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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叶儿也低头笑道,“是啊,当时我在圣手城养病的时候,与他一起研读医书。他也经常问我一些,连我都要寻思半天的问题……”说着药叶儿站住了身形,用颤抖而且悲痛的声音问道,“……栾,会醒的罢?”
圣冼回过头,看着药叶儿,她低着头闭着眼睛,正在极力的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悲痛,但是眼泪依然从她眼角挤了出来。圣冼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要把这些时日,压抑在自己心中的痛苦,全部都宣泄出来了吗?
圣冼双手撑着轮椅,站了起来,走向药叶儿,把她轻轻的搂在怀里,摸着她的头,“你现在可以把最坏的情况全部都想一遍,但是只许想这一次。
这次过后,不管是玄家的事情,还是栾的事情,我们都要不予余力的去查证,去寻找。
这个过程会很艰难、很危险,但是我们都不可以动摇自己心中的信念。心无旁骛,全力以赴……好吗?”
药叶儿点点头,把头埋在圣冼的怀里,默默的流下眼泪。
圣冼猜的没错,这些日子药叶儿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她认为自己不应该也不能哭。栾的事情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若是连她都没有了主意,那栾就更不会醒了。
可是她已经是这片大陆医术的佼佼者,如果连她都没有法子治愈的病,谁还有办法呢?正如火芯说的一般,她越研究越在意,她就越陷越深。
最后,她陷入了自己都走不出来的泥潭,前方无路,后退无门。
只能原地挣扎,然后越陷越深。
执念就是如此,自己心中明明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告诉这样是不对的、不好的,却任然忍不住的想要去看看这执念的尽头是什么。
其实执念的尽头是什么呢,不过就是那些偏执了过分的狂想而已。
而药叶儿想要终止这种偏执的狂想。
圣冼的话,好比一根从天而降的绳索,给了她一个出口。她抓过这个绳索,拼命的想要自救。
站在楼上的暗芯与水芯看着这一幕,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水芯轻声道,“没有看出来,圣公子居然是心理治疗的好手,谷主这么执拗的脾气,都被他治好了。”
“我很担心啊。”暗芯趴在栏杆上,用手撑着头。
“担心什么?”水芯不解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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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冼易容以后,跟栾真的是太像了。行为举止,说话谈吐……你说他们相处时间长了,叶丫头会不会分不清楚。”暗芯皱着眉。
琴胤走过来说道,“你多虑了。”
“噗”暗芯侧目看了一眼琴胤,忍不住笑出了声,琴胤皱眉,暗芯捂住嘴,“你这身书生打扮,我怎么看都看不习惯,哈哈……你还是之前那种放荡不羁的样子比较符合你的头衔。”
“啊!”水芯指着下面,圣冼几乎有些站不住了,腿一直在发抖,药叶儿似乎也察觉到圣冼身体状况,连忙站直身子,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琴胤见状直接从三楼跳了下来,把轮椅转了个方向,接住了圣冼,圣冼回头看着琴胤,“多谢。”琴胤点了点头。
楼上的暗芯抱着手说道,“真的是,水丫头,你见过哪个穿成这样的公子,从三楼直接跳下去的!”
水芯笑着,“琴公子,本就是如此豪放。”
玄城玄然府邸。
“殿下,栾少爷与药姑娘来了。”凉浅垂目看着地面,自从上次玄栾与殿下单独谈过一次以后,殿下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每日都过着极其规律的生活。
早上去军营督练,中午浅眠,下午在书房读兵法策略,晚上吃过饭以后,在苑中舞剑,而后沐浴,休息……却再也没有与他暧昧过。
虽说药叶儿交代殿下不能纵欲,殿下也太把药叶儿的话当回事了一些……
“嗯,把他们带到书房来罢。”玄然淡淡的回道。
凉浅低身退了出去,来到院子门口,对药叶儿与圣冼行了一礼,“殿下请二位过去。”
圣冼目光透过凉浅边上的凉怀,瞳孔居然不自觉的缩小,但是在外人看来只是扫过而已,圣冼心里暗附道,他……居然在这里。
药叶儿推着圣冼来到玄然书房前,敲了两声,里面传来玄然声音,“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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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昏迷不醒,是个人就是会有心结。
圣冼的到来,某种方面来说,来开解药叶儿的。
圣手城内,药叶儿给了他重生,现在是他来报恩的时候了,但是圣冼的身份真的就只是医师这么简单吗?(神秘的微笑)
二十七、圣冼(8)
药叶儿推开门,而后把门合上,来到玄然面前。
玄然坐在书桌前,手上拿了一本兵法策略。见药叶儿推着圣冼进来,放下书起身来到书桌前,靠在桌子上,打量着易容的圣冼许久。
圣冼被玄然盯得有些不自在,看了看边上的药叶儿,药叶儿见圣冼向他投来求助的目光,只能对他挤眉弄眼,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你们两个在表演什么?”玄然眯着眼睛。
玄然突然出声,把药叶儿吓了一跳。药叶儿回头看着玄然,自上次以后,她就没有正式的同玄然说过话。以前见到玄然,他们不是相互挖苦,就是打架,栾总是护着她。而今栾不在了,她居然不知道要怎么同玄然相处。
圣冼见药叶儿如此,向玄然行了一礼,轻声道,“四皇子殿下,请让我请个平安脉罢。”
这个易容成栾的人,轻声说话的声音,居然同栾一样!玄然皱着眉看着圣冼,但是没有拒绝他的要求,伸出左手。
圣冼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走过来,伸出自己的左手,摸着玄然的脉,一会便收了手,又坐回轮椅上,轻声道,“殿下肩膀上的伤……好的有些慢,是身体里有三十五味香余毒的缘故。虽然殿下征战沙场,早晚都要习武,但是还请殿下在养伤的日子里,尽量多休息。”圣冼看了看药叶儿问道,“叶儿,我说的可有错?”
药叶儿见圣冼问她,便摇了摇头,“嗯,你把脉,我自然是放心的。”
玄然缓缓开口,问药叶儿,“你是从哪里找来一个如此像栾的人?不仅长相、气质、声音、惯用手一致,就连医术也如此出众,居然只是摸脉便知道我肩膀有伤,体内有余毒。”
玄然难得用如此客气的语气与药叶儿说话,药叶儿有些不习惯,回道,“这位是……青龙帝国圣手城,圣家家主,圣冼。他三年前被人刺杀,断了双手双脚经脉,我几个月前在圣手城偶遇栾,顺便去圣府医治了圣冼公子的伤。虽然治好了伤,但是因为圣公子三年手脚不曾用力,所以肌肉萎缩,不能长久的站立,手也不能提重物。”
“原来是圣手城圣家家主。”玄然看着他易容成栾的脸,圣冼眼睛里波澜不惊。
圣冼向玄然行礼,“四皇子,我既然代替栾来了结玄家误诊一事,还请殿下人前人后唤我栾罢。”
玄然目光看着药叶儿,许久才问出一句话,“栾……伤的严重吗?有几成的希望苏醒?”
药叶儿皱着眉,看着地面,没有回答他。
玄然又把目光转向圣冼,圣冼回话,“殿下,这种事情,很难说……有人明天就醒了,有人几年以后醒了,还有人一辈子都不会醒……”
玄然忽然把桌上的东西扫落一地,眼睛里暴怒,任谁都看的出来,他一字一句的问道,“栾,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药叶儿看着玄然许久,好似下定了决心,开口说道,“我们在药山,被大皇子玄兮刺杀。他动用了朱雀帝国的邪术——酢Q顺隽睡人……他虽然没有得手,但是我们两败俱伤。荀药谷的暗童与玄兮的龙影……死伤无数。”
圣冼皱着眉看着药叶儿,没有接话——避重就轻,她是不打算把栾为何昏迷的原因告诉玄然了。
玄然一掌拍在书桌上,书桌瞬间震裂变成齑粉,“玄兮!你当真是活腻了!”
此时外面有人敲门,“殿下,王城来的口谕。”
玄然甩袖,收了手,开了门,站了出去。只听外面王城里来的公公传口谕,“殿下,今日王城收到南境战事,说青龙帝国镇王邵子牧帅兵攻打了玄武南境的兴城。大皇子玄兮申请出战,帝君已经恩准了。”
玄然冷冷的说道,“所以,公公是来问要我南境调兵的兵符了?”
来人看着玄然冰冷的眸子,连忙下跪,“四皇子,帝君体恤您有伤在身。大皇子出征也没有什么不好,您在府上安心养伤便是……”
玄然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的兵符,丢到那人面前,“想必大哥出战邵子牧,是有胜算的罢,那么,我给他五万白甲兵,他应该会给玄武帝国带回喜报罢?”
那人捡起白色兵符,有些为难,“殿下,大皇子向帝君要的是红甲兵……”
玄然冷笑,“练兵的时候大哥不出力,打仗的时候就想使我辛辛苦苦训练的红甲兵?行啊,让大哥自己来府上找我要。”
“殿下……”那人还想说什么,被玄然打断,“公公,我还有伤在身,要去歇着了。公公也拿到兵符了,请回罢。”
“殿下……”那人不死心,玄然回身,只是瞬息之间便把腰中的玄晶剑抵在了那人的喉头,他的眼神里透出肃杀而凌厉的光,一字一句的说道,“公公,若是不想活了,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那人已经吓的裤子湿了一片,连连摇头,“奴才知道了……知道了。”说罢连礼都顾不上行,便匆匆离开了。
玄然眯着眼睛,收回玄晶剑,回了书房环视了下周围,对药叶儿与圣冼说道,“你们应该听见了吧,玄兮出征邵子牧了。他不在玄城,应该没有人会阻挠你们调查玄家的事情了。”
药叶儿听玄然这么一说,回道,“玄兮虽然不在了,但是他还有同党。”
玄然眯着眼睛说道,“你是指那些在朝堂之上,为他所用的朝臣吗?”
药叶儿摇了摇头,“在药山,我是有机会擒住玄兮的……只是最后有人救了他。”
玄然皱起了眉,“查到是谁了吗?”
“没有。”药叶儿如实回答。
“呵,看来你们荀药谷的暗童也不过如此……”玄然一脸嫌弃的皱起眉头。
药叶儿抱着手,眯着眼,“这么说来,四皇子殿下是知道玄兮同党是谁了?”
圣冼见他俩之间谈话气氛不对,有意无意的插了一句话,“殿下,此次前来,在下是有事相求。”
玄然看着圣冼这张脸,居然态度缓和了许多,“何事?”
圣冼向玄然行礼,说道,“玄家是御医世家……我圣家并未进入过御医院,所以我对御医院的事情不是很清楚……若是殿下能告知一二,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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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叶儿与玄然之间的关系,也因为栾的昏迷,变得好了那么一点点……我很欣慰啊。
二十七、圣冼(9)
玄然见圣冼如此,转身从身后的一堆书里抽了一塌纸,递给圣冼。圣冼接过来看了看,只见全都是手写的字,上面写了玄武帝国的情况,圣冼第一反应,这应该是玄然亲手写的,问道,“这是……”
“你应该知道的事情。”玄然淡淡的回答,“栾虽然八年不在玄城,但是自小长在玄城,他的习惯,他应该知道的事情,都在这上面。”
药叶儿见玄然如此说,心中一怔,栾的习惯以及栾知道的事情……这么说来,她好像真的对栾了解的不多。栾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她居然全然不知。
圣冼行礼,“多谢殿下。”
玄然对圣冼淡淡说道,“我没有催你们的意思,但是据我对玄兮的了解,五万白甲兵给他,南境最多撑一个月或者更短。”
“你的意思是,我们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如果这一个月我们不能凭自己的本事在御医院站稳,你也帮不了我们了,对吗?”药叶儿看着玄然。
玄然耸了耸肩,“我掌兵权开始,便从未插手过朝堂之事。玄武帝薄情寡恩,而且多疑。若我手握兵权,还在朝堂掌事,他必定会想方设法限制我。”
药叶儿沉默片刻,说道,“圣冼公子,需要时间背玄家五代手稿。”
“需要几天?”玄然问道。
“七日。”药叶儿说道。
玄然眯着眼睛,看着圣冼,他当然知道玄家五代御医手稿有多少册,慢声道,“你居然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圣冼行礼,谦逊的说道,“不过是记忆力比寻常人强一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