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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哪里逃-第6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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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李轩释开刀意的时候,在场的大多数人也陷入沉默。

    李轩则是冷笑着,一步步走向了这些儒生:“我再问你们,《史记》未曾记载伏胜失其本经之事,魏夏(魏晋)儒人说伏胜失其本经之说,能否采信?”

    “其三,《后汉书·儒林传》记载马融、郑玄所注之《古文尚书》,为何与东夏(晋)梅本古文篇数不合?’

    “其四,所谓的东夏(晋)梅赜奏本《古文尚书序》称“安国承诏作传”一事,为何不见《史记》与《汉书》记载?”

    “其五,汉代学者著述的经文,从来没有引用过所谓的梅赜本《古文尚书》,这又是何故?”

    “其六,从今传本《古文尚书》之篇名,为何与《孟子》、《史记》等书记载不合?”

    李轩的这几个问题语速不快,声音也很平和,却如刀枪利剑,直插众多鸿学大儒心底。让他们面色苍白,嘴唇发紫。

    那白发老儒嗫动了一下嘴唇,他想要回答,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可以回击的言辞。

    在场的众多年轻儒生也平静下来,惊疑不定的看向那几位鸿学大儒。

    其中一些学识渊博的,更是眼现凝思之色。

    “还有,所谓的《古文尚书》如《大禹谟》混典、谟、誓三体而为一,可伏胜的今文尚书却典、谟、誓体裁分明,这又何解?”

    “其八,古文尚书的文义可疑,为何《五子之歌》以下如出一律,间或有异,不过改易增换,略加润色,即为一篇,不像优生《今文尚书》篇篇出于事实,皆可见其作伪之痕迹?”

    “还有,两汉时代才有河南与金城的地名出现,《古文尚书》的成书时间在春秋,为何却有河南与金城两个地名?”

    整个文庙之前千余学子,更加的寂静无声,整条街道落针可闻。

    几位鸿学大儒则都是身躯摇晃,神色惊悸。

    李轩则冷眼扫向众人:“孟子云尽信书不如无书,本王开课讲学,屡次要求你们要学会逻辑,学会思辨,不可尽信书中的道理,要学会亲身践行验证,做到知行合一。

    可至今为止,能够做到的却极少。你们如果研究了本王的学问,就该先验证《古文尚书》是否伪作。找到足够的证据,再来文庙闹事。”

    此时李轩又一拂袖道:“关于《古文尚书》,本王近日就有文章《尚书古文疏证》刊发于世,考证今《古文尚书》实为魏朝王肃伪造,孔壁古文十六篇则为东汉张霸伪造,你等可以自行研看,验证真假。

    至于马融,郑玄等人,确是德行深厚,学识渊博,可其传播伪学,误我儒门千载,使无数学子走入歧途。本王将之从文庙移除,有什么不对吗?”

    那白发老儒整个人,像是老了几十岁,他几次想要开口,却又说不出话来。

    最后只能抱了抱拳:“那么谷梁赤与刘向,蔡千秋三人又是何解?谷梁春秋可绝非伪学!”

    李轩听了之后,却又是一声哂笑:“最早记录《谷梁春秋》的,是汉初陆贾《新语》。在此之前所有史册都无记载,也无上古竹简遗世,其源流存疑,有后人编纂之嫌,怎能做我儒家传世经典?

    且谷梁赤其人,说是子夏弟子,可子夏推崇礼法合一,与《谷梁春秋》学问绝不相容。本王岂能容这等学问,存于文庙,误人子弟?”

    他又扫望着在场众多儒生:“今日的场合正好合适,本王在此告诫你等,明年春闱,所有士子的文中再不得引用《古文尚书》与《谷梁春秋》的言辞,否则考卷定当罢落。望你等谨记于心,万勿大意!”

 第八零九章 睥睨于天地之间(求订阅求月票)

    此时文庙前的众多年轻儒生,不由都一片沮丧哭嚎之声,神色则如丧考妣。

    那《谷梁春秋》倒还好,虽然是《春秋》三传之一。。。

    可以之为本经的不多,这本书与《公羊》更多是被儒人拿来决狱用的。

    可《古文尚书》流传至今,一直都是显学。

    他们学了一辈子的古文尚书,结果到头来,居然将被朝廷认定是伪学。

    日后科举,他们该以何为根?

    不过这些人已经没有了闹事起哄的心思,只因汾阳王说的那些话有理有据,让他们想不出反驳之辞。

    只要是真的读通了经史,再往里面细想,就可知《古文尚书》确有伪造之嫌。

    尤其是里面的地名,可不仅仅是河南与金城这两处。

    一些博学之人仔细回思,发现这样的情况,在《古文尚书》竟有十余处之多,都是西汉之后才出现的地名。

    可至圣先师总不可能是在西汉之后,编定出《尚书》?

    练气士自然是寿元长久,至圣先师说不定已成就神天之尊。

    可据说至圣先师与他座下的七十二贤,都以身合道。

    为弘扬儒学,庇佑人世,圣人与诸子早在战国初年就都不存于世了。

    所以众儒生此时脑海里面想的就只有一件事,速去书店里面购买《今文尚书》的注解,还有汾阳王的著述。

    考虑到当今朝廷,汾阳王已经执掌大权,重点当然是《格物》,《辩证》等书。

    不过在场的几位大儒,却还是抱着灵牌,不肯离去。

    其中一位中年大儒冷笑着:“你竟还想将古文尚书排除在科举之外?朝廷诸公与礼部胡尚书,他们岂能容你肆意妄为?尤其礼部胡尚书,他治的本经就是尚书。”

    可就在他语声落时,礼部尚书胡濙却背负着手,从文庙之内走了出来:“此言差矣!胡某束发以来,都是以尚书为本经,浸淫甚深。可如今思之,这古文尚书确有伪造之嫌。如果没有证据,证明古文尚书是儒门正本,那么朝廷只能罢黜此学。”

    他神情微微黯沉,眸光也有些晦涩。

    胡濙是不久前闻讯而至,全程倾听了李轩与众儒生的对话。

    就胡濙本心而言,是不想罢黜《古文尚书》的。

    胡濙精研尚书,早就意识到古文尚书可能是伪造。

    昔日汉末大儒郑玄与马融,很可能也洞悉了《古文尚书》的根本。

    他们虽然是古文学派,也在卖力推广《古文尚书》,可他们只注解秦博士伏胜传下的《今文尚书》二十八篇,对于《古文尚书》多出的二十五篇没做出任何注解。

    可胡濙却从不敢公开质疑尚书,只因这天下儒生,至少有一成之人是以《古文尚书》为本经,仗以凝练浩然正气。

    而一旦《古文尚书》被证伪,那么不但大量儒生的浩气修为可能就此罢废,也可能令两汉之后,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儒学体系一朝崩溃。

    何况胡濙私心以为,古文尚书中虽然夹杂着一些汉代大儒的私心,可里面的一些道理是对的,是对儒门精义的补充。而汉代以前儒门先贤对古文的态度,也大多都是不承认,也不否定。

    可此时李轩既然以当代大儒,理学护法之尊率先质疑,掀开了这层窗户纸,那《古文尚书》就不可能存续下来。

    胡濙知道《古文尚书》中破绽众多,一旦被众多儒生质疑,开始大规模的辩论,只会有更多的证据被寻找出来。

    胡濙哪怕再怎么不情愿,也不想在《古文尚书》的问题上坚守,以免贻笑后人。

    此时那位几位大儒闻言,面上都已经如死人一样苍白,身躯也是一阵摇晃。

    礼部尚书胡濙乃天下儒人之宗伯,他如不肯为《古文尚书》背书,那么整个儒坛就再无对抗汾阳郡王之力。

    那位白发老儒的口中,更是溢出了一口鲜血。可他的身躯却还是屹立不摇,如同孤峰,他怒瞪着李轩与胡濙。

    “我们儒门世系万年的法统,绝不能因你而败坏!汾阳王你假儒教与理学之名,所著《格物》,《辩证》等书,也皆为异端邪说。

    吾登州颜久,今日愿以复圣颜回五十三世孙之名,用我们几人的一身精魂气血,请文庙诸圣之灵降临,鉴定你汾阳王儒道真伪!不知汾阳王殿下,可敢受之?”

    这一刻,文庙前的整条街道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眼神惊悸的,往白发老儒颜久,还有李轩的方向看了过去。

    礼部尚书胡濙当即皱眉:“颜老夫子,你这是何苦——”

    “胡尚书你勿需多言。”

    白发老儒一拂袍袖:“老夫心意已决!何况到了这地步,老夫也没有了退路。”

    他低头看着自己逐渐枯干衰老的肌肤,然后自嘲的一哂。

    李轩对《古文尚书》的质疑,摧毁了他浩气修行的根基。

    以他现在的年纪,根本无法改易根本。

    而一旦浩气不存,他就没多少时间可活了。

    白发老儒随后就目如幽火,继续瞪着李轩:“不知汾阳王殿下,可敢受之?”

    他身后几位大儒虽是脸色灰败,可也毫无畏意。

    李轩则目光阴冷,与这老儒遥空对视,二人的视线,似乎能撞出火花。

    新任衍圣公孔宣德则悄悄走到李轩的身侧,低声耳语道:“殿下,我可以让那些官兵过来,将这老不死强行驱走。”

    李轩转身瞪视了孔宣德一眼,然后他就洒然一笑:“有什么不敢受?颜老夫子,吾敬你是老人,我儒门的宿学大儒,不愿见你妄送性命。可如果你一定要以此法来质疑本王,那也由得你。”

    他此言一出,颜久与诸多在场大儒,都是精神一振。

    礼部尚书胡濙则是眉头一蹙:“此事不妥!今日议的只是古文尚书真假,与汾阳王的儒道何干?汾阳王浩气琉璃,纯白无瑕,世所共知,何需请先圣诸灵来鉴?简直荒唐。”

    他不愿见古文尚书被废黜,却更不愿见李轩被这些愚儒扳倒。

    在礼部尚书胡濙心内,虽然认为李轩所著《格物》,《辩论》是补儒家之缺失,那《物理》,《几何》,《数学》,《国政》等文则是经世致用之学,可至圣先师与儒家的先秦诸圣,未必就会认可其学。

    而这位当代理学护法,如今已是理学之门面,朝廷之柱梁。

    一旦其被儒道否定,会引发朝野上下的巨大风波。

    “这没什么不妥的。”李轩一声失笑,语含不屑:“他们想要试,那就试吧。”

    这些宿儒确实没有退路,可他李轩也一样不能在学问上展现出任何心虚之态,又何尝有任何退路?

    此时的李轩,已经注意到了不远处绿绮罗的身影。

    此女不知何时从神农院赶来,正立在不远处的屋顶上,遥望着他。

    李轩看了此女一眼,就不在意的收回目光,将双手背负于后,神色从容自若。

    他的心态轻松自信,只因他现在一身的浩气,学问,而今的政绩,武勋,从不依赖文庙里面的先圣。

    如果至圣先师与那诸多先秦圣人不能认可他李轩的学问,道理,那么他李轩就自立一派,别于儒家!

    顶多就是未来的局面,会变得更困难一点,他李轩也得用更多时间,更多的精力,去建立自己的学派。

    李轩坚信未来的胜利,一定是属于他的,而非是身周文庙里面的那些灵牌。

    绿绮罗则是面色平静,毫无担忧之意。

    她反倒是眼现嘲弄之色的,看着下方的诸多儒生。

    绿绮罗知道这一年以来,李轩的浩气修为又有进益。

    她这位御主事事预先筹划,未雨绸缪。在其准备废黜古文尚书与谷梁春秋的时候,就预料到儒门内部的反弹,做好了应对的预案。

    这哪里是文庙里面的这些先圣之灵,想否定就能否定得了的?

    这些宿儒,实在过于天真——

    颜久等人却浑然不觉,以他为首的十几位宿儒,都是精神大振。

    他们直接就在文庙之前坐了下来,神色庄严肃穆,开始诵读经文。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他们读的是《论语》,这是儒家第一根本经义。

    至圣先师平生著作,虽然只有他编纂的《春秋》与《六经》,可儒家的一切精义与道理,却都在《论语》当中。

    随着这十几位鸿学大儒的诵读,果然使得文庙之内,众多先圣之灵的共鸣响应。

    整个文庙,也逐渐被一层赤红色光华笼罩。

    而文庙前方的街道上,那千余位儒生,还有从旁边国子监内涌出的国子监生,以及陆续被此处动静吸引赶来的人们,也都是神色凝然。

    他们的心情忐忑难言,有人期待,有人兴奋,也有人不安。

    “——子曰:“片言可以折狱者,其由也与?”子路无宿诺。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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