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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不悟谷寒已经很气愤了,开始为王陈三和陈铁花打抱不平,这周婆的思想是入魔了吧不然怨念会如此之深
“那你的女儿怎么办”
周婆的语调抑扬顿挫,从幸福到平静再到阴冷,“陈铁花原本我以为她会是我和王阿哥的女儿,后来担心会是老身和陈匹夫的,但最后她长得却像她那死鬼老爹王陈三”
回忆以往,草堆中,听兰倚靠在光启更加结实的肩头上,“你说这朵花好不好看”
“好看,不不不没你好看,你也是花。”
“嗯皮嘴,那我是什么花”听兰心里美美的。
“是铁花,开不烂”
“去你的”
“哼白浪费了铁花二字”女儿只是周婆对着王老汉不可能的痴想与寄托,最终周婆也怨恨她,恨她为什么不是王阿哥的骨肉。
好吧,这些话信息量真大,感情陈老道插了一脚,让自己的干儿子娶上美娇娘,实际上是为了让自己享用,这怎么能不让周婆怨恨
“活该陈老道他不得好死作茧自缚”
“哈哈女娃你总算说了句人话,看见他在人前人模狗样我就恶心”
“但王陈三是无辜的呀”
“他配不上我这就是罪”
周婆总算说舒坦,压了将近四十多年的心事,任谁不会入邪
“你把王阿哥还与我,老身送你百年修为,甚至甘愿做你鬼仆,护你周全”
“啊”谷寒一下子就不淡定了,周婆入情太深,她道行也深。谷寒若有个老爹级别的鬼仆,在乡里她张谷寒不得横着走
但在阴德与鬼仆之间,谷寒依照天师古训,选择了前者。不说古训,老爹知道了,也得活活把她打死。
已经是后半夜了,时间约莫凌晨两点。
“女娃你胆气不差敢只身闯东山,老身不想害你”
好吧,不想来能不来么,谷寒突然正色说道:“抱歉了周婆,我虽然可怜你,但还是不能把王老汉一魄给你,你想过老汉那一家子的感受么”
周婆因为激动,听到的是不把王老汉交给她,而忽略了那一魄二字
“老身不用你可怜”
战斗顷刻间爆发,谷寒直接使用天师道正一脉大招请神
“呀祖师爷在上乾坤无极,速速降临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呀呀呀”
谷寒跺脚,脑袋突然一阵轰鸣,在危急时候,谷寒突破自己的修为限制,使用了自己不曾使用过道术。
而红棺内的周婆气急,在她看来,她嫁衣都穿上了,就差新郎官。而谷寒就是来破坏这场婚嫁的,和世俗凡人一样,不让她和王阿哥在一起。
但这种蹩脚道士,还是个女的,能成功请神么
道士请神快的,瞬间就能上身,谷寒连请神道场都没有布置,一没香,二没祭品,三没通告,居然很快就有了响应。
迷迷糊糊中,谷寒的脑袋不自觉的晃动,她只觉着周身威压一轻,神神叨叨地开了口。
“什么仇,什么怨辅汉我坐在前,何时销障孽。”
周婆突然就惊呆了,这股气势瞬间令她不敢轻举妄动,请神是这么随便这么轻易就能成功的么
正一道祖师爷,张天师张道陵,字辅汉,又称祖天师、正一真人、三天扶教师,乃是龙虎山正一道开山鼻祖。现在居然降灵到了一个女道士的身上,实属破天荒古今第一遭。
周婆生前也是个神婆,同为玄道中人,遇到祖师爷自然不敢造次。
当下从红棺内跳了出来,屈膝跪在了地上。
远在坟外的长髯只看见坟场内张谷寒一人傻站了好半晌,之后她浑身抖动,紧接着有模有样地虚坐在棺材前,一红嫁衣女子,披着红盖头从棺内跳了出来,跪在了谷寒面前。
那女子定是周婆无疑但关键是她怎么突然给谷寒下跪
长髯顿时就瞪大了眼睛,就差把眼珠爆凸出来了,但他很快就平复了心情,难怪先生先前让脑袋们等等临阵倒戈,原来她还真有两把刷子
谷寒:我的本意是,打不过你们赶紧跑,好吧,你们要是那样理解我也很愿意接受
但事情的反转往往就是那么的出人意料。
张谷寒张道陵定睛看着跪在地上的嫁衣女半晌,好阵子忽然开口道:“前世因,今世果,解铃还需系铃人,等业障了解,一并送入地府领罚”
周婆大拜,红盖头上下飘浮,“谢正一真人成全”
而谷寒只觉着灵台突然一阵清明,立刻弹身而起,瞬间只觉得体内原本想隐藏的法力已经一丝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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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迫入邪
周婆拜了三拜后便起身了,恰逢谷寒清醒了过来。
周婆第一时间便知道正一真人已经离开了,但谷寒未必知道前面的女子是谁。
“咦,你是哪来的新娘子,怎么半夜在坟场内逗留”
“那老身让你知道知道,我是哪里的新娘子。”周婆戾气外放,突然动手了。
谷寒暗叫不好,自己请神准是失败了,导致体内法力一丝全无,这嫁衣女八成是周婆真身了吧
可周婆只是双手揭下了红盖头,嘴里还悠然叹道:“看来今天不能嫁给我的王阿哥了。”
虽然坟场内昏明不定,谷寒一个激灵,顺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月光,将周婆的脸看了个周全。
周婆的脸上没有深刻的皱纹,反而苍白饱满,瓜子脸,幺儿眉,鼻挺嘴俊,典型的美人模样,看上去顶多三十来岁,但那双空洞的眼睛以及左脸连接到额头的尸斑破坏了整体的美感,暴露了她的身份。
周婆生前果真是美人,可惜此刻邪气撩人。谷寒见她尸体不是尸体,鬼魂不算鬼魂竟一时间说不上来是什么东西。
“女娃你道行还是弱了,这是典型的邪修,鬼魂附在尸体上,但终究死了还是死了,唉”
“前辈教训的是,晚辈领教了”
谷寒双眼乱瞄,准备选个时机,逃出升天。
“想走也是可以,”空洞的眼眶内,竟是这般深邃,谷寒又是一惊,再不敢乱瞄了。
“把王阿哥交给我,我就让你走。”
谷寒也是嘴硬的主,到了真该屈服的时候,偏偏又不松口。
“你做梦要动手就快点,死顶多也就是块碗口大的伤疤,姑奶奶我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姑奶奶”
可怜谷寒哪里知道刚刚自己已经成功请神,经过这么一折腾,周婆不看僧面看佛面,哪里还敢对谷寒下手。
但谷寒心中不这么想,走错了一步棋,导致法力消失殆尽,周婆迟迟不动手,她觉得周婆现在是在折磨着她,有句话说的好,别哭,坏人会笑。
“正一真人慈悲,放老身一条轮回之路,老身又怎么会加害于你,”周婆一顿,接着说道,“只要你交出你那三清铃”
好嘛,前面大半句话可以忽略了,不交出王老汉,她不还是有生命之忧么
但谷寒心想:你以为我会这么束手就擒么
她浑身突然再次颤抖,周婆一惊,大呼,“不可能没有法力了还能请出真人”
但下一秒,邪修代表周婆只觉得周身一冷,似乎陷到了冰窖里,这是多么邪恶,多么强大的力量啊
刚尝试踏入坟场的大脑袋们,马上就尝到了踏入禁区的温暖,长髯大呼,“快退这儿不是鬼能待的”
这股寒冷,离谷寒最近的周婆感受最深,从来没有谁,能释放出这么强大的威压,这种威压比请神更甚
但以为这就结束了么谷寒嘴里吐着奇怪的语言,眼珠向上翻起,只剩下满眼的眼白。
见着她龇牙咧嘴,周婆突然有了一种膜拜的冲动,但早在颤抖的一瞬间,谷寒的意识早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这不是请神不是请神难不成是请邪”周婆步步后退,却抵靠到了红棺边,这是她活这么大好吧,已经死了,感受到了最邪恶的一股能量。
紧接着,谷寒的脖子朝左偏着,脖子裂开了一个口并且长出了一个肉球。
肉球不断胀大,逐渐形成了五官,长出了毛发,这很显然又是谷寒的一个脑袋。
“两,两个脑袋”
终于,长在两个脑袋上的头发突然疯长到腰部,全部化为雪白的时候,这股外放的威压终于停止,四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周婆。
而周婆早已经双腿瘫软,从背后渗了一身的尸油。
现在的谷寒,看上去比邪修还要邪修。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既能请神,又能请邪。”
谷寒体内的东西能回答她么,潜意识里,她把周婆定义为大敌应该是第一消除的对象。
于是周婆便悲催了,才出虎口,又入狼口,尽管这狼虎是同一个女人。
一眨眼,周婆眼前一花,竟看不见谷寒的身影,但背后一股寒意令周婆动弹不得。
只轻轻抬起了右手的食指,指着周婆的后脑勺,周婆的灵体瞬间破体而出,滚到了三米开外。
而没有了灵体支撑的尸体笔直朝前倒去,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那一套红嫁衣缓慢遭受侵蚀,转变为泛黄而陈旧。
“你你饶过我”周婆正对着谷寒,支撑起双手向后爬去,她是真的怕了,才一根指头,就让自己双体分离,更为关键的是若是落到此时谷寒的手里,周婆还能有好果子吃
谷寒的四只眼睛又重新的看向了周婆的灵体。
这么邪恶而强大的能量,早已经让方圆百里内的妖魔鬼怪们逃窜出范围圈。
早已经躺在被窝里的人们直觉得有一种寒冷直接透到了骨子里,他们有另一半的抱紧了另一半,还单身的只能紧紧蜷缩在了一起。
而坟场外的王富贵与陈铁花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已经陷入了沉睡,他们的灵体已经被吓晕了,后来才知道他们两人各有一魂一魄被吓出体外。
但很快,谷寒肩上多余的那个脑袋就消失了,那双阴冷的眼睛依然直勾勾地盯着周婆。
“把老汉的三魂六魄交出来。”
好半饷,周婆的灵体喉咙才不再紧张,顺利的发出了声音,“不是在你那么至少不在我这。”
浑浑噩噩中,谷寒只隐约看见坟场门口,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正在靠近,脑中如同锅碗瓢盆正在敲打。
不可以三魂六魄不在周婆身上,自己又白忙活了一个晚上了。
两眼再次一白,这次谷寒倒在了地上,彻底不省人事了。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迅速靠近,将谷寒从地上抱起,他们转身看向了周婆。
“你可放下了”
“老身不明白。”
“你被算计了。”
“是谁”
“一开始是陈老道,现在是我,但似乎还有个更大的阴谋躲在背后。你可放下了”
“唉天意,老身不放下又能如何,情愿在地府等着我的王阿哥。”她的语气甚是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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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怜周婆
“还有一事,可否再让我多逗留几天我想陪陪我的女儿。”
白衣点头,他抱起了谷寒,溺爱地看了一眼,朝山下走去。
“我说师兄,那坟场外的两个村民怎么办”黑衣问道。
“我抱谷寒,你扛他们下山吧。”
“凭什么”
“凭我是你师兄再废话”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到谷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咯硬的床上。
她忍不住起身伸着懒腰,“这一觉睡得好舒服呀,就是床有点硬。”
陈铁花从一旁探出了脑袋,双眼突然一亮,“先生,你可醒拉”
“嗯,啊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谷寒腾一下站起,晃了晃发胀的脑袋。
“现在呀,下午三点了吧,今天是干爹的头七。”
“头七”谷寒低着头掰开了手指头数着,“我这是睡去多少天了呀”
糟糕糟糕,老汉今天的灵体若是没有到地府报道,肯定会被惩罚了。
灵堂前的黑衣听到了侧屋的动静,顿时一喜,“准是师妹醒了,我去看看。”
于是他欢快的跳到了侧屋,露出了一个脑袋,将二人的对话,以及谷寒掰着手指头纠结的模样尽收眼底。
“才刚刚睡醒,就这么闹腾呀”
“要你管”谷寒抬头,顿时一愣,顷刻间喜上眉梢,“大庄你怎么来了大师兄呢”
“咳你就不能叫我一回二师兄么”庄雨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好歹比你早入门的好么”
“好吧大庄。”无视某腹黑二师兄,谷寒欣喜地蹦跶到了灵堂前,去寻找她那稳重的白衣大师兄禹修筠。
“大师兄,我好想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