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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泰硬的身躯,再看着那案板上那插着的大刀。
青年缩了下脖子,赶忙扔下钱灰溜溜的走了。
“这帮崽子竟来自小说群9:8;0!2:0。5'?8,5。6耽误事,再磨叽会儿打烊又得晚点了。”
泰硬骂骂咧咧的扛起大刀走到后面,那边案板上都是待切的豆腐。
而在案板一旁,嵩一灯正在用棍子来回的打压成豆腐块。
泰硬一道刀光,自己的活儿就算是干完了。
他坐在一旁的摇椅里翘着一个二郎腿:“我说秃驴,你这棍子耍的越来越不行了,压这么慢,改天去门口耍两下子呗,正好震慑震慑那帮看灭绝的崽子们。”
“我看不用我给你耍,等会儿啊,水师妹就得把你给削了,上一次你叫她灭绝的时候,忘记怎么抽的你了?”
闻言,泰硬也是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背,然后有些无聊的躺在摇椅里慢慢摇。
“你说,咱们仨这天天卖个豆腐是不是太无聊了,真是大材小用了。”
嵩一灯也是放下了棍子,他拿起一旁的酒喝上一口吧唧了下嘴:“马上就不无聊了,水师妹前几天还说了,准备给你找个婆娘把你给嫁了,让你啊当个上门女婿嘞。”
“我艹!这是咋的?扫我出门?我可不愿意啊。再怎么说,我这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当上门女婿呢?丢我泰家的人,孩子必须得跟我姓。”
嵩一灯看着泰硬那五大三粗,一脸认真的神情,也是觉得搞笑,继而再逗道:“晚了,前两天的媒婆子已经给水师妹说好了,给你定下来了,按三文钱一斤将你卖给那有克夫命的胖寡妇了。”
“那婆娘绝对跟你般配,关键还是有钱,你想想她克死了那么多的相公,光分家产就分了不少嘞。”
“也因为如此,人家才想娶个男人,所以你就从了人家吧,哦,不对。是不从也得从。”
泰硬听着嵩一灯一脸正经的给自己讲着自己的人生大事,面色也是愈来愈加难堪。
自己这一大把年华可不能落到那寡妇家啊,自己又不是寻天涯,可不爱寡妇那口,尤其还是一个水桶腰的寡妇。
那婆娘泰硬见过,别人家买豆腐要不图个水嫩,或者图看一看水晴柔。
而这婆娘每次来都踮着脚探着头往窗里面看,一看到自己在那挥舞大刀,她那哈喇子都能流到那豆腐块上。
搞得泰硬这精湛的刀法都差点吓得切住手,可谓是恐怖至极。
要真是嫁给,呸,要真是和这女人结为夫妻,那他老泰家的祖宗估计都能刨开祖坟过来把他给接到下面去。
泰硬打了个冷颤,有些心慌的向嵩一灯支招道:“我说兄弟,咱们这么些年了,感情到底怎样自不用多说,哥也没求过你啥,这次你可一定要帮帮哥,帮咱给灭绝,呸!给水大美女求求情,用你那佛家思想感化感化她。”
“咱这虽谈不上年轻,但也谈不上老啊,尤其咱这一身本事,娶个水灵的姑娘那更是不在话下,如此随便的将咱这卖豆腐似的卖给那胖寡妇,不合适,不合适。”
嵩一灯在心里笑着听泰硬讲完,那秃头在此刻尤为的发亮,他装作为难的把手从宽大的袖子中伸出来,招呼了一下。
泰硬看到这手势,哪能不知道嵩一灯想干什么。
犹豫了片刻后,将一小兜钱塞给了嵩一灯。
然而嵩一灯却是依旧招呼着。
泰硬肉痛的又拿出一兜:“这是娶媳妇儿的钱。”
可。。。嵩一灯的手却是依然没停。
泰硬只好继续掏着:“这是准备去青楼的钱。”
“这是准备去赌庄的钱。”
“这是喝酒的钱。”
“这是买衣服的钱。”
“这是零花钱。。。”
。。。。。。。。。
泰硬肉痛的一兜兜掏着,那样子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待的最后一兜从裤衩中掏出来以后,嵩一灯的手却仍旧没停。
泰硬再也忍不住了:“真没有了,要再要就只能把你阉了卖去让别人泡酒喝了。”
嵩一灯脸上好像有着一抹痛苦之色,片刻后,他也是长出了一口气:“终于不手抽筋了。”
我去!
泰硬那暴脾气顿时就上来了:“好你个秃驴,连老子也敢耍了。”
“谁教得你喝酒。”
“谁教的你吃肉。”
“谁教的你破戒。”
“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说着,泰硬就准备朝嵩一灯给扑过去。
“你俩能不能消停会儿,过来干活,不然扣钱啊。”
水晴柔把窗户关上,见怪不怪的看着他俩。
泰硬和嵩一灯闻言,也是不敢再多造次,而后几人开始了清理。
这是他们几人每天的日常:
嵩一灯压豆腐,
泰硬切豆腐,
水晴柔卖豆腐。
而因为生意好的缘故,他们打烊也是比较早,收拾完以后就各找各的乐子了。
当然了,嵩一灯和泰硬虽然平常嘴仗不断,但是打烊以后俩人还都结伴而行。
具体干什么去了就不得而知,但每次回来都是扶门而入。
第165章 一晃五年水晴柔(二)
繁华的城里,即使到了晚上也热闹不减。
某处房顶上,水晴柔正坐在屋檐边,耷拉着玉腿,轻轻摆动。
如果不是那一头半黑半白的长发,估计能让人以为这是哪家调皮的姑娘上了房顶。
皎洁的月光和水晴柔此刻一般,各自沉默着。
水晴柔轻眨着睫毛,看向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来到此处也有两年之余了。
和寻天涯一样,水晴柔也在寻找着风华,也寻找着他们。
她也去过南山,也是没有风华和江多娇的下落。
只是和寻天涯不同的是,她没有再在南山中久留,因为她知道江多娇不在的话,风华是断不可能来南山的。
所以她兜兜转转来到了此处。
这里是江多娇的故乡,风华如果在的话,这会是他必来之地。
而恰巧在这里也碰到了也在寻找的泰硬和嵩一灯。
于是三人就商量与其迷茫的寻找,不如就在此地等着,说不定也像他们三人一样和其他人再度重相逢。
只是没曾想,这一等就是两年过去了。
两年,足以把大多数人的侥幸给浇灭。
包括嵩一灯和泰硬,他们两个现在也开始慢慢融入了这城中生活,日子过得还算津津有味。
喝酒。。。
青楼。。。
赌庄。。。
玩的是不亦乐乎。
只是水晴柔却一直未忘。
每逢打烊收拾完后,她就一直坐在这房颠上,一直坐到万家灯火熄灭,城门关闭。
只是,她依旧没看到那曾经熟悉的面孔。
也没等到那盼望着人生四大喜事之一的:他乡遇故知。
人生或许就是如此吧,兜兜转转,相见复再见,也或相见后再也未见。
从前初识这世间,万般憧憬。
刚下峨眉时,看那天边似在眼前,以为有着峨眉的背景,江湖也未能将她们荡起波浪。
即使刀光剑影,也甘愿赴汤蹈火去闯他一趟。
如今再看这世间,依然流连。
只是当此刻坐在这房顶上,再看那星空亦不是觉得伸手可握,与天下之大相比,任何人都是沧海一栗。
那些她愿意的刀光剑影,还有赴汤蹈火,幸运的没有伤了她的身,却是灼了她的心。
现在再回想起当初她们三姐妹所做的那些傻事,说的那些傻话,不免觉得可笑至极。
有时也想回到过去,给那时的自己打上一巴掌。
只是如今吗,不再觉得有什么了,那毕竟来自小说群9:8;0!2:0。5'?8,5。6是那时的年少无知啊。
我们都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也都沉迷过儿时童话。
但因为是童话,所以才无法自拔。
现在当千帆过尽,合上岁月翻涌过的我们不同模样,不同心情,不同侧脸。
才发现,过去的,过不去的都会过去。
慵整芊芊手,水晴柔嘴角含着笑意,静静的发着属于自己的呆。
盯着某个不知名的方向也或者不知名的星星,眼中迷离。
“水师妹。”
泰硬和嵩一灯在这时也是跃上房顶,递给她一些从夜市中买来的小吃。
水晴柔微笑的摇了摇头:“我不饿,你们吃吧。”
泰硬和嵩一灯坐下,也是看着远处。
他们二人之所以也选择留在这个地方,与水晴柔一起开个豆腐店。
也是觉得天下之大,不知何处安身。
虽有不俗武力,但在如今这世道却是无用武之地。
朝廷做个武官吧,洒脱惯了,受不了那体质。
开门立派吧,又没有那耐心教导,最主要的是太平盛世,谁又受的了那苦啊。
基本上都无仇无怨,也有朝廷管着,只能唯有读书高了。
有时候他们也挺迷茫的。
泰硬曾经本想振兴刀流,为刀正名。
因为大家一说大刀皆下品。
可是如今他却用着引以为傲的刀法切豆腐。
想想也是觉得可笑。
曾经最不想变成的样子,最终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模样。
你说这是为生活所困呐,还是向生活妥协啊。
要让泰硬说,这什么也不是,这是命啊。
至于嵩一灯,他本是嵩山派下山历练的和尚。
啥时候觉得历练可以了就能回嵩山了。
虽然说前些年他回去的时候,嵩山派已是残垣断壁。
但最近听说,如今的嵩山派开始慢慢重建,只不过是以烧香拜佛的姿态重见于世人。
现在寺庙中的一些和尚,虽说也有一些旧相识。
但是他却不愿意再回去了。
经历过门派的覆灭,江湖的肃清,熟悉的人离去,他已经越来越活得透彻了。
只要心中有佛,哪里都是寺院。
只要心中有江湖,江湖就不曾远去。
只要不对往事留恋,不回头的朝前走,那陌生的人也会再变得熟悉。
用嵩一灯的话来说那就是:心中有世界,一花一叶一菩提。
“你说,还需要多久多长多远,才能与风华他们再见啊。”
泰硬枕着头,躺在了青瓦上,他看着天上星河流转,语气有着一丝感伤:“咱们仨好像与这个世界脱轨了,我感觉越来越空虚寂寞。”
要是按照以往,嵩一灯和水晴柔肯定会笑骂他想女人了,装深沉。
但是现在的他们却是没有取笑,因为他们也是一样的。
看着路边的行人,感觉他们就好像是工具人一般。
整个世界就他们是活生生的。
倒不至于说是梦境,就感觉好不真实,以一个局外人或者灵魂的形态去看这世间百态一样。
后来,嵩一灯弄清了这种状态是什么。
是麻木,
激情已退却,
心不至于说是死了,但绝对没有以往那样有活力了。
什么事也都不愿意参与其中,“冷眼”看着正在发生的。
以第三人称的身份,得过且过
水晴柔看了泰硬那一脸茫然的神情,也是轻声道:“会再相见的。”
半黑半白的秀发偶尔轻起几丝垂额角。
水晴柔也从卖豆腐开始再没有戴那薄纱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无比的明亮,
秀脸也是无比的漂亮。
他们三人中,或许也只有水晴柔一直坚定着相逢的时日。
因为她和风华,寻天涯他们才是真正的多年未见的老友啊。
至于嵩一灯和泰硬只不过是觉得风华他们是同类罢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水晴柔坚定的说完后,转过身。
风吹起她那微摆的衣角,
脸上泛起了那年刚到忆江客栈时正值的盛夏,
就连白月光都措不及防闯入她的笑颜。
第166章 一晃五年朝歌明月
殿透初晓,
日照金菊,
百官已退朝。
正殿的龙椅上,朝歌明月穿着一身龙袍,戴一顶皇冠,整个人尽显端庄华贵。
看的百官散去,她眉宇间的威严也是转变为一丝柔弱,接着再有几分疲态。
五年前,长安城精锐尽灭,只余一千五百黄金甲卫。
整个天可汗在她眼里岌岌可危。
好在,在朝歌天啸之前的励精图治下,曾经手握重权的臣子并无二心。
他们从四面八方赶来,封锁朝歌天啸死讯,并重新让整个朝廷运作起来。
按照朝歌天啸最后留下来的一道圣旨,由朝歌明月继承皇位。
起初朝歌明月并不愿意,那些大臣也强求不得,只能尽量帮忙分担朝廷重事。
也幸好,那个期间并没有任何差错,一切都是跟朝歌天啸在位时一样。
而人终有哭痛之时,
待大约过了一年左右,
朝歌明月一身龙袍的出现在了大殿龙位。
当她出现的那刻,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朝歌明月那完全跟之前不一样的气质。
她不再是那个之前被宠坏的公主,
而是一个尽显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