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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评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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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韩淲《涧泉日记》卷上载,李格非尝著有《济北集》;刘克庄《后村先生 大全集》等谓有《李格非集》五十四卷;《宋史·艺文志》谓有《礼记精义》
①  钱谦益《绛云楼书目》卷四《金石类》注,粤雅堂丛书本。
①  李清照《上枢密韩肖胄诗》。
十六卷、《永洛城记》一卷、《史传辨志》五卷等。这些著作虽在南宋后期 已很少见,今天早已失传,但在李清照的青少年时代应当都是她的案头常置之书,其中虽或可有异名同书者,但数量亦颇可观。为了追溯传主的思想渊 薮,本评传将在以后的章节中,酌情联系李格非的传世著作,如《洛阳名园记》、《廉先生序》,以及散见于《墨庄漫录》、《冷斋夜话》、《宋稗类 钞》、《宋诗纪事》的诗文、杂记等加以评述。当然这是仅就传主的家学渊源而言,作为名副其实的思想家,李清照不仅没有被家学所局限,在许多方 面她还大大地超越和发展了家学,成了历史上少有的博闻强记者。如果不大量阅读前人的诗词,她怎么能那么聪颖灵秀①,从而写出那么多几乎是前无古 人的佳作;如果她怠于千百次地去叩敲历史老人的大门,她怎么会那么深刻清醒,不论是历史上的秦皇汉武,还是现实中的欧王苏秦②,又怎么会那么大 胆而中肯的评说甚至指摘呢;如果她不是熟读经史百家,在她的作品中,哪会有那么多比喻故实;如果她不深谙伦理道德之学并以之律己,怎么会得到“端庄其品”的称誉?如果她不曾疾恶如仇,又怎么会招致那么多的物议和 攻讦……所有这一切不仅玉成了传主才学的横溢,更促成了其思想行事的不同凡响。为这样的人物写作评传询非易举,因为在评述其生平的同时,往往 要涉及许多意外的人物和事件,比如)——元丰八年(1085 年),只有一周岁的传主,对其本人之行实,自然无从 说起,但这一年朝廷中有两件事,对其父母可能产生直接间接的影响,一是三月戊戌,神宗逝世;一是五月庚戌,尚书左仆射兼门下恃郎岐国公王硅谢 世。即使前者对王、李两家不一定有很直接的影响,而王珪的逝世及朝臣对他的非议,倒很有可能使李格非引以为戒。王珪至少是李格非岳父的亲兄弟, 而王在执政期间,不但得罪过司马光,还被认为“自执政至宰相凡十六年,无所建明,时号‘三旨宰相’,以其上殿进呈云‘取圣旨’,上可否讫云‘领 圣旨’,既退谕禀事者云‘已得圣旨,故也。”①看来李格非的为人处世与王硅大相径庭,而李清照的秉性则酷似乃父。当然李格非本人的仕途升沉,对 那怕是坐胎和褪褓中的李清照,也不可能不产生影响。父亲官秩的升降,家属的俸恤会随之变化,其所受胎教和落地后的生存环境乃至社会地位,也会 相应的有所变更。传主两岁左右时,其父得以转迁,由郓城教授晋升为大学录。前者系州县小官,只掌学校课试等事;后者则为国子监所属学官,掌管 执行学规,纠举并处罚犯规学生,同时协助教学。宋代官制每三年为一任,到期非转官即调任。看来三年后李格非又一次得以升迁,即由“学录”升为“学正”,这除了上引《宋史》本传可以印证外,尚有“文叔在元枯官大学”
②的记载。这里的“元枯”以哲宗元祐三至四年的可能性较大,这样一则符合 三年为一任之制,二则晁补之《有竹堂记》尝云:……济南季文叔为人学正,得屋子经衢之西,输直于官而居之,治其南轩地,植竹砌傍,而名其堂日‘有竹’,牓诸栋间,又为之记于壁,率午归自太学,则坐堂中扫地置笔研,呻吟策犊,为文 章数十篇……。
①  培根尝云“读诗使人灵秀”。
②  指李清照《词话》等对前辈著名人物的评说。
①  《续资治通鉴》卷七十八。
②  张琰《洛阳名园记·序》。
此文见于《鸡肋集》卷三○,落款为“元祐四年五月二十八日颖川晁补 之无咎记”,由这一落款可以进一步推定,李格非任“学正”当稍前于此,即约在传主五到六岁之间。“学正”系国子监所属学官,佐助教学,并负训 导之责,地位在博士、助教之下,学录之上。父亲在京任学官,又租赁了房子,按说李清照已有条件由原籍晋京,但她此时并未在京定居,甚至尚未到 过京城,仍随其母留居原籍。这从两方面可以得到印证:一是常在士大夫面前称赞她的晁补之,在上述文章中没有提到清照姐弟;二是原籍明水附近清 楚地留有传主十五岁时在那里活动的足迹,这一点将在下文联系作品具体评 述。
因为眷属不在京城,李格非更可以专心供职著述,其时文名渐显,“与 廖正一明略、李禧膺仲、董荣武子号后四学士”①。这说明李格非继“苏门四学士”的黄庭坚、秦观、晁补之、张来之后,亦曾受到作为翰林学士的苏拭 的赏识和荐拔。在苏轼极为得志的元祐年间,李格非的仕途可以说无所挂碍,一路晋升。继元枯四年初升为“学正”后,旋迁国子博士。虽然在元枯六年 七月哲宗幸大学君臣唱和诗碑中所录格非诗属应景之作,但由此可见其身价已与宰执侍臣同列。从元祐六年到八年,李格非一直在太学官博士:“(文 叔)元祐未为博士”,其诗文被誉为“高雅条畅,有义味,在晁、秦之上。”
①可惜的是今天所见到的格非的诗文太少,已无法与晁补之和秦观的作品比高 低。
绍圣元年(公元 1094 年),传主十一岁时,对于其父的一件不平常的举 措,当已留有记忆。是年章惇为相,复行新法。六月,章谆策划编类元枯诸臣章疏,召李格非为“检讨”。章的本意当在拉笼李,但李却不就。由于违 背了长官意志,李格非遂被外放为广信(今江西上饶一带)军通判。“检讨”
系翰林院掌修国史之官,位次编修,而“通判”则位次于州府长官,含共同 处理政务之意。那么,李格非为什么由担任京城的清要之职,被遣为州府副官呢?原来编类元祐诸臣章疏,无异于辑录元枯臣辅的“黑材料”,当时被 重用的苏拭等人将会因此受到更加严酷的清算和报复,因为当年苏拭等在皇帝和朝臣面前,说过章谆等变法人物的不少“坏话”。李格非不忘苏拭的赏 识之恩,宁可自己远离京城,也不肯“助章为虐”。当然,对于章惇和苏拭两位敌对的历史人物如何全面公正地加以评价,那是另一回事,在这里,李 格非所格守的道德准则,以当时的价值尺度衡量,不失为一种义举,也当是其对子女进行言传身教的好教材。此事对于聪颖早慧的清照来说,无疑会留 下极为崇高美好的印象。日后她之所以能够上诗翁舅时相赵挺之以营救其 父,绝非偶然。
在广信军任上,李格非还有一件不同凡响的事迹,亦即前引《宋史》本 传所云,有道士替人占卜祸福,偶有应验之时,于是身价百倍,出必乘车,村俗之人(甿)竟为其迷惑。
有一次格非路遇此道人,怒令随从将车中道士捉来,揭穿了其好计,用 棍棒狠狠地打了他的屁股后,将其驱逐出广信府境。这是一件多么大快人心的事,它对于小清照坚持正义、疾恶如仇性格的养成,其意义不可低估,有①  韩淲《涧泉日记》卷上,上海古籍出版社 1993 年版。
①  刘克庄《后村诗话》续集卷三,中华书局 1983 年版。
其父乃有其女。
绍圣二年(1095 年),清照十二岁时,“(文叔)始为礼部郎”①。作 为拿管礼仪、祭享、贡举等要务的中央官吏,此时他并未留居汴京做官为宦,而是在陪都撰写《洛阳名园记》。此书记载了洛阳各大名园十八所、市集一 处。不仅述有历史变迁、景物形胜、亭树布置、花木种类等内容,对园主风神亦有所涉及,如《洛阳名园记·东园》条云:“今潞公官太师(仅表恩宠 之官),年九十,必时杖履游之。”②如此着笔,致使园林变得更诱人。李清照对于各种花木的体性极为谙练,当与熟读其父此著有关。
行文至此,传主不仅渐诸世事,其人其文亦渐显“皎若太阳升朝霞”、“的若芙蓉出绿波”之姿,并已渐具独立名世的资格。此后她与其父在本传 的地位将发生变化——乃父由前台退到后台,而传主将正式登台亮相。
①  刘克庄《后村诗话》续集卷三。
②  李格非《洛阳名园记》全文具载于邵博《邵氏闻见后录》卷二十四、二十五,今据中华书局 1983 年校点本引。“今潞公官太师”或作“今潞公富太师”,“富”当系“官”字之讹,以形近而误。
三、从少女到少妇 李清照的少女时代基本上是在原籍度过的。那里还留有她十五岁时乘过 的一条小船(参本书第四章第一节)。此后不久,大约元符元年末或二年初,也就是在她十六岁前后,带着对故乡的眷恋,更伴随着对京都的憧憬,与其 父母胞弟李迒一同,赶在上元节的前夕来到汴京,度过了她生平中记忆最深的一个二五佳节。从这一年的初春起,对于二八年华的李清照,可以说良辰、 美景、赏心、乐事四者兼并。首先是在词坛上崭露头角,成了名动京师的“词 女”。

(一)
待字汴京,词名轰动李格非把女儿从原籍接到京城的主要目的,当是为了她的婚事,而此时 李清照本人则几乎全身心地投入了创作。她把“理琴”、“斗草”等闺情闺事,也作为素材摄人其词,诸如“倚楼无语理瑶琴”、“海燕未来人斗草” 等。与此同时,她把一株江梅亲自栽到了自己居室的窗外①。在十六岁的花季,她又写了一首名震朝野的词——《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此词在当时受到的赞赏可以说无以复加,有兴趣的读者可检阅一下《李清照集校注》此词后所附的《参考资料》。鉴于对此词“当时文士莫不击节 称赏”②,自然大学生赵明诚及其父赵挺之也不例外。这时赵明诚托词说自己做了一个梦,其父为其圆之,谓明诚将做“词女之夫”③。看来当时烈火烹金之盛的赵家,是仰慕传主的词名而与李家联姻的。 李清照在词名昭著后,又在十六岁这年开始了写诗生涯④,一年后就写出了令人拍案叫绝的《悟溪中兴颂诗和张文潜二首》。
①  李清照《满庭芳》词中有“手种江梅渐好”之句。
①  吴小如先生对此词有独到理解,其《诗词札丛》(北京出版社 1988 年 9 月版)第 258—259 页,认为词中的“卷帘人”是指作者的大夫赵明诚,吴著云:“原来此词乃作者以清新淡雅之笔写秾丽艳冶之情,词中所写悉为闺房昵语,所谓有甚于画眉者是也,所以绝对不许第三人介人。头两句固是写实,却隐兼比兴。
金圣叹批《水浒》,每提醒读者切不可被著书人瞒过:吾意读者读易安居士此词。亦切勿被她瞒过才好。
及至第二天清晨,这位少妇还倦卧未起,便开口问正在卷帘的丈夫,外面的春光怎么样了?答语是海掌依旧盛开,并未被风雨摧损。这里表面上是用韩偓《懒起》诗末四句:‘昨夜三更雨,今朝(一作‘临明’)
一阵寒,海棠花在否,侧卧卷帘看’的语意,实则惜花之意正是怜人之心。丈夫对妻子说‘海棠依旧’者,正隐喻妻子容颜依然娇好,是温存体贴之辞。但妻子却说,不见得吧,她该是‘绿肥红瘦’,叶茂花残,只怕青春即将消逝了。这比起杜牧的‘绿叶成阴子满枝’来,雅俗之间判若霄壤,故知易安居士为不可及也。‘知否’叠句,正写少妇自家心事不力丈大所知。可见后半虽亦写实,仍旧隐兼比兴。如果是一位阔小姐或少奶奶同丫鬟对话,那真未免大子风景,索然寡味了。”对这一说法,笔者尚不能完全接受,而认 为此词写于清照少女时期的可能性较大。
②  明蒋一葵《尧山堂外纪》卷五十四,明万历刊本。
③  《琅嬛记》所引《外传》。
④  李清照四十五岁时写的《分得知字》侍中有句云:“学诗三十年”。

(二)
合卺初嫁,旋遭不幸上文提到李清照十八岁出嫁。这里从她十七岁,也就是元符三年(1100 年)谈起。是年正月哲宗去世后,徽宗继位之初,皇太后向氏权同听政。苏拭、秦观等相继被召归朝。“以新除吏部尚书韩忠彦为门下侍郎……自是忠 直敢言知名之士,稍见收用,时号小元祐”①。无疑时局对李格非很有利,这时韩忠彦又象元枯年间的苏拭那样荐举李格非。对此传主曾说:“有易安室 者,父祖皆出韩公门下”②。这里的“韩公”指韩肖胄的曾祖韩琉和祖父韩忠彦,他们相继引荐过清照的祖父和父亲。此时还值得李、王两家庆幸的是, 元符元年被迫贬并曾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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