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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冼行礼,谦逊的说道,“不过是记忆力比寻常人强一些罢了。”
“好,就七日。”玄然转身,回到书桌面前坐下,提笔写了一封信,而后对门外喊道,“凉浅。”
凉浅推门而入,来到玄然书桌面前欠身,“殿下。”
玄然在信封口,滴上蜡,盖上了自己的私印,递给玄然,“带着我的令牌,把这个送到御医院,给薛贤真。”
“是。”凉浅结果信封,退了出去,圣冼目光一直盯着凉浅。药叶儿似乎有所察觉,但是也没有做声。
玄然见药叶儿与圣冼没有回去的意思,皱着眉问,“你们还有何事?”
虽然没有了栾在中间打圆场,但是药叶儿现在与玄然确实是合作关系,她此次来是来给玄然拆线的。
玄然身上的伤口早就长好,已经过了可以拆线的时间了,只是他们在药山出事,才耽搁了。
但是药叶儿不知道要与玄然“和气”的开口。
圣冼在一旁看了轻笑,对玄然行了一礼,说道,“殿下,您身上伤口已经基本痊愈,可以拆线了。”
“你给我拆?”玄然看着圣冼,圣冼无奈摇摇头,“抱歉,殿下,我伤才刚痊愈,四肢无力,拆线怕是力不从心……让叶儿给你拆罢。”
玄然皱着眉,寻思了片刻,他虽然不喜欢药叶儿,但是她对病人还是很认真的,上次他怒急之下,恶言相向,她竟也没有计较。想到这里,玄然没有拒绝。
药叶儿上前一步,“我给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玄然皱着眉,自己伸手去解开了衣服,露出右边肩膀,“你没有带药箱如何来拆线?”
药叶儿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药囊里,拿出一个瓷瓶,而后立起一根手指,对着玄然伤口处缝合的地方轻轻一划,线便全部断裂开来。
药叶儿轻声说道,“抽出来的时候,会有些疼……”
玄然没有做声,药叶儿手脚麻利的把伤口处的线,一根一根的抽出来。然后把瓷瓶里的膏药倒出来,涂抹在伤口处,“我过两日再来请脉。”
这是圣冼第一次从正面看见药叶儿使用手刃,原来这心法不仅可以修复他手脚筋,还可以切割,怕是她治愈肺痨也是用了这种不传之术罢。心里不禁又对荀药谷的医术涨了几分的尊崇。
圣冼收好玄然给他的纸张,对玄然说道,“如此,我们便不叨扰殿下清静了。走罢。”
药叶儿点点,对玄然说道,“告辞。”说罢便推着圣冼,出了书房。屋外,凉怀对药叶儿与圣冼行礼,“在下送药姑娘与栾少爷出门。”
圣冼看着凉怀,心思沉重,药叶儿微微点头,凉怀便在前面带路。两人上了马车,马车直奔玄府而去。
圣冼与药叶儿还没到马车到玄府,药叶儿透过车窗,就看见玄宏易与枝子在门口焦急的站着,药叶儿看了一眼圣冼,“门口那位年长的便是栾二叔玄宏易,年轻的是栾小时候的书童,现在玄府的管家枝子。”
圣冼撩车窗,看着外面,应道,“嗯。”
马车停在玄府,圣冼与药叶儿先后下了马车,琴胤从马车上搬下圣冼的轮椅,圣冼坐下。玄宏易见圣冼如此,一脸关切,上前说道,“栾儿!伤的这么严重?”
圣冼轻声道,“二叔,不碍事,只是需要静养一些时日。在药山采药,不小心跌落悬崖,我在荀金药房已经养了些时日,叶儿照顾的很用心,二叔放心罢。”
枝子看着圣冼背后推着轮椅的男子问道,“这位公子是……”
圣冼看了看说道,“这是荀金药房专门派来照顾我生活起居的人。”
枝子有些不解,“少爷,府上也有人可以照顾您的身子……又何必再麻烦他人……”
玄宏易打量着琴胤,四肢健硕,手掌粗糙,应该是习武之人,这女子专门寻的武人来保护玄栾的罢。
那么玄栾这次受伤,十有八九就不是意外了?
他们果然还是耐不住性子,在药山对玄栾下了杀手?想罢便挥了挥手,“进府说罢。”
说罢琴胤便推着圣冼,随着玄宏易一起进了大厅,一路上圣冼不露声色的观察着玄家府邸,一点都不比圣府逊色,甚至院落数量,建筑用的材料,以及摆件都是上上之品。
圣冼不由心中感慨,玄家当真如他所想一般,曾经也是鼎盛一时的医学大家。如此大医学世家,竟然在一夜之间衰败……身处在这玄家大院之内,圣冼这才深刻体会到圣家的家训——所有圣家子孙,都不允许进入王城御医院为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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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五更到此为止。
最近卡文卡的我浑身难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揉头发)
二十七、圣冼(10)
王城……
圣冼目光追随着药叶儿的背影,这身气质他确实见过,在他很小的时候……似乎是在一个金碧辉煌,满眼都是朱漆的宽敞大殿之内。
圣冼闭上眼睛,皱着眉头,极力回想幼时的情景。
琴胤见圣冼皱着眉,低头低声问道,“公子可是哪里不舒服?”圣冼睁开眼睛,轻轻摇着头。
大厅之内,玄宏易屏退了左右,一脸严肃问道,“栾儿,可是在药山,有人对你们下了杀手?”
药叶儿见玄宏易如此一问,心中一惊,皱着眉,看着圣冼。
圣冼轻笑,站了起来,在玄宏易面前走了几步,“二叔想多了,这几日秋雨连绵,山石甚滑,我不小心跌落山谷,摔伤了手脚,有些行动不便而已。”
玄宏易见圣冼还能走动,应该没有大碍,但是还是忍不住多交代几句,“栾儿,以你的本事,进到御医院是情理之中,只是现在御医院掌权的是薛家,你在薛家手下做事,必定要万分小心……稍有不慎……”
圣冼点头,“我知道,二叔,你不必担心。”
玄宏易转身对药叶儿行礼,“药姑娘,我知晓姑娘医术高深,此次试医会,姑娘也应该会进入御医院罢。”
药叶儿目光转向玄宏易,心中有些疑惑却也不露声色,淡淡回道,“玄二叔放心,我就是为了玄栾来到玄城参加这个试医会的,我与他萍水相逢,同情他的身世。若薛家与范家当真医术无德……我必容不下他们。”
玄宏易心理一震,果然,这个女子不是简简单单的医师,这份气魄,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医师能拥有的了。无论何时何地见她,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只是很奇怪。
以前见到栾时,他看这位姑娘都是用几乎溺爱的眼神,今日一见,他们的关系似乎没有之前亲近了……是错觉吗?
圣冼看着玄宏易的表情,不动声色走向药叶儿,拉起药叶儿的手,“叶儿,中午想吃什么?想在府里吃还是去外面吃?”
药叶儿有些诧异圣冼忽如其来的殷勤,但是当着玄宏易的面没有流露出太多表情,回道,“随便罢,我不太饿。”
“不饿也要吃些,自己也是医者怎的这么不注意身子。二叔要留下来用午膳吗?”圣冼笑眯眯的看着玄宏易。
玄宏易连连摆手,“不了,药房里还有些事情……”
看栾方才与药叶儿亲密的举动,是他多想了罢。
圣冼喊道,“枝子,替我好生送二叔。二叔,我身子不方便,让枝子送你罢。”
玄宏易点点头,转身便离去了。
圣冼看着玄宏易走远,便松了手,坐回轮椅之上,轻声道,“抱歉……玄二叔方才应该是察觉了什么异样。”
药叶儿并不在意,“嗯,我相信你自有分寸。我带你逛逛玄府,自己的府邸,总不能哪里都不知道罢?”
琴胤推着圣冼来到院子里,药叶儿接过来推着从右侧开始,轻声说道,“玄府右侧这座小院子是下人们住的地方。”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廊亭间有一个小门,透过小门能隐约看见里面有一排一排的房间。
圣冼收回目光,轻叹,“不愧是赐名国姓的御医世家……玄府确实家大业大,连下人的房间都这么多。”
药叶儿继续推着圣冼往前走,穿过一个小花园,来到一栋房子前,药叶儿说着,“这是东厢房。”
圣冼看着东厢房问道,“玄府平日里有客人来吗?”
药叶儿摇摇头,继续推着圣冼向左侧花园走去,“当年玄府上下被贬出玄城,无人说情也无人敢来送行。栾回来以后,虽然有些想攀附四皇子玄然之人来过玄府,但都被栾拒之门外。他从未接见过玄城内任何世家子弟……
玄逸院首为人耿直,行事不知变通,也不闻朝堂风向,该医的不该医的病,他都去医了……
玄家密室之内,五代御医手稿,能窥见端倪。”
圣冼看着前面花园,“栾的父亲在御医院里,应该得罪了许多朝堂之人罢,如果玄逸院首继续掌权御医院,会妨碍夺权之人行事。他们便使了法子,赶玄家出玄城……是这样吗?”
“大致如此了。”药叶儿边走便说道,“朝廷之上这又有谁说的准……所有人不都是这样吗?遇明君,则安稳一生。遇愚君,则家破人亡。玄家只是这夺嫡之战中,一个牺牲品而已。若我们成功翻案,或许那薛家与范家便会是另外一个牺牲品。”
“药姑娘虽然生在江湖鬼谷之内,却好似对君王之道、百姓民生颇有见解。”圣冼侧目,看着药叶儿。
药叶儿低头轻笑,“圣手城言医会上公子言说的医者之能,不也是如此?医者下医病,中医人,上医国。圣家虽然不参与朝政,但是圣公子心中有鸿鹄,我岂能不知。堰洲城水疫一事,白圣两家只用了半天,便调集了全部药草,焉知其中不是圣家动用了大量的关系。”
圣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在姑娘之前,便有人来下单,说要大量药草。当时正值药草出库旺季,圣家药库内存着药草已然不多,便回绝了。随后琴胤带着荀药谷的紫金牌来寻我,我才知晓原来是堰洲因水患闹了瘟疫,上百万百姓流离失所。”
药叶儿皱着眉,“有人在我之前去买药……是五皇子邵子牧派去人下的单?”
圣冼略微思考下回道,“当时来人买药,是在堰洲水患之前半个月,大概是六月中旬的时候罢。我也想过是否是朝廷出资购买瘟疫之药,但是我派人细细查询过,堰洲地区,虽然多雨,但是当时并未发生水灾。总觉得此事有蹊跷,所以便没有答应。不过也是暗中调集了许多瘟疫之药,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只过半月,便用上了。”
药叶儿心里暗暗盘算着,六月中旬,正好是邵子牧大婚之时,他之所以没有来寻她解释大婚之事,是为了准备堰洲水患之事?
药叶儿的目光微微下沉,原来,他一早就知道堰洲地区会发生水灾,一早就知道青龙帝会派他去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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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
邵子牧大婚那段一个月里,都在忙些什么?
这章圣冼一席话,点明了邵子牧大婚前一个月,他都在忙堰洲赈灾的事情。邵子牧很早就知道堰洲会有水患,也很早就知道如果有人想陷害他,会从哪里入手。所以早早的就开始准备了。
【今天七更!】
二十七、圣冼(11)
果然如淦祈所言,邵子牧什么都知道!因为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所以才去荀药谷找了她!在谷里,他对她如此殷勤,出谷以后,他对她如此谦虚有礼……甚至有些溺爱,都是为了让她能够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事!
虽然当初在谷里,药叶儿已经隐约感觉到邵子牧去荀药谷目的不单纯,但是此时此刻从别人嘴里验证邵子牧的目的,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药叶儿苦笑,她与邵子牧之间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目的不纯的开端,才不能完全的相信对方罢。
他利用她,任何事情对她留有余地。
而她的心里对邵子牧也始终是留有防范……
药叶儿推着圣冼,来到左侧花园之内,一栋素雅的寝殿出现在眼前,圣冼自己站了起来,走上台阶,药叶儿跟在后面说道,“这是栾的寝殿。”
圣冼侧目,而后慢慢起身,上了台阶推开门,进入寝殿之内,左侧是软塌,正对门的地方是床榻,右侧是书桌书架。圣冼在栾的寝殿内略微看了看,便走到书桌前,他看见栾的书桌上,有厚厚一塌的丹青。尽是山水之画。
圣冼看着这丹青,心里了然,笑道,“栾甚是喜欢丹青,在圣手城若是闲暇,他便会做上一副。回了玄城,倒也没有落下……画了如此之多。”
药叶儿听闻便走了过去,看着栾寝殿书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