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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乌斯修正了想法:伊莱应该有事要对他说。不过,他想瞒着林赛和路易。
雌虫点头,“好,先吃饭。”
一同出现在餐桌上的,还有几个被伊莱带来一起做事的费因斯团成员。
正式开饭之前,伊莱先给尤里乌斯介绍了他们。
丹尼尔,之前是其他星盗团的成员,潜入能手。当然,比起圆片提供的完全隐身能力还是差了很多。
梁峰,曾经的东部战区守卫军。在官方记载中,他在战场上身亡。但此刻来看,很明显,他是被费因斯团“带走”了。
李崇景,星际流亡者,机缘巧合之下加入费因斯团,对一切机械装置有着天生的手感。
尤里乌斯默默记住几个雌虫的名字,心想,伊莱之前用的那个破解器是李崇景做的吗?
他没问出口,而是简单说:“合作愉快。”
饭后,梁峰找借口带走了林赛和路易。
他表现出一副“我竟然和黑曜石共处一室,真是太让虫紧张了”的姿态。林赛果然心软了,路易则依然寸步不离地跟着救了自己的警官。
客厅里只剩下四只雌虫。尤里乌斯面上的淡淡笑容消失了,他问伊莱:“你有什么想法?”
伊莱抬眼看他。李崇景摸摸鼻子,自觉地去洗碗了。准确地说,他从越无虞那里看到一种名叫“自动洗碗机”的东西。李崇景觉得有意思,近期正在钻研。
伊莱言简意赅:“救虫。”
尤里乌斯又笑了,说:“有线索了吗?”
丹尼尔接口,说:“虽然没有公布那几只雌虫被捕的地点,但是,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和一般监狱不太一样。与那里布置类似的地方我知道一个,在黄昏星。”
尤里乌斯看看他,再看伊莱。
两个星盗团成员都表现得很平静,那么……
“你是那个从黄昏监狱逃走的丹尼尔?”尤里乌斯问。
这件事在外界没多少虫知晓。可在为官方工作的虫们之中,可是无虫不知的地步。号称虫族第一监狱的地方,让一个犯人从中逃脱。这像是一个巴掌,恶狠狠地抽在虫皇脸上,整个克鲁姆都为之震动。
尤里乌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家里见到当事虫。
听他这么问,丹尼尔抿唇笑笑,说:“对。看来我也算声名远扬。”
尤里乌斯心想,费因斯团到底藏了多少奇怪的家伙。又想,他出现在这里,未免太过巧合。
不过,几个星盗出发的时间远远早于雌虫们被捕的时间。尤里乌斯略略想想,就把自己的问题放下,转而说:“从这里到黄昏星,搭乘一般交通工具,至少需要一个半月。”
“用观先生给的灵舟,”伊莱插话,“一周就能抵达。”
尤里乌斯说:“他们能有一周吗?”
伊莱看他。旁边丹尼尔像是有话要说,不过伊莱先一步阻止了自己的下属。
他问:“你有什么建议?”
“和之前一样。”尤里乌斯说,“在星网上露面,宣告要去救下他们。”
他话中的“之前”,指的就是费因斯团前面的“征兵视频”。那同样是尤里乌斯的要求,用费因斯团的出现,占据天门警方的经历,好让他顺利离开。
“宣告?”丹尼尔摸了摸下巴,“这会不会给他们带来危险。”
这是一句委婉的劝言。尤里乌斯听出来了,解释:“如果我们没有反应,他们对克鲁姆的价值就是被处死,以此来震慑‘有异心’的雌虫。”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
从这方面来说,尤里乌斯觉得虫皇多虑了。“有异心”的雌虫或许存在,可怎么比得上更多的只想对着雄虫摇尾乞怜的雌虫?……他知道,自己的想法非常危险。可是,尤里乌斯还是难以克制当下的灰败思绪蔓延。
好在几只雌虫之间的谈话还在继续。伊莱提出创造性的意见,说:“也许那几次雌虫本身就是诱饵。”
丹吉尔摸下巴的动作明显更重了,“那我们,还要——”
“救下他们。”尤里乌斯说,“克鲁姆用他们来充当‘你们不可以有任何反抗想法’的宣言,我们也可以做同样的事情。任何一点星火,都不会被放弃。哪怕身处险境,也依然会有费因斯团的人去救你。”
丹尼尔被说服了:“对,这很能提升士气。”
尤里乌斯说:“这也是费因斯团一直在做的。”
丹尼尔:“那咱们具体怎么出发?灵舟只有一个。林赛,还有路易他们,要和咱们一起走吗?”
伊莱:“林赛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他是警察,对劫狱这种事也许有更独到的见解,让他加入。路易,”沉吟,“问问他吧。”
丹尼尔点头,提出:“我会尽快把黄昏监狱的图纸画出来。”
伊莱说了一声“辛苦”。在他们对话期间,李崇景也从厨房走了出来。不过,他没有加入几只雌虫的讨论,仅仅是坐在一边旁听。
等到对话结束,李崇景叹道:“我一次听到这么简单的行动计划。”
伊莱说:“观先生的圆片给我们解决了最大的问题。”
“还是不能太依赖。”李崇景说,“我们不可能拿到无限的圆片。”
伊莱挑眉。李崇景犹豫一下,把自己基于越无虞请自己帮忙制作的刷鳞机而产生的想法说出来。
别看观先生看起来虫模虫样,可他的真身,没准儿是有几十米长的未知生物。这么看来,那个圆片的来路也很耐人寻味。
丹尼尔略有错愕,伊莱的表情也很微妙。
他们还不知道,李崇景的想法是正确的。观澜给出的鳞符,都是用他过往自然脱落的鳞片制成。数量虽多,但到底有限,观澜不打算在同一个世界用完。现在给出的数目,已经差不多是他能给出的极限。
尤里乌斯听着,心思却有些飘远。
不是因为观澜,而是因为他们现在的计划。
他刚刚那么说了,可内心深处,尤里乌斯觉得,自己其实比较悲观。真的会有雌虫被费因斯团的举动“唤醒”吗?一定会有的。可这点火星又是那么渺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燃遍所有虫族。
他再回神的时候,是被李崇景和丹尼尔推开椅子的声音吵醒的。两个初次见面的雌虫离开了,各自有各自的任务要完成。客厅里又只剩下他和伊莱,那家伙用怪异的眼神上下打量他片刻,然后露出苦恼神色:“亲爱的,你在不高兴什么呢?”
尤里乌斯没问对方为什么能看出来。他表现得太明显了,雌虫自己也知道这点。
“我看到了一些言论。”他简单、客观地描述了几句。说着说着,又停了下来。
因为伊莱笑了。
他简直要捶桌子。那副模样,让尤里乌斯心头冒出一团短促的火焰。
想堵住他的嘴巴,让他安静下来,好好听自己讲话……唉,他怎么会觉得伊莱可以给自己解惑呢?这家伙,明明自己也要被对雌虫态度的割裂感淹没了。
眨眼工夫,尤里乌斯对伊莱的态度就从“恼火”变成“宽容”。他表情变化这么大,伊莱反倒不笑了。他撑着下巴,眼睛弯起,“亲爱的——”
尤里乌斯嘴角都开始抽,说:“可以换一个称呼吗?”
伊莱委屈:“为什么?你之前都没有提出过抗议。”
尤里乌斯:“那是因为……”停顿,“算了,继续吧。”
伊莱快乐地:“好啊,亲爱的。”
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
他明明已经开始说后面的内容了,可徘徊在尤里乌斯耳边的,依然是这么三个字。
他面色还算平稳,视线却不知不觉地落在伊莱唇边。看着对方嘴唇张开、闭合,不知是真的烦不胜烦,还是因为这一天下来,尤里乌斯的心绪起伏实在太大,让他历来稳定的理智也出现裂痕,总之——
他好像是一个旁观者。从另一个角度,看“自己”一把拉住伊莱的衣领,凑上前去。
两只雌虫的嘴唇碰到一起。很轻的一下,比不上蜻蜓点水。
但是,伊莱安静了,整个世界都随之平息。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三更时间调整过来了,太好啦XD
尤里乌斯:(平静。jpg)
伊莱:!!!
第267章 星际虫族(33)
一直到尤里乌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坐直身子,伊莱都没有说话。
他好像被亲傻了,整只虫处于一种神游天外的状态。过了会儿; 还抬起手,摸摸自己的嘴巴。
尤里乌斯看在眼里; 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也觉得自己一定是疯掉了,刚刚竟然……
理智一回笼; 尤里乌斯就被涌上来的尴尬击倒了。别看他还能好好坐在那里,可短暂的平静之后,他脑子里响起了比刚刚猛烈一百倍的狂乱声音。“尤里乌斯!你刚刚做了什么?”“疯掉了; 你一定是疯掉了”“那可是伊莱,你为什么要……那么对伊莱”。
尤里乌斯极端艰难地发现; 自己竟然没办法把“我亲了伊莱”这个概念挪进脑海里。思绪和身体成为了泾渭分明的两个部分; 嘴唇上还停留着刚刚的触感; 脑子却坚决将其排除。
还好; 伊莱的状态比他好不了多少。
尤里乌斯近乎欣慰地想:让我们默契地忘掉这件事吧。或者; 我给伊莱一些赔偿。
在他思考自己要把什么赔出去才能弥补前面的事时,伊莱忽而做出了和刚刚的尤里乌斯一样的事。
他朝尤里乌斯这边来了。与突然行动的尤里乌斯不同,星盗头子的准备明显“充分”很多。他把自己整个虫都挪了过来,然后在尤里乌斯错愕的目光中弯腰; 抬起尤里乌斯的下巴; 将刚才算不上亲吻的动作加深。
尤里乌斯:“唔——!”
他比方才更清晰地感觉到了伊莱的唇,还嗅到了伊莱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以及香水也遮掩不去的硝烟、鲜血混合在一起的冰冷气息。
这是一个属于混乱地带的危险角色。即便他进入达林顿、进入尤里乌斯家的时候; 给自己披上了一层彬彬有礼的伪装。可在他们之间的所有距离消弭时; 尤里乌斯还是感觉到了战栗。
有细小的电流从他皮肤下窜过。他应该做些什么; 但他没有推开伊莱。
毕竟……是他自己先有行动的。
尤里乌斯心想:就当我赔给他。
这个念头; 给了他一丝安心的感觉。他计算着时间,等待当下已经远比之前漫长的触碰结束。可是,伊莱竟然还要做更多。
尤里乌斯感觉到了一个柔软、湿润的存在。是伊莱的舌尖,顶开了自己的牙关,往内深入。
他强烈地意识到,不,这不是刚才那样的“玩闹”,而是一个真正的、亲密的吻。
“亲爱的,”他听到伊莱叫自己,嗓音像是比之前低哑一些,“我的宝贝……”
他在叫谁?
尤里乌斯的思绪清醒了一瞬。不,虽然伊莱对自己用过这两个称呼,但在这么一个关头,他的叫法还是太超过了。他说的未必是自己,而是伊莱过去遇到的任何一个能够与他展开更深一重接触的虫。
他几乎要推开伊莱了。可紧接着,伊莱叫:“尤里乌斯。”
尤里乌斯的瞳仁颤动一下,身体的紧绷被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称呼打散了。
他疑心自己白天被打击太大,这会儿实在不清醒。否则的话,他怎么会同样伸出手,去勾住伊莱的后颈,让这个吻加深呢?
伊莱明显被他鼓舞到了。来自黑海星云的雌虫,喉咙里发出一声更轻微的叹息。虽然听不太清楚,但尤里乌斯很确定,对方依然在呼唤自己。
他们的唇齿触碰着,舌叶激烈地卷在一起。慢慢地,或许因为伊莱觉得他们一站一坐的姿势不太舒服,也可能是因为尤里乌斯想要多一点主动权。总之,后者一点点站起。
伊莱低笑一声,另一只手顺势扣上尤里乌斯的腰。
他亲密地、热切地搂住怀中的雌虫。另一边,尤里乌斯不甘落后,更前进一些,膝盖抵在伊莱双腿之间。
伊莱轻轻“唔”了声,还是叫:“亲爱的……尤里乌斯。”
说话的时候,掌心从尤里乌斯的腰线上滑过。
很舒服。尤里乌斯心想。就像是所有虫子还年幼的时候,来自雌父的,最温暖又最亲昵的照顾。或许因为伊莱同样是雌虫,自己才会这么放松、毫无保留地接受。
他思考要不要再“投桃报李”,这时候,伊莱的唇从他唇上挪开了,亲吻不再犹如狂风骤雨,而是骤然变得温和,像是春天里飘飘渺渺的濛濛细雨。一下一下,轻轻地落在尤里乌斯的面颊上。
他原本扣在尤里乌斯下巴上的手也挪开了,与尤里乌斯腰间的那只手一起,组成一个拥抱。
随着动作的变化,下巴轻轻搭在尤里乌斯的肩膀上,发出一声很明显的舒服叹息。
尤里乌斯迟疑:这说明亲吻已经结束了吗?……应该是吧。不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