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甚至怀疑逍遥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测?
如果是真的遇到不测,那这剑法就更没有练下去的必要了,没有了逍遥子,谁还会这套“落日剑法”
不过他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出现。
就在逍遥子消失了十四天之后的一个清晨,熊週正扛着那把长剑走向树林的时候,他的师傅,逍遥子出现了。
辽东八月的清晨,已有薄雾。
逍遥子依旧一身白衣,从薄雾中缓缓走出。
他的白衣依旧整洁,身材依旧挺拔,眼睛也依旧明亮,但这一切却都掩盖不了他脸上的疲倦。
他的身上突然多了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眼神也比以前更加的犀利。
他只是随便看了熊週一眼,熊週便觉得遍体生寒,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走,随我去找你的姐姐。”
熊週点点头,不敢多说一句,乖乖的跟在他的后面。
他很好奇在逍遥子身上发生了什么?却一句话也不敢问。
两人刚来到梅傲雪的屋子前,梅傲雪已开门迎了出来。
第一眼见到逍遥子,她也如熊週一般,愣了一愣,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笑着问道:“逍遥子先生,不知有什么事?”
“我要走了!”逍遥子冷冷道:“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先生不找那孩子了么?”
逍遥子突然笑了笑,道:“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找那孩子?”
梅傲雪摇头,她自从来到这里就再未出去,当然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这十四天来,我一共杀了一百二十七人!”逍遥子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仿佛他杀的不是人,而是一群鸡:“他们全是在找一个叫熊週的孩子。”
熊週终于明白逍遥子身上的那股味道是什么了——那是杀气,凝如实质的杀气!
无论是谁,杀了这么多人,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点杀气的。
他忍不住问道:“师傅,你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
逍遥子笑得阴森森的,露出一口白牙,道:“因为,这些人不杀,总有一天会让他们找到熊週。”
他顿了顿,接着道:“我要去办一件大事,这件事太过危险,我都没有把握能不能回来再去找熊週,为了不让别人找到他,所以我只能杀了他们。”
梅傲雪问道:“那些人是什么人?”
逍遥子冷笑一声,道:“我管他什么人?只要是找熊週的,我便一剑杀了。”
梅傲雪失口道:“那岂不是滥杀……”见逍遥子向她看来,她连忙捂住嘴巴
逍遥子道:“不过这些人当中有几个高手,还有的是官府中人,所以我觉得你们应该尽快离开这里,找一个别人找不到你们的地方躲起来。”
梅傲雪兀自嘴硬道:“我们又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害怕什么?”
逍遥子鼻中哼了一声,却不答话,道:“话尽如此,听不听随你。”
他伸手摸了摸熊週的头,道:“你自己多加小心,若是我回不来,你便要替我找到他。”
熊週道:“可是你还没有教我剑法……”
逍遥子道:“我让你找他,又不是你杀他,你学剑法做什么?”
他纵身一跃,已跃上了屋顶,下一句话传来,已在二十丈之外。
“如果你找到他,告诉他,好好活下去!”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第九节 突遭巨变
ps:这是第九节全文!有修改!有增补!约5700字!
时光如流水,光阴如纵兔。
不知道是逍遥子杀人立威起了效果,还是那些人不想再去寻找熊週,总之,接下来的十年里,熊週和梅傲雪在阿克顿一族过得安安稳稳,波澜不惊,熊週甚至已经忘了自己的汉人身份,无论着装打扮,还是言谈举止都和一个女真人无异。
熊週已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他长身玉立,梳着金钱鼠尾,一道淡淡却又略显狰狞的伤疤,自左脸颊至右耳,几乎横贯了他的整张脸,即使这样,也不能掩盖他那绝美的容貌,反而给他增添了一股英气,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模样,会让人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
他正在山坡上牧羊,不远处是钮赫和他的妹妹和卓,他们三个大一点的孩子的任务,就是牧羊。
山坡上牧草青青,风中飘荡着一股青草独有的清香。
正是春天,草长莺飞的春天。
熊週看着正在追花逐蝶的和卓,突然感到心中愉快极了。
——能有个如此漂亮而又活泼的少女玩伴,不管是谁,都会感到愉快的。
熊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在草地上侧身躺下,一手支颌,一只手却在抚摸着自己腰间的这柄剑。
这柄剑的剑柄上的花纹早已磨平,摸起来便如和卓的小手,光滑而又细腻。
如果说这些年来,和卓钮赫是他的两个玩伴的话,这柄剑,就是他的第三个玩伴。
逍遥子虽然再也没有出现,但熊週却坚每日早晚各看一次太阳,练习拔剑的次数多到数不清,现在的他,完全可以在一瞬间拔出长剑。
不过拔出长剑后,应该怎么办,是刺还是劈,熊週却不知道了。
因为,教他剑法的人已经不再出现,无论他怎么样,也练不出逍遥子那天的黄昏落日一剑。
和卓不知什么时候,编了两个花环,笑嘻嘻的跑过来,把其中的一个给他戴在了头上,而另外一个则挂在了自己的胸前。
“勒夫哥哥,你戴上这个花环,竟然比梅额娘还好看!”
熊週无语,自己怎么看也是个男孩子,只不过五官看起来过于柔美,因此总被和卓和钮赫借机取笑。
“小丫头,信不信我打你的屁股?”熊週一把扯下头上的花环,皱起眉,故意让自己的脸上的伤疤显得狰狞一些:“恶狠狠”地道。
和卓面上微微一红,低下头去,却见他手上的花环的鲜花已经七零八落,顿时小嘴一撅,委屈道:“勒夫哥哥就这么不喜欢和卓么?”
熊週见她小嘴撅得老高,眼眶中似有泪水,连忙赔笑道:“我怎么会不喜欢?我跟你闹着玩的。”手忙脚乱的想把花环戴上,却没想花环崩开,鲜花洒落一地。
和卓见他一副窘迫模样:“扑哧”一声破涕而笑,将胸前的花环摘下,轻轻戴在他的头上,道:“我的给你好了,可不许再拿下来了。”
熊週无奈的点点头,手又摸上了剑柄。
和卓见了,不屑的道:“你们这些男孩子真是的,整天都喜欢舞刀弄枪,钮赫哥哥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为什么你们不能去看看鲜花,闻闻花香呢?”
熊週心中一动,问道:“钮赫也一样?”
和卓道:“是呀,钮赫哥哥不知道从哪里找了把刀来,天天在舞呢!”
说着,她指了指不远处——那里钮赫正打开背上的一个包裹,看见和卓指向他,钮赫摇了摇手中的包裹。
包布散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一柄长刀。
虽然看不清楚,但熊週一眼就发现,这柄长刀绝不会是钮赫能找得到的东西。
因为他对这柄刀太了解不过了,正是这柄刀,让他失去了曾经最亲的亲人,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永远不会消失的疤痕!
钮赫究竟是从哪里找到的这柄刀?
熊週不由站起身来向钮赫走去,他要问清楚,这柄刀的来历。
钮赫见他走来,笑嘻嘻的道:“勒夫,你看我的新武器怎么样?”
他一边笑着说话,一边抽出长刀,随手舞了个刀花。
熊週眼神一凛,道:“钮赫,你这刀是从哪里来的?”
钮赫得意洋洋的道:“那是我从别人手里换来的,怎么,你也想要么?”
熊週道:“换的?这把刀看起来好像是精钢打造的,别人怎么会轻轻意意的就换给了你?”
钮赫瞪了他一眼,道:“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可这就是真的!”他叹了口气,摇头道:“不过说起来你们汉人也真是大方,我只不过告诉他们几句话,他们就给了这把好刀给我,哈哈!”
熊週急道:“你告诉他们什么了?”
钮赫回忆道:“那日我在山脚下放羊,遇到几个汉人,他们问了我进山的路后,便给了这把刀!”
熊週问道:“他们为什么要问路?”
钮赫反问道:“我怎么知道?也许这些汉人想进山打猎也说不定!”
熊週白了他一眼,二话不说向寨子跑去,这些问路的汉人太过可疑,他要告诉梅傲雪,听听她的意见。
钮赫见他说走就走,鼻中冷哼了一声,竟跟在他的后面也向寨子走去。
和卓见他俩说了几句话后竟然全走了,不由得跺了跺脚道:“你们总是这样,又留下我一个人!”
熊週没有听见和卓的娇嗔,就算听到了,他也没有时间去理睬和卓,因为此刻他的心里已被疑惑、不安充满,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拥有这把刀的人会来到这里,难道是?
越接近阿克顿寨子,熊週心中的这种感觉越发的明显起来。
一阵清风吹过,风中依稀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熊週的眉毛皱得更紧,脚步越发的加快。
钮赫不由笑道:“你走的这么急,莫非想要告诉梅额娘?”
这句话他刚说完,熊週转过头来还未答话,只听跟在他们身后的和卓一声惊叫!
一个人踉踉跄跄的从他们的来路上跑过来,春日的暖阳照在他的身上,却令每个看到他的人都冷到骨子里。
因为他的整个身体,已经被鲜血染红!
这个人还没跑到熊週的身前,便已摔倒,在地上不住的挣扎。
看他的装扮,应该是阿克顿的族人,但他的脸上也是鲜血淋漓,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
他伸出一只沾满鲜血的手,凌空虚抓,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喉咙里“格格”作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钮赫见熊週停步不前,问道:“你不救他?”
熊週反问道:“你认识他么?”
钮赫大喝:“虽然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知道他一定是我们部落的人!”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讥笑道:“我都忘了,你本是个汉人,汉人一向都很胆小,看见血就吓得腿软!”
熊週怒道:“你说什么?”
钮赫一掌向他推去,道:“我说什么?你心中有数!既然你不敢,就滚远些!莫要耽误我救我的族人!”
他把我的族人这几个字咬得很重,谁都听得出他话中的蔑视之意。
熊週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大声道:“我不敢?我只是怕……”
他原来想说“此人有点古怪”,哪知钮赫一听便哈哈大笑,一脸不屑之意,道:“你不是不敢,是怕!”
熊週急道:“你!”
钮赫冷笑一声,道:“怎么,被我说中了?连话都说不全了么?”
和卓见他们两人越吵越烈,急得都快哭出来,又见地上那人挣扎的动作越来越慢,当下跺脚道:“你们还吵什么?没看见那人已经不行了么?”
她说完这话,用力一推两人。
熊週和钮赫没有防备,竟被她推得连退了数步,还没等他两人回过神来,和卓已跑了过去。
熊週正欲阻拦,却已不及。
和卓跑到那人身边蹲下,轻轻碰了碰他的身子道:“大叔你没有事罢?”
那人喉中咕哝几声,却不知在说什么。
和卓侧耳道:“你说什么?”
那人呜呜数声,身形突然暴起,伸手扣住了她的喉咙,将她挡在身前。
这一下太过意外,熊週两人根本都未反应过来,和卓已被那人抓住。
熊週和钮赫对视一眼,同时刀剑出鞘,对准那人喝道:“你要做什么?快放开她!”
那人桀桀而笑,手上一紧,和卓一张小脸顿时通红,连气都喘不出来,她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
眼见和卓便要窒息而死,熊週连忙垂下长剑,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那人手上略松,阴森森的笑道:“你们两个兔崽子,看着老子在地上打滚,宁可在那里废话,都没一个人上前,还是这女娃子心好,不如跟老子回去给主上做个丫鬟!”
虽然一口女真语言,却说得生硬无比,便如女真人说汉话一般。
和卓咳嗽不已,刚大口喘了几口气,此刻听到那人说话,禁不住猛地摇头,眼中露出恐惧之色。
钮赫怒道:“快放了我妹妹!”
那人笑道:“不放又如何?”
钮赫道:“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