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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来了兴趣,赶忙把身子往立柱后面藏了藏。
“我告诉你啊,千万别乱说,上回武昭仪不是出宫去给三圣母娘娘进香么?进过香后,又摒退宫女,和陈总管密谈了大半个时辰,你说这孤男寡女的”
“闭嘴,快闭嘴,我没听到,我没听到啊!”
另一个太监顿时吓的唇青齿白,暗恨自己瞎打听什么啊,这种事知道了是要掉脑袋的,撒腿就要跑!
李治也是头脑嗡的一声,懵了!
一个是自己最宠爱的妃子,另一个是最信任的臣子,居然搞到了一块儿?
李治就觉热血冲脑,寻常男人,听得这种事情,哪怕不发作,也得留个心眼,更何况一国之尊?那是半点风言风语也不能有。
“站住!”
李治亮出身形。
“圣上”
“圣上饶命,圣上饶命!”
正要跑的太监立刻腿一软,与柱子吓的跪了下来,连连磕头。
“说,从哪里听来的?”
李治厉喝。
“这奴婢嘴贱,奴婢嘴贱啊!”
两个太监不约而同的抽起了自己的耳光,打的又响又脆,两颊通红。
李治不为所动,眼里喷着火,大喝道:“来人!”
隐在暗处的几个太监涌了出来。
“说!”
李治的声音又严厉了几分。
二柱咬牙道:“圣上,奴婢也是无意中从武昭仪宫中的宫女闲聊时听得,这事与奴婢无关,求圣上饶命啊!”
李治森森道:“身为奴婢,竟然背后诋毁主子,来人,给朕活活打死!”
“圣上开恩,圣上开恩啊!”
那一个太监哭爹喊娘的求饶起来,而柱子反如认命般的趴在了地上。
他已经四十多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太监,还是来自于被废黜的萧淑妃宫中,几乎没有前途,数日前,有宫中的大太监找到他,给了他五百两银子,调来金銮便殿侍候圣上,让他找机会构陷武媚娘。
很多时候,人命是不值钱的,尤其在宫中当差,一点小错就会被活活打死,而且能当太监的,要么是敌国俘虏,要么是家庭贫困。
二柱来自于后者,有了五百两银子,可以让他的老母和弟妹过上好日子,也可以告慰死去的老父,最起码不用为割了子孙根而愧疚了。
“啪啪啪!”
板子照着内脏打,不几下,就咳出了夹着内脏碎块的鲜血,仅仅十来板,两个太监已经没了气息。
李治只厌恶的扫了眼,就恨恨道:“来人,去武昭仪宫中!”
銮驾立刻摆上,载着李治离去。
“圣上驾到!”
外面有太监唱诺,媚娘绽出了笑容,每隔两三天,李治都会来探望她,让她不禁揉了揉略有规模的小腹,就快步而出。
她又怀孕了!
“妾拜见陛下!”
媚娘嘴角含着浅笑,恭敬施礼,却是发现,皇帝脸面森冷,眼角隐藏着恐怖的怒火,身后跟着几个腰膀粗圆的太监!
果然,以往李治会微笑着把她扶起来,并搂着她的腰,嘘寒问暖,今日却是冷眼一扫,喝问道:“那日随你去三圣母娘娘宫的奴婢可在?”
媚娘心里格登一下,知道出了事情,可是此时不能有半分迟疑,面色平静的回头唤道:“春香,秋荷,你俩过来。”
“奴婢见过圣上!”
两名宫女也有了不妙的预感,畏畏缩缩施礼。
李治问道:“数日前,你俩随娘娘给三圣母进香,娘娘可曾私会陈总管?”
轰隆一声!
仿如一记晴空霹雳在脑际炸响,媚娘顿时色变,这显然是被人构陷了,她的本能反应是辩解,但转念一想,皇帝既然能找上门责问,必是掌握了几分真相,自己抢先说话只会更加说不清,于是赶忙跪了下来。
“说!”
李治厉声催促。
两个宫女相视一眼,低声道:“回圣上,娘娘不曾私会陈总管。”
李治哼道:“那朕问你们,娘娘进过香,为何不回宫,反与陈总管密会了大半个时辰?已经有人把真相告之了朕,难道你们还要代为隐瞒?”
“圣上,圣上饶命啊!”
皇帝发起怒来的压力不要太大,一名宫女崩溃了,大哭道:“上完香后,娘娘请陈总管引领游览宫观,于溪边驻立了一会儿,并无私情啊!”
李治眼角射出了冰冷,又道:“二人说的什么,你俩可曾听到?”
“不曾!”
两名宫女连忙摇头。
李治冷冷一笑:“为何没有听到?”
一名宫女吞吞吐吐道:“咱们咱们距娘娘约有二十步远!”
“哈哈哈哈,摒退仆役二十步,与那姓陈的在溪边站立大半个时辰,媚娘啊媚娘,你让朕怎么说你才好?”
李治哈哈大笑起来。
“圣上,妾与陈总管清清白白,不是你想的那样,必是有奸人构陷于妾!”
媚娘也慌了,皇帝连姓陈的都叫了出来,可见愤怒之极,不禁浑身剧颤起来。
李治笑容一敛,沉声道:“爱妃,那你说,为何要摒退宫女?你与陈总管独处了大半个时辰究竟说了什么?有什么话需要说上大半个时辰?嗯?”
媚娘低头不语,泪水不禁流了下来。
让陈萼帮她在外廷物色人选争夺后位,这种话说出来就是大忌,历朝历代都忌讳后宫干政,想当皇后,可以求皇帝,求宫外大臣算怎么回事?
至于后面的吐露心扉,向陈萼告苦更不能说,实在是太过于暧昧了,换了任何一个男人听着,都会浮想翩翩啊。
可是她也不敢胡乱编造,生怕皇帝把陈萼捉拿下狱,严刑逼供,到时口供对不上,怕是两人都会被活活打死,于是发挥出女人的特长,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悔的是不听陈萼忠言,非得与之独处,被人抓住了辫子。
恨的则是被构陷了,长孙无忌、褚遂良等一张张面孔仿佛渗满了血色,浮现在了她的眼前。
“圣上宠妾爱妾,妾岂能不惜福,妾冤枉啊!”
媚娘伏地大哭!
李治的面色阴晴变幻,当初媚娘还是太宗皇帝才人的时候,一次邂逅,就让他一见钟情,自此难以忘怀。
他生来性情软弱,在诸子中平平无奇,向来不入李世民法眼,但媚娘那爽朗的性子与恰到好处的泼辣征服了他,是媚娘的呵护与关怀,给了他低谷时的信心,媚娘的好,不时浮现在脑际。
还有媚娘肚里的孩子
但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陈萼绿了,那恨意又难以摁下!
“来人,把这两个奴婢拖出去打死!”
李治转头厉喝。
“圣上饶命,饶命啊!”
两名宫女凄厉惨叫起来。
几个太监上前,拖着就往外走,片刻传来打板子的嘭啪声与惨叫声。
媚娘只是伏在地上哭,不多说一句。
李治又冷冷看了她一眼,便道:“着人严加看管,无朕旨意,不得外出!”随即就转身而去。
第一五零章 搬运因果
“大唐皇帝有敕:有臣陈萼,率性散漫,长期不朝,食君之禄,负君所托,着革去官职收监,钦此!”
陈萼家里,来了太监宣旨。
随即有御林军上前,伸手把陈萼的官帽打落。
陈萼就觉得与大唐的气运联系瞬间被割裂了一半。
“什么?”
张氏与温娇大吃一惊,猛的抬头。
“臣陈萼奉旨谢恩,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萼却是不急不忙,长跪施礼,三呼万岁。
“相公!”
温娇急声道。
陈萼站了起来,摆了摆手:“圣人必是受奸人蒙蔽,相信得知真相之后,必还我清白,娘子放心,家里和老母就暂时拜托给娘子了。”
“嗯!”
温娇这才回想起自家相公已是九四仙人的巅峰,再怎么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才勉强应下。
“请公公稍等,容我换身便服,取来印信!”
陈萼又拱手施礼。
太监也搞不清什么情况,不能排除陈萼有起复的可能,不愿过于得罪,于是点点头道:“陈状元莫要耽搁。”
陈萼回屋,脱下官服,换了便装,又取来官印,奉还给太监。
顿时,与大唐的气运联结彻底消失,甚至功德都有些松动,一丝灰色气息缭绕其中。
这就是罢官的反噬。
“走罢!”
太监招呼。
“娘保重!”
陈萼向张氏磕了个头,转身即去,出了府,被押进囚车,向皇宫行进。
“媳妇,怎么回事啊,我儿怎么好好的就沦为了阶下囚?”
张氏恍如失了主心骨般,向温娇急声道。
温娇劝道:“或许受了小人构陷,娘放心,圣上明察秋毫,相公不会有事的,媳妇先回娘家请父亲打探一下情况。”
“嗯,嗯,麻烦你了!”
张氏连点头。
“娘放心吧!”
温娇安慰了句,便回屋换了衣服,叫上李彪,驾起车马,向殷府赶去。
而此时,陈萼坐在囚车里,却是发现,囚车并未去往大理寺,而是往皇宫的后门行去,这显然是不走司法程序,释放出了很危险的信号。
自己的生死全在皇帝的一念之间。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陈萼暗暗皱眉。
从常理来说,自己在朝廷的存在感很低,岳父又是殷开山,寻常人犯不着找自己麻烦,难道是与媚娘有关?
陈萼回忆着那日见面的情形,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在溪边交谈的时候,似乎有目光扫过,当时也没太在意,毕竟隔壁就是显圣真君宫,住着一窝子神仙,偶尔也会有目光投来。
还得确认下。
当囚车驶入皇宫,已是傍晚,几名甲兵押着陈萼来到一处营房,上首端坐一名三十来岁的将领,浑身煞气缭绕,分明沾过血的。
“你就是陈萼?”
那将领问道。
“正是,请问陈某犯了何罪?”
陈萼拱手道。
“圣旨上不都写的明明白白么?上了镣铐就带下去,老实点,免得皮肉吃苦!”
那将领含含糊糊的应了句,就挥了挥手。
甲士一拥而上,给陈萼戴上手铐脚镣,然且押往后面的牢房,四面石墙上满是斑斑血迹,粗大的木栅栏将里外隔绝开来,墙角堆着发黑的稻草,散发着骚臭味。
栅栏外面,松枝火把必剥作响,只能照亮牢房的一角,不时有甲士穿梭巡逻,严辞喝止囚犯间互相交谈。
陈萼缩在了阴影处,他在等待,等夜深下来。
甲士巡逻的频率随着夜深,越来越低,在又一波巡逻过后,陈萼手腕一翻,一把漆黑的因果之筹出现在手心,陈萼先测试自己的参与度。
花了100道德点之后,一个进度条出现:数据采集中,请稍等
1
5
85
87
筹主对陈萼与武媚娘私通一案的参与度为87,符合因果转移条件!
“请问筹主是否要搬运因果?”
陈萼暗骂了声,还没私通呢,就被扣了顶私通的帽子,真冤,随即在心里道了声:“是!”
面板提示:搬运因果起步价1000道德点,予以扣除。
1000道德点消失。
面板又提示:事件分析中
1
3
随着分析,道德点缓慢下降,陈萼耐心等待。
叮!
进度条读满。
扣除参与度不足1者,陈萼武媚娘私通一案参与者12人,被杀4人,人死灯灭,因果了却,尚余8人,请筹主挑选底筹。
算筹变得清晰起来,整整8根,每一根上都有名字,陈萼仔细看去,按因果涉入度排列,分别是长孙津、长孙无忌、李治、武媚娘、陈萼、李显、张伯时与魏海。
陈萼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
魏海是金銮便殿服侍李治的大太监,有了这个人,陈萼大概能捋出脉络了。
是张伯时观察到自己与媚娘在溪边密谈,随即告诉长孙津,长孙津回家请示长孙无忌,长孙无忌政治经验丰富,立刻嗅出了可以构陷自己与媚娘有私情,以达到扳倒媚娘的目地,当然,由他出面不合适,也许魏海早就是他的人,因此授意魏海收买太监宫女,制造偶然事件让李治得知此事。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头上大草原,绿油油一片,偏偏这种事情没法自证清白,现代需要证据链,可李治不需要,怀疑就足够。
从李治把自己拘来宫中而不是交发大理寺审讯就可看出其凶险程度,至于死去的四人,必是参与此事的宫女太监,被灭口了。
果然是毒计,爆发突然,攻势凌厉,不出则己,一出要命!
换了一般人,只能含冤受死,甚至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不过那李显是什么鬼?
难道是媚娘肚里的孩子?
陈萼表示自己被惊着了,孩子还没出生,因果之筹就推算出了姓名,道德面板果然神奇啊。
陈萼又摇了摇头,绿帽子这种事情,不能拖,因为人会脑补,一夜过去,鬼知道李治联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