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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霍胎仙不由得面色一变,眼神里满是震惊之色,惊得猛然站起身:“此言当真?”
“这等大事,岂敢欺瞒?”张三道。
“快带我去。”霍胎仙连忙催促着张三,一行人跑到了衙门大堂,却见衙门大堂前已经汇聚了一众差役,看着大堂上空荡荡的印玺盒子,俱都是面色如土形态枯槁。
出大事了!
所有人都知道,出大事了!
县衙的大印丢了,所有人都要吃挂落,掉脑袋。
“大印什么时候丢的?”霍胎仙问了句。
“不知道。平时大印都装在盒子里,咱们也不会上前去触碰。可是谁曾想到,有人竟然盗走了盒子里的大印?要不是有人清扫衙门内的灰尘,搬盒子的时候察觉到不对,只怕咱们还不能发现。”张三道了句。
听闻张三的话,众人俱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满是惊怒。
“会不会大印被县令大人带在身边了?”霍胎仙努力叫自己恢复冷静。
“不可能。大人来到长安八十年,印玺一直都放在盒子里。而且,那印玺唯有留在县衙内,才会受到县衙内龙气的滋润。”张三否定了霍胎仙的话。
听闻此言,霍胎仙皱起眉头,一双眼睛里满是凝重:“将近几个月来,衙门内所有当值人员的排班表给我。还有……”
霍胎仙深吸一口气:“将所有出入衙门的登记,都给我送来。”
霍胎仙知道,一个大麻烦来了。
丢了印信,虽然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但很多人的脑袋却保不住了。
长安县
城南
一座茶楼内
刘安身穿绫罗绸缎,不复几个月前的矮胖模样,此时站在茶楼上,静静的看着下方过往的人潮,眼神中露出一抹沉思:
“八十年前,上京城内乱,以上书房内的大太监洪安为首,三大将领为辅,盗取了上书房内天子御用的神话级画笔以及一副神话级图卷,趁机逃出了大内深宫。”
“在逃出大内深宫之后,三大将领悍然出手,欲要斩杀太监洪安,瓜分宝物,却被洪安遁逃。”
“洪安虽然逃出三大将领的袭杀,但却遭受重创命不久矣,于是暗中来到自己的子侄家中,将神笔传给了自己的子侄,然后飞身而去,引走追兵。”
“可谁知……”刘安摇了摇头:“后人不孝,竟然天资愚钝,无一人跨入画士境界。”
刘安眼神中露出一抹冰冷:“怪不得我了。我要重新登临巅峰,将大敌斩杀,少不得要此神话图卷与神笔相助。大不了日后逢年过节,我会给尔等坟前多点燃几株香火。”
刘安在茶楼上喝了很久很久的茶,眼见着天色渐黯,才走下茶楼,一路径直来到了不远处的一座三进宅院前。
看着那朱红色的大门,刘安眼神中露出一抹不忍,随即摇了摇头:“我没得选择!我要是不杀你们,你们的后人就会拿着神笔与画卷进入自然画院拜师,这神笔与神话图卷,都会成为我大敌的资粮。”
“前世我的死,算起来也有你们一份功劳。”
刘安抚摸着衣袍内的长刀,然后走上前去看着紧闭的大门,缓缓敲响大门。
“谁啊?”大门内传来一个老妪的声音。
“大娘,我找赵烨。”刘安道了句:“我是赵烨的朋友。”
话语落下,大门打开,刘安恭敬一礼:“见过老夫人。”
“你是赵烨的朋友?我怎么从未见过你?”老妇人看着刘安,眼神里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刘安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左右打量不见过往行人,然后猛然一脚将老妪揣入了门内。
然后跨步走入大门内,随后将大门关闭,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半夜后
一道人影背着包裹,自宅院内跳了出来,快速的消失在黑夜中。
回到自家隐居的宅院,刘安并不着急打开包裹,而是不紧不慢的换了衣服洗漱,又将刀上的血腥洗去,然后才走回架子前,拆开了身前的包裹。
包裹内是一个古朴的檀木匣子,匣子古朴,看不出有什么宝物的样子。
待其打开匣子,就见匣子内折放着一副画卷,画卷上放着一只画笔。
“果然是那两个物品。这画笔与神话图卷都被封印了,不过区区封印难不倒我。那老太监也不是什么高手,不过是凭借皇家独特的法门将其封印罢了。”只见刘安嘿嘿一笑,然后伸出手,对着那画笔一阵操作,只见画笔上一道流光闪烁,一股神妙的契机溢散而出。
“不对劲!有人做了手脚。”刘安忽然面色狂变:“老王八,竟然被人暗算了。”
第34章 各怀鬼胎
封印破开的一刹那,刘安不由得面色狂变:“死太监被人暗算了。”
那神笔中竟然设有机关,只要破开封印,便会被那三位将军感知。
“麻烦大了!”刘安手掌舞出片片残影,然后咬破手指对着画笔一抹,重新将其封印。
“来不及了。我杀了赵家满门,必然会被那三大将军的人知晓。距离当年才过去八十年,想来那三大将军应该还活着,而且还组建了不小的势力。”刘安面色阴沉至极。
他还尚未入道,如何是三大将军的对手?
“转移地方,藏起来。”刘安将神笔与画卷卷起,然后几个起落身形消失在了黑夜。
就在刘安打开神笔的那一刻,长安大地之上,有三个黑袍人忽然睁开眼睛,一双双眼睛齐齐的看向了长安城的方向:
“终于出世了吗?叫我等足足苦等了八十年。”
“来人,随我一道去长安。”
长安县衙内
霍胎仙站在屋子内,脑海中无数的思绪不断流转:“衙门印玺丢失的事情,一定要捂盖子一样,先将盖子给捂住,绝不可将消息泄露出去。只要能将印玺找回,尚且还有挽救的机会。”
“可惜我的五鬼没有记录那长安县衙印玺的气机,否则又何必这般毫无头绪?”霍胎仙手中拿着卷宗,一篇篇的翻看着卷宗上名字,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
“谁会盗取长安县令的印玺呢?除了小侯爷之前来长安县衙讨要过印玺。也就是说,唯有小侯爷最有嫌疑。”霍胎仙将目光落在了小侯爷的身上。
可小侯爷身边高手无数,他又能怎么办?
别说是靠近,就连面见对方的资格都没有。
“此事还要去问大人,或许大人能知晓如何破局。”霍胎仙心中念转,又写了一封文书,令张三给小师爷文荃送去。
他自己没有办法靠近小侯爷,或许文荃有办法。
若是文荃能找回印玺,那也是很不错的。
霍胎仙一路上来到后院,拿着厨房准备好的饭菜,一路径直来到了王泰闭关的院子内:“大人,吃饭了。”
王泰放下手中画笔,转身看向霍胎仙:“今个是什么伙食?”
与几个月前的破功相比,此时的王泰年轻了一半,由八九十岁的模样,年轻至四五十岁的样子,再也不见半分老态。
可以想象,王泰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修为堪称突飞猛进。
“蒜薹炒肉,红烧五花鹿。”霍胎仙将食盒放下。
王泰看着霍胎仙,见对方神态不对劲,此时开口问了句:“你似乎有心事?”
“长安县令的大印丢了。”霍胎仙回了句。
王泰拿着碗的手掌抖了抖,然后将米饭放下:“可有线索?”
“没有!”霍胎仙道:“毫无痕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十有八九是小侯爷盗走了。”王泰略作沉吟,才回了句。
“大人如何推测?”霍胎仙不解道:“您可是一直在后屋,从未出去过。”。
“你可知《长安社稷图》的真正功效?”王泰看向霍胎仙。
霍胎仙不解其意:“请大人赐教。”
王泰道:“那长安社稷图不单单是一件监视长安地界一草一木、一山一水的至宝,更是可以借得大内深宫无上图卷《江山社稷图》内关于长安的力量。”
“长安社稷图在小侯爷手中。而他若想发挥出长安江山社稷图的力量,必然要借助长安县令的大印。唯有长安县令的大印,才能将长安社稷图的力量开启出来。”王泰道了句。
“果然是小侯爷偷的,我去找他。”霍胎仙眼神里露出一抹精光。
“不必,随他去吧。他盗取县令印鉴,所为不过是开启长安社稷图,利用长安社稷图找寻到长安的那卷神话图卷。”王泰摇了摇头:“随他去吧。区区一个拓本而已,过些日子等我出关,再去大内深宫拓印来一份便是了。”
说到这里,王泰笑着道:“他在那边折腾,反倒能叫我心中压力减少几分。长安城有一位神话境强者,此人不知深浅、不知根底、不知善恶,若是在我突破的过程中暗算,必然会坏了我的道行。”
“那边小侯爷折腾,反倒是能吸引此人的注意,叫其多几分忌惮。将我隐藏起来,然后寻找破境的机会。”王泰得意一笑。
霍胎仙闻言心中恍然,不由觉得此人老奸巨猾,竟然还有这般算盘。
与王泰叙说了一会话,霍胎仙心中有了几分底细,反倒是放下心来,转身走出衙门。
接下来的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霍胎仙在衙门内潜心修行,不单单参悟五鬼搬运图的母本,更是直接去参悟《太公图》的母本。
“只恨我气数不够,否则直接将小侯爷、王高秋等人的名字直接写在封神榜上,哪里还用惧怕他们翻出什么风浪?”霍胎仙看着身前勾勒而出的大树,伴随着最后一笔落下,那图卷内一股道韵流转,灌入其体内,滋润着其精气神三宝。
旁边的三丫与狗剩子,此时捧着一本书籍,磕磕巴巴的读着,二人读到分歧之处时,争的脸红脖子粗。
“小妹,你这个字念错了。”狗剩子看向三丫。
“哪里错了?”三丫正在读着生字,此时闻言顿了下来,诧异的看着狗剩子。
狗剩子指著书籍上的一个字,得意洋洋的在三丫身前叉着腰:
“这个字分明是念‘’,乃是万物复苏的。你读错了,你把它读成了xia。”
三丫看了一眼,立即反驳:“它就是念xia,不念。”
“念xia!”
“念!”
“xia!”
“!”
“就是xia!”
“就是!”
二小只争的面红耳赤,一时间不可开交。
旁边小春子不由得摇了摇头,插嘴道了句:“这个字不是该念qiu吗?”
“念xia!”狗剩子道了句。
“念!”小丫头据理力争。
“念qiu,你们两个都错了。”小春子道了句。
“xia!”狗剩子面孔涨红。。
“!”小丫头不慌不忙的道:“你就算是声音在大,他也是念。”
“qiu!朽木可雕也,分明是念qiu。”小春子也被卷了进去。
“就是xia!”
“就是!”
“分明是念qiu!”
霍胎仙站在一旁,听着三人争论不休,不由得揉了揉脑袋:“那个字不是该念‘dong’吗?”
霎时间屋子内安静下来,三人面面相觑,然后各自捧起书籍,自顾自的走到角落里细细品读起来。
霍胎仙摇了摇头:“真是无忧无虑的年代。”
弹指间,时光匆匆,有又过三个月,霍胎仙十四周岁。
龙门堤
无数大船日夜穿梭,一张张玲珑网不断抛飞出去,在江面上形成了天罗地网,不知多少鱼虾被捕捞上来,惨遭毒手。
小侯爷站在大船上,一双眼睛看着烟波浩渺,三千里江面,眼神里露出一抹焦躁。
留给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在其身边,王高秋也是面色冷峻,一双眼睛扫视着整个江面,目光里满是阴沉。
他已经大半年没有和师傅联系了,就好像师傅凭空失踪,彻底消失在了世上一样。
“师傅去了哪里?为何没有丝毫的消息?”王高秋眼神里露出一抹凝重。
这几个月下去,他迟迟找寻不到机会,劝说小侯爷破开龙门堤,时间这么耽搁下去,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小侯爷眼角余光看向王高秋,眼神里露出一抹阴冷:“这该死的王高秋,怎么赖在这里还不离去?他不离去,我怎么使用《长安江山社稷图》?”
出发之前和王高秋说好,二人在潘阳湖上早就有所约定,若有机缘正面竞争,就连他的玲珑网还是王高秋从自然画院借来的。
但他有江山社稷图在手,一旦出手必定会将那命运之蛊给逼迫出来,到时候将命运之蛊给捕获,只有一只命运蛊,给谁呢?
他要将王高秋给熬走了,才好出手施展画卷,将那命运之蛊给打捞出来。
但偏偏王高秋赖在这里不走了。
船上的二人心怀鬼胎,更远处的小师爷也是皱眉:
“该死的,关山这家伙在搞什么?盗取长安衙门的大印已经过去了数个月,怎么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