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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知道熊週喜欢百花蜜汁糕的人,这世上已经没有几个,而把这百花蜜汁糕做得和他童年的味道一模一样的人,可以说是没有。可现在不但出现了,而且还是被刘瑾找来的,这就更奇怪了。
刘瑾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
熊週决定将计就计,看刘瑾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刘瑾清了清嗓子,佯咳了一声道:“我说的这个故事,发生在三十年前。”
“那是在宪宗皇帝成化十三年还是十二年?杂家记不太清了!”刘瑾面露回忆之色,慢慢道:“那时杂家不过是汪直大总管手下的一名小太监,就是那一年,京城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却又恐怖至极的大事。”
凤卿怜撇了撇嘴,道:“那一年,不就是‘妖狐夜出’么?你手下的张大人已经说过了,那只妖狐,便是当年人称武林易容第一人的‘精巧仙子’!既然是武林高手,那妖狐便无从谈起。”
熊週点点头道:“如果你要告诉我们的是这件事,那就不必再讲,毕竟,三十年太久了,跟我们又有何关系?”
刘瑾摇头道:“非也非也,这件事不但和你有关系,而且大大的有关。”
他又喝了口茶,道:“你知道你为什么姓熊么?”
熊週奇道:“我不姓熊,难道还姓赵?”
刘瑾悠悠道:“你知不知道,精巧仙子叫什么名字?”
熊週道:“不知道。”
“熊小玉。”刘瑾道:“三十年前的事,为什么和你有关,就是因为你是她的侄子,她是你的姑姑。”
熊週心中如同锤击,果不其然,这世上还是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世的,不过为什么是刘瑾这个宦官?
他连忙问道:“那我父亲是谁?我的母亲呢?”
刘瑾道:“你的父亲自然姓熊,你的母亲我却不知道。”
“如果你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事情,那就听我把这个故事讲下去。”
熊週虽然满肚子疑问,但是他不得不听刘瑾把话说完。
“啪!”
刘瑾轻拍了一下桌子,慢悠悠的道:“本朝太祖当年驱除蒙元,与群雄争霸天下的时候,除了靠手下将士卖命之外,还有一些江湖异士出力颇多。建国之后,太祖将麾下近卫之军编为十二亲军卫,咱们锦衣卫便算其中之一;而那些江湖散人,則编为一个松散的组织,以他们之中武功最高的人率领,名号就是那个人的外号‘碧玉龙王’,所以,‘碧玉龙王’不仅仅是指一个人的外号,更多的是一群人的代号。”
熊週道:“唔?”
唔的意思就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些和我又有何相干?
刘瑾见他面露不满,自嘲的笑了笑,道:“人老了,自然话啰嗦了些,不过,杂家说的每一件事情都跟你有关。”
熊週道:“你的意思是说,拥有碧玉龙纹扳指的人,便是‘碧玉龙王’这个组织里的人?”
刘瑾点头道:“不错。‘碧玉龙王’的人一般都是身穿白衣,不知情的外人很难分辨,总会以为是同一个人。”
“正所谓‘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这句称赞南梁陈庆之的话,放在本朝,‘碧玉龙王’当之无愧。”刘瑾不无崇拜的道。
熊週叹道:“想不到我也曾是这组织中的一员。”
刘瑾奇怪的望向他,道:“你当然是他们当中的一员,从小到大,一直都是。”
他笑了笑,接着道:“因为你姓熊,而碧玉龙王也姓熊。”
熊週却摇头道:“不对,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又怎么一口咬定我就是碧玉龙王的后人?”
刘瑾道:“因为杂家曾经在你小的时候见过你,和你的父亲。”
熊週心中震撼,道:“不可能,若你见过小时候的我,那我为何没有印象?”
刘瑾道:“年月久远,你那时候还小,记不得也是正常,更何况杂家那是也不过是个小太监,亦不会惹人注意。至于我是怎么认出你的,是你左臂之上的一块胎记。”
先前熊週对付弥生大芥之时,曾震断衣袖,露出双臂,一直没换衣服,却没料到被刘瑾看见了他左臂上的胎记。
“其实这也算不上是胎记,只是你们熊氏一族特有的记号而已,它的形状便如一只熊,我说得可对?”刘瑾眯眼笑道。
熊週真正呆住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左臂之上的熊形胎记真的只是个记号而已,并不像别人看来的是个胎记,事实上他的姓也正是脱胎于此。
“你是说碧玉龙王其实是一个组织,而它首领的位置则是由姓熊的继承?”凤卿怜也一脸震惊的问道:“那为什么正史之中不见记载,江湖之中也少传闻呢?”
“因为,这一切都和‘靖难之役’有关。”
刘瑾道:“碧玉龙王对太祖爷忠心耿耿,太祖爷对碧玉龙王的信任,也不是锦衣卫这些天子亲军可以比拟的。因此,碧玉龙王总是作为皇帝的贴身护卫而存在着,直到永乐爷起兵靖难。”
“碧玉龙王虽然忠于皇室,但这叔侄之间的争斗让他们很是为难,最后竟然因为支持哪一方而分为两部,彼此残杀,元气大伤!”刘瑾叹息道:“最后南京城破,宫中火起,建文帝不知所踪,许多人都怀疑是碧玉龙王支持建文一派的所为。”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也未曾听说建文帝出现,永乐爷一系的位子依然很稳。”熊週淡淡道。
“这个便要提到杂家的老祖宗郑和郑公公了,作为永乐爷的亲信,你以为他六下西洋是干什么的?”刘瑾道:“难道真的去蛮夷之国炫耀我大明国威?当年建文帝失踪之后,宫中财宝也随之消失,永乐爷一直怀疑是碧玉龙王下的手,但苦于没有证据,又不便逼其太甚,所以永乐爷让郑公公暗中查访,不过,这么多年,始终没有消息。”
“碧玉龙王一分为二,当年支持建文帝的人远避山林,而支持永乐爷的却因为锦衣卫以及东厂的崛起而日渐被皇室冷落!”刘瑾道:“皇帝不喜,史官自然想方设法抹去痕迹。不过,到了大约三十年前,江湖中突然传闻,当年碧玉龙王救走建文帝之后,曾奉建文帝之命将宫中财宝秘密藏于某处,以图后日复位之用,而开启这个宝藏的钥匙,就藏在碧玉龙王身上的碧玉之中。”
熊週怒道:“一派胡言!单单我见到的碧玉扳指便有十三个,难道当年建文帝留下了十三处宝藏不成?”
“当年汪厂公也如你这般认为,因为碧玉龙王除了首领戴龙王面具之外,其余十二个小头领都有碧玉扳指,这也是他们区分与普通帮众身份的标志。建文帝行色匆忙,又怎会有如此功夫埋下十三处宝藏?所以汪厂公觉得,宝藏的秘密最大可能还是在碧玉龙王首领的身上。”
熊週突然遍体生寒,其实在他闻道百花蜜汁糕的味道之时,心中早已相信刘瑾所言,只不过不愿表现出来罢了。
现在听到汪直似乎欲对自己的亲人下手,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但他的心依旧一阵抽搐。
果然听得刘瑾说道:“那时候碧玉龙王的组织虽然已久不出世,但是碧玉龙王的首领却是世袭,在京城也有府邸。因其地位超品,汪厂公不好直接索要,因此想了一个计策。”
熊週颤声道:“妖狐夜出?”
“不错!”刘瑾道:“汪厂公为此动用大批高手,伏击精巧仙子胸小玉,并成功使其重伤,再以死士赵灵安出面相救将其带回赵宅……只可惜,为了给精巧仙子按个罪名,却要赔上赵家上上下下百十口性命。”
刘瑾一副悲天悯人的摸样,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伸手抹去眼角其实不存在的泪水。
“不过这样一来,熊小玉却是坐实了‘妖狐’之名,成化爷大怒之下,命汪厂公将熊小玉就地格杀,熊家也因此牵连,被抄家灭族。”
“那为何我,为何我却!”熊週心情激荡之下:“没死”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当时还是三岁小儿,按律当该处斩,因为万贵妃出面求情,才留下一条性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和那些女眷一起被罚为官奴。”
“原来是这样!”熊週喃喃道:“汪直,你好狠毒!”
他脑中一阵眩晕,原本以为此生已无希望知道自己的身世,想不到现在不仅知道了身世,竟然连仇人是谁都知道了,可笑的是这个消息知道得也太晚了些,汪直都死了好几年了。
欲为亲报仇,仇人却已死。
这种心情又有几人能够明白?
熊週突然大笑,眼角却有泪水滴下。
凤卿怜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你莫要难过,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你应该看开些的。”
熊週停下笑,反问道:“看开些?换做是你,你看不看得开?”
凤卿怜一时语塞,是啊!换做自己,恐怕早就哭的昏天黑地了。
熊週见她无话可说,又哈哈大笑起来,说是笑声,却比哭声还难听。
笑了不过数声,熊週一口鲜血喷出,仰天便倒。
凤卿怜慌忙抱住他,道:“熊週,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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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节 中毒
刘瑾嘿嘿冷笑道:“凤小姐堂堂五仙神教的圣女,岂会连这都看不出来么?”
凤卿怜低头一看,只见熊週面色泛青,嘴角的污血竟然已成了惨绿之色。
“你竟然下毒?”凤卿怜秀眉一蹙,冷声道:“你不是刘瑾,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这么做?”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将其中的东西一股脑的倒进熊週的口中。
“杂家是谁并不重要!”刘瑾阴笑道:“重要的是建文宝藏最后还是落在杂家的手中,嘿嘿……”
刘瑾拍了拍手,门外进来一队番子,对他躬身行礼。
他笑了一阵,对那几个番子道:“把这两个人给杂家抓起来,好生看管,若是少了一根头发,哼哼,小心尔等的脑袋!”
番子们答应一声,正准备过来拿人,便在此时,门外闪过一个身影。
守在门口的两个番子一声闷哼,倒在地上。
刘瑾喝到:“是谁?”
一个蒙面人抢进门来,也不答话,双手箕张,指尖闪过一丝寒芒,直抓刘瑾的脖子!
刘瑾大吃一惊,身子后仰,左足踢出,正中此人胸腹。
那人低咳一声,顺势向后飞出,撞入番子群中,指东打西,几个番子顿时了账。
接着一手一个,抓住熊週和凤卿怜,脚下不停,向门口冲去。
凤卿怜一声惊叫,身子不住扭动。
那人低喝一声:“不想死就别乱动!”
头一低,却是避开砍向他的一柄绣春刀。
刘瑾一声冷笑,道:“你好大的胆子,当杂家是吃素的么?”
顺手抢过一把刀,一个箭步:“唰唰”挥出数刀,已将那人后路封死。
那人长啸一声,右臂一振,竟将熊週当作兵器,砸向刘瑾。
刘瑾这几刀若是砍实了,熊週非毙命不可,他投鼠忌器,只得收刀,凝而不发。
那人毫不恋战,脚下用力,蹿出门外。
刘瑾随即跟出,却见那人已跃上墙头,情急之下,他再也顾不得熊週的性命,右手衣袖一卷,将地上散落兵器系数卷起,全部射向熊週三人!
那人身在墙头,手上又提着两人,终究躲闪不及,被一柄剑刺中后背,顿时血流如注。
他一声不吭的跳下,走向墙下停着的一辆马车。
咬牙将熊週两人放入车厢之中,他坐在车夫位上,举起长长马鞭,大喝一声:
“驾!”
熙熙攘攘的闹市之中,突然传来激烈的马蹄之声,一个浑身浴血的人,驾着一辆马车,狂奔而来!
他的后面,紧追不舍的是十数骑身穿褐衣,头戴尖帽,脚着白靴的骑士。
这两路人马,赫然便是熊週等人,和追他们的内厂番子!
一路之上,不知撞翻了多少摊点,撞飞了多少行人。
前方,便是城门!
那个蒙面人狂吼一声,马鞭挥得更急!
后面番子见状,除了策马狂奔之外,纷纷大叫:“前面守城兵士,刘公公有令,拦住马车!”
十几个人一齐叫喊,声音自是不小,只可惜那些看守城门的士卒,都是些老弱病残,平日里叫他们欺负欺负百姓倒还可以,现在见到这辆狂奔的马车,马车上还坐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哪个敢拦?
有个不开眼的,到是长枪一摆,准备拦车,却没等他姿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