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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九部-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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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觉索然无趣,只好准备退出石窟。

    不过在临走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抬头又去看了一眼壁画上的飞天。就这一眼,让他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这种感觉他觉得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就好像这飞天壁画里突然有一种入魔的吸引力,使得他一步一步的走了回来。他痴痴的望着那些壁画,但见精彩纷呈的画面,微妙微俏,上面的飞天忽然都变成了绝色的仙女,每个人都是那么的美丽、亲和,就如同是他的亲人一样。他看得神魂颠倒,很快忘记了自我。

    就在这时,忽然又有一道悲烈的梵音在他耳边唱响起来,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很快后背上那朵花也突然莫名其妙的生出一股燥热异动,仿佛与梵音烈唱遥呼相应,又好像是梵唱的声音催动了花的力量,使得那朵花复活了起来。而壁画里的飞天仙女仿佛临空壁舞,每一根彩带就好像在他体内牵动,精妙的玄乐更加让他的血液渐渐激越澎湃。他忍受不住血液激涌所产生的热力,终于从迷惑的幻想中痛得清醒过来,一摸身上,竟然着火似的滚烫,吓得他见了鬼一般的跑出石窟。

    出了这样奇异的情形,令他非常害怕,诚惶诚恐,畏畏缩缩的更不敢跟师傅说起。自那次异象以后,这类似的现象,哪怕在没有面对飞天壁画的时候,但只要有与飞天仙女有关的感觉,又发生过几次,搞得他像是以为中了毒一样忧心忡忡,就连吃饭睡觉都在想着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要不是生在后背上,他真恨不得剥下来看看是后背生花还是针芒在背。最后,忍不住心里的煎熬,他小心翼翼的问师傅:“师傅,这花是啥东西啊?长在背上老大不舒服。”师傅也不解释,仍然说是天机。

    天机是什么,天机就是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武琼花了解师傅那德行,神秘了就神秘,不说就不说。他也只好不再多问,揪心的想:“天机不可泄露。那好,既然是天机,那我就等吧,等到天机泄露的时候。”

    后来他师傅因为一心参悟修炼飞天壁画上的武功,终因飞天里的武功过于强大,而他又贪功冒进,最终导致走火入魔而死。武琼花伤心欲绝,忍痛埋葬了师傅,又为师傅守孝三年,同时也苦苦等待师兄卫魔道的回归。可惜师兄一去不复返,而师傅的坟茔里早已荒草丛生,一切时令悲秋,山色易人。武琼花伤感之极,于是终于离开了敦煌前往中原,开始了他飘泊的江湖生活。在江湖上闯荡数年,经历着少年心性沉浮的历练,直到认识温柔。



第十三 长江底下的女人



这期间他身上的那朵花也不停的发作过,而且每一次发作都是由那朵花萌动,就好像一团细小而微弱的气流在花间孕育形成,只是由于力弱,竟宛如破茧的蝉涌般蠢蠢欲动。到得后来,这花发作的次数反而减少,但其间所蕴藏的气劲却越来越明显地强大起来。而伴随着的那种灼热感也跟着起了变异,由起先的烧热转而变成一次比一次寒冷。这种交替更迭,就好比夏天和冬天两个极端的变化,让武琼花很是吃了些苦楚,但也莫名其妙得就如同温柔身上的怪毒。

    关于这些情况温柔是知道的,因此她这时一听武琼花说后背上那朵花又发作了,立时就着急了起来。往他脸上望去,果见他的脸上一瞬间变成一片冰白,一股冷气逼射,令得温柔忍不住也随之锐冷。

    就在这关头,江面上忽然飓风大作,动荡不安的水面也愈发翻滚起来,离大船前方几丈外的某一个点,只见江水不停的往上翻涌,白色的水花越涌越急,越涌越高,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蘑菇水柱,水柱中间往四周翻滚起来的水倾泻落入江中,其巨大的冲击力往四面八方奔腾而去。

    大船在翻滚的波浪中起伏,一会儿往这边倾斜,一会儿往那边歪倒,只吓得船上的乘客哭爹叫娘的连连尖叫,一个个死命的抱着立柱或是门板,以免被摔入江中。

    温柔哪曾见过这等骇人的阵势,早已吓得惊慌失措,刚好一个浪头打来,船体一歪,温柔站立不稳,险些跌出船去。所幸武琼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不顾一切将她揽了过来。温柔已然面无人色,忍住武琼花身上传来的寒冷,颤声道:“大哥,怎么……怎么回事?水底……有水怪要弄翻……船吗?”武琼花道:“不会,不会,一会儿就好了。”其实他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江水继续翻腾,不大一会便见无数的大小鱼类在水面上跳跃,随后一些大的扬子鳄、中华鲟、白鳍豚等甚至还有许多不知名的生物像得了撞头疯似的乱蹦乱跳,整个江面密密麻麻的都是鱼,闹腾得实在是壮观。

    船上的许多人都看得呆了,这么多鱼跳,那可是几百年来,甚至可以说是几千年来都难得一见的奇妙景观,这回难得一见,就是死怕也毫无怨言。可这种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忽觉大船在浪涛的冲击下猛地一斜,有几个人失神着便被甩入江中。他们发出几声凄厉的惨叫,只是还没落入水里,便被跳出水面的鱼类给撞了起来,再落下又被撞起,这情形诡异得就好比魔术师手里不断被抛起的瓶子。

    但他们毕竟是人,这一吓本来是要被吓晕的,可被鱼一撞,又被撞得痛醒,一时间连撞带吓的惨叫,一声比一声恐怖。船上的人见了,早已魂飞魄散。只怕想着哪怕一万年不见,这一辈子再也不愿见到这见鬼的鱼跳了。

    武琼花护着温柔,以内力贯入脚底,站在船板上象生了根似的动也不动。温柔紧紧的抱着他,害怕得不行,道:“大哥,这……水底下……肯定有……古怪,不然鱼不会这样……咳咳……”武琼花道:“柔儿不怕!柔儿不怕!”他除了这句话,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眼前的景象,壮观得除了恐惧诡异,简直没有一点不让人害怕。

    那团水蘑菇还在不断地翻腾,雪白的浪花溅得老高,在众人的哀嚎声中,只见一个人从水蘑菇中间慢慢的升了出来。这是一个身着彩衣的女子,无论形貌神态都美若天人。她虽然是从水里出来,但全身却没有一滴水。她端立于水蘑菇上,仪态琼芳,她的脚是赤luo着的,踩在水蘑菇翻腾的浪花上,轻盈而飘逸,宛如凌波仙子。

    彩衣女子面对着大船,她望着武琼花,眼神之中充满着一种难以名状的色彩。船上的人看到水里突然冒出一个女人,更加惊恐起来,许多山野鬼怪的传说中,都有如此诡异的情形。

    武琼花丝毫无惧,他迎着彩衣女子的目光望去,顿觉心头一颤,心弦震动,这是一种来自曾经似曾相识的感觉。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明明是一个陌生的女子,他不记得,甚至从来都不曾见过,又怎么会似曾相识?但那彩衣女子似乎认识他一样,缓缓的问道:“你就是武琼花?”武琼花虽然感觉到很诧异,但还是回答道:“我就是武琼花。”

    彩衣女子扫了一眼不断跃出江面的鱼,说道:“你知道为什么鱼儿会不停的往上跳吗?”武琼花茫然的摇头道:“不知道。”彩衣女子道:“它们是因为你而承受着一场劫难,所以你应该去阻止他们!”武琼花更不明白了,不禁愣了一愣,身上的寒气令他忍不住在微微颤抖。他沉声说道:“若然什么事……因我而起,我一定不会坐视不理,但要说怎么会……会是因我而起,还请明说。”彩衣女子道:“那一人一马,此刻正在江底兴风作浪,他们妄图闹翻这条船,目的就是要杀死你。你说,这事是不是因你而起?”

    武琼花听她说到一人一马,立时就吃了一惊。这不单是彩衣女子的身份神秘,更奇异的是她怎么会知道这一路跟踪而来的骷髅马车呢?武琼花本来只以为自己坐船过江,这骷髅马车定然是无法从水里通过。但如今看来,他显然又错了,这骷髅马车不但会从水里过,而且它的神通无疑又超出了他的想象。

    温柔抱着武琼花,只觉他身上的寒气一波一波的侵入她的身体,她越来越冷,嘴唇已冻得发白,身子像是快要被冻僵,但她抱着温柔的手,虽然已经麻木了,但还是不愿松开。

    武琼花怕她冻着,连忙道:“柔儿,快放手,我熬过去就好了,你可不能再抱着我了。”温柔脸上带着一层薄霜,她艰难的摇了摇头,道:“我不能放、不能放你去。”

    彩衣女子望着他们,也不知为什么竟然叹了口气,道:“你还要犹豫吗?你自己看看江面吧!”武琼花只得将自己的真气输入温柔体内为她御寒,而他自己却冻得更加厉害,但他坚强的忍受着。他艰难的往江面上望去,只见水面上跳跃的除了鱼类之外,忽然又多了一样东西,这样东西竟然就是没有了鱼肉的鱼骷髅。

    武琼花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这不用想象,他都知道这些鱼骷髅是怎么来的。

    果然,彩衣女子道:“你不用怀疑什么。此刻我用法力定住了船,但也只一时半刻,待那一人一马骷髅吃足了鱼,它就有力量翻江倒海,到时不光是你这条船,就是这长江两岸三十里,都会被大水淹没!”

    武琼花丝毫都没有怀疑,哪怕这个女人突然从江底出来,或者带着什么目的,但她既然能知道一人一马,那只能说明两件事,一是这个女人可能与七少爷有关,是七少爷派来杀自己的。二是相反,这个女人与七少爷没有丝毫关系,而是来帮助自己的。

    但无论哪一种,此时此地,武琼花也只能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跳下水去。所以他面无惧色,毫不迟疑,望着那彩衣女子正色道:“如果因我而起,我自责无旁贷。但我能力有限,就算下去了,也不会支持很久。如果你有办法,我需要你的帮助!”

    彩衣女子微微颔首,表示对他的赞许,微笑着道:“你已经不需要我帮助你,你身上已有了我们的能量,虽然还在冷热交加的状态,也只是一个孕育的过渡,你必须有所突破。当然,以你现在的力量,也足以避水而行,是能抵御这江水的冲击的。”

    武琼花索然一惊,不明白这女子如何知道自己体内所受的冷热状态,但从她的话中不难看出,她是不是与自己背上的花有些什么关联?因为这冷热状态便是因为这朵花而起。如果说这个女人真的与这朵花有关联,她又怎么会出现在长江底下?她既然说“我们”,难道除了她一人外,还有其他的人吗?这些人又是什么人?这一瞬间,所有的疑团都蜂拥而至,使得他更加惶惑和不安。

    那彩衣女子饶有兴致的望着他,又缓缓道:“你到我这里来吧!”武琼花望着她脚底下翻腾不止的水蘑菇,情知非以绝好轻功才可水上飘。他自视轻功较好,但也不及小妖精姒小敏那般轻盈,更不如这彩衣女子飘逸,自己上去怕是无法站得多久,但事已至此,他再无选择。彩衣女子道:“怎么,不敢?”武琼花暗想,她既然能知道我身上的情况,说明是友非敌。想着便坦然道:“有何不敢!”

    温柔见他要去,抱着他不肯松手,哀求道:“大哥,不要去,也不能去。这女子谁知道……是什么人?”武琼花眼见水面上的鱼骷髅越来越多,自也无暇跟她更多解释,只得说道:“柔儿,这女子说的定然不假,咱们且不管她如何来历,如今既然那骷髅马车跟来害我们,我们躲避也没有用,今天的场面我们只能面对。何况万一这骷髅真的搅动江水淹及两岸,到时累及多少无辜百姓,我武琼花就是罪人。所以事因我而起,我又岂能逃避?再说……”他又微笑道:“再说这女子能从水底出来,必然来历不凡,她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身上寒热交加,有他们的力量,我相信她绝不会骗我。”

    彩衣女子显然听到了武琼花的话,不禁更加满意,但当她的目光落在温柔面上时,顿时微一凝滞。

    温柔也留意到了她的目光,顿时心头一颤,对方的眼光仿佛能洞察一切,令她既生惶恐。她见武琼花意志坚决,也不好再多说。她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也明白目前的境况下,他们是没有任何选择的。以最坏的假设是,如果这个彩衣女子居心叵测,他们今天无论下不下水,结果肯定只有一个。所以,竭力一搏,或许还能求得一线生机。

    置之死地而后生。温柔嘴角轻溢出一个自信,她相信武琼花,就像三年前他义无反顾的去为她报仇的时候,哪怕她最后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派上用场,但最后武琼花做到了。自那时候她就明白,虽然这个男人看起来并不光彩夺目,但却总能让人信任,让人安心。这对温柔来说,既是一种愧疚,又是一种感动。所以哪怕弄假成真,她还是爱上了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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