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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叶儿听闻便走了过去,看着栾寝殿书桌之上的丹青。这么想来,药叶儿在玄府从未进过栾的寝殿,似乎都是栾去找她。药叶儿翻起一幅、两幅全都是山水画,第三幅的时候却换了人像。
这幅画是一个少年,静坐在书桌之前,认真看书的情景。身后一个一个的抽屉,似乎像药柜。
药叶儿又翻起第四幅画,是一个少年在药柜上捣药的情景。
……
第九幅,是一个少女,坐在桌前喝茶的情景。
第十幅,是一个少女,回头与谁说笑的情景。
药叶儿一副一副的翻下去,直到翻到最后一幅,她突然捂住了嘴巴,背过身去,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圣冼见药叶儿如此,皱着眉,伸手去翻起画纸,直到最后一副,他看见是一对男女拜天地的情景。那朱红的喜字,在此时,居然显得如此刺眼。
这所有的丹青之上,无论是少年,还是少女,画的都只有一个人,那便是药叶儿。年少时的她与成年后的她,都深深的印在栾的心里,刻在栾的生命里。
“药姑娘……”圣冼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抱歉,圣公子……”说罢药叶儿转身便跑了出去。
圣冼叹了一口气,他当然知晓,栾对当初救他的那个少年怀着怎样的感情。他不仅在玄城里画的是药叶儿,以前在住在圣府之时,书桌上也满是这个少年的身影。
圣冼看着栾经常重复的画着一个画面,那便是他们初见时的情景,那个少年向他伸出手,背后树荫朦胧。那少年笑得好看……
圣冼问过,“栾,你为何一直画这个少年。”
栾低头轻笑,看着画卷上的少年,怜惜的用手抚摸着,“……我,爱慕他。我怕时间会磨去我对他的记忆……我只有不断的画着他面容,才能把他样子一直留在我的心里……我怕我会忘记他。”
圣冼笑道,“他始终都会长大,或许面容会与年少时相差甚远,也说不定。”
栾眼睛盯着画上的人,“就算如此,我也一定能认出他。只要我能找到他,我便不会让他再次离我而去。圣冼,请你帮我……我,一定要成为一名出色的医师,等他回来之时,我必要替他治愈他身上的绝症!”
圣冼收回思绪,苦笑自叹,“造化弄人,世事无常。栾,你寻了她八年,而今她却不知道要等你几个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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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里为了剧情完整,分一个1000字的章节。
二十八、迷惘(1)
药叶儿回到自己房中,对荔枝说道,“去拿酒。”
荔枝见药叶儿皱着眉,神色不好,也不敢多言,便去酒窖,拿了一坛酒。
药叶儿接过酒,对荔枝说道,“你去忙罢,这里不需要伺候。”
荔枝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药叶儿揭起酒封,抱起酒坛便灌了起来,喝得太猛,她几乎被呛的窒息。暗芯在暗处看的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天很快便暗了下来,膳房来传饭,圣冼在膳厅等了好一会,也没见药叶儿身影,便示意琴胤推他去药叶儿房间看看。
琴胤推着圣冼来到药叶儿房间,只见屋里一片漆黑,圣冼有些奇怪问琴胤,“药姑娘……出去了?”
琴胤摇了摇头表示不知,这时暗芯落在地上,对圣冼说道,“叶丫头在里面喝闷酒,此时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了……晚饭怕是不会去吃了。”
圣冼皱着眉,“药姑娘……酗酒?”圣冼寻思了一会,对暗芯说道,“暗芯姑娘,麻烦你去玄府药房抓一些苦参,煮一些解酒的汤药,送来这里罢。我进去看看药姑娘……”
暗芯点点头,便去了玄府药房。
圣冼站起来,对琴胤说道,“我去宽慰宽慰药姑娘……你再此等着罢。”
圣冼慢步上了台阶,推开房门,里面扑面而来的酒味,让他皱了皱眉。借着透过窗户的月光,看见软塌边上,酒坛碎了一地,药叶儿趴在软塌的矮桌之上,迷迷糊糊的说着什么。圣冼怜悯的看着药叶儿,走过去,轻声道,“药姑娘……你若想休息,便上床去睡罢。如此容易着了风寒……”
药叶儿抬起眼睛,眼前一片模糊,但是她看见“栾”站在她的面前,她立马伸手抓住“栾”的衣服,拉下他的脖子。圣冼大惊失色,奈何手脚都没有力气,药叶儿又借着酒劲使了蛮力,两人拉扯之下,一起摔在了软塌之上。
圣冼暗道不好,淦祈之前交代过他,若是药叶儿饮了酒,就不要随意接近她……
是他大意了。
药叶儿眼神迷离,“栾……你来了……”她的手,居然不自觉的伸进圣冼的衣襟,圣冼吓得连忙拉住药叶儿的手,“药姑娘!”
药叶儿皱着眉,“栾,你为何唤我药姑娘……你是不喜欢我了……不想要我了吗?”
圣冼手上根本没有力气,也不可能拉住药叶儿的动作,药叶儿居然把他的衣服强行解了开,露出还算结实的胸膛。药叶儿压住圣冼乱动的手,翻身坐在圣冼身上,而后低头在圣冼耳边吹着气,“栾……我想你……我非常非常的想你……”
圣冼心里一慌,挣扎着解释,“药……姑娘……我是圣冼。”
药叶儿侧过头,看着圣冼,“你骗人!你明明是栾……栾……”说罢便硬要脱了圣冼的衣服。
圣冼没有与女子有过肌肤之亲,神情慌乱,他面红耳赤,眼神无处安放。但是借着月光,他看见了药叶儿额头之上显出的凤羽。
那胎记赤红,印与药叶儿眉心。
圣冼微微一愣,而后似是明白了什么,使了浑身的力气,推开药叶儿,下了软塌,跪在地上,有些惶恐的说道,“主上!”
“嗯?”药叶儿不明白眼前“栾”为何跪她,晕晕乎乎的跟着去了地上,跪在圣冼面前,要摸圣冼的脸,圣冼吓得连忙磕了一个头,头挨着地面,“主上!万万不可。您尊贵之躯,如何能与我做这等事情……”
药叶儿用手抬起圣冼的头,凑近了,“你在说什么……呕……”药叶儿转过身去,用力呕着自己卡在喉咙的恶心,圣冼见状连忙上去扶,替她顺着背。
而后,药叶儿毫无预兆的便睡在了他的怀中……
圣冼见药叶儿软了下去,连忙伸手去摸她的脉。许久,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眼里溢满了兴奋之色——十八年,白驹过隙,他们圣家的主上、朱雀帝国女帝君,居然在这种地方、这个时间让他给找到了!居然还是一个医术如此高超女子!
圣冼仔细看着药叶儿的脸,是了,她这身气质,在他三岁面见朱雀女帝的时候曾经见过。那是在凤城王城朱雀大殿之上,他的父亲带着他去拜见圣家的主上。
第一次见药叶儿时总觉她像谁,一直都没有想起来,只是当时圣冼才三岁。若不是记忆力出众,怕是早就没有印象了罢。
而今机缘巧合看见药叶儿额头上的凤羽胎记,瞬间便想了起来。
圣冼皱着眉,心里寻思了一番,栾与主上有床笫之欢,那么栾应该是知晓主上是朱雀帝君了。
方才见主上的反应,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栾,没有告诉她。
为什么?
圣冼暗自沉思,最后释然。
当然会选择不告诉吧——十八年前四国之乱,朱雀帝国几乎被灭国……那惨烈的身世,如同栾一样。
圣冼目光挪向药叶儿,轻叹一声,栾背负着与她同样的仇恨,当然知晓这份仇恨之后的痛苦。栾不想她如他一般受尽煎熬,所以选择隐瞒来保护她。
那么,他要告诉她十八年前的那场战乱吗?
若他不说,朱雀七星宫中之人,就无法找到她吗?
药叶儿年级越大,她的凤体便会与朱雀七星宫产生强烈的共鸣,星宿宫主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
她是逍遥在外江湖鬼谷的主人,她愿意背负起这沉重的责任吗?
圣冼心里极度矛盾,药叶儿睡颜,宛如初生的婴儿一般。
“栾……我想你……”药叶儿醉梦之中,轻声唤着,“我欠你一场婚礼……”
圣冼见药叶儿如此,心中暗叹,他们圣家自古以来便是朱雀七星宫里的掌事人。十八年前的战乱,朱雀帝国大乱,朱雀女帝与年幼的新帝同时失踪。
朱雀七星宫的七位宫主撑起朱雀天网的结界。
他们圣家一直在外寻找年幼的朱雀女帝,凤羽神兵的光辉一日胜过一日。说明他们的新女帝,还活着,而且正在慢慢长大。
圣冼父亲临终之前,让圣冼跪在床榻之前,告诉了他圣家的家训,誓死效忠朱雀帝国,圣家子孙绝不在他国御医院为医师,并要他以父之名起誓,要为朱雀帝国找到朱雀女帝。
二十八、迷惘(2)
圣冼自知圣家家业,几乎全部都是由朱雀帝国扶持,便跪在父亲床榻之前认真起了誓言。
如今他找到了朱雀女帝,却面临如此情景——身处异国,他的主上要他为玄家翻案。此时,若是告诉药叶儿,她是朱雀帝君,似乎对于栾对于主上,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不如,先暂时忍耐,等他们了结这里的事情,离开玄武帝国这个是非之地再做打算罢。若是她连这里的事情都不能了结,那么就算她回了凤城,对于朱雀帝国的现状也应该是无能为力的罢。
圣冼心里打定主意看着药叶儿,他们圣家的新主上,他没有想过,新任的朱雀帝君居然是江湖鬼谷的主人,医术甚至在他之上。
与药叶儿几日相处下来,他甚至有些庆幸新帝君是药叶儿。
最少,这一任的朱雀帝君不是一个软弱无知,笨拙无能的人,圣家与朱雀帝国还保有最后一丝希望。
此时暗芯推门而入,看见圣冼抱着药叶儿坐在地上,圣冼衣服凌乱,药叶儿也衣衫不整。圣冼看见暗芯刚要开口解释,暗芯先一步过去把醒酒的药碗放在桌上,对圣冼说道,“抱歉,圣公子,叶丫头喝完酒就是这么无德……还请你不要怪罪。”
圣冼张了张嘴,许久笑出声,“淦公子也提醒过我,若是药姑娘喝了酒,千万不要离她太近……是我大意了。”
暗芯把药叶儿背起来,把她放在床榻之上,圣冼也站起来,整理了衣衫,走到床边,习惯性的去摸药叶儿的脉象确认她的情况,他摸着摸着,眉头便皱了起来,看向暗芯,开口道,“暗芯姑娘,栾之前所说的药姑娘身上的绝症……是火毒?”
暗芯眯着眼睛,“圣家,居然知道火毒这种极其稀有的毒。”
圣冼脸上淡然,“家里有许多破旧的医书,我从一本不知是哪里了流传出来的医书上看过。”
此时琴胤进来,问道,“公子还用膳吗?”
圣冼点头,对暗芯说道,“我去给药姑娘调一副药浴,剩下的事情,有劳暗芯姑娘了。”说罢便跟琴胤一起去了膳厅。
第二日,药叶儿还没有睁开眼睛,头疼的炸裂,她勉强坐起来,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过了,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在房里独自饮酒。
“似乎昨晚上还有一个人在我房里……”药叶儿看着地面发呆,但是她想不起来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
“咚咚。”门口传来敲门声,“药姑娘醒了吗?”
药叶儿一听是圣冼的声音,想起床穿好衣服,但是头疼的厉害,说道,“醒了……只是……头有点疼。进来罢……”
圣冼推门而入,手里端着药碗,“知道姑娘起来肯定头疼,所以给姑娘备下了解酒药。”
药叶儿看着圣冼,起身拿起衣服穿了起来,“圣公子最近手脚越发灵活了,药碗端的很稳。”
圣冼不好意思,低头轻笑,“是姑娘的药好……姑娘不要唤我圣公子了,叫我名字罢。听着怪生分的。”
“圣公子家大业大,没有圣公子首肯,我怎么敢随意攀谈……”药叶儿端起圣冼拿进来的药碗,闻了一闻,皱着眉,“苦参啊……”
圣冼点点头,“若是解酒的话……”圣冼看着药叶儿一脸嫌弃的表情,“姑娘怕苦?”
药叶儿看了一眼圣冼,闭上眼睛一口把药喝了,然后捂着嘴,半天没有说话。
看见药叶儿如此表情,圣冼下意识的想要下跪请罪,但是立马又反应过来这样做不合适,连忙说道,“我不知道姑娘怕苦,早知道便换一种解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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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叶儿摆摆手,许久才张口说话,“你让我唤你名字,你怎么不在私下唤我名字?”
圣冼有些扭捏,药叶儿看着好笑,“人前唤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