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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唐牧看着这些日志冷笑道：“这些当母亲的是不是以为自己很伟大？她们在说为了孩子不离婚时，有没有真正去了解孩子想要的是什么？这个社会，只要低得下头，总不会饿死。”
就像他，他一直劝着他妈妈离婚，可她也是和日志里那女人一样，口口声声说为了孩子，到头来，没有拯救到孩子，还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为孩子好？这样做是真的为孩子好吗？
第426章 动手
洛谣知道他有心结，也没有劝他。
或许他妈妈没有做对，但也并不能抹杀她对他的爱，更不能因为他妈妈，一杆子打死一船的人。
洛谣清楚，道理他比谁都明白，只是他现在钻了牛角尖。
他们挑选的人都是距离他们不远的，这样子也方便他们作案。
在这个网络信息发达的时代，想要窃取一个的信息轻而易举。对于唐牧这种黑客来说更是简单。
很快，他就把女子的信息，还有她附近的监控全都找到，同时，家暴男子的信息行踪也一样被找了出来。
经过五天的观察，唐牧决定在4号动手，把他作为自己的开学礼。
他跟洛谣合作过一次，所以再合作起来，沟通快捷有效，很快确定了作案方法。
九月四号。
唐牧和洛谣一早就出了门。
他们穿着情侣装，洛谣则背着可爱的小背包，两人出门坐车，然后来到商城逛街看电影，做一些普通情侣做的事情。
待到天色黑下来后，两人躲过监控，在早就踩好点的一处厕所中，换了一身全黑的衣服，头上还戴着假发和帽子。
他们计算着时间，提前来到家暴男下班回家必经的路段。
这里是城中村，也是外地人最多的地方，鱼龙混杂，安全隐患许多。
“七点三十，还有五分钟。”
“三十三，出发。”
洛谣从巷子里走出来，她抬了抬帽檐，看到那个背着公文包边走边玩手机的斯文男人，又将帽檐压了下去。
她直直的往那人撞了上去。
“对不起，对不起。”
那男人正想破口大骂，却看到了洛谣靓丽的容貌：“没事。”
洛谣点点头，向前走去。
那男人留恋的看了洛谣背影一眼，继续向前走去。
待走到一处拐角处时，他忽然毫无预兆地倒了下去。唐牧正想将他拖进来，就见洛谣已经躲避摄像头回来了。
“我来。”她手上戴着手套，一把将男人抓了起来。
“你……”
“我说了会帮你，不需要你动手。”
计划是她定的，人也是她杀的，他只要在旁边看着就行，他想做的事情她来完成，黑暗她来承担，他只要感受暖阳即可。
把人拖走以后，他们来到一处荒废的厂房，将人虐杀，保证他绝对是痛苦死亡。
随即洛谣处理好各种痕迹，与唐牧换回了早上出门穿的那套情侣衣，再次回了家里。
唐牧这才不满道：“刚刚你为什么不让我动手？”
他是何等聪明，几次想搭手后者却拒绝后，唐牧就知道了她不想让他参与其中。这算什么？明明是他想作案，现在却把他踢出去？
“你的心魔，为师亲自解决。”
“……”
唐牧抓着她的肩膀，皱眉道：“洛谣，你可以帮我，但我不允许你把所有事情都做完，你都做完了，那我做什么？”
“可即便是这样，你也有快感不是吗？也能发泄不是吗？”
唐牧虐杀人，除了因为他曾经所受到的磨难，让他十分憎恨家暴者，还有的就是因为他扭曲的心理，做这种事会让他得到欺凌弱小的快感，让他可以短暂忘却那个在父亲手下弱小的自己。
每次看到洛谣的刀法，唐牧都会很激动。他觉得她是在表演一场艺术，而不是在杀人。
第427章 你的人生还有救
“那我也想亲自来。”唐牧不满道。
“宿主，还是走爱与温暖的路线吧。”银河号忍不住出来劝解，瞧瞧这剧情都崩成什么样了。
让宿主去拯救反派，结果呢？宿主居然跟反派同流合污。
虽说没让反派动手，但这又有什么区别。
洛谣没搭理它，直接把它屏蔽。
“还是我来。”洛谣笑道：“你的人生还有救，我不行，我的手上已经沾满鲜血。”
“难道我不是？”
“你不是。”洛谣坚定地看着他：“你父亲是你妈杀的，不是你，你只是一个被家暴后，又努力上进的好孩子，以后你会成为互联网巨鳄，站在顶端。”
唐牧冷笑一声：“你喜欢我？”
“……”哪只眼睛看出来的？不过洛谣还是承认道：“我喜欢你。”
“果然是圣母玛丽亚，牺牲自己成全他人，洛谣，这并不能让我感动，相反，我觉得无趣极了。”
因为这次杀人，洛谣没让唐牧参与，两人不欢而散。
第二天，便是开学日。
唐牧是计算机系，而洛谣则是化学系。
两人报名之后，就去了各自的宿舍。
虽然他们在外面有租房，但宿舍的住处他们也没有放弃。
认识了同学们后，辅导员就说了军训的事情。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没再联系，忙着学校里的事情，当然，不管是洛谣还是唐牧，都从网络上看到了那家暴男身死的新闻。
因死状太过恐怖，身上的皮几乎都被去掉，血水流了一地，死者眼睛大大凸出，是惊恐痛苦而死，死前受到极大的折磨。
除去死状，还因为死者附近放着一份死者的罪状，列举了“他”为什么杀死者。
因为这事是市民发现的，所以警方并未能及时封锁到这个消息，罪状的内容也因此被发到了网上，死者老婆的日志，也很快被有心人找了出来。
对于凶手的做法，网上众说纷纭，而支持凶手的也不在少数，与反对的成为分庭抗礼之势。
“家暴男就该死，我说这句话有人赞我吗？”
“虽然凶手做的不对，但不得不说凶手的做法太爽了，那些替家暴男不值的人，去看看家暴男妻子的日志吧，触目惊心！”
“动手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家暴就该死！我姑姑就是被我姑丈喝醉酒打死的，但他被拘留了半个月后居然放出来了，放出来了！我姑姑的命不是命吗？活该！愿天下所有家暴者原地暴毙！”
“家暴的问题什么时候可以重视起来？”
“看了下评论，楼里简直没有三观了，居然这么多支持凶手的，甭管家暴对不对，杀人就是不对，犯法了。”
“呵呵，要是法律可以惩治家暴男，那凶手又何以犯法？我觉得他就是替天行道。”
“对这事不做评价，但是我支持家暴列入刑法。”
“再怎么样，凶手也太过残忍了，家暴而已，凶手居然直接剥皮，太残忍了。”
网上说什么的都有，不过这些评论都不能影响到洛谣和唐牧。
半个月的军训过后，学校终于开始正式上课。
第428章 你看着就行
校园生活很是平静。
很快，来到了十月黄金周。
学校放假一个星期，而唐牧也开始准备起了第二个计划。
这次，他没有告诉洛谣，他想一个人完成计划。
然而还没到10月4号，唐牧发现他盯上的那个人死了。
他利用黑客技术，迅速知道了一些内情，这些内情足以让他猜出，是谁抢先一步杀了那个人。
唐牧愤怒地回到洛谣住的租房。
此时已是凌晨。
洛谣直接被唐牧从床上抓了起来，质问道：“洛谣，你想做什么，那人是我盯上的！”
盯梢许久的猎物被人抢走，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讨厌了。
“我说过，我会帮你。”
“我不需要了！”唐牧怒道：“洛谣，你听见没有，我说，我不需要了！以后，我要杀什么人，都不需要你来管！”
“不行呢。”
洛谣将他拉了下来，唐牧一时不察，整个身子都覆在她的身上，他正想撑起身子，就见洛谣抓住他，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瞬间颠倒。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说过会帮你，就一定会帮你，唐牧，你最想要的是什么？是家暴立法吗？”
唐牧一怔。
他确实想过。
有时候，唐牧也觉得自己矫情。
明明他痛恨这个世界，明明他心理扭曲，可他却仍然想帮助那些人，那些跟他一样等待被拯救的人。
毕竟曾经，他多么想能有个人拉他出来，所以看到沈洛谣的时候，他才会伸出援手。
尽管他的想法极端，但不可否认，他的出发点是好的。
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
唐牧没有那么伟大，但做的事情，却有那么点意思。
“是又如何？”他一直在洛谣面前表现出他最黑暗最恶劣的一面，但唐牧还是不清楚，她是怎么看出来他的想法的。
“这根本不可能。”
“我相信事在人为，人定胜天。”洛谣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不相信。毕竟她事在人为了好久，都没有成功死去。
“呵，天真。”
洛谣压着他道：“如果我做到了，你会忘记吗？”
“忘记什么？”
她的眼神有些炙热，让唐牧有些不敢对视。
“忘记曾经，然后好好的在阳光下活下去。”
“你能做到？”
“能。”
“好。”
如果她能做到，唐牧也没有那么执着一定要杀人。只是心里的那些烦躁，还得找个事情发泄出去。
虐猫虐鼠这些，是万万不能再做了。
“把一切交给我，接下来，你看着就行。”
……
时隔一个月。
又一个家暴者死去。
他的死状与上个家暴者一样，同时，死者身边也有同样的用A4纸打印的罪状。
上次那个事情才沉寂没多久，这次又死了一个，网络上再次炸开，所有人都在讨论凶手该不该杀家暴者，家暴是否应该立法也再一次被拿出讨论。
同时，那些支持凶手的人也越发兴奋。
甚至有一些极端的，还匿名在网上发布了一些自己知道的家暴者的信息，希望法外制裁者可以关注到并且解决。
第429章 反侦察能力
那些发布信息的人自然被许多人喷了。
就连一些官微也对此发表了看法和态度，表示国家之法不容践踏！
当然，很多网友并不领情。
没人想要践踏法律，但是家暴不立法，这不是逼着人犯法？弱势群体没人保护，每日生活在恐慌危险中，逼急了杀人的也不是没有，这能怪对方吗？
网络声音虽然很大，但立法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所以此事自然也是没有结果。
倒是警局的压力十分大，很多人打电话过来，希望他们快些捉拿真凶，特别是一些心里有鬼，家暴他人的人，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全局上下都十分头疼。
凶手作案太过完美，而且他跟死者没有一点关系，这让他们根本无从查起，只能开始大量看各处的视频，但却依然没有突破。
十月黄金周过去，唐牧和洛谣回到A大上课。
洛谣并没有唐牧的仪式感，会特意选择日子去杀人。唐牧也并不是完全不参与，他看到不顺眼的家暴者，就会给洛谣发信息。
不出半个月，唐牧就会在网上看到这个人的死亡信息。
光是十月份，洛谣就利用空闲时间，一共杀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都是家暴特别厉害的。
唐牧看着网上的信息很满意。
自从把杀人这事交给洛谣后，他又找到了新的发泄方式，那就是在网上看留言，看那些支持他们的人留的言。
有时候，也会创建几个小号发言，与一些反对他的人大战三百回合。
……
A市公安局。
市里组了专案行动组，专门调查这件连环杀人案。
可是两个月过去，还是一无所获。
专案行动组组长看着白板上各种死者的资料，皱眉道：“只要犯罪，就会留下证据，大家这段时间再辛苦一下，只要找到突破，接下来的工作就能顺利进展。”
“是。”
应是应的响亮，但没个屁用。
现场什么痕迹都没有，显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他们连第一案发现场都没找到。
不过倒也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法医那边就找到了一点线索，比如每个死者生前都被注射了一种新型药剂。
是的，新型药剂。
会使人全身麻痹，令其声部系统不能发声，但痛感意识还在，目前，已经提取死者的血液样本拿去化验了。
从这里可以看出，凶手对药剂十分了解，其次，从他剥皮的熟练度来看，他很可能从事医生或者法医等职业。
再其它的，就没有了。
凶手非常小心。
不管是脚印还是指纹，还是作案工具等等，她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