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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我来了结你我因果。”
韩云飞诡笑着,从裂变出的手掌里分出一条来,忽忽扣向季长林的头颅!
这条手臂在抓向季长林头颅的过程中,仍在不断裂变分化,不断生长!
此次季长林看得清晰妖魔裂变的每一条手臂上,都有灵韵不断点化出一个个穴窍来!
此魔在这一时间裂变出的手臂足有数百条。
每条手臂皆有灵韵点化孔窍!
其自身该得蕴有多么雄厚的灵韵?!
莫非是先天教高人?
据传先天教高人敬奉天、地为正神,真传弟子所修真气,皆是不同类的先天真气,他们所蕴灵韵一定极其丰厚!
不对!
先天教乃是正道大教,门中纵有蝇营狗苟之事,想必亦不会显化这般恐怖邪毒之图景!
“你是谁”
季长林狂喝出声的同时,鼓动全身真元,猛然吐出了舌下飞剑!
但见一抹乌光贯空,猛然间打在那朝自己包裹而来的手掌之上!
当!
飞剑刺去,只爆发出一点火花,即没了生息,消失无踪!
同时,韩云飞的手掌彻底包裹了下来,包裹住了季长林周身,如一朵花的花瓣般片片合拢。
片刻后。
他的手掌倏然回收。
背后以肉指叠合成的恐怖图景迅速收缩。
收回变作正常模样的手掌中只留一柄飞剑,季长林却影踪全无,连一块皮膜都不曾留下。
韩云飞的面孔与身形再度变化。
身高更似韩云飞那般高大匀称。
眉目却如季长林一样,渐变得普通。
无人会再认出他是谁。
他将手中飞剑送至嘴里,咔嚓几下咀嚼下肚,随后眉毛一挑,忽然化作一道虹光,倏忽消失无踪。
就在此人离开不过二三个呼吸之后。
两道虹光先后投至此地。
落地化作一木钗布裙,头戴白纱斗篷,脚踩一双青色绣鞋的女子,她身上有着幽幽茶花香气;
一为佝偻老者,看其面目,却正是先前放出虚空大手印援手王安的那位老者。
老者手掐印诀,背后飞出一道苍青色虚空大手印,在四周抓掠了一番,无伤草木尘泥,不改此间环境分毫,却抓摄来了一些似有似无的气息。
晋身虹化之境,从前种种气兵尽皆化虹,肉身甚至亦会渐渐变得轻若无物,似如虹光,神魂更得肉身养炼,飞天入地,盘桓虚空,其中佼佼者不惧天罡雷电,风火霜雪更难损伤其分毫。
此时,便可以自身真元配合得天地妙理的符法咒,日夜祭炼,得一道擒拿大手印。
说是大手印,其实亦不必拘泥于手掌之形。
只说此法门效用,可以拘魂拿魄,可以搬石调水。
与敌相斗,一念动,更可掠敌之精气真元,包罗天地诸气,合为己用!
擒拿大手印亦有高低之分。
最上为先天一气擒拿大手印,号称无物不拿,无物不擒,万物皆在手掌包罗之间;
其下为一气擒拿大手印,似虚空大手印便属此类。
再次就是擒拿大手印,天蜈探神大手印处在此行列之中亦属于中下之品。
而今老者便以虚空大手印抓取来了此间残留的一些气息。
这些气息是最近一二日内或鸟兽、或路过此地的人类留下,原本需要极高明的手段才能收集得到丝毫,却被虚空大手印皆擒拿了过来。
老者再掐镜玄印,一指那大手印抓摄的诸般气息。
诸气息即变化起来,形成一个个模糊的形影,并在他真元灌输之下,那些形影逐渐清晰起来。
熊罴曾于此地追逐一只梅花鹿,梅花鹿侥幸逃脱;
一伙鬣狗妖再此间追杀一重伤修行者,此后不知所踪;
一老一少两修行者剑光按落于此,显化出了季长林与韩云飞的面目。
二人于此间一切活动皆在镜玄印点化之下显现。
只见韩云飞闭目炼化丹药,季长林转去了树后握着传音玉符传信,不多时韩云飞起身去寻季长林,看到季长林在树后传信,不禁神色莫名。
再然后,季长林走出了树后,笑着与韩云飞招呼,一手搭在其肩膀上,正在此时,异变陡生!
不知季长林与韩云飞说了什么,韩云飞忽然满面愤怒,陡然间掐动剑诀,放出一枚飞剑直贯季长林胸口!
季长林想是早有防范,立刻运转法门挡住。
他亦口吐飞剑,直射向韩云飞面门。
飞剑霎时贯穿韩云飞眉心,韩云飞就此毙命!
但同时韩云飞不知何时有召出了一柄飞剑,被其灌注通身真元,忽忽绕至季长林背后,一剑贯穿了季长林的胸膛!
两人双双殒命!
一伙鬣狗妖走来,欢天喜地地拖走了尸体,拿走了飞剑。
一头熊罴摇头晃脑地经过,舔舐去地上遗留的血迹,在此间休憩了一阵,又慢吞吞地离去了。
262、一切有情如我无异(求订阅)
“主人,天一道那两人果然来过这里。”
老者将镜玄印演化之情景展现给女子观览,不动声色地看了女子一眼,低声道:“此二人起了内讧,竟至双双殒命,沦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看来那位小友气运深厚,却不必我们再跟踪出手解决后患了。”
女子面孔被白纱遮着,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反更为她增添一分幽然飘渺的气质。
她目光扫过老者化现出的情景,轻声道:“我是先天教弟子,做事不能失了本教体面。
追踪袭杀两个小小妖人,这样事情,本就是减损本教颜面的。
我若只是想杀此二人,就不必刻意将你召回,直接令你堂堂正正诛杀他们就是。
当时不杀,现在却暗里追杀,周伯伯,你还以为我是在替他收拾手尾吗?”
老者垂首而立,没有吭声。
显然是默认自家主人有心替茶馆那所谓神化府行走收拾手尾。
那所谓神话行走虽修有阳五雷真气,但在他这样先天教出身的老仆眼里,也不过是泛泛之资。
主人何必令自己专门同其打招呼?
还要出手替其挡下一桩灾劫。
女子见老仆如此神色,便知其心中所想。
她幽幽叹息了一声,不知因何缘故,声音忽转得柔和了许多:“他不必我出手帮他,也能自行解决茶馆之事呢。
其实是我自作主张了。”
声音里蕴着淡淡的怀念惆怅,却不知从何所起。
老者皱了皱,终于还是没忍住,出声道:“依老奴来看,那位神化府出身的公子修成了阳五雷真气,能与外景境修行者对杀不落下风,他这个年纪,这般修为在多数修行者中都可称不凡。
但当时那一众天一道修行者以气脉相连之阵势,使彼此同质真气融合变化,推运形成的乃是虹化境方可施展的擒拿大手印。
那位公子纵能与外景境修行者对杀,但想与虹化境神通对抗,老奴觉得,他的阳五雷真气只怕是抵挡不了的吧?
那位公子若想以其相当于外景境的修为,抵挡得住天一道擒拿大手印,真元品佚须在明品才行。
阳五雷真气,只在通品。
若是正一道张天师亲子的阴阳同炉真气,或是星神宗掌教首徒的周天星神真气,都位列元品,想来应付天一道的擒拿大手印,便易如反掌了。”
老者一番引申,自然而然地将话题带到了正一道与星神宗门下俊杰身上。
女子听着他说话,微微颌首,侧脸看向他。
朦胧白纱里显出一张素净瓜子脸,秀眉之下,一双杏目静静盯着老者,内中似无情绪,天道运转,变化沧桑却又像是尽蕴在那一双眼目里。
她微笑着开口道:“周伯伯,你在教清儿做事么?”
老者目光触及女子眼神,猛地打了个哆嗦,垂首战战兢兢道:“奴不敢!”
“你我主仆一场,下次不要这样了。
以免伤了体面。”女子微微摇头,转过脸去,声音静定,一如从前,“正一道、星神宗送你的礼物,你尽快给他们送还回去。”
老者闻言,心中又是一惊。
想及自己所行所为皆在主人一双眼目洞见之下,脸上不由得浮现一抹苦涩,同女子说话的语气更恭敬了些:“奴一定照办。”
“周伯伯,我所言自有我的道理。
你可以不信,但道理就是道理。
摆在那里,不会因人质疑而消失的。”女子向身前幻化一幅幅景象的虚空大手印轻轻推出一掌,“譬如追踪天一道此二人。
我非因神化府行走之故才如此,此中另有蹊跷。”
她一掌推出,一种玄之又玄的真气破体而出,投入了周伯伯显化的虚空大手印之中。
虚空大手印再生变化,由苍青色泽变得近乎无色透明。
手印受诸般元气周流来去,不增不减,似动非动,像是随时可以化作天地元气消解去,又如金石一般耸立虚空,永恒不朽!
受此手印加持,那显示着韩云飞与季长林二人种种图景的气息忽然崩解,糅合成了一团。
追逐物的熊罴不见了。
闻着血腥味奔来捡尸体与飞剑的鬣狗妖无影无踪。
唯有季长林与韩云飞二人隔空对杀他们的身影像是处在不同时空,却被人以诡异手段拼合到了一起,交汇成了一段因果!
二人双双殒命!
一道至黑至暗的形影从拼合的因果线中一闪而过!
“承你之因,灭你之果。
令一切有情众生,皆如我无异。”
看到手印呈现出如此诡异的情景,女子喃喃自语。
老者纵然已是神魂虹化的大修行者,但见识比之女子实际远远不如,不知此种情形代表了什么,直觉得有存在竟然能拟化出他者的气息,迷惑自己的镜玄印,实在匪夷所思。
须知一个生灵散发而出的气息,源出于神魂,除非是修为至高深处,神魂都发生了变化,才可以随意改易,否则休想变化,更不提一人演化出许多他者的气息来了。
这种事情本就不应该存在!
今时若非女子比老者修为更高一筹,所修法门更为殊胜,只怕难以浮现真实情景!
“主人,这是怎么一回事?”老者心下震惊,对主人的实力又有新的认识,再不敢妄自揣测她意,恭敬问道。
女子手掐印诀,眼前诸般景象连同那似融于天地元气中的手印尽数消散。
她轻声回道:“有大日宗僧人来了。
他与天一道那两人相融了。
此间有地狱道气息流杂,其人应修有大日宗四大护法法门之一的地狱主法门,实力强横。
你将此事悄悄透露给星神宗、正一道派来的人,不要漏出痕迹,不要叫他们知道消息是你,是先天教送出去的。
他们曾与大日宗共同覆灭了大禅寺,想来会有共同语言。”
“地狱主?”老者闻言面色一喜,跟着道,“那岂不是
奴这就去办!”
“不必抱有太多期望。
大日宗的地狱道,与本教所求之地狱道,截然不同,大相径庭。”女子摇了摇头,示意老者放下那点期望与幻想。
老者明白过来,点头称是。
263、金色羽毛(求订阅)
“灵韵”
“灵韵的香气”
夜色下,绿柳镇民居房屋轮廓隐现,偶见零星灯火。
似韩云飞、似季长林、又二者都不像的男人站在一处山岗上,望着下方的镇子,口中发出陶醉的声音。
一种冲动在他心底不断激荡着,催使着他想要做出行动。
此时,他鼻翼耸动,面上忽然露出一抹笑容:“他们原也已经守在了这里?
真好,真好”
男人身形忽忽融化,化作一道黑光,投入黑暗里,不多时就落在了一座民居之外。
这座民居院落以筑土墙围拢起,低矮的院墙遮不住内中景象。
只见一道晾衣绳横过半个院子,院角一头极壮硕的大马默默立着,一双眼睛不时扫视四周,透着些不同于凡马的灵慧与狡猾。
它目光扫过了门外,却似未看到那里立着一道身影。
然而那道身影却在饶有兴致地看着它:“有人先我一步来过这里了
但他还在。”
主堂卧房里。
姜婶将温热的羊奶一勺一勺地喂给了怀中婴儿,一边喂一边轻轻地道:“慢慢喝,慢慢喝。
这次咱们家住进了一个好心人,给了为娘好些钱。
足够你喝一二年的羊奶了”
她轻轻说着话,怀中的婴儿便咯咯地笑。
待孩子喝完小碗里的羊奶以后,她把孩子放在床上,转而去收碗和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