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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窦怀贞也是狄仁杰唯一看走眼得人。
后韦后被诛,窦怀贞闻变,亲手将王氏杀死,持首级向李旦请罪。
反是姚崇、宋璟之流素有清贞之名。
但是官场是个泯灭人性的地方,不是说名声好,就一定是谦谦君子,比如海瑞,旁人皆听闻海刚峰刚直忠贞,可如果细数海瑞生平,会发现手腕也是很厉害的,否则以海瑞连进士都不是的功名,又如何在烂泥般的大明官场中,一步步的淌上去?
在打击政敌方面,清官与贪官并没什么不同,都是无所不用其极。
“姚相德高望重,莫要冒犯!”
陈萼深深看了姚崇一眼,摆了摆手,便道:“姚大人乃天子重臣,一言可使朝堂震荡,你既说空穴未必无风,那陈某问一句,你可有根据,或者人证物证,又可敢在楚国公灵前将此话再说一遍?”
“咚咚咚”
棺材里面敲的更急了。
姚崇心头蓦然一寒,以自以来,素有敬神鬼而远之的说法,如今厉鬼就在灵堂里闹了开来,他虽然自恃正气,并不怕鬼,可是无端去污蔑厉鬼被戴了绿帽子,这不是找不自在么?
“姚某失言,还望长公主与陈状元恕罪。”
姚崇深吸了口气,向李令月和陈萼拱手施礼。
“姚相客气了。”
李令月回了一礼,美眸不禁瞥向陈萼,暗道难怪母后器重他呢,确实是有些手段。
第五零一章 丧事变喜事
本来李令月无奈的很,流言最是难防,只能置之不理,寄期望于清者自清,闹腾一阵子终会平息,而陈萼的雷霆态度让她大为意外,但是很明显,已经初见成效了。
陈萼向姚崇道:“长公主是圣上亲妹,而陈某官居三品,放出流言的别有用心者,在背后偷着乐,而升斗小民看的是笑话,丢的是皇家和朝廷的脸面,哪怕为国本计,也应迅速制止流言,姚相以为然否?”
姚崇算是领略到陈萼的厉害,心头微凛,沉吟道:“陈状元意欲如何处置?”
陈萼道:“追查起来并不难,无非溯源而己,一层层追溯回去,总能查到源头,高宗皇帝赐我号令天下鬼神金印,我今示以此印,要求封闭城门,挨家挨户盘查,绝不教贼人漏网!”
说着,就取出金印,压在武攸暨的棺材板上!
棺材里的动静嘎然而止。
武攸暨那是心胆俱丧啊,那金光透射而入,魂体都阵阵刺痛,让他不敢直视。
“什么?”
群臣也是面色大变,甚至有人不自禁的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城门哪是轻易能封的?
既便是李重俊造反与韦后之乱,也没封过城门啊,如今却为他的这点鸡毛蒜皮事,就要封城门?
李令月则是在最初的震惊之后,渐渐地现出了然之色。
陈萼在媚娘生李令月的前后那段时间,曾摄过政,主持朝议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诽谤他与媚娘有私情的一名大臣当场杖毙,从此没人再敢于乱嚼舌头根子。
如今朝堂上的大臣不了解此事,但李令月是知道的。
“荒谬!”
宋璟却是不悦道:“仅仅是为你的私事,便小题大作 惊扰黎民 老夫问你,你只是掌鬼神祭祀 有何权力有求朝廷封门?”
如宋璟这类的官员 搁在大胆,就是大名鼎鼎的清流 这种人非常固执,把名声看的比生死还大 眼里揉不得沙子 哪怕明知是错,也要一条道走到黑。
为了他们所谓的大义与大局,可以牺牲任何人。
陈萼面色转寒,哼道:“前面我说了那么多 宋相还没听明白么?就算你不把长公主的名节放在心上 那陈某再和你说,国之大事,在祭与戎,祭若不顺,则鬼神难安 而陈某专事鬼神,现鬼神受了污名 死不瞑目,为洗去污名 只得行此法,朝廷若是不准 我便与长公主去见圣上 圣上若不准 我便去太宗皇帝灵前,看看太宗皇帝准不准!”
“你”
宋璟大怒,可是陈萼专事鬼神,这个官职有多在权力他不清楚,但是陈萼凭金印绝对可以轻易进入太庙,如果真的惊扰了太宗皇帝的英灵,怕是他百死都难以赎其罪。
陈萼又道:“宋相,我和长公主无端受流言污蔑,我只想寻个公道,找到幕后真凶而己,我无意为难任何人,但谁不让我好,我也不会让他好受,今日就在楚国公的灵前,此事必须给我和长公主一个说法,,不然我们即刻入宫!”
“他武攸暨不过区区一条阴魂而己,哪里算是鬼神,若是你不多事,怕早已转世投胎了罢,又何须祭祀?”
一名小官员,看不惯陈萼的作为,仗义直言。
“哦?你是说武攸暨上不得台面?”
陈萼眼神眯了眯,便笑道:“确实也是,不过没关系,今日我便册封武攸暨为骊山山神,望尔忠于职事,扶老助幼,多行善事,勿犯天条!”
刹那间,金印散发出万道毫光,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封敕旨,涌进了棺材。
“嘭嘭!”
棺材里面又有声音传来,仔细听,象是磕头的声音。
没错,武攸暨的灵魂在棺材里面磕头,那可是喜极而泣啊!
虽然陈萼授意秦广王给他投个好胎,可是胎投的再好,也失去了前世的记忆,是另外一段意识得了享受,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而山神不同,记忆尤存,是骊山的土霸王,不仅受村民乡火供奉,指不定还能纳些女鬼,女妖精作妾,继续生前的风流快活日子呢。
更何况,从秦广王嘴里,他得知了陈萼的真实身份,那可是位列天庭五老啊。
四御住天,五老居地,虽四御名份高于五老,可实际上,真正管事的还是五老,搁凡间,就是活脱脱的诸候王,这可是成色十足的金大腿啊!
灵堂里面,陈萼毫不忌讳的展现出神异,立时有人动起了心思。
活着的时候陈萼管不到,可是死了归他管啊,说句现实话,人生在世,不过短短百年,但死后就有讲究了,是转世投胎,活成另外一个人,还是永享阴福,靠的不就是贵人提携么?
有武攸暨被册封为山神的先例在前,一些人就动了投靠陈萼的心思,活着不指望,只希望死后能高抬贵手。
有人便是道:“陈状元,听说您老与太子交好,不如先与太子商量下,太子必有法还您与长公主的清白。”
陈萼暗笑,他就等着这句话呢。
他知道这事是李隆基做的,可是他不能去找李隆基,找了就是摊牌,不管怎么说,紫薇大帝曾将李治托付给他,没必要把关系搞那么僵,来灵堂闹事,就是为了给李隆基施压,如果李隆基不识相,他不介意真把事情闹去紫薇天宫。
我是来辅佐你们李家江山的,现在我的名声受了污蔑,不给我说法,能行么?
假如紫薇大帝偏坦李隆基,那正好,顺理成章的与李氏切割,无事一身轻。
“姚相与宋相以为如何?”
陈萼转头问道。
二人本也对陈萼的咄咄逼人头疼的很,刚好可以把皮球踢出去,姚崇挥手,向一名小官员道:“你速去将此事禀报太子!”
“是!”
这名官员撒腿跑了出去。
随即又有人提议:“长公主,陈状元,既然楚国公被册封为了山神,这可是喜气啊,不如撤去灵堂,大摆喜宴,好好庆贺一番,如何?”
“这”
众人面面相觑,还有这种操作?
不过李令月却是心念一转,她觉得,这是扬陈萼威名的一个好机会,官员都去巴结陈萼,自己再征服他,不就成了自己的人了么?
于是站起来,笑道:“如此甚好,来人,撤去灵堂幢幡,摆上三牲果品,庆贺国公爷荣登山神之位!”
“诺!”
婢仆们群情振奋,一改戚容,大声应下,随即各自忙碌起来!
第五零二章 悟空去相亲
“什么?”
李隆基听得来报,面色当场就沉了下来。
本来他是打算借捉奸一事,把李令月的名声搞臭,再敲打敲打陈萼,结果倒好,被反过来敲打了。
其实陈萼提出的要求是非常无理的,毕竟古代的城门非常重要,无端关闭城门,极易引起恐慌,再挨家挨户的顺藤摸瓜,怕不是要把长安搞的鸡飞狗跳,但是陈萼执掌鬼神金印,这事又是他做的差了,真闹到太宗灵前,他的颜面何存?
而且会给人一种势弱的错觉,这是最要命的,会使手下人离心,外敌也会纷至沓来。
爱卿啊,你给孤出了个难题啊,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值得么?
李隆基心里隐有杀机闪现,不过问题还是要解决,既不能真依了陈萼满城搜查,又不能置之不理,让陈萼把事情闹上太庙,只能随便找几个替死鬼交待过去了。
“回去告诉陈状元,此事孤亦震怒万分,必将严查,还他和长公主一个公道,请他耐心多等几日!”
“太子英明!”
那官员施礼离去。
不片刻,又传来消息,因武攸暨死后被封为山神,楚国公府大摆喜宴,满朝官员纷纷来祝贺,这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危机。
毕竟没有谁不会去考虑身后事,活着攀附他,或能得荣华富贵,可是死后呢?
陈萼能给死人封神,武攸嗣活生生的例子搁在眼前,哪个不愿意死后去做山神土地?
如果陈萼全面倒向太平公主 怕是太子大位根本就坐不稳。
偏偏陈萼不是一般人 皇家秘档记载,此人是太宗朝的状元 自高宗朝起 专事鬼神,近百年过去了 容颜依然年轻,指不定就是在世仙人 寻常手段根本没用 如有一丝可能,李隆基都会毫不手软,除去陈萼,可是他没有这个能力。
两日后 几个街头泼皮被揖拿归案 据供诉,他们曾在醉香楼与武攸嗣发生口角冲突,胡说八道,中伤李令月,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根本是漏洞百出,可是谁在意呢?
衮衮诸公要的是把事情了结 从严从重从快处置,真凶是谁 没人关心!
几个泼皮以大不敬之罪,判斩立决 亲族流放三千里 醉香楼老板也遭了无妄之灾 判处流刑,没收财产,当堂几个小厮打入贱籍,世代为奴,醉香楼也被瓜分了,其中部分财货,将为武攸暨修建山神庙。
可以说,案件完美结案,武攸暨成了山神,陈萼与李令月的污名得到洗刷,朝臣有了死后成神的念想,也不用再惊动李世民了,这是个皆大欢喜的结果。
唯一的受害者,是那些无辜的人。
还有李隆基,目地并未达成,反失了面子。
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讲,大家心里面都有数,除了李隆基,没有谁敢于算计李令月,本是十拿九稳的事,却被陈萼以雷霆手段化解,使得公主党群情振奋,仿佛再加一把力,就能把李隆基拉下马了。
“陈状元,今次多亏你了!”
被洗刷了冤名,李令月心情愉快,不禁握住了陈萼的手。
陈萼不置可否道:“公主身边,小人太多,若真有意执政,还须近贤臣,远小人。”
李令月不以为然道:“当初娘身边,不也是有不少小人么?”
陈萼摆摆手道:“那不一样,你的对手是太子,占据了名份大义,你若与小人为伍,只会更加不得人心,况且太子并无失德之处。
而你娘当时已是太后,挟幼子临朝称制,名正言顺,她的对手,是老臣,故以小人攻之,你可明白了?”
李令月沉默半晌,才道:“依你之见,妾是不是该归政于太子?”
“不错!”
陈萼点头。
李令月又道:“你若肯助我,未必没有一搏之力。”
“呵”
陈萼苦笑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别看你党羽众多,却多是阿谀之辈,这些人又能对你有多大帮助,而我虽能册封鬼神,却终非正道,治国还须行堂堂正正之道啊,当然,我不是劝你放弃,而是蛰伏下来,多行善事,收拢人心,一旦朝廷生变,你再出来收拾残局。”
“哦?朝廷还会有变?”
李令月眼前一亮。
陈萼呵呵一笑:“少年英明,老年昏庸的皇帝多的是,将来的事,谁能说的准呢。”
李令月不悦道:“你耍我啊,太子正当盛年,你让妾再等几十年?”
陈萼现出了似笑非笑之色,问道:“其实我很好奇,公主到底是什么人?”
李令月心里格登一下,暗道声该死,被这小贼套出话来了,因为她首先考虑的,不是自己还能不能再活几十年的问题,而是等的太久,说明生死寿数根本不放在她的心上。
“你什么意思?妾就是妾!”
李令月随即就懵然道。
陈萼淡淡道:“你既要我助你,总得让我知道你是什么人吧,我希望能够与公主开诚布公,假如公主真想得到我的帮助。”
“扑哧!”
李令月掩嘴一笑,突然身上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