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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新版)-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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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萍儿笑道:“人家学媚术又怎么了?这世上,我只勾引你一个,别的男人么,我睬也不睬…”谷缜喝也不是,骂也不是,但凡男子,多少有些虚荣,谷缜也莫能外,明知这话乖戻不常,听在耳中却有三分受用。正默然,忽听谷萍儿一声尖叫,似乎受了极大恐怖。

    谷缜心神一震,不禁张眼望去,忽见谷萍儿怀抱猫儿,坐在泉边笑嘻嘻地望着自己,衣衫严整未脱,只赤了一双脚,露出白嫩小腿,轻轻踢水婧戏。“上当了。”谷缜羞怒难当,不由得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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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哥哥。”谷萍儿嘻嘻笑道,“我知道你打心底里疼我爱我,只怕我遇上危险,对不对?”谷缜呸道:“对白湘瑶个蹶子。”

    谷萍儿不以为意,笑了笑,取手巾抹净纤足,穿上绣鞋,走上前打量谷缜一阵,忽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谷缜穴道被制,躲闪不开,怒道:“你做什么?”谷萍儿笑道:“人家喜欢你呀!”

    谷缜道:“抹我一脸口水,也叫喜欢?”谷萍儿收敛笑容,侧身坐下,淡淡说道:“你还不是抹了妙妙姐一脸口水,难道你就不喜欢她?”谷缜道:“她和你不同。”谷萍儿眼圈儿一红,大声叫道:“哪儿不同了,我又哪儿比不上她?”

    谷缜道:“你是我妹子,她不是,再说她也不会诬蔑陷害我。”谷萍儿盯着他,眼里露出一丝凄楚,良久叹道:“那一天,我见你和她躲在礁石后面,你抱着她,亲她的脸…”谷缜接口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谷萍儿凄然一笑,望着溫泉上空变幻莫测的水汽,幽幽叹道:“若没见也就罢了,可我偏偏看见了,那时间,我的心里难受极了,恨不得把心也掏出来。我后来就想,无论如何,我也不做你的妹子了,我要做你的妻子,让你一辈子亲我抱我…”

    谷缜冷笑道:“所以你就陷害我?”谷萍儿微微一笑,说道:“你想套我的话,我才不说,我说了,你就会没命…”谷缜道:“你说不说与我有什么相干?”谷萍儿道:“你能活到现在,实在侥幸得紧,在南京,徐海死了,你为什么活着?在那户农家,你本也活不了的…”

    谷缜恍然有悟,皱眉道:“莫非你…”谷萍儿接口道:“这是一个约定,我不说出真相,别人就不会杀你…”谷缜点头道:“料是你说过了,若她杀我,你就向我爹告发她,是不是?”说罢微微苦笑,自语道,“若是这样,我宁可被她杀了。”

    谷萍儿深深看他一眼,抚着怀里猫儿,注视水汽,默默不语。谷缜又道:“既然被你威逼,不能亲自杀我,那人便下了战书,她知道以我的性子,必会前来徽州迎战。接着她又放出风声,将叶梵引来徽州,我逃出狱岛,四尊中数叶梵最想抓我回去。以他的武功,我也万无逃脱之理,如此一来,她不必动手,就能借叶梵之手将我捉回去…”谷缜一边说话,一边察言观色,谷萍儿却只是低头抚弄猫儿,无嗔无笑,也不知她心中想些什么,谷缜瞧不出端倪,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萍儿,我待你怎么样?”

    谷萍儿侧过身子,盯着谷缜笑道:“你呀,脸上凶巴巴的,心里却很疼爱我。小时候吃福柑,柑子少,小孩子又多,大家都抢着吃,你却总把自己的那份儿让给我;后来你回东岛,见我左边的耳坠磕坏了,就配了一枚绝好的给我;还有,那年我患了寒疾,要五种罕有的药材,你不仅辛苦配药,又听说白狐皮能治这病,就去极北买来白狐皮袍给我…你对我的好,我一点一滴都记在心里…”

    谷缜提起旧谊,是想动之以情,策反谷萍儿,不想谷萍儿说起往事,竟惹得他思绪万千。沉默半晌,忽道:“萍儿,你跟白湘瑶不同,我虽恨她,却把你当亲妹子…”谷萍儿秀眉微皱,别过头去,冷冷道:“你这么说,我不欢喜…”谷缜道:“你不欢喜也没法子,我今生若要娶妻,也只会娶妙妙一个。”

    谷萍儿转眼望来,泪盈双目,身子微微发抖,颤声说:“就算有了那事,你也要娶她?”谷缜道:“大不了,我不娶她,也不娶你,孤孤单单过一辈子。”谷萍儿恨恨道:“你可真狠心。”谷缜道:“你知道就好。”

    谷萍儿想了想,冷冷说:“若是妙妙姐死了呢?”谷缜心一沉,厉声道:“萍儿你疯了?”谷萍儿摇头道:“你放心,我不会杀她,但别人要杀她,我可一点儿法子也没有。”

    谷缜道:“谁要杀她?”谷萍儿道:“要杀她的人多了,什么风君侯啊,雷帝子啊,天算啊,地母啊,就算没有人祸,也有天灾,要么坐船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海里淹死;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失火把自己烧死;上山的时候,运气不好,被毒蛇咬死;这种种死法,谁又猜得到呢?”她神色淡漠,说得虽是可怖可惧之事,却如闲谈便道一般。

    谷缜看她半晌,忽地哈哈大笑,点头道:“好,不愧是白湘瑶的女儿。”谷萍儿瞧他一眼,叹道:“你心里怨恨我么?我早想好了,若不能教你疼我爱我,就索性教你恨我怨我。总而言之,要你一辈子都记得我,做梦也忘不掉。”

    谷缜啐了一口,冷冷道:“你若不是我妹子,这泡口水一定吐在你脸上。”谷萍儿侧着半片娇攝,微微笑道:“你亲亲我就成,吐就免啦!”谷缜瞪了她半晌,忽而笑道:“傻丫头,你点了我穴道,我又怎么亲你?”

    谷萍儿歪头瞧他片刻,笑道:“我知道的,你脸上笑嘻嘻的,心里就在打坏主意。可你却不知道,这三年里我武功好了很多,一根指头也能将你打倒。”说着伸指在他额上戳了戳,又亲了谷缜一口,这才恋恋不舍,解开他的穴道。

    谷缜起身瞧瞧四周,寻一块石头坐下,笑道:“萍儿,你当年的武功还不如我,忽忽两年,怎么就成了高手?”谷萍儿道:“我也不爱练武,可这两年,我为了练武,吃了许多的苦…”谷缜道:“干吗要吃苦呀?大伙儿武功一般多好,你这样恃强凌弱,太不公平。”谷萍儿凄凉一笑,叹道:“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苦练武功,全是为了去狱岛救你…”

    谷缜见她眉眼渐红,心中怜意大生,随即又提醒自己,这女子有乃母之风,掩袖工谗,擅长做戏,如果就此心软,那么大势去矣,于是笑道:“如此说来,我岂不是大有功劳?”谷萍儿看他一眼,叹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信的。”

    “先不说这个。”谷缜顿了顿,“现在我落到你手里,你要怎么对我?”谷萍儿道:“你在中原已经不能立足,我们不妨遁入南海蛮荒,远涉九译绝域,你说好不好?”她注视谷缜,神色极是期盼。

    “不好!”谷缜轻轻摇头,“我若走了,岂不便宜了陷害我的孙子?”谷萍儿道:“你若不走,要么死路一条,要么又被关回狱岛。”谷缜道:“事关白湘瑶,你两面为难,不肯说出真相,我也不怪你。但我要洗刷冤屈,你又何必拦我?这样吧,你我赌斗一场如何?”谷萍儿道:“赌斗什么?”

    谷缜道:“咱们来比武,我胜了,你容我去捉汪直;你胜了,我随你去九译绝域。”谷萍儿一怔,心头涌起一股狂喜,拍手笑道:“哎呀,你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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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缜笑道:“绝无戏言。”谷萍儿想了想,摇头说:“你定有诡计,若比武功,你非输不可。”谷缜笑道:“我有什么诡计?”谷萍儿一笑,后退两步,摆个拳架道:“好啊,你来。”

    谷缜却不动弹,淡淡笑道:“萍儿,你我出身武学世家,倘若拳来脚去,刀来剑往,岂不成了当街卖艺的笨伯,白白丢了祖宗的脸面?“谷萍儿笑道:“爹爹常说,学武之人,第一流者,胜在胸襟气度;第二流者,胜在内功真气;最末一流才比拳脚招式。难道说你要和我比胸襟气度?“谷缜笑道:“胸襟气度,想比也不知如何比法,我们还是比第二流,内功真气。”谷萍儿听了,咯咯咯笑弯了腰,谷缜道:“你笑什么?”

    谷萍儿好容易忍住笑,说道:“若说比划拳脚,我还有几分相信。但说到内功真气,却是好笑得很。你从小就是个猴儿性子,让你打坐练功比登天还难,爹爹为此打了你无数次,你却总有歪理,说什么‘武功只是小道,诸葛亮也不会武功,照样带兵打胜仗。你这个东岛之王,不见得比诸葛亮还厉害吧?’气得爹爹当场给了你一巴掌,打得你脸都肿了。”

    谷缜被她说起幼时糗事,下意识摸了摸脸,苦笑道:“那些事儿还说它干吗?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狱岛地牢又小又窄,使不开拳脚,但却可练内功,两年来我日日打坐,或许也不输于你。”谷萍儿望着他将信将疑:“那怎么个比法?”

    谷缜道:“内功比拼,至为凶险,咱们兄妹之间,何苦生死相搏?当然还是文比。”谷萍儿点头道:“比内劲碎石,还是摘叶飞花?”谷缜心中惊疑:“这小妮子吃了什么速成的灵药,若不然,怎么三年光阴就能内劲碎石、摘叶飞花?”心中如此想,脸上却若无其事,笑嘻嘻说道:“那些太寻常,咱们比泡温泉如何?”

    “泡温泉?”谷萍儿面露疑惑,心想内劲碎石、摘叶飞花寻常,难道你这泡温泉的主意就不寻常了?

    谷缜瞧出她的疑惑,笑道:“这个泡并非沐浴,而是将全身浸入热水,不得露头换气,谁泡的时间更长,谁就能胜出。”谷萍儿双颊微红,咬了咬唇,轻声道:“你这个主意…可不老实。”

    谷缜心知她是说自己想趁机看她沐浴,当下也不辩驳,只是笑笑,取来一根树枝插在地上,在树枝四周刻上时辰,说道:“这根树枝做日晷计算时辰,如今是卯时一刻,谁先下水?”谷萍儿心想:“若我先下水,难保他不趁机捣鬼,拿走我的衣服;若他先下水,我在上面,先瞧他是否真有高明内功,若是内功平平,我点了他穴道再下去;若是当真内功高明,我也好做防备。”心念数转,笑道:“你先下。”

    谷缜道:“你先背过身去。”谷萍儿疑惑道:“做什么?”谷缜道:“脱衣服啊,你喜欢看光屁股男人么?”谷萍儿轻哼道:“谁知道你是否会趁机逃跑?”谷缜道:“我这点儿能耐,又能逃到哪里去?你听见水响,立马转身,料想时间也不长。”

    谷萍儿一时也想不出其中的破绽,只得转过身去。谷缜一边瞧她,一边飞快地褪去衣裤,将一只裤脚系住裤带,又用裤带拴住一只衣袖,两者均打活结,如此衣裤相连,便有一丈多长;再将剩下的裤脚放在温泉边,用一块百斤大石压住,又在百斤大石下垫了一块小石,让大石块对着泉水,摇摇欲坠。做好机关,谷缜拽着一只衣袖,悄悄退入泉边树丛,边退边笑:“我要下水了,不许偷看!”谷萍儿哼了一声,说道:“这句话,待会儿原话还给你…”

    谷缜小心钻入树丛,屏息伏下,忽将衣袖一拽,活结顿脱,衣袖、裤脚分开,牵动了一丈开外的大石,扑通声响,大石前倾,水花四溅。谷萍儿怕他弄鬼,立时转身,眼见衣裤鞋袜四处散落,微微一笑,心想:“男人们都是这邋遢样子。”

    她小心将衣裤收拢叠好,来到温泉边细看,可是蒸气浮于水面,若聚若散,潭下的物事模糊不清,隐见乱石中栲栳大一团黑影,料是谷缜。心想他必然憋不久的,便傍在潭边坐下,拈着鬓发,抚着猫儿,雪白的双颊微微含笑,笼罩在白汽氤氲之中,倩影时隐时现,宛如林中仙子。

    谷缜赤条条地蜷在树丛中,心中七上八下。是时山中清寒,冷风微微,吹得他浑身发抖,只恨谷萍儿便在丈外,稍有动静,必为所觉,故而蜷成一团,咬牙苦忍。忽见谷萍儿怀中的波斯猫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绿莹莹的眼珠一转,似朝这方看来,谷缜被它一瞧,如遭针剌,心中更是老大不快:“这畜生瞧见我了吗?”

    谷萍儿专注温泉,不料谷缜就在左近。坐了片刻,她瞧瞧日晷,忽觉有些不对,起身挥掌,拂去水汽,定眼细察,只见大小石块,不见一个人影。谷萍儿叫声不好,举目望去,温泉由这深池泻出,冲刷出一条小小河沟,穿过丛丛荆榛蜿極远去。

    “哎呀,我忘了这个!”谷萍儿一跺脚,奔出两步,忽又想起什么,反身折回,抄起地上衣裤,匆匆展开身法,沿着小河沟奔去。

    谷缜料定谷萍儿聪明有余,精细不足,有意设下这个局,让她以为自己水遁。谷萍儿情急之下,势必沿着河沟追赶,这时他大可钻出树丛,好整以暇地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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