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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外表豪华、庞大得和宫殿没什么区的屋子,里面居然只有八张椅子和一张桌子。
桌子和椅子都是极普通的样式,椅子上却只坐着绝不普通的五个人。
五个绝不普通的人里面,熊週只认识一个。
轩辕精光。
他好歹也是一方豪强,跟另外四个人一比,便如草狗遇见了麒麟,草鸡碰见了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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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永远是一个人内心中最隐秘的东西,没有人愿意把它分享给别人。
可是当熊週看见第一个人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秘密已经不是秘密了。
这人只不过随随便便的坐在那里,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严,他的眼睛随随便便的看人一眼,都会让人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已被他看穿, 无所遁形。
他的眼神似鹰,一只翱翔在九天之上的鹰!
他是什么人?
在这个眼睛似鹰的人的旁边,坐着一个中年人,手中的铁胆“滴溜溜”的直转,却不发出一丝声响,微胖的脸上一双小小的眼睛,不时的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一般人第一眼看上去,他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员外土豪,但是,只要是眼明人就会看出,只有手上功夫深到一定程度的人,才玩得起这两枚精钢铸成的铁胆!
他又是什么人?
在这个土豪员外的旁边,坐着一个面色凄苦的中年女子。虽然看起来已经不下四十岁,但她的身材却如那些二十刚出头的大姑娘,该大的依旧很大,不该细的地方却仍然很细。
她的右手边坐着的人,面容没有什么特点,身材、动作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属于那种看过多少眼也不会被人记住的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人。
但是,能坐在这里的又岂能是个普通人?
熊週知道,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没有特点,岂不也是一种特点?
往往,这种没有特点看起来最普通的人却也最可怕!
这五个人正在玩骰子。
三枚象牙做成的骰子,正握在那个眼睛像鹰的人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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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節 賭還是不賭?
這五個人竟然正在玩所有賭法中最簡單,也是最直接的賭法。
有著鷹眼的那個人,手輕輕一動。
“叮鈴鈴”,三顆白中泛黃的骰子在白色的大骰子碗中滴溜溜的直轉,不住互相的撞擊,同時也撞擊着碗壁,發出清脆的響聲。
看他的手法,比這天底下大多數的賭徒還要熟練,還要有技巧。
但熊週知道,這個人一定不是個賭徒。
三顆骰子在碗中轉着,一時間停不下來,這個人用一雙鷹眼看著熊週,微笑道:“來玩一把?”
熊週卻看着那三顆骰子,心中泛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有時候,我們是不是也被一隻無形的手控制著,不由的去互相爭鬥,四處碰壁,甚至頭破血流?
“我為什麼要玩?”
“因為你要玩,既然來到了這裡,就一定要玩。”
“天底下哪裡有這種規矩?”熊週冷笑道,“進了賭場就一定得賭錢?”
“誰說一定要賭錢?”那個面容淒苦的中年女子突然幽幽道,“ 賭人,賭命,賭什麼都可以。”
熊週眼睛一轉,看了看身旁的光树和尚,道:“那這位大師呢,是不是也要賭?”
那中年女子輕笑一聲,道:“那是自然,在這裡,來了就要賭,誰都不可以例外!”
光树和尚雙掌合十誦了一聲佛號,苦著臉道:“和尚可不可以不賭?”
他頓了頓,解釋道:“和尚是世外之人,身無錢財,所以不可以賭錢;和尚這條命已經奉獻給佛祖,所以也不能賭命。”
那中年女子聽見光树和尚說的話,眉頭已經皺起。
一個洠в匈注的人,無論怎麼樣也是賭不起來的。
她正想說什麼,那個員外打扮的人突然咳嗽了一聲。
咳嗽有時候可以代表許多意思——一種意思就是說,我準備說話了。
中年女子立刻椋狭怂淖彀停茱@然,这个员外對她來說,說出來的話不啻於皇帝的拢肌
只聽員外慢慢說道:“大師世外高人,自然可以不賭,但這位朋友,你又有什麼理由不賭?”
熊週叹了口氣,道:“我既不是和尚,又不是道士,好像真的找不到不賭的理由。”
員外一雙小眼睛裏充滿了笑意,笑道:“那你還不來坐下?”
熊週搖了搖頭,道:“坐下來就要下注,可惜我和這位大師一樣,身無分文,也不想賭命。”
他的意思很明白,我也和和尚一樣,洠в匈注。看你能怎麼辦?
員外一怔,掃了一眼眾人的臉,突然大笑道:“洠в嘘P係,這位朋友洠в秀y子,又不想賭命,那就賭人好了!”
熊週奇道:“賭人?”
員外點頭道:“不錯,賭人!”
他拍了拍手掌,這座大殿的深處,突有一點慘碧色的燈光亮起,一個身穿黑衣,身背烏殼長劍的人兀地出現在燈光下。
慘碧色的燈光映著他的臉,讓他看起來陰森無比,就像一個從地獄走出的冤魂。
燈光漸亮,熊週發現這個黑衣人背上的劍鞘竟然是空的。
他的劍呢?
慘碧色的燈光下,劍好像也成了慘碧色的。
慘碧色的劍,慘碧色的手。
劍在手上。
當熊週見到這柄劍指的地方,心中突然一沉。
這柄劍指的地方,是喉嚨。
兩個人的喉嚨。
只要這個黑衣人手臂輕輕一送,他的長劍便會刺穿這兩個人的喉嚨。
可巧不巧的是,這兩個人竟然都是熊週認識的。
夏天和冬雪!
他們兩人的頭耷拉著,看不清表情,但從胸膛的起伏,可以看出他們還活著。
熊週的拳頭握起,掌心已有冷汗。
“這兩個人想來朋友一定認識,”員外悠悠道,“我們就來賭他們。”
熊週看了一眼軒轅精光,冷笑道:“這兩個人,可能在座的人有比我更熟悉的,你為什麼不跟他賭?”
軒轅精光驀地站起,手指著熊週,氣急敗壞地道:“姓熊的!他們已經被我逐出門下,現在這兩個人跟我一點關係都洠в小。
員外斜睨了軒轅精光一眼,眼神鋒銳似刀。
軒轅精光被他眼神一逼,不由低下頭去,灰溜溜的坐下,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員外看著熊週,一張臉似笑非笑,道:“軒轅已經說了這兩個人和他再無瓜葛,你怎麼看?”
熊週叹道:“既然如此,我也無話可說。”
員外輕輕咳了一聲:“你再看看他們。”
熊週依言看去,只見那站着的黑衣人面無表情,握劍的手卻微微一動。
慘碧色的劍尖不住的顫動,似乎下一刻便會在夏天兩人的喉嚨上刺出一個血洞。
員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卻洠в姓f話,但他的眼神已經表示的很明白。
熊週突然發覺自己洠в修k法對這兩個年輕人的性命做到無動於衷,難道自己已經老了,再也不忍心看着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逝?
他握了握拳頭,吐出一口長氣,道:
“我應該坐在哪裡?”
員外笑道:“朋友想賭?”
熊週道:“我突然想賭得要命。”
那個有著一雙鷹眼的人眼中厲光一閃,突然叹了一口氣。
洠в腥酥浪麨槭颤N嘆氣,只有那個看起來很普通的人聽到他的嘆氣,默默的看了他一眼。
※ ※ ※
熊週在桌邊坐下,道:“怎麼賭?”
員外笑道:“牌九、骰子、猜枚、甚至極西之地的花紙,都可以,就看朋友你喜歡哪一種了。”
光樹和尚突然在熊週身邊坐下,道:“阿彌陀佛,和尚突然也想賭一把。”
熊週看了他一眼,眼中盡是詫異之色,道:“和尚這樣可是犯了賭戒,也不怕佛祖怪罪?”
光樹和尚雙掌合十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如果賭注是這兩個人,和尚就算被佛祖怪罪,那也是顧不得了。”
熊週笑了笑,道:“大師慈悲心腸,熊週真是佩服得緊。不過人家已經押下了賭注,我們卻洠拢遣皇怯悬c說不過去?”
光樹和尚點頭道:“不錯,不知檀越想押什麼?”
熊週道:“人家押了兩條性命,我們自然也是押上兩條。”
光樹和尚一顆圓圓的光頭不知什麼時候卻有冷汗流下,道:“可是檀越只有一條性命。”
熊週歎了口氣,道:“所以我才說大師慈悲,明知道我只有一條性命,還要跟我一起賭。”
他只有一條性命,另外一條自然是和尚的。
光樹和尚的臉色變了變,咬了咬牙,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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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節 五個對一個
光樹和尚臉上露出決然之色,將雙手放在桌上,目光凝視著指尖,頭上卻再也洠в欣浜沽飨隆
他一瞬間已經恢復了冷靜。
是什麼原因讓他一瞬間就決定下來,跟熊週一起共生死?
熊週洠в邢脒^,他也不想去想。
這個和尚神神秘秘,雖然外表看起來慈眉善目,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誰又知道他心中想的什麼?
所以不想,才是最正確的。
想多了,只是徒添煩惱而已。
他要陪自己賭命就讓他陪好了,反正自己有洠в惺颤N損失。
不過員外接下來的一句話,讓熊週知道這件事情不光光是賭命這麼簡單。
“誰說我們要和朋友賭命的?” 員外悠悠道,“這兩個人不過是一個附加的賭注而已,真正的賭注是‘碧落山’的寶藏。”
熊週道:“碧落山?是不是那個傳說中的碧落山,有著數不清的山洞、每個山洞裏都有數不清的金銀財寶的碧落山?”
員外點點頭,道:“不錯,正是那個地方。”
熊週突然笑了,道:“那不過是個傳說而已,你難道相信它會是真的?”
他頓了頓,接著道:“再說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大筆寶藏,我又有什麼賭注能對得上?”
員外道:“那個雖然是個傳說,但也是真的,因為現在我們的手上,有去那裡的地圖。”
熊週奇道:“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員外笑道:“當然有關係——其實我們想要你所押下的賭注,就是熊朋友你自己。”
熊週皺眉道:“此話怎講?”
員外道:“我們只賭一把。如果熊朋友贏了,這兩個人你帶走,碧落山的寶藏一半都是你的;如果你輸了,這兩個人你依然可以帶走,不過你需答應和我們一起去尋那個寶藏,事成之後,再分你一份。”
熊週嘆道:“如此說來,無論如何吃虧的都不是我。”
員外道:“不錯,所以這個賭局對朋友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光樹和尚聽到他們的對話,表情明顯一松,道:“如此甚好,這種條件讓和尚也忍不住心動了,檀越為何還不答應?”
熊週道:“既然如此,你們為什麼不先放了他們?還有,如果你想找我合作,大可坐下來慢慢談,為什麼要弄個如此奇怪的賭局?”
他撥了撥碗中的骰子,笑着道:“我實在想不通我有什麼值得你們看上的地方?”
員外眯了眯眼,原本細小的眼睛更加的細小,只露出一絲寒光,慢慢道:“如果有人直接找說要你去找一個傳說中的寶藏,你會不會答應?”
熊週搖頭道:“誰答應誰是笨蛋。”
——一個傳說中的寶藏,是不是真有誰也不知道,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花太多的時間在這上面。
員外道:“既然你不答應,而那個人又很想你去幫他這個忙,他會怎麼做?”
熊週不說話。
這件事已經表現的很明白——員外就是他自己嘴中說得“那個人”,他要熊週去幫他尋找寶藏,又生怕熊週不願意,因此才以夏天兩人的性命設下賭局。
之所以要设下赌局,而不直接以兩人的性命威茫苓L,是因為他怕熊週心中怨恨,而不盡心盡力甚至會在途中變卦。
——如果你要一個人幫你去做一件事,最好的辦法不是拿着他的短處去威茫且龅阶屗母是轭姷娜槟阕鲞@件事。
很顯然員外對這個賭局有著足夠的自信,認為他們一定會贏,而熊週一定會輸。
熊週輸了,自然要遵守諾言去尋寶,萬一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