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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间方面,他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思来想去,问题应该不大,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裴氏能否叫醒魏征。
一个人元神出窍,相当于魂飞了,外人是很难叫醒的,可这是个有神仙的世界,很多看似匪夷所思的事情,在这个世界都很正常。
比如心心相印,陈萼曾和温娇体验过一回,那是真正的心灵相通,有了这次的经历之后,陈萼除了自己的来历与道德面板,很多事情都不再瞒着温娇了。
而魏征与裴氏的感情受人称颂,几十年来相敬如宾,同时魏征是武曲星君转世,相对于凡人,元神更加灵敏强大,也更容易与爱妻携手同登心心相印之境。
当然,这一切只是陈萼的猜测,如果魏征夫妻面和心不和,表面伉俪情深,回家同床异梦,那他只能自认倒霉。
魏征的妻子裴氏出身于河东裴氏,高门大族出身,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魏征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与裴氏在背后的支持不无关联,魏征对裴氏是又敬又爱。
魏征为官清廉,家里只是一处两进小院,接近正午了,裴氏正靠在小院的躺椅中,看着志异,突然围墙外传来议论声。
“嘿,都说魏丞相是模范丈夫,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此人就是一十足的伪君子!”
“哦,此话从何说起?”
“刚刚有人看到魏丞相去了平康里的倚红居,你们说,他一个大男人去那里做什么?”
“明摆着呷伎啊!”
“我去,不是吧,下朝不回家,直接去平康里的倚红居,这得是多饥渴啊!”
外面的议论越说越露骨,裴氏听不下去了,转头道:“去问问怎么回事?”
一名婢女打开后门,探着脑袋骂道:“乱嚼什么舌头根子,我家老爷哪容你们胡说八道?”
一名泼皮道:“我们也是听说的啊,你家老爷虽然是丞相,但总不能不让人说话吧?”
又一个泼皮道:“去看一下不就清楚了?朝咱们发什么火啊,走走走!”
一群泼皮一哄而散。
裴氏却是不淡定了,烦躁的在小院里走来走去,按理说,魏征不应该去呷伎,可是空穴来风岂是无因?
再想到自己年老色衰,而相公春秋鼎盛,身居高位
不由心里一突!
“备车,去平康里!”
裴氏吩咐。
“夫人,老爷不应该去那种地方吧?”
一名婢女吞吞吐吐道。
“去看看总是没错,快些!”
裴氏催促。
家仆很快套上马车,载着裴氏向平康里驶去。
裴氏在车里坐立不安,她一方面不相信自己的相公呷伎,另一方面,又患得患失,如果相公真被自己抓个现形,又会怎样?
同样的,陈萼也坐立不安,天庭开斩是午时三刻,时间已经很近了。
“陈公子,来了,来了!”
一名小太监眼尖,看到个马车在倚红居门前停下,一名打扮得体的贵妇人,被两个婢女搀着,快步往里面走。
陈萼顿时精神一振!
本来女人一般是不会放进青楼的,但陈萼之前下车给看门的龟公塞了银子,那龟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拦都不拦。
此时,午时三刻尚差一分!
天庭!
南天门外,泾河龙王五花大绑,被押在斩龙台上,满脸的悔恨之色。
魏征手持砍刀,站在一边。
“时辰已至,请人曹官开斩!”
一名天将看了看日冕,指针定在了午时三刻上面,立时喝道。
“你犯天条,合当死罪,我奉天命,斩汝残生。”
魏征向泾河龙王冷声道。
“魏人曹,容老龙上请罪表,向玉帝乞命可好?”
泾河龙王哀求。
“死到临头,还作妄想?”
魏征冷冷一笑。
“诶!”
泾河龙王重重叹了口气,心知今日必死,伏爪收鳞,闭上了龙目。
魏征挥起砍刀,就要当头斩下,可就在这时,元神中,突然传来尖厉的巨吼:“老贼,别装死,快给老娘醒来!”
这声音落在魏征耳里,不吝于佛门狮子吼啊,当时就元神震荡,魂体飘忽,当锒一声,砍刀落地。
“老贼,还不醒来?”
魏征再也经受不住这尖厉的叫声,扑哧一下,一口鲜红色的精气喷出,魂体从天空坠落下去。
这一口精气相当于肉身的精血,魏征的肉身面色惨白,原本漆黑的须发斑白一片,整个人如同老了十余岁,当他幽幽睁开眼睛时,入目正是老妻那愤怒的脸庞。
“你怎会在此?”
魏征色变道。
裴氏一把拧起魏征的耳朵,大怒:“你这老贼,下了朝不回家,反去青楼呷伎,你还有脸问我?老娘哪里对不住你?你说啊,没有老娘,哪有你今日的风光?你有权有势就嫌弃老娘年老色衰了是吧?你这没良心的,你要呷伎也呷几个漂亮的啊,你看看这几个歪瓜裂枣,你存心羞辱我是不是?咱们和离”
听着老妻喋喋不休的咒骂,魏征似是明白了什么,转头看去,诶,这不是姑娘家的闺房么?
床边还站着几个衣衫不整,浓妆艳抹的姑娘,那长相,惨不忍睹,显然是青楼女子。
自己明明和陛下下棋,怎会来了青楼?老妻又怎会过来?
魏征眉心微拧,他觉得,自己被人算计了,这是一场阴谋,却是突然之间,大叫一声不好!
第五十八章 去谈判
午时三刻,泾河龙王闭目等死,天兵天将也准备为他收尸,甚至有的流出了口水。
龙肝不是他们能享用的,天庭斩杀的龙,都要把龙肝收集起来,备以玉帝大宴群仙,可是龙肉能吃啊,虽不及龙肝味美,却也是难得的佳肴!
眼见魏征举起了刀,却是莫名其妙的喷出一口精气,就坠落凡尘了。
天兵天将们面面相觑。
泾河龙王久等不见有刀砍下,畏畏缩缩的睁开了眼睛。
诶?
那人曹官魏征呢?
边上也在啼咕咕。
“刽子手跑了这罪龙还斩不斩?”
“如何斩,咱们又没有处斩的权力!”
“还是禀报增长天王吧。”
一名天将快速离去,不片刻,请来了魔礼青。
魔礼青也是为难的很,泾河龙王犯了天条,是天庭钦犯,当斩,可是不论天庭人间,又有过时不斩的传统,偏偏玉帝去了老君处还未回来,没法请示,只能自己做主。
他那铜铃大的眼睛盯着泾河龙王,久久不语。
泾河龙王连气都不敢喘,可怜巴巴的看着魔礼青。
最终,魔礼青决定大劫将至,还是少造杀戮,挥挥手道:“你这老龙,算你走运,再有下次,可没这么好的运道了,放了他!”
这可是绝处逢生啊,泾河龙王激动的大叫:“多谢上仙,多谢上仙,小龙再也不敢啦!”
魔礼青意味深长道:“此次你能逃过一劫,怕是有人暗中助你,你回去后,当好生拜谢才是!”
“那是自然,小龙谨尊上仙之命!”
泾河龙王想到了李世民,感激的称谢。
有天兵解开了缚在他身上的捆仙索,泾河龙王重得自由,深施一礼,苍皇而去。
下界!
陈萼看着被裴氏拧着耳朵,衣衫不整,踉跄而出的魏征,松下了半口气,显然,裴氏成功唤醒了魏征,但是魏征还有没有斩去泾河龙王尚不得而知,只能看天意。
刚赶回来的李彪凑上头道:“老爷,看那魏征的沮丧模样,想必是事情没办成,可是不用到明日,就会有好消息传来啦!”
“嗯,但愿如此!”
陈萼点点头道:“先把两位公公送回去,咱们再回家。”
“那就有劳陈公子了!”
两个小太监对陈萼好感大增,先前,每人受了陈萼一包金豆子。
李彪赶起车,把两个小太监送了回去,刚一到宫中,李世民就迫不急待的问道:“那陈光蕊到底做了什么,给朕细细道来!”
“回圣上!”
一名小太监细声细气道:“陈状元先把奴婢们把魏丞相的官服官印脱去包好,然后将之架进了倚红居”
随着两个太监你一言我一语的道出,李世民神色数度变幻,终至大叫道:“好,好一个陈光蕊,不错,此事办的不错!”
两个太监听着暗喜,如果找个机会向陈萼告之李世民的赞许,是不是又能得一笔赏金了?
事实上李世民对陈萼的最满意之处,便是知晓分寸,提前剥去了魏征的官服和官印,给朝廷留了充分的体面。
南海紫竹林!
“菩萨,菩萨,大事不好了,那泾河龙王没被天庭斩去,死里逃生啦!”
观音正高坐于莲台之上,闭目推衍天机,木吒却是慌慌张张来报!
“哦?怎么回事?”
观音徐徐睁开眼睛。
龙女也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那孽龙犯了天条,都被押上了天,就等着午时三刻处斩呢,如今时辰已过,怎会没被斩去?”
“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
木吒重重拍了下大腿,恨声道:“菩萨,弟子已经打探清楚了,全是那陈萼坏了菩萨的好事,本来泾河龙王已经被绑上了剐龙台,由魏征处斩,魏征也借着与唐皇奕棋的机会元神出窍,候在了南天门,可是那陈萼匆匆赶去宫中,从唐皇手里把魏征带了出去,然后送去青楼,又在魏征家附近散播消息,说魏征呷伎,惊动了魏夫人裴氏。
裴氏气急败坏,亲自去往青楼找到魏征,大声吼叫,震荡了魏征元神,使之重创,跌落下界,未能斩得那头孽龙,南天门守将增长天王以过时不斩为由,把那孽龙给放掉啦!”
“该死!”
龙女气的大骂:“那陈萼为何总是一再和菩萨做对?菩萨每每宽大于怀,不与他计较,他却把菩萨的慈悲当成了退让软弱,此人断不能留!”
观音的脸色也是难得凝重,叹了口气:“佛门慈悲为怀,怎能杀生?现在说这些话能有什么用,唉,一步差,步步差啊,泾河龙王不死,贫僧就没法将唐皇的魂魄带去地府,晓以佛法,示之以延寿之恩,水陆法会怕是玄了,金蝉子得不到唐皇之命,如何西行取经?”
木吒咂了咂嘴,不解道:“本来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张稍和李定是在家修持的居士,由他们出面,引发泾河龙王的怒火,再由弟子扮作袁守诚与之赌斗,诱使那老龙私自增减雨水,触犯天条,由魏征斩了,可那小子一出手,就好象点在了死穴上,这让弟子想到了刘洪之事,本来也是一环套一环的计划,被那小子择其一击破,细思起来,两者何其相似?菩萨,莫非那陈萼背后有高人指点?”
观音心神微动,各路面孔,如三清、玉帝、诸御、诸老在脑海中一一闪过,又依次排除,她不认为这些有资格作棋手的神仙会以区区一个凡人为棋子与佛门对奕。
再退一步说,因每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一次的大劫存在,天庭的各路势力并不会做你死我活的斗争,因为大劫一来,一切化作飞灰,又得重头开始,死斗没有意义。
大家通常是斗而不破,有好处一起分润,不会明目张胆的去拆另一方的台。
可是问题又来了,陈萼只是一个凡人,最多心思狡黠些,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指点,怎可能连续两次都以同样的手段精准破去佛门的计划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观音道:“水陆法会,不仅仅是金蝉子成道的契机,也事关我佛门气数,不容有失,可那唐皇今年将寿尽,太子继位,又会多生事端,你俩可有善策?”
龙女美眸中狠厉之色一闪,便道:“菩萨,不如想办法把太子给弄掉,从诸皇子中选择一个支持佛门的登基,岂不是一了百了?”
“不妥!”
观音立刻摆了摆手:“废立滋事体大,因果牵扯过深,断不可为。”
“这”
龙女沉吟起来。
木吒道:“菩萨,那陈萼被任为太子詹事,是太子身边的近臣,或许水陆法会还得从他身上着手。”
龙女秀眉一皱道:“此人不安本份,屡次与佛门作对,又因菩萨施法,以梦幻泡影替换人生,致使他背负污名,怕是与我佛门不共戴天呢,与他能谈出什么?”
木吒无奈道:“不管怎么说,他在血脉上是金蝉子的父亲,难道他不在乎父子之情?谈一谈总是没错,至少能摸清楚他到底想怎样。”
“嗯”
观音点了点头:“也罢,你去和他谈一谈。”
“弟子遵命!”
木吒施礼。
第五十九章 入宫辞行
“相公,怎样了?”
陈萼刚回到家,温娇就迫不急待的问道。
陈萼笑道:“成不成还得看天意,不过那泾河龙王的生死不难打听,想必一两日就能探到”
听着自家相公把经过大略道出,温娇扑哧笑道:“相公可真是损的很呢,你害了魏征的名声,小心人家魏丞相上门和你拼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