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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竹秋-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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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如月无法回避职责,在她连翻劝谏下来到朱昀曦的寝宫。
  朱昀曦正要去找她,指着桌案上的一堆绒花说:“爱妃来得正好,这是永宁寺进献的簪花,你挑些回去插戴。”
  冯如月谢恩,走近挑选,手指刚碰到那朵紫牡丹,朱昀曦马上拿在手中,笑容有点腼腆。
  “这朵是孤自留的,爱妃请挑别的吧”
  冯如月看了那朵花更疑心,试探:“敢问殿下,这花是您自己选的,还是臣下推荐的?”
  “是别人替孤挑选的。”
  “原来如此。”
  妻子罕见地板起脸,朱昀曦忙问她有何不对。冯如月的口舌从没输出过悖离纲常的言辞,被他催问两遍,憋得眼圈都红了。
  玉竹情急答话:“殿下,娘娘担心您受了奸人戏辱。”
  朱昀曦惊讶:“此话何来?”
  玉竹匆匆去书案上写出那首《拜永宁寺》呈交,朱昀曦更奇:“这首诗有什么不当之处吗?”
  玉竹斗胆明言:“请殿下将每句的倒数第三个字连着念一遍即知。”
  “均向阿紫。”
  朱昀曦话刚出口立刻勃然变色,忿怒咆哮:“这个人简直狗胆包天!”
  周围人包括冯如月吓得一齐跪倒,朱昀曦撕碎诗稿,往空一撒,那轻飘飘的纸片落在脸上,竟比热油还烫人。
  玉竹激愤进言:“此人胆敢淫渎太子,实属罪大恶极,朝廷也断断容不下这等丑类恶物,殿下应奏明圣上,将其正法。”
  朱昀曦冷水浇头清醒过来,收敛声色郑告:“孤王自会处置,尔等切勿声张,以免传出笑柄。”
  他命人送走太子妃,吩咐早已脸青面白的云杉:“你速去传旨柳竹秋,叫她明日到观鹤园来领死!”
  作者有话说:
  ①六言六弊:仁而不知度,愚蠢;智而不知度,放荡;信而不知度,贼害;直而不知度,绞伤;勇而不知度,祸乱;刚而不知度,狂傲。此为孔子提出,旨在防止偏才的失误。
  ②魏紫:牡丹花名贵品种之一。相传为宋时洛阳魏仁浦家所植,色紫红,故名。
  ③词官:指文学侍从之臣。
  ④阿紫是传说中的狐狸精,记载于《搜神记》和《太平广记》。


第三十二章 
  柳竹秋做那首藏头诗是想私下偷着乐; 没料到太子身边也有冰雪聪明的能人,轻易戳穿她的把戏。
  到了朱昀曦跟前,她唯有喊冤; 不等他逼迫便哭哭啼啼解释:“若都似这般抠字眼; 那天底下有问题的诗歌就多了。比如杜子美的《江南逢李龟年》; ‘岐王宅里寻常见; 崔九堂前几度闻。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每句的第二个字连起来念就是‘王九①是花’。杜子美出了名的忠君爱国,怎会用写给优伶的诗赞美皇帝?臣女昨天做的那首诗真是即兴而发,除了字面意思再无别的指代; 求殿下明鉴。”
  朱昀曦冷着脸看她表演; 呵斥:“别人如此孤王还相信是巧合,你劣迹斑斑; 之前就连番对孤不敬; 教人怎不疑心?你若只是赞美便罢了,居然将孤比作狐狸精,欺君罔上,还不该死?”
  云杉见面时捧着一个托盘,听了朱昀曦这句话走到柳竹秋跟前; 揭开盖在盘上的绢布,长声悠悠讥讽:“柳大小姐; 这是殿下赏你的; 自己选一个吧。”
  盘子里放着一把匕首、一束白绫、一碗黑乎乎的汤汁; 是皇家赐死的三大件。
  柳竹秋知道朱昀曦在吓唬人; 识相配合他的需求; 更卖力地痛哭:“殿下要臣女死; 臣女不敢不从,但臣女真没欺君啊。殿下若在为那四个字生气,臣女想在临死前最后为殿下抒怀解郁,还望恩准。”
  朱昀曦明知她要狡辩,也想听听这回又有什么新花样,命她快说。
  “其实……那狐狸精也并非全是坏的。先秦时期人们把狐狸和龙、凤凰、麒麟并列为四大祥瑞,汉代的壁刻画像里也常把九尾狐和青鸟、白兔、蟾蜍放在西王母座像旁,以示吉祥。大禹的妻子涂山氏就是只白狐。《礼记注疏》上说‘狐死正丘首。仁也。’,意思是狐狸临死前定会把头朝着自己的洞穴,这种不忘本的表现是仁义的象征。《山海经》上说‘有形九尾,德至乃来’,《孝经》上也说‘德至鸟兽,则狐九尾’,说明九尾狐只在君王励精图治,海内安定,国家富强时出现,是盛世的征兆。还有《诗经》里用‘有狐绥绥,在彼淇梁。’歌颂夫妻间真挚的爱情。这些都是先贤之言,足见狐狸也可以用作高尚尊贵的比喻。”
  柳竹秋振振有词举出一堆典故来圆话,朱昀曦和侍从们都听得无语。
  陈维远叹气:“柳大小姐,你学富五车,扯歪理也比一般人厉害,可我们殿下也是聪明人,不会任你数黄论白的。”
  柳竹秋捂住心口哀告:“陈公公昨天还夸我明事理,怎么今天就翻脸了呢?我为殿下出生入死,不曾有过半点含糊,而今为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就被当做欺君的罪人,与其生受这不白之冤,我情愿以死明志。”
  说完端起那碗“毒药”果断往嘴里灌,只觉入口极其苦涩,是浓缩的黄连汁液,没等进喉咙便哇的吐出来,像狠狠挨了几记闷棍,难受得天灵盖跟着跳痛。
  狼狈相终令朱昀曦解颐为笑,随即詈斥:“你每常令孤王哑巴吃黄连,今日叫你也尝尝这滋味。”
  柳竹秋接过云杉递来的软纸,擦眼泪擤鼻涕,暗地里也在狠狠骂他。
  拿刚从身上脱下来的中衣送人,又嘴对嘴教人家接吻,这些手段还不够狐媚?在加上睚眦必报,促狭小气,说你狐狸精哪点冤枉了?
  “原来殿下只想教训臣女呀。”
  “哼,这是排演,再敢跟孤王耍心眼,下次就让你喝真的鸩酒。”
  “臣女发誓,再不惹殿下生气。”
  柳竹秋低声下气迎奉君威,满脑子不以为然。
  伴君如伴虎一点不假,这还只是爪牙未利的小老虎就这么难伺候,无怪自古皇帝手下混得如鱼得水的不是小人就是贱人。
  她不想做小人,已主动申领了贱人名额,可恃才傲物的本性仍会产生抵触,若非太子的美貌太诱人,她一个眼神都不愿多给他。
  朱昀曦见她服帖了,屏退侍从们,命她跪到近处。
  柳竹秋膝行到五尺外,应他旨意再往前靠了两次,一直近到他脚边。
  朱昀曦垂眼看她,那低眉顺眼的情态即使是装出来的也能满足他的掌控欲,再说些话来作践,心里就更舒坦了。
  “你就跟孤王养的那些烈马一样,非挨上鞭子才肯老实。”
  柳竹秋了解上位者的心态,心口分离地讨好:“天地作证,臣女向来对殿下俯首帖耳,不知为何总被您误解。”
  “那是因为你品行不端,即便是无心,做出的事也会让人生气。”
  “是,臣女今后一定谨言慎行,殿下不教臣女开口,臣女打死都不多说一个字。”
  朱昀曦想驯化她,不想她真的畏惧离心,挥完大棒便温情俯就,换上和蔼声气教导:“你该庆幸是孤王宫里的人先发现那首诗有问题,要是被其他人看出来,连孤都保不住你这颗狗头。”
  这点倒不假,他从出生就被要求“亲贤臣,远小人”,身边人的根根底底都要筛查清楚,若有奸邪之辈试图接近他,一经发现定被斩草除根。
  柳竹秋也看出宫里那帮人不是好相与的,稍有行差踏错就会招致大祸,嫔妃宫女们的生活该是何等抑郁。
  朱昀曦见她不吱声了,转而关问:“那黄连汁很苦吧?”
  柳竹秋故意别扭道:“再苦也不如臣女的心苦。”
  他莞尔,在旁边的果盘里拈起一枚柑橘糖,喂到她嘴边:“吃颗糖解解苦。”
  柳竹秋不是头一回被他喂食,直接张嘴吃了。
  看着她蠕动的双唇,朱昀曦体内的热流无预警地复苏。
  在东宫他可以依兴致与任何女人寻欢作乐,到她面前却顾虑重重。这束缚越来越令他不适,这会儿周围没人,尚可任性一点,又将手指伸到她眼前,吩咐:“孤王的手脏了,你来舔干净。”
  柳竹秋吃惊地望望他,再瞅瞅沾在他指尖的糖霜,心间万马奔腾。
  臣民都是皇家的玩物,任意搓圆捏扁,可你能轻薄我,我就不能轻薄你吗?自己要当狐狸精,就别怪我拿对付狐狸精的办法对付你。
  她顺从地执行命令,用舌尖一一清除那些糖霜,进而捧住他的手亲吻,轨迹从手指延伸到手背手腕,力度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密,如同妖精透过他的皮肉贪婪盗吸生气。
  朱昀曦起初惊讶,可那股上涌的热流霎时变做藤蔓牢牢缠住心智,在刺激和好奇心驱使下没有作动。
  柳竹秋吻到痴狂处忽然抬眼看向他,妖媚精悍的眸光里探出利刃,一举挑破他的矜持。身体即刻发出失控信号,他匆忙夺回被她侵占的领地,意乱心慌。
  “你……”
  “放肆”没出口,这女人变本加厉地起身,右膝跪在他两腿间,牢牢禁锢他。双手捧住他的后脑,将裹住舌尖的甜腻涂满他美丽的嘴唇,再尽数吸去。
  朱昀曦内里地动山摇,目不瞬移地呆凝她,视野和头脑都一团浆糊。
  柳竹秋撤去攻势,满脸猎人的得色,逞着冲动使劲放肆。
  “臣女领悟得很正确吧,这就是殿下的旨意对吗?”
  她急促的气息催动着朱昀曦的呼吸和体温,不听使唤地面露迷离。
  “你刚发过誓不再对孤王不敬……怎么又犯上……”
  色厉内荏,败势已现。
  柳竹秋那略显低沉的嗓音一旦失去筋骨,就像迷烟吹进人的耳孔。
  “这哪是犯上,臣女分明在取悦您啊,殿下。”
  她算准了朱昀曦不会把她怎么样,大胆示范乱臣贼子给他涨经验,好叫他明白凌虐臣下是有风险的。
  她从他的脸庞嘴唇亲到脖子锁骨,再逆行而上,做个腰缠万贯的观光客,尽兴饱览憧憬已久的奇山秀水。
  朱昀曦抓住她的胳膊,几次作势推开却没使上劲儿,犹如欲拒还迎。
  至尊至贵的皇太子竟然听任她的摆布,巨大的成就感比身体快感更让人得意忘形,她下意识张开牙关,衔住他右耳圆润的垂珠轻咬吮吸。
  朱昀曦过电似的颤抖,赶紧用手掌堵住口中变调的呻、吟,不敢再做犹疑,用力挣脱那甜美又强势的控制。
  “柳竹秋……你可想仔细了。你在外面任意妄为,孤王还能设法保你。若做了孤王的侍妾,就必须进宫,届时你的行动生死都不是孤王一人能做主的了。”
  他及时晓以厉害,让柳竹秋烧糊涂的脑子遽然降温,麻利撤出她一手制造的火场,谄笑:“臣女只想让殿下高兴,并不敢有非分之想。”
  朱昀曦的心在安定和失落间漂移,这失衡感激起剧烈的烦躁,迫不及待拿她撒气,揪住头发拉回到咫尺以内,咬牙詈诘:“你还撒谎说没跟男人鬼混过,那这些勾当是从哪儿学来的?”
  柳竹秋真心冤枉:“臣女在话本小说里看过一些,偶尔还会听锦云楼的姑娘们议论,不过是些纸上谈兵的伎俩,殿下应该分辨得出。”
  “技巧是很烂,但随便对男人做这种事就是无耻荡、妇!”
  “臣女从未跟别的男人亲近,殿下美貌无匹,臣女每次见了您便情难自禁。”
  “这么说还是孤的不是了?”
  “不,是臣女肉眼凡胎,经不起诱惑。”
  “哼!”
  朱昀曦恨恨撒手,在身体冷却前不想再看她风骚的嘴脸,扭头讥斥:“你这么好色,若遇上跟孤王容貌相似的男子,只怕也会急着投怀送抱。”
  柳竹秋抓紧时间整理仪容,并且不停嘴地编织漂亮话。
  “世间钟灵毓秀已集于殿下一人,哪还找得出第二个能与您媲美的?臣女能多看您一眼就算多挣得一分福气,每次拜别您以后再去看别的男子,都觉得像歪瓜裂枣,索然无味。”
  朱昀曦冷笑:“那你以后嫁了人,看你的丈夫也像歪瓜裂枣?那人真够可怜的。”
  他也在整顿衣着,因平时有奴婢伺候,自己弄总不顺手。
  柳竹秋上前代劳,不遗余力地献媚:“殿下还没见过那人就可怜他,臣女追随您这么久,怎不见您心疼我呢?”
  朱昀曦使劲捏住她的脸,不懂什么质地才能取得这硬如顽石厚如城墙的功效。
  “孤王若不心疼你,你早死一百次了。”
  “嘿嘿~臣女跟您说笑嘛。”
  “你我是君臣,并无夫妻之份,孤岂能陪你做闺房之戏?”
  柳竹秋听茬了,一脸天真地笑问:“这么说太子妃娘娘也常跟您开玩笑?”
  朱昀曦怔住,刚才罢手时产生的空虚感悄然加剧。
  他身边不曾有过柳竹秋这样放浪形骸的女子,诚然她应是被唾弃鞭挞的对象,可自从出现后,他的心绪便常常受其牵动,气愤、鄙夷、恼怒、烦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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