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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熊週两眼有神,神采奕奕,哪里像要死的模样?
为首之人眼中又是羡慕又是忌惮,咬牙道:“再等等!”
一炷香过去……
二炷香……
三炷香。
为首之人已经不耐烦,他的手已经握上了刀柄!
不知为什么,他的心里对眼前这个奴隶少年充满了妒忌,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流失越来越强烈,让他快要发疯。
便在此时,熊週吐出一口长气,道:“好了,走罢!”
为首之人冷笑道:“你在命令我么?”
熊週奇道:“我为什么要命令你?训练营就在眼前,我们不进去么?”
为首之人哼了一声,道:“就让我教训教训你,怎么做一个奴隶,怎么样跟上司说话!”
“呛”的一声,他的刀已然出鞘!
………………………………
第十九节 神秘人
事情太忙,先发一半!抱歉抱歉
刀光一闪!
一缕发丝,缓缓飘落。
这柄刀狭长,略弯,刀身长二尺八寸,刀柄一尺,虽说不是百炼钢打造,但也锋利无比,砍断碗口大的木头全无压力。
现在这把能轻轻松松砍断木头的刀离熊週的脖子只有一寸。
熊週的脖子当然没有木头硬。
没有木头硬的意思就是,这把刀斩断他的脖子连一点力气都不要废。
可是,这把刀就停在离他脖子一寸的地方,怎么没有砍下去?
黄二很奇怪,那为首之人更奇怪。
他这一刀,明明就是用了十分的力气朝熊週脖子上砍去的,他根本就没有考虑是不是要留熊週一命。
难道他到最后突然良心发现?
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进了九道山庄,做了九道庄主的鹰犬的每个人早已经把良心喂给狗吃了。
这柄刀,为什么还不割下去?
熊週盯着这把刀,眼神复杂。
这柄刀的样式他太过熟悉,一辈子都忘不掉。
这柄刀在他的梦中曾经无数次的出现,每一次的出现,都以他浑身冷汗尖叫着醒来而结束。
——正是这柄刀,害死了他的亲人,在他的脸上留下永远不可能平复的伤痕。
这柄刀为什么还不割下去?
那为首之人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冷到骨髓的那种冷。
他全身的力气似乎在这一刻已被抽空。
因为他突然看见了一只手。
这只手莹白如玉,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少女的手。
这只手竟然像是玉雕成的。
这只手正搭在熊週的肩膀上,而他的刀则落在了这只手上。
刀刃锋利,玉手吹弹可破。
刀锋却割不破玉手。
那为首之人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连握刀的手都已开始颤抖。
突然间,他一声怪叫,刀交左手,刀光一闪!
他竟将自己一条右臂齐根斩断!
不仅如此,他扭头对黄二狂叫道:“快,把我的左臂也砍下来!”
黄二大惊失色,道:“头领,你怎么了?”
为首之人却不搭话,见属下众人似乎都已吓呆,无奈之下,竟以嘴咬住刀身,左臂便向刀刃上砸落!
血光迸出,他的左臂也和他分离。
他的眼中没有一丝痛苦之色,反而布满了欣慰、感激,好像他砍断的不是他自己的双臂,而是两条害人的毒蛇。
为什么会这样?
熊週吐出一口长气,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之事,一个原本要杀他的人,却偏偏砍下了自己的两条胳膊,而且还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
这个人是不是疯了?
熊週想了许多理由,都没有办法解释这个人的行为,也许只能用“疯狂”这两个字才能解释得通。
——这世上有许多事情岂非也没有办法解释?
黄二等人连忙帮助为首之人止血、包扎,竟然没有人管他,熊週四下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肩膀上竟然搭着一只手。
只有单独的手。
苍白,看起来似乎带着魔力的玉手。
他皱了皱眉,想去把它拿开——无论是谁,看见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都不会很舒服的。
更何况他只不过是个少年,看见刚才血腥的一幕没有倒下已是难得,现在又看见一只手凭空出现在自己肩膀上,那种压力可想而知。
这只手在他的肩上,轻的就如一根羽毛,他根本没有感到一丝的重量,但他一抓之下,却发现它好像在他肩膀上生了根,怎么也拿不下来。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熊週觉得自己也快要疯了。
便在此时,一个声音冷冷道:“你很不喜欢这只手?”
熊週转头,只见训练营内,一人背负着双手,施施然而出。
这人不过三十岁年纪,一张苍白得可怕的脸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正紧紧地盯着他。
他的脸上萤光盎然,看起来竟和熊週肩膀上的玉手一个模样。
熊週心中一动,点点头道:“不太喜欢。”
这人来到他的身边,左手长袖一拂,熊週肩膀上的玉手已然不见。
熊週看了看这人的脸,叹了口气道:“我说了不喜欢,你是不是也要斩断我的手?”
这人奇道:“为什么?”
熊週道:“因为这只手是你的。”
这人微笑,好像对他的答案很满意,将两只手臂慢慢从长袖中伸出。
他的右手腕竟然是空的,左手握着的正是熊週肩膀上的那只手。
他将那只手按在自己的右手腕上,转了几圈,只听“咔嗒”一声,那只手竟然和他的右手腕连在了一起。
“你说得不错,这正是我的手。”
………………………………
第二十节 神秘的三个字
荧光盎然的脸,荧光盎然的手。
这个人在早晨阳光的映射下,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玉做成的。
他说出来的话也和寒玉一般冰冷无情:
“在没进训练营之前,谁都不准动要进训练营的人的一根汗毛!”
他看了一眼面色苍白跪在地上的人,接着道,“谁动了,我就要谁的一双手!黄一,这话你听过没有?”
黄一脸上冷汗直流,不知道是疼还是害怕,低声道:“属下听过。”
“那你为什么还要出刀?”这人冷笑道,“你是不是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
黄一嗫嚅道:“属下一时……一时鬼迷心窍……”
这人冷哼一声,道:“既然听过,那你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黄一一听之下,面若死灰,惨笑道:“我双臂已废,还望玉鹰大人放我一条生路。”
他出刀之后看见了那只玉手,就知道大事不妙,因此才做出自断双臂的疯狂举动,以期可以换得“玉鹰”这个有着“训练营魔头”之称的训练营主管的一丝怜悯。
玉鹰冷笑:“若是这话是黄二说出来的,他自断双臂之后,我还可以放他一条生路,可是你却不行!”
黄一眼中全是绝望之色,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
熊週看着黄一那绝望的眼神,于心不忍,道:“你为什么不放了他?”
玉鹰眼中露出一丝奇异之色,道:“想不到你竟然会为他求情……刚才可是他要杀你!”
熊週道:“但他并没有杀了我,而且他自断双臂,也已得到了惩罚。”
玉鹰怔了怔,突然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连眼角也笑出了泪水,
熊週奇道:“你笑什么?”
玉鹰停下笑,眼中厉光一闪!
他站在那里似乎从未动过,但是黄一脸上的表情已经凝固,他的喉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个血洞。
鲜血,正从这个血洞里汩汩流出。
熊週骇然,他自从跟玉鹰说话之时,就对玉鹰的动作处处留意,想不到玉鹰的动作竟然快得连他都看不清!
“你要记住,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只听玉鹰幽幽道:“在这里,不是你杀别人,就是别人杀你,根本没有‘宽恕’这两个字的存在!”
熊週只觉一股怒气在胸中激荡,他的双拳已经握紧。
他实在想不通,一个人为什么可以这么轻描淡写的了结别人的性命?
玉鹰看了看他的表情,讥笑道:“看来你对我的话不太赞同?”
熊週大声道:“不错!他已经是废人一个,我也已经原谅了他,可是你为什么偏偏要杀了他?”
玉鹰摇了摇头,道:“现在你可能觉得我很残忍,不过等你进了这个训练营后,就不会这么想了。”
他回头向大门内走去,临到大门前,却又停下脚步,对黄二道:“从现在起,你便是这支黄队的首领,知道么?”
黄二还在为黄一的死惊心不已,此刻听到玉鹰如此说,大惊之下却是大喜,颤声道:“是是……小人知道了。”
玉鹰道:“把黄一的尸首处理好,再把这小子平平安安的送进来,明白么?”
黄二连声称是,躬身送玉鹰走远,这才回过头来,喝道:“刚才玉鹰大人说的你们听见没有?赶紧地!”
不管其他人去处理尸体,他径直走到熊週身边,拍着熊週的肩膀道:“你小子运气不错,竟然会得到玉鹰大人的青睐!”话语之中不无酸意。
熊週哼了一声,道:“谁要得到那个杀人狂的青睐?谁要是得了他的青睐,肯定是祖坟上野草长得太多!”
黄二斜了他一眼,道:“你个小毛孩子知道什么?”
熊週反问道:“你又知道些什么?”
黄二嘿嘿一笑,道:“你黄二哥怎么说也当了这么久的巡卫,知道的事情当然不少!”
熊週道:“哦?你别是‘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
黄二见他一副不相信的神情,咬了咬牙,道:“好,我便说给你听听,省得让你小瞧人!”
熊週看了看他没有说话,但眼中那种不信的神情愈发的明显。
黄二一见,忍不住便要动手,却突然想起黄一的下场,不禁打了个寒颤,硬生生的停下手上的动作,道:“你看这‘训练营’三个字有什么特别之处?”
熊週看了一眼那三个血红大字,奇道:“没什么特别啊?只是这三个字读起来有点奇怪。”
黄二心道难道这三个字已经失了效?他偷偷瞄了一眼,却觉一股威压扑面而来,差点让他跪倒在地,连忙闭眼道:“那你又知道黄一为什么要杀你?”
熊週摇摇头道:“不知道。”
“就是因为这三个字,”黄二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面色泛白,显然刚才他的那一瞄已让他自己受了暗伤,“这三个字相传是百十年前一位奇人所书,其中蕴含了至高至深的武学,但从来都没有人能正视这三个字一个时辰,而你虽然没有看到一个时辰,却也差不了多少!”
熊週一脸不相信的表情,道:“为了这个,他便要杀我?”
黄二道:“按照黄一所说,当年他不过看了一会儿便受益匪浅,你看了这么长时间,岂不是比他还厉害?”
他这么一说,熊週终于明白,黄一之所以要杀他是因为黄一认为他从这三个字中学到了高深的武功,而产生了嫉妒之心。
熊週不由得哑然失笑。
黄二不解问道:“你笑什么?”
熊週道:“我笑他实在死得太冤,为了这个搭上自己的一条命。”
黄二道:“难道你从这三个字里什么都没有领悟到?”
熊週道:“若是我学到了高深的武功,他的刀又岂能碰到我?”
黄二点点头,这是他亲眼所见,当时黄一出刀之后,熊週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难道这三个字只是那位奇人写在这里跟后人开的一个玩笑?
可他为什么不能看?
熊週似乎看出了他眼中的疑虑,笑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究竟在这三个字里看见了什么?”
黄二不由自主的道:“是。”
熊週叹了口气,道:“这些东西我说出来你根本不会相信,一定会认为我在骗你。”
黄二连忙道:“不会的,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只求你告诉我!”
——有时候好奇心,绝对是一件害人的东西。
熊週笑了,笑的就如一只偷到一只大肥鸡的小狐狸,道:“我告诉你我看到了什么,你是不是也要告诉我一些事情?”
黄二咬了咬牙,道:“我知道的已经全告诉你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熊週道:“我还想知道这训练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个玉鹰是什么人?”
黄二苦笑道:“我只知道训练营是个极其可怕的地方,进去的人能出来的十不存一,而玉鹰大人则是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