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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赫怒道:“快放了我妹妹!”
那人笑道:“不放又如何?”
钮赫道:“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长刀虚劈:“呼呼”有声:“我们的寨子离这里不过半里之地,你若敢动我妹妹一根汗毛,我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人哈哈大笑,似乎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捏在和卓咽喉上的手却又是一紧!
“你们的寨子?哼,如果你们不想她死在这里的话,最好乖乖的放下手中的武器,跟我走!”
和卓只惊叫半声,便又无法再出声。
熊週见到和卓痛苦的模样:“当啷”一声,手中长剑落地。
“我跟你走,只求你莫要伤害她!”
“好汉子!”那人一挑大拇指,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钮赫,道:“你呢?”
钮赫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轻叹一声,抛下了手中长刀。
那人见他两人服软,不禁哈哈大笑,单手扣住和卓,道:“你们慢慢走过来,记着别耍花样!”
熊週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的是彷徨、无奈和藏在眼底的恐惧。
这种情况下,就算阿克顿在此,恐怕都束手无策,何况他们两个半大的小子?
两人无法可想,只得按照那人的吩咐,走在他的前面,一行人竟然沿着路向阿克顿村寨走去。
越靠近寨子,空气中的血腥味越发的明显。
终于,在离寨门不远的地方,熊週发现自己心中那个不详的预感变成了现实。
那是一具尸体。
七八支长箭穿胸而过,将他死死的钉在了寨门上,他的脸上凝固着死前的那种不信、痛苦的神情,扭曲的面容显得恐怖无比。
熊週忍不住一声悲呼,这具尸体虽然面容扭曲,但他一眼便已认出,这具尸体正是阿克顿的族人之一!
钮赫也已怔住,口中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
和卓的一张小脸已经煞白没有一丝血色,她幼小的身子在索索发抖,似乎下一刻便会倒下。
便在此时,一个黑衣劲装大汉从寨中走出,见到熊週一行人,眉头一皱,喝道:“老三,你这是做什么?”
那人嘿嘿一笑,道:“二哥,难道你忘了咱们来这里的目的?”
黑衣大汉上下打量熊週三人,点头道:“这个寨子中的孩子太少,你捉来的这三个似乎年龄大了些……不过,也勉强可用!”
他们两人一问一答,用的却是汉话。
熊週听了,眼中露出思索之色,看了一眼钮赫,这些人应该就是他所说的那些问路的汉人,可为什么他们要下此毒手,还要抓小孩子?
只听得那人道:“是啊!我跟那老小子套了半天的话,才知道有三个孩子在那边山坡上放羊,不然,我们这次出来,恐怕要空手而归!”
他说着,眼中突然露出一丝恐惧,好像看到了世上最可怕的东西一般,连声音都变得颤抖:“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我们空手而归,主上会怎么处置我们?”
黑衣大汉神色一凛,勉强笑道:“这次咱们九道山庄十三鹰倾巢而出,又怎么会空手而归?”
那人点点头道:“二哥所言甚是。不知道你们在寨子里找到了几个孩子?”
黑衣大汉吐了一口吐沫,道:“这寨子虽小,却他妈的全是硬骨头!”
那人奇道:“怎么了?”
黑衣大汉道:“你去找这三个崽子,我和老十便带人冲进寨子,原本以为这些野蛮人不堪一击,哪里知道,其中竟然还有高手!”
熊週听黑衣大汉如此一说,心中大惊:莫不是这帮恶人已经屠了整个寨子?那梅姐姐呢?还有阿克顿大叔、巴彦大哥、木兰婶婶……难道他们都已遭了毒手?
他眼珠直转,脸上惶急之色溢于言表。
黑衣大汉扫了他一眼,沉声道:“这小子有古怪!”
身形一闪,伸手向熊週抓来。
熊週不假思索,脚步一错,已让开黑衣大汉这一抓,向寨子里冲去。
黑衣大汉一击不中,顿感意外,自己这一抓虽未尽全力,但也可以说是迅若惊雷,而这孩子却轻轻松松的躲了过去,他不由得对这孩子好奇起来。
钮赫见熊週冲进寨子,顾不得和卓,也想跟在熊週身后冲进去,哪知腿弯一麻,已被黑衣大汉点中了穴道。
黑衣大汉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望了望熊週的背影,笑道:“有意思,有意思!”
熊週一路冲进寨子,看见的是遍地尸体,满目疮痍,不见一个活人,庆幸的是,梅傲雪、阿克顿等人并不在那些尸体里面,想必是逃走了。
他吐出一口长气,刚想考虑怎么去救钮赫和和卓两人,却见黑衣大汉走了进来,在他面前站定。
“你叫什么名字?你师傅是谁?”
熊週大睁着眼镜,装作一服听不懂的表情,看着黑衣大汉。
“不要装了!”黑衣大汉摇头道:“我知道,你听得懂汉话。”
熊週一惊,心中不知道这黑衣大汉如何会知道自己听得懂汉话,但既然他已知道了,那就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于是他道:“我叫勒夫,没有师傅。”
黑衣大汉一脸欣喜,激动道:“真的么?”
熊週点点头:“真的。”
他一脸认真的表情,心下却在偷笑,只有这样,才会让这些人放松警惕,他才有机会解救和卓、钮赫,跟他们一起逃出去找梅傲雪他们。
黑衣大汉看着他,突然笑了,道:“你是不是在想怎么逃出去,去找那些漏网之鱼?”
熊週没有否认,也不需要否认。
黑衣大汉笑得更加灿烂,但他的话却让熊週感到一阵阵的发冷。
“落到我们十三鹰的手里,就算是一只蚊子,它也休想逃得掉!”
好像证明他所言非虚,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灰衣人带着一队手下走了过来,手中提着一颗头颅,还在往下滴血,那些手下手中或拎或抱,竟然将这寨子中的孩子都抓了来。
灰衣人晃了晃手中的头颅,笑道:“二哥,折了几个兄弟,终于把这老小子的头砍了下来。这老小子也算一条好汉。虽然只有一只胳膊,却刀刀狠辣,力大无比!”
黑衣大汉皱眉道:“那个女人呢?”
灰衣人耸了耸肩,道:“被我追到山崖边,退无可退,跳崖自尽了!”
熊週见到那颗头颅,脑中一阵眩晕,险些晕过去。
这颗头颅,赫然便是阿克顿的!
再听见梅傲雪跳崖自尽,他睚眦欲裂,脑中轰轰作响,他抬起头,双眼已是一片血红。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为什么要抓小孩子?”熊週悲愤道,眼神充满了仇恨,恶狠狠的盯着黑衣大汉、灰衣人,大声道:“你们简直不能算人!”
“我们本来就不是人!”黑衣大汉悠悠道:“我们是鹰,是主人的鹰。很快,你也不会再是人!”
熊週怒吼,冲到黑衣大汉面前,一拳击出!
黑衣大汉不闪不避,任熊週这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连头也未偏一分。
他笑道:“难道你就这点力气?”
熊週狂吼,一拳又一拳的击出!
黑衣大汉轻轻一晃,熊週这些拳头已悉数落空。
灰衣人冷冷道:“二哥,杀了他!”
黑衣大汉摇头道:“这小子是个苗子,主上正在搜集人才,若是就这么随随便便把他杀了,恐怕会惹主上不高兴。”
灰衣人抬头望了望四周,低声道:“我们在这里杀个人,恐怕主上……不会知道罢?”
黑衣大汉道:“难道你忘了去年老四在南海之滨发生的事情?”
灰衣人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抬起一脚,将熊週踢了个跟头,道:“我不打死他总行了罢!”
他这一脚踢下,熊週便觉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肋骨“喀嚓”数声,竟然被踢断了断了数根,他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但他的眼神依然倔强、仇恨、愤怒、悲伤,他盯着这群人,似乎要把他们的面容深深的记在脑子里,刻在记忆中。
我一定会报仇的!他默默的在心中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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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生离死别
夕阳如血。
傍晚暖暖的春风吹过,却带着一丝渗人的寒意。
一辆四周有着栅栏的大车,二十一匹骏马,二十一个骑在马上的精壮汉子,已整装待发。
熊週被铁链牢牢的锁在大车上,他的旁边是早已经吓傻了的和卓和钮赫,以及三四个七八岁的孩子。
熊週的眼中满是怒火,他的嗓子已然嘶哑,几乎发不出声音,但他的嘴依然在蠕蠕而动,从被抓的那一刻起他已整整骂了两个时辰。
原来装作他们族人的那个人,已换了一身血红的红衣,和那个黑衣大汉、灰衣人站在一起,看着这一车的孩子,三人眼中竟同时露出一种满足的色彩来。
他们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难道他们口中所说的主上,竟然是一个喜欢小孩子的变态?
他们口中的九道山庄,又会是一个怎样可怕的所在?
熊週突然闭嘴,额角已有冷汗滴落。
他实在无法再骂下去,他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想到未知的未来,内心不由惴惴不安起来。
黑衣大汉见熊週突然住嘴,大感意外,笑道:“那个小子,你为什么不骂了?”
熊週鼻中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黑衣大汉哈哈大笑,手一挥,喝道:“出发!”
二十一匹骏马“泼刺刺”同时窜出,带动它们身后的大车,如同离弦之箭,向南前行!
熊週知道,离他渐渐远去的,不仅仅是已经火起的寨子,还有那曾经快活的少年时光……
十夜十天!
这辆由二十一匹骏马拉着的大车,已从辽东来到了河北地界!
熊週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力量,可以让这群人不眠不休,接连驰骋十天十夜,更不清楚,他们的目的地究竟在何方?
但他知道,就算是一块铁,也有锈掉的时候,更何况这群人并不全是铁打的。
铁打的人也是要吃饭睡觉的。
又是黄昏。
路边一家客栈,门外旗杆上酒旗随风飘扬,上面写着四个大字——
“燕国客栈”。
黑衣大汉眼中似有一丝疲倦之色,从马背上接下一个牛皮水囊,仰脖喝了一大口,喃喃道:“这么多天,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其余众人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纷纷掏出水囊喝了一口,齐声大笑,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这一路上,还算平安!”
“废话,咱们押的又不是金银财宝,不过几个孩子而已,谁会看得上?”
“难说,最近不算太平,出任务的兄弟们经常受到‘暗河’的阻击。”
“哼,现在到了这里,他们还敢追过来不成?”
“这倒也是,他们要是真的敢来,咱们九道山庄也不是吃素的。”
……
黑衣大汉看了一眼熊週,见其双目微闭,似已睡着,喝道:“你们少说两句!老三,你去问问掌柜的,咱们的房间、粮草准备好了没有,老十,你把这几个孩子看紧了!”
红衣人答应一声,下马走进客栈。
灰衣人指挥那些手下围住大车,不过包括他自己,脸上都是一副轻松的表情,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突然间,客栈之中,传来一声短促的惨呼!
这个呼声凄厉无比。虽然短暂,但众人都已听出,正是刚才进去的那个红衣人的声音。
黑衣大汉急叫道:“老三!”
灰衣人脸上轻松的神情立刻消失不见,大喝道:“大家戒备!”
顿时一片刀光闪烁,二十一柄长刀悄然出鞘。二十一个人围成一个圆圈,刀尖对外,煞是训练有素。
正在此时,一个人影从门里跌跌撞撞的冲出来,他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鲜血不住的从指缝中涌出,身上的红衣已被鲜血浸透。他的喉咙里“格格”作响,一双眼睛死鱼般的凸起,脸上充满了恐惧、不信的神情。
他刚冲出大门,便已摔倒,双手松开,喉间一道剑痕赫然在目。
黑衣大汉悲呼:“老三!”
红衣人一双站满自己鲜血的手,无力的揪住自己的衣襟,只挣扎了几下,便已不动。
熊週见红衣人身死,心中顿起一股说不出的快意,嘴角也不禁露出一丝冷笑。
只听黑衣大汉沉声说道:“不知客栈里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