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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是真的出了大邪魔,实力强大到连顾灵皇都看不出来。
如果是后者,那就太可怕了。
和顾灵皇一样权衡利弊后选择停下的,还有独幽大师率领的佛修们。
只不过独幽大师让弟子都留下后,选择独自去一探究竟。
他走到天师宫外时,看着被结界包裹的宫门,单从这里是真的发现不了什么异常。
他正要走进去,九华剑宗的弟子突然冲过来阻拦。
“大师,不能进去。”他们嘴角带血,有些狼狈,似乎经历过战斗。
独幽思索片刻道:“你们已经阻拦过许多人了吧?”
“是。”剑宗弟子勉强道,“大师也不愿信我们,也要进去吗?”
独幽笑了:“你们看,贫僧是一个人来的。”
剑宗弟子对视了一眼,不禁恍然。
他一个人来的,是打算一个人进去搞清楚事实,并非不信他们。
“如此,大师千万小心。”几名弟子退后。
独幽念了声佛号,扫过他们的伤势,递过来一瓶丹药。
几人惶恐未接,他叹息一声,直接送进他们手里,头也不回地进了结界。
结界陷入后又恢复原状,剑宗弟子们都深吸了一口气。
“进去多少人了?”其中一个问。
“大宗门里只有江家和问心宗的人进去了,其他进去的都是小宗门,但人数不少,可能有百余人了。”
“百余人?”
最后三个字的声音自空中传来,几人一怔,抬头望去,御剑而来的人缓缓落地,带起无尽剑意与肃杀之气。
几人眼睛一亮,振奋道:“君上!”
荆沉玉没浪费时间纠正他们的称呼,凝眸望着结界内重复道:“进去了百余人。”
“是!独幽大师方才也进去了,不过只有他一个人,未见其他佛宗弟子。”
“看来有不少人改变主意了。”
昭昭一开口,剑宗弟子们都有些发怔,红红的眼睛想看又不敢看,十分局促。
其中一个低声回禀道:“天枢阁慕阁主不久前发了宣令,一算出天师宫内邪祟横生,嘱咐众仙宗不得冒进。”
原来如此,单单剑宗他们可能不信,加上慕朗然可信度直线提升。
瞧见他们和她说话的矛盾模样,昭昭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笑得模样多好看荆沉玉深有体会,他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笑,哪怕是这些曾经的同门晚辈。
几名弟子只觉眼前一暗,是君上的身影挡在了那魔族女子的身前,挡得严严实实,他们什么都瞧不见了,只能听见那撩人心田的轻笑声。
“好啦。”那好听的声音慢慢悠悠道,“进去吧,速战速决,免得你连这样的醋都要吃。”
……吃醋?
说的是谁?
不会是他们以为的那个人吧?
剑气消失,几名弟子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果然,眼前已经没有人了。
之前他们还非常忐忑,忧心忡忡。
可一见到荆沉玉,他们忽然就平静下来,满怀信心。
他们还记得那魔族女子说的“速战速决”,他们毫不怀疑这一点。
这便是荆沉玉千余年来给他们带来的自信。
仿佛只要他在,一切难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
进了结界里,依然感觉不到什么直面而来的邪祟之气。
越是如此,越是不容乐观,因为这可能代表着,那邪祟源头已经成长的比他们都要强。
荆沉玉持剑走在最前,昭昭跟在后头,倒不是害怕或者走得慢,而是突然有点不舒服。
明明什么怪异气息都没感觉到,也没什么奇怪的味道,可昭昭就是有些恶心。
她按着额角,闭上眼捶捶胸口,感觉快要吐了。
荆沉玉很快回到她身边,扶住她的手臂低声道:“怎么了。”
昭昭如实说:“恶心难受,焦虑烦躁,就很抗拒这个地方。”
按理说不应该的,如果一切和他们猜测的一样,那身为魔的昭昭不该对这里隐藏的邪祟气息如此排斥。他们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同一类存在,不说惺惺相惜,也该是各不相干。
可她就是很膈应,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像身体里有什么在告诉她这里很危险,要她立刻离开。
那感觉太强烈,仿佛有心音与她结合,她脑海中白光一闪,嘴巴比脑子更快道:“有大邪祟作怪。”
荆沉玉将昭昭的变化和不由自主尽收眼底,他紧蹙眉头,出于本能地按住了她腕间脉门,为她简单探脉。他虽不是医修,简单的疗伤探脉却可以做得很好。
这一探脉他就呆住了,俊美绝伦的脸上布满了难言的复杂之色,清寒的桃花眼倒映着昭昭疑惑的模样,艳色的唇张着,半晌发不出声音。
“……怎么了这是。”昭昭难免因他的反应有了不好的联想,“不会吧,我不会是又出了什么事吧?不要啊,我才刚好啊!”
荆沉玉:“……没有。不是,你没事,你很好。”
“啊这,那你这副样子是怎么回事?你的脸色可一点都不像是我很好的样子啊。”
荆沉玉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整个人挡在昭昭面前,像是不打算让她继续往前。
“怎么了?”昭昭很不安,都顾不上难受了,摩挲了一下手臂问,“到底怎么了?你这样有点吓人。”
荆沉玉有口难开,仿佛十分为难,耳尖有些不正常的红晕。
他缄默片刻,终是别开头,闭上眼音色低沉晦暗不清道:“你很好,你会难受只是因为……”
“因为什么?你快说呀,我都急死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就快点来一刀吧!!
荆沉玉这次没再迟疑。
他快速说——
“你有孕在身。”
“………………?????”
好哥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有什么?什么有?孕什么?什么在身???
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
昭昭相当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
她和荆沉玉肆无忌惮双修了半个月; 她竟然忘了……忘了…………避孕!!!
茫茫然地抚上肚子,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真的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她苦了脸; 这不对啊; 怎么这么简单就中标了呢?女修可没有大姨妈一说; 她也不太好判断安全期; 反正就是……原书里修士子嗣都很艰难的啊!要不然女主的母亲也不会因为怀了江家主的孩子就直接嫁了过去; 从未想过落胎之类的了。
看看四大世家里; 除了江家外谁家主族夫妻不是一两个孩子而已,就那也是在一起许多年才有的; 所以……
“真的吗??”昭昭表情怪异地看着荆沉玉,求证着; “真有了??我怀孕了??”
荆沉玉将她从得知有孕开始所有的表情变化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判断她不想要这个孩子。
不管是苍白的脸色,错愕的表情; 还是茫然的眼神,似乎都在告诉他这一点。
事实上; 荆沉玉本人也没想过会这样轻易地有子嗣。
他本身就是修界的人; 比昭昭更清楚修士子嗣的艰难,荆夫人有了他后千余年可都没再有过身孕。
他脸色也难看起来,难看了一会,转为难堪。
发音接近的两个字; 含义在递进; 总之昭昭是在问他; 可他看上去比昭昭更被动。
“是。”
他到底还是足够理智; 哪怕心中翻江倒海; 语气依然尚算平静。
“你有了身孕。”
昭昭咬了咬唇; 低头看着裙摆下平坦的小腹,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荆沉玉想先带她出去,其实这会儿已经不少修士进了天师宫,很可能已经出了事,按理他该先去将他们解救出来,昭昭目前很安全,并非最紧急,但时至今日,他心底最在意的早就变了。
他沉默地牵起她的手,打算御剑带她出去,但昭昭拦住了他。
她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荆沉玉有些逃避地转开视线不去看,好像这样就不用看到她眼底的烦躁焦虑或是抗拒。
她不想要这个孩子,这是错误——他不想面对她这样的情绪。
耳边响起一声叹息,昭昭很快开口,荆沉玉在她发声那一刻几乎想关闭五识。
自欺欺人罢了,总要面对的。
闭了闭眼,荆沉玉转回头,神色紧绷地紧盯着她。
这倒让昭昭一时愣住,到了嘴边的话有点说不出来了。
她迟疑了一瞬,扫过他过于沉重压抑的表情,慢吞吞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你这个反应……该不会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吧???”
荆沉玉:“?”
“我跟你说啊荆沉玉,你要是敢不负责任,我一定会杀了你。”昭昭瞪圆了眼睛,抓着他的衣襟踮起脚尖,“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敢做渣男,我就没收你的作案工具!”
……
没收作案工具是什么意思。
稍微想想好像就明白了。
荆沉玉也从而领悟了“渣男”的意思。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为何这样想。”他愣住了,“我怎么可能不想要?”
昭昭指指点点:“你那个表情分明就是大受震惊十分抗拒啊!”
荆沉玉:“……”讲道理,那不是她吗?
“看看,看看你现在这个表情,就是这个表情,那眼睛盯着我做什么,是我的错吗?!还不是你!是播种人的错!你怎么就没想到跟星流彩要点避子的药!”昭昭气冲冲道,“反正现在已经这样了——般若!”
她一声令下,身为荆沉玉本命剑的般若居然很听话地从他天灵飞了出来,老老实实被她握在手上。
荆沉玉对此一点都不惊讶,只是看着,有些没明白她要做什么。
“接下来你要好好想想该怎么说话,要不然。”昭昭眯起眼,神色不太好看,似乎是真的误会了他,“你就永远别说话了。”她要挟着。
现在要她拿荆沉玉的命,她是真的很难下手了,但如果他真是那种人……她一定会让他后悔认识自己。
他不是从来不后悔吗?
她一定能让他后悔!
正思索着,握剑的手被人握住,熟悉的微凉体温靠近,荆沉玉侧在她身边,调整她握剑的角度。
“这样才能一剑穿心。”他很有师长风范地说。
昭昭:“……”拿你的本命剑对着你的心脏,你倒也不用这么尽职尽责。
“莫乱想。”清冷悦耳的声音低沉沉的,带着慑人心魄的磁性,“我方才那般是以为你不想要。”
昭昭怀疑地眯眼看他。
“你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看我,我以为你不高兴。”
荆沉玉往前,剑尖抵住了他的衣襟,很快划破,昭昭立刻收了剑。
荆沉玉随手将般若收起,把昭昭揽入怀中,一手按着她的腰,一手拍了拍她的背。
她觉得他真的很有当奶爸的潜力,看看,现在哄孩子的手法就已经很纯熟了啊!
“我怎会不想要。”
他的声音就在发顶,清肃沉澈,饱含情意,听得昭昭情不自禁地扑进他怀里。
她闭着眼睛,闻着他身上清冷的檀香味。
“那你很想要吗?你高兴吗?”她闷闷地问。
荆沉玉认真地说了四个字:“欣喜若狂。”
昭昭忍不住笑了一声,连笑声也是闷闷的:“你看起来可半点欣喜若狂的样子都没有,你连笑都……”
她想说他连笑意都没有,可话没出口,人就被托起来与他四目相对、
她这样近、这样直接地看见了他挂满了笑意的脸。
荆沉玉的笑总是很青涩,温柔也很青涩,是那种从未有过却在努力的青涩。
他从来没有笑得像现在这样毫无克制,肆意开怀,那双凌凌皎皎的桃花眼甚至笑成了月牙。
真的好不像他。
霜色发丝下美貌惊人的脸上是无比开怀的笑。
昭昭看得心跳加速,忍不住捂住了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分明已经笑弯了,看不清眼底神色,可她却越发手足无措,局促非常。
她结结巴巴道:“你,你不许笑了。”
她从他怀里出来,退开两步:“行了,知道误会了你,但你也误会了我,我也没有不想要,只是很惊讶我们这么快会有孩子。”
顺便……
“我还有点担心。”昭昭本能地抚向小腹,微微拧眉,“你是修道的,我是修魔的,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我们可以有孩子吗?”
这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是昭昭所有茫然和沉默的源头。
但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