干时洞中没有水,和尚们就吃从屋檐流到水池中的水,那水池有一丈见方,一丈见深,现在还有雏形在。还有一口大铁钟,至少要十个人才抬得动,可惜被人偷去卖了。大炼钢铁时没有破坏这些神像,倒是把建筑破得差不多。此时的峨城山寺庙已经残破,通窗亮格的,史、黄等人没有砸几下就把樊神仙的头砸了下来。这石头撞在墙上。溅起一粒石屑射进了黄度的左眼睛里,痛得他直叫,左手一下就蒙住了眼睛。真是疼痛难忍,差点没有哭出来,他感觉到手上热乎乎的,右眼一看,手上有血,左眼看不到了,一下就坐在地上。

    陈论笑、陈蒿山等人一看,培叔叔躺在地上,赶快上前去把他扶起来。刚好把他扶起来,黄度就瘫坐在地上。

    “培叔叔。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吗,看你还哭了的。”陈论笑扶着陈名培。关心地问道。

    “我是看到他们这样地毁坏了峨城山,我心痛呀,他们还把樊神仙的头给砸了,我哭呀。”陈名培还在舒气,可是自己却无力去阻挡。

    “没得事就好,你捡的柴呢?你早点回去吧,说不定姚满娘又在三湾老爷那儿等你了。”陈论笑叫陈名培走,陈名培起来揩了揩眼睛就向山下走去。

    “黄老哥,你这是何必呢?你看,如果你们今天不来砸,说不定不得受伤,还是赶快地下去医治吧,如果医治迟了,可能造成无法估量的结果哟,那可不好的。”陈论笑这时倒没有看黄度的笑话的心情,确实是说的实在话,如果这不及时地下山去治疗,就有可能成为瞎子。但话又说回来,当时的伏龙公社,也没有这等医疗条件,即使现在的这个地方,从我了解的来说,也还是没有这个医疗条件,这样受伤了,只有一个字:瞎。后来,黄度,的确成了一个瞎子。此系后话。

    “关你屁事,他好不好的,不用你操心。”黄梁心中有些气,那天他打了陈论笑一个耳光,陈蒿愚却打落了他两颗牙齿,这时看到陈论笑等人,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黄书记,我这可是说的实话,你儿的眼睛又不在我头上,这可是在他头上,你听呢就赶快地下山,不听呢就继续在这山巅砸,这个寺庙又不是我的,更不是我们陈家沟的,他是这个国家的,所以,你怎么弄,没有哪个来管你,现在又是这个时候,该你们砸。”黄书记听陈论笑这话真是没有讥笑他们。史渠皓也听得明白,于是,就跟黄书记说,“我们早点下去吧,不要在这儿耽搁了。”这一伙人收拾起家伙就走了。

    “这本就破残的寺庙待在这儿只要时间与风雨,何用人为的力量去破坏呢,你们看这儿有水吗?那个大水池早就被毁了。两千五百年前,老子就说过,上善若水。”陈论笑的话还没有说完,陈蒿山说,“两千五百年前,你还没有出生呢,还自称老子。”“莫打我的岔,你听我说就行。这老子是何人,又不是我,是古代的哲学家,姓李名耳,又名老聃,因为他极有学问,所以人称老子,这是当时的称法,一直到了现在,也就称他为老子,不是称自己为老子。”陈论笑不得不给他们来一路人说一看似没有用的话。“我们书读少了,你继续说。”陈蒿山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这是什么意思,就是人们要向水学习,它从来不居高处,即使在高处也往下流,处于最底端,这就是人们处事为人的大道。再明白地说,就是人们要顺应自然而为,不可以自己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你看,黄书记他们一伙人来砸峨城山寺庙,就没有顺应自然,所以,受到了自然的惩处,就是咎由自取。你们说是吗?”陈论笑似乎给这些陈家沟的种田种地的农人们讲这些大道理。“不是吧,是他们得罪了神仙,神仙要收拾他,该遭!你们说是不是?”陈蒿山说。“是!”陈蒿山的话刚落句,一群人就吼了起来。

《我们的笑话》022() 
陈名培下山很快,几乎是跑着下了峨城山,到三湾老爷那儿,其妻姚氏正在那儿等他,“你来了好久?”她说,“才到这儿一会儿,你以为我要等你好久哟,姚氏天天等你,一家人还吃不吃饭?”“你先回去,我还有事。”“培娃子,你的牛呢,怎么没有牵回来?”“牛在麦子梁,我天黑的时候去牵回来。”“你饭都不吃,要去搞啥子名堂?”“黄家的一伙人把樊神仙砸了,我去找名上他们去收拾这些败家子。”“回来,莫去,你这是去找死哟。”“你个女人家,回去,没有事。”陈姚氏还是很听话的,陈名培这么一说,她就回家去了。

    陈名培找到陈名上,跟他说了黄书记一伙人去砸樊神仙的这个情况,陈名上想,这个黄书记我们已经收拾了他两次,这次他还敢来,我早上怎么没有看到,既然他们来了,就不能这么轻易地让他回去。陈名培说,好,我回去再拿些家伙来,正好解我心头之恨,他们把樊神仙给砸了,我们就要砸他们的头。陈名上说,这么做不可,这次我们要动文的了,不能动粗。你上过战场的,你应该知道一点兵法,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动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是非常不合算的事,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那是最好的结局。今天这一点是难得做到了,a非起点中文网转该小说是违法行为a我们今天就跟他们来个文斗,不要去拿什么家伙了。

    史渠皓、黄梁、黄度等十七八个人急匆匆地往伏龙公社赶,这下山来,陈家大院门前的路是必经之路。这一伙走到陈家大院,陈名上带着陈名培等三十余人已经就位。黄梁看到这个阵势,他想。今天怕是又要在这儿栽了。关键是自己的儿子眼睛还要及时地去医治,不然的话就成半头房子,那不是影响他一辈子吗。

    史、黄一伙走拢。陈名上大吼一声,“站住。往哪里去,来了就没有那么容易地走。”黄梁说,“你们要干什么?我们走的正当路线,破旧立新,你们还要怎么样?吃饱了没事干?”“我们今天还就真没有事干,中午饭还没有吃了,没有饱的,现在要吃人。”陈名上说的话把个黄书记弄到云里雾里。黄梁想。看他们这样子,不像是要打架的,更看不出要动武的迹象,这是搞个什么事,还把他弄了个糊涂。“名上兄,你看我儿子眼睛受伤了,还要及时到公社去医,你不让我走,就是见死不救,不是革命的人道主义。”

    “同志们。把家伙拿出来!”陈名上再是一声吼。吓得史、黄等人直往后退。再一看,陈名上等人每个人手上都是一个红本本,原来是语录。他这就放心了。“每人必须要背三条,今天才能过,相当于收你的过路费,就是这么简单,背不来的,必须要在这儿学会了才能走。”

    “你比公社的还要凶,公社的只要求背一条,你还要什么背三条?”背语录是每一个人功课,背两三条也不是什么难事。

    “前一个人与后一个要不一样。必须是不同的三条,这就是要求。你儿子受伤了。可以先背,背了就可以走。我不得那么没有人道。黄大书记。你说可以不?”陈名上一说,陈家大院的人就齐声地说,背三条不同样。不过,平常这些人就是那么几条熟悉的,真要他们这一伙人每个人背不同的出来,那是有极大的困难。

    “我和我儿子先背。”黄梁心急如火燎,巴不得早点背了就走。

    “不行,你儿子第一个,你是最后一个。要么,你第一个,你儿子最后一个,你选吧。”陈名上给这个文办的方法,真是把黄梁给难住了,黄梁只得让他儿子来先背。

    “背啥子,我们走。”史渠皓一说,这一伙人就向前走。

    “哪个敢走?不背休想走,没有看到我们手中的红本本吗?你以为你是公社的就不得了,有手中的这个指示高吗?这是最高的,比太阳都红,明白吗?”陈名顺也是活学了活用。“这个顺序嘛就是这样,黄书记的儿子第一个,史同志倒数第二个,黄书记倒数第一个,现在开始。”

    “度儿,快背。”黄梁急得话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从群从来,到群众中去。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愚公移山。”黄度一下子就背了三句来,向前走了去,陈名上等人也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一切缴获要归公。”黄度的堂弟黄水也背了三条。他两人就小跑着向公社走去。

    后面的人一个比一个难,背了有六个后,后面的人再也想不出要背什么了。黄梁说,把语录本借来学一学再背,要旋炒旋卖。陈名上说,这不行,每个人先想二十分钟,实在想不起,再来借,个一个的来。搞了那么久,陈名上等人的家里人就把饭给送来了,他们边吃饭边听背,倒是把史、黄等人饿着了,看到人家又在吃饭,虽没有流青口水,肚子里也是呱呱地叫。陈名上分明看到那余下的年轻后生,有些喉咙有吞咽的动作。a非起点中文网转该小说是违法行为a陈名上说,大家莫急,背了过后,想吃饭的,我们家呢也没有什么,一个就喝一碗米汤吧。

    到黄昏时分,史、黄二人才最后背完。史说,陈名上,你这么做是影响了我们革命工作,你看到起,以后有你好看的。陈说,最高指示都在这儿还怕什么好看不好看,要看呀就看语录,语录是我们的生命。你看,开始叫你们喝点米汤呢,你们也不喝,现在也饿了,就在我们这儿吃晚饭,我家里还有点酒。a非起点中文网转该小说是违法行为a史说,吃个锤子,走哟。陈说,要得嘛,你回去吃锤子就去吃嘛。

    陈论笑等人回来时,看到陈名上等人已经把史、黄一伙人挡在陈家大院,他没有想到,名上叔叔会用这样的方法来教育,真是出乎他的预料,这么一个文治的办法,黄书记那是打落牙齿和血吞,有苦说不出。

    当史、黄等人走到陈家沟小学那儿,黄水等两人来接了。黄梁急不可奈地问,你哥眼睛怎么样了?黄水说,区医院的龚医生给处理过后,仔细看了,他说黑眼珠子都流了出来,没得办法了,就是县医院去,现在也没有办法,给拿了一些消炎的药就回家去了。黄梁长叹两口气,有精无神地向黄家大院走去。a非起点中文网转该小说是违法行为a

《我们的笑话》023() 
陈蒿愚与贺新郎坐在大巴上,一言不发。特别是陈蒿愚愁苦着脸,农村说的那个话,是人家借了你的米还了你的糠,肯定是不高兴的。本来回来老家就是丧事,却还要在伤口上撒一把盐,让人心中苦不堪言。回去过后,还不知道是怎样的处境呢?那一句聂主任的话,还在他的耳旁回声。还是小贺打破了沉静。

    “蒿愚,别哭丧着脸,这不就是个事,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学海无涯苦作舟,你读了那么多书,还不能应对这么个小事?我看是聂主任那一下,是把你给吓傻了吧。在陈家沟,看你那么英武的,怎么在伏龙公社就成了一蛇,还跑在哪儿?一点男人气都没有。”贺新郞一是在排解一是在打气,在她心中,陈就是她的未来的男人的了,想着那些事必是她两人去面对的。

    “我是个矮子,在人家那儿,我就是鱼肉,人家是刀俎。不那样又将如何?”陈蒿愚看到那情形早给自己指了一条路,只是这样一来的确是有些让人伤心不已。

    “什么刀俎什么鱼肉,现在还说不清呢?我还听说黄够鸾有一断历史还说不清楚呢?那就是他当红军的历史,没有一个人证明他,除了他表叔高书记,以及一枚奖章,这不是一个机会吗?”贺新郞从他爸那儿听到这么一点儿消息,要是在办公室,那她是不敢说出来的,也只是在这样一个特定的时候,告诉了陈蒿愚。

    “这是机会?那些历史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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