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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太师-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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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说吗,就算到了后世还有莫名溺水、无名大火这种恐怖发生呢,何况在这六七百年前的大明。
  这年头想要刺杀一个人实在是不要太容易,一把强弓、一台弩机就足够了。
  “毛将军有心了。”
  陈云甫冲这穆世群点点头表示感谢,随后坐进马车内。
  后者这才环顾四周,扬手道:“出发。”
  就这般,整整一个百户的锦衣卫护卫着陈云甫的马车,开始向着城外的诏狱而去。
  这里,毛骧的妻弟,也是锦衣卫的一名指挥佥事黄驰已经在这等着陈云甫。
  见到后者来,黄驰便迎上前,在陈云甫的耳边小声说道。
  “堂官,那杨汝贤昨夜才入诏狱就吵着要招了。”
  这就要招?
  陈云甫的脚步一顿,乐了出来,他还以为要费点功夫呢。
  “看来咱们这位杨侍郎很识时务嘛。”
  “嘿嘿。”
  “既然杨汝贤急不可耐,那咱们就先审他。”
  陈云甫也不做什么准备,直奔那杨汝贤的牢房便去,在经过其中一间牢房时停下脚步。
  “这不是杨兄吗。”
  感情这间牢房内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杨汝贤的公子杨杰。
  后者坐在地上发呆,听到这一句喊便抬头看了一眼,见是陈云甫慌忙站起,拉着哭腔道:“贤弟,贤弟救我,我是冤枉的啊。”
  “来这里的都冤枉。”陈云甫指了指左右道:“你问问大家伙,谁不是被冤枉的。”
  扔下这句话,陈云甫笑笑便离开。
  从那日杨杰敢守在刑部大牢外威胁他,陈云甫就知道,谁都有可能是冤枉,独这杨杰不会。
  现在才说冤枉,太迟了些。
  只是陈云甫在想,那日一顿饭上,开国的勋二代们可是不少,除了这杨杰外,其他的会不会涉案。
  尤其是那位李大公子。
  毕竟他的背后可是有一尊真大佛。
  “杨汝贤关在这一间内?”
  走到杨汝贤的牢房外,陈云甫乐了,似乎明白杨汝贤为什么急不可耐的就要招供。
  这不是当初凌迟“翁俊博”的牢房吗。
  “估计是吓着了。”黄驰忍俊不禁,让开身子请陈云甫先进,而后便要去倒茶,被陈云甫拦住。
  “黄将军这不是折煞下官吗。”
  让一个正五品的指挥佥事给自己倒茶,陈云甫还没这么飘。
  谁知黄驰有话说。
  “堂官,您是郭杨案的审刑官,俺就是来给您打下手的,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尽管吩咐。”
  莫看黄驰的态度放的低,感觉是个挺谦逊的人,可锦衣卫里哪有善茬。
  还不是来前他姐夫毛骧告诫的好。
  “你小子最好端正态度,别当是在北镇抚司耍威风,这位小爷看着岁浅,我可告诉你,这可是金殿上跟皇爷顶牛的人物。”
  跟朱元璋顶牛?
  这种事黄驰光想想腿肚子都哆嗦,对待陈云甫的时候哪里还敢不谨慎。
  顶了牛没死,还能来做钦差,这圣眷得多隆啊。
  所以慢说陈云甫只是个正八品的照磨,他就是没有品轶,黄驰一样得小心伺候着。
  沏好了茶,黄驰才注意到牢房里的杨汝贤还耷拉着脑袋沉睡着,气的将自己杯中的热茶一把泼在后者的脸上,顿时烫的那杨汝贤哀嚎苏醒。
  “呔,杨贼,主审官驾到,还不快将你那些个腌臜龌龊事一一招来。”
  杨汝贤脸上都被烫出了泡,疼的龇牙咧嘴,但一听主审官来了也顾不得喊疼,扯着脖子就开始叫屈:“老夫冤、老夫冤啊,老夫要将那群王八蛋全部招出来,求堂官替老夫向陛下求。。。。。。”
  嚎到这里,杨汝贤才算睁开眼看清楚,坐在审案后的人,竟然是陈云甫这么个少年郎。
  这是、主审?
  杨汝贤错愕之后顿时一阵羞恼。
  自己好歹也是刑部左侍郎,官品显赫地位尊崇,审讯自己的,怎么可以只是一个十四岁、区区八品的小小照磨。
  “怎么,杨侍郎似乎是不太信?”
  陈云甫已经摊开了纸笔,看到杨汝贤欲言又止的神情,心里多少猜到一点,遂侧首看向黄驰言道:“黄将军,要不咱们把胡师傅请过来,给杨侍郎提提神?”
  “好主意。”
  黄驰击节赞叹,迈步就往外走,这边吓得杨汝贤扯着脖子哭号。
  “老夫全都招、老夫全都招!”
  大家都是当官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用的着张嘴闭嘴就要麻烦人老胡吗。
  太粗鲁了!


第五十八章 天塌了!
  “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一点上目前看来,杨侍郎是我辈楷模啊。”
  牢房内,陈云甫笑呵呵的同黄驰打趣,后者亦是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对杨汝贤的不屑。
  身为堂堂大明的中央侍郎,骨头却那么软,实在是丢人。
  “老夫全都招,你们有什么想问的,老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大刑就别上了。”
  他杨汝贤自己就是刑部主官,胡师傅什么手段杨汝贤心里跟明镜一样,自觉是抗不过去,既然早晚都得招,何必再受那一遭非人的罪呢。
  痛痛快快撂出来,对大家都好。
  “那好,咱们审问开始。”
  陈云甫提着笔,没有急着进入整体,而是先看了一眼黄驰。
  后者顿时明白过来,起身道:“俺就在外面守着,堂官有事就唤俺。”
  “有劳黄将军了。”
  陈云甫笑着点头回应,等到黄驰出去后才开始自己的问话。
  “咱们一点点来,先说第一件事,翁俊博关押刑部大牢两年,是谁给他通的风报的信?”
  “是。。。”杨汝贤张张口,而后很坦诚的说道:“是老夫,不过老夫也是一时糊涂,受了那郭桓的蒙骗。”
  陈云甫放下了笔,笑笑,而后就在杨汝贤惊恐的眼神中喊了起来。
  “黄将军,把胡师傅请来吧。”
  这什么陈云甫,你到底有没有素质啊。
  杨汝贤吓得魂飞魄散,一个劲的哭屈道:“真的,真的是郭桓,郭桓害我啊。”
  陈云甫懒得搭理他,将笔放回笔架,开始埋头喝起了茶,任由杨汝贤如何赌咒发誓的自证清白,陈云甫都充耳不闻,直到那胡师傅来到。
  “这不是陈照磨吗,咱们又见面了。”
  老胡带着他的专属刑具推车进来,一看到陈云甫就乐。
  直把后者笑红了脸。
  上次晕倒在这,还是这老胡给他整醒的。
  当时陈云甫醒来的时候,吓的眼都直了,要不是老胡给扎上几针,估计还定不下神呢,可谓是丢人丢的厉害。
  所以现在一看到老胡笑,陈云甫就尴尬。
  拱手。
  “胡师傅就别笑话我了。”
  “可不敢。”老胡摆手,而后表示理解:“照磨这也是正常反应,我刚开始学这行的时候也是这般不济,不过习惯就好了。”
  习惯?
  陈云甫抽了下嘴角。
  您这是剐了多少具尸体甚至是活人才练出来的胆子啊。
  “哟,这不是咱们刑部的杨汝贤杨侍郎吗?”
  这个时候老胡可算是注意到了杨汝贤,愣了一下后嗤笑道:“您不一直都是喜欢观刑的吗,怎么,观刑观的自己皮痒痒了,想亲身感受一下不成?”
  杨汝贤更害怕了,苦着一张老脸,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向陈云甫:“堂官明鉴,老夫真的没有撒谎,也真的不敢撒谎啊。”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吧。”
  陈云甫叹了口气,而后冷声道:“我不喜欢用动大刑的方式来审案,但我更憎恨像你这种食着百姓民脂民膏却一点人事不干的混账!
  浙江五年来贪腐了六十万石粮食,六十万石!我一想到这六十万石可以活多少百姓的命,就恨不得活剥了你。
  杨汝贤,你最好认清现状,坦白,是你能争取最好下场的唯一机会。”
  “我说的句句都是实情、都是实情啊。”
  杨汝贤都快急哭了,话里更是带了哭腔:“老夫真是因那郭桓的请托,才安排人为那翁俊博通风报信啊。”
  “唉!”
  陈云甫仰首闭目,言道:“胡师傅,有劳你拔了他的手指甲。”
  老胡眼里闪过一丝兴奋,而后问道:“全部?”
  “左手!”
  说完,陈云甫就转过身面冲墙不去看,任由身后杨汝贤如何哭号都只装听不见。
  老胡动手了,拿着一把铁钳夹在了疯狂颤抖的杨汝贤左手大拇指上,牢牢的箍住大拇指甲。
  随后用温柔的声音同杨汝贤说道:“杨侍郎,您忍一下,很快就好。”
  说话间,猛然用力!
  “呃~啊!!”杨汝贤痛的以头疯狂撞击脑后的刑架,嘴里一个劲的嚎叫着:“啊!啊!!呜呜!!!”
  这老头,又哭了。
  “还有四根手指头呢,慢慢就不疼了。”
  这一次,老胡选择了食指。
  一片片指甲盖带着血肉被硬生生抽离,杨汝贤扛不住了,痛着嘶吼着。
  “是安然、是安然!安然给我写的信,请托我要配合郭桓把翁俊博的事盖住,是安然那个老王八蛋!痛,痛死我了。”
  陈云甫总算是转过了身,看着杨汝贤的惨状,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又被冷意遮盖。
  “浙江贪腐之始便是从安然做浙江布政使的时候开始的,而你,又是安然举荐才身居高位的,这些情况我早就掌握了,你还在负隅顽抗说是郭桓,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郭桓是户部左侍郎与你平级,他有什么权力指使你做事,你们两人背后肯定还有人,安然是一个,还有呢。”
  杨汝贤疼的几近晕厥,但他不敢晕,现在陈云甫问的问题他不敢不回答。
  “吏部尚书李信、礼部尚书赵瑁、兵部尚书温祥卿、左侍郎王志、刑部尚书王惠迪、工部侍郎麦志德,他们全他娘涉案了,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全是王八蛋!凭什么让老子一个人遭这份罪,把他们通通抓起来,一个个剥皮实草绝不无辜。”
  陈云甫手里的毛笔滑落到了地上,耳边是杨汝贤在绝望中的怒吼。
  “他们不仅仅贪墨税粮、还贪墨军粮,贪墨西北茶马司和帖木儿、亦力把里、蒙古人的饮马钱,甚至在郭桓和工部侍郎麦志德两人的共同配合下,贪盗国库用来修葺临安江、江南漕运的国库预算,吏部尚书李信一手安插在江西、浙江的六个漕运使司还贪墨渔课、盐课。
  你不说六十万石吗,我告诉你,他们贪的加在一起如果全部换成粮食,数额超过两千四百万石!是我大明朝一年的国税!
  该死的是他们,是他们!”
  陈云甫后退一步,一屁股坐进了椅子中。
  天,塌了!


第五十九章 深渊之前的大明朝
  陈云甫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震惊。
  大明中枢六个部竟然一个干净的都没有。
  而且全是一把手带头贪腐。
  虽然户部、工部都只是左侍郎腐,可户部和工部的情况摆在那里,说是侍郎,行使的职权却是一把手的职权。
  曾泰何时在户部主过政,而那麦至德本身就是工部尚书,半年前才因为犯了一些小错误被降为工部侍郎,可工部尚书的位置一直空着,谁都知道是给麦至德留着的。
  六部的一把手啊,竟然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之前提过,随着胡惟庸案之后,大明裁撤了中书省丞相官职,而且又没有设立内阁,所以大明缺少一个中央级的行政机关,事无巨细,悉至御前。
  在这种政治环境中,六部尚书已经是大明权力的最巅峰显位,而他们,全烂掉了。
  天大的政治丑闻!
  除了震惊之外,陈云甫更是心痛。
  按照杨汝贤的供述,这已经不能叫贪污腐败了,他们这群人竟然联起手来,盗窃国家!
  将国库盗进自己的腰包这是什么样的行为、什么样的恶劣性质!
  前世的时候,陈云甫一直弄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很多的高官明明一辈子都已衣食无忧,吃穿住用行国家全包了,为什么还要去贪。
  贪来的钱又不敢花,就为了看着痛快?
  像那位赵处长,用钱做一面墙、用钱做一张床。
  而现在,陈云甫更不懂了。
  六部尚书啊,一年的俸禄在这个时代,养一个家族的亲眷都花不完,他们享受着最高规格的政治待遇,朝廷给他们配属官、车夫、警卫、厨子、仆从,这些全都是朝廷用度来养的。
  并不是电视剧里演的那般,这些要官员自己花钱。
  哪怕是县令,他们的马夫和皂吏也是朝廷花钱。
  《大明会典》和《食货质》里都记着呢,县官的配置是柴薪皂吏四名、马夫一名,这五个人的工资由国家支付。冬夏两季的衣服和笔墨费由国家补贴。
  “衣癝、盐醯之物年给之。”衣癝就是衣服和粮俸,盐醯就是食盐和醋,这些东西都是朝廷给发。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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