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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双手环绕,竟将不通和尚一把抱得紧紧。
不通和尚大吃一惊,生怕陆芳华是被唐毒坏了心性,张口欲呼,还未发出声音,只觉一张温润柔软的嘴唇突然压在了自己的嘴上。这一来任他是如何宁定,不免也是吓得惊世骇俗的慌怕,还未推拒,又觉嘴里似乎多了一物,直往喉口滑了下去,一片冰凉清香,正是“大还丹”。
片刻之后,陆芳华这才松手,满脸羞红的转过身去,不禁手足无措起来,连自己都难以置信,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不通和尚脑海中一片空朦,愕然得如坠云雾,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好久之后,他方才悟出这一切都是陆芳华故意用内力激发唐毒而施为的一个“诡计”,其目的当然就是要不通和尚吃了最后一颗“大还丹”,只是用这种方法未免有点让不通和尚心惊肉跳得哭笑不得,只得纳纳的说道:“丫头,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陆芳华这会已渐渐静下心来,但仍是不敢面对他,有些羞怯的道:“你是因为救我才中毒的,我没有什么可以感谢你,如今就这最后一颗‘大还丹’,我若是再吃了,便会于心不安而感到愧对。你是修行佛法的长者,我都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怎么又放不下呢?”她这话自然是拿不通和尚的“故事”说法,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不通和尚若是再说,反倒显得有些虚于说法了。他无奈的叹口气,便盘腿打坐运转气息,行得一个“小周天”,渐渐将“大还丹”的药性完全吸收,果然只觉遍体通泰,甚是舒畅,不由嘿嘿一笑,由衷的脱口赞道:“少林派的灵丹妙药果然名不虚传。”瞬即又回复那副狂妄的模样,跳上马车前座,“驾”的一声,打马扬鞭,继续前行。
由平顶山去往洛阳,路途虽然遥远,但洛阳作为历朝古都,城市不但繁荣,而且交通道路极是通透。据史书记载,在西周初期,洛阳就已建
立了中国第一个庞大的交通路网,曾有“驰道驿路,其直如矢,无远不达”一说。到得隋朝隋炀帝时,又开凿运河,更使得洛阳居于四通八达的枢纽地位。至此洛阳的繁华昌盛,自是可见一斑。
不通和尚驾着马车,可谓任道逍遥,甚是得意。这一路之上,也不知跑死跑伤了多少马匹,他也毫不在乎,大钱一花,便买来好马,没了银钱时,这可难不住他,四下一打听,有什么为富不仁的主儿,便去化缘化缘。他武功高强,随便使得什么手段,都有惊世骇俗之效,包管那些大财主乖乖儿的奉送上大把金银,而且还要附带的说几句动听的话儿,什么“欢迎下次再来”,又什么“普德慧光,感谢佛祖光临”。虽然个个笑着比哭还难看,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不通和尚浑然不以为许,末了还哈哈怪笑几声,摸摸光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好好好,既然你们如此热情,洒家可不能辜负你们,总得日后多来几次。”只吓得大财主们叫苦不迭。
陆芳华看到这时,知道这是他的个性,而且更是为了要送自己早些到达太原,便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无可奈何的苦笑。
不通和尚便会说道:“丫头,你别笑得这麽勉强嘛,这一路上风景如画,应该爽心悦目才是。”陆芳华却微微一叹,也不说话,只是从车厢窗口望着外面发呆。不通和尚自知失言,这话可能引起了她心中伤感,忽然有些后悔,心道:“他佛爷的,那日总该答应圆方那老秃去少林寺的,这样丫头不就有救了吗?哎呀,你说我呈什么强呢?现在可好,距这少林寺眼看越来越近,我又怎么好丢这老脸去求他们呢?”心下倒忽然很是希望圆方大师能够从后面纵马跟了上来,然后说道:“师兄,你怎能就这么走了,你得跟我上山去见玄幻恩师。”想到这里,他自己忍不住就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那洒家就假装跟他讨价还价去,圆方老秃定会一副猫笑的样子,说什么只要你如何如何,我便怎样怎样。哈哈,他佛爷的有趣有趣!”
他怪笑得两声,便真的探头往车后方望去,可却除了一溜烟似的尘土飞扬便是满地阳光风采,又哪见一个人影,不觉暗暗有些失望。
陆芳华见他笑得神色古怪,不觉莞尔,问道:“大师,你……怎么啦?”不通和尚笑道:“不怎么,不怎么。”
陆芳华当然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总觉他笑容怪异,有种讪讪的感觉,蓦地心中一惊,忽然想到那日自己迫不得已用嘴喂他“大还丹”的事情来,不觉燥得面红耳赤,惶然不安,心中顿时生出一丝怨恼,想道:“未必他……他也在想这个?不会的,不会的,大师是修行的和尚,他经常对我说,什么‘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修行这么好,又怎么会想起这些呢?”胡思乱想了一会,便揭开窗帷往外望去,但觉一阵凉风倏的一下扑了进来,外面景观模糊得一闪而过,什么也看不清楚。她微微打了个冷颤,便欲放下门帷,忽然只觉风中似乎隐隐约约的传来阵阵急促纷乱的马蹄声响,不觉问道:“大师,后面好像有人来了!”
不通和尚听了一下,说道:“嗯,是八骑人马。”心中想:“但绝不是圆方哪老秃。”陆芳华也听了听,费了好大功夫才听出后面来的果然是有八骑,心中叹道:“毕竟是大师武功高,一听便听出了,我却这半天方才听得出来。”
不大一会,那急促的马踢声已近得他们马车之后,宛似奔雷般迫来。
不通和尚随意的回头望得一眼,只见八匹骏马上坐着八个身着异装胡服的八个粗壮的汉子,八颗半光不溜的脑袋甚是突兀,每个脑袋或左或右耳下都垂吊着一个大铁环,那铁环被阳光一照,暴闪精光,似乎比他们的脑袋还要光亮。不通和尚不觉哑然失笑,道:“哈哈,原来是他佛爷的什么鼎鼎大名的‘胡人八骑’。”一想着“胡人八骑”,他便身不由己的想到四川青城的“卖刀大会”上,左明月的护卫范思责和“胡人八骑”的一战,当时范思责用他的成名绝技“神州八打”,使的出神入化,将这“胡人八骑”打得狼狈不堪。只是后来在出四川时,左明月等人遭到官府追捕,范思责和妻子王莹为保护左明月突围惨遭杀害,而杀害他的凶手便正是不通和尚。不通和尚对于此事,甚为感触,一方面是因为他对范思责颇有英雄惺惺相惜之意,另一方面则是他对于范思责当时的死在自己手下有着极大的怀疑。
他叹了口气,想道:“那天范思责夫妇被官兵围困,却如天神一般怒而不惧,着实令人佩服。他被几大高手围攻,凭借‘神州八打’,一根钢管使得风雨不透,几乎立于不败之地。他当时一管打死‘寒山四霸’的老四。楚江南气急败坏的催我下手。我一掌打下,以范思责的武功,全然不可能毫无抵抗之力。我记得他当时就那么微微顿了一下,我才能够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他胸口之上。想来想去,总是觉得有蹊,着实捉摸不透,他这等高手,怎可能在搏斗之下,会有这种看似微小却足以毙命的措疑呢?”
他沉思之下,车速缓了一缓,脑海中忽然一亮,惊声道:“是了,是了,我记得当时唐春那小子在一旁诡祟诡祟的指手划脚,神情极是奸滑,莫不是他那狗ri的用暗器偷袭了范思责吧?以致范思责微微一怔,这才被我一掌打到。”想到这里,心中积郁日久的疑团顿时明郎,虽然只是猜测,但也有了八九分的肯定。
这会儿,那恨不得能够跑的飞起来的“胡人八骑”已奔近前来,急急的叫嚷道:“前面的马车快让开,前面的马车快让开!”
第一百四十六 密谋白马寺
这会儿,那恨不得能够跑的飞起来的“胡人八骑”已奔近前来,急急的叫嚷道:“前面的马车快让开,前面的马车快让开!”
不通和尚一听,心中就来气了,若依他往日的脾性,自然懒得理会这“胡人八旗”,说不得瞧着对方不顺眼,便要和他打上一架。但今日状况不同往时,他只得忍了,将马车往大道旁边靠去。刚一让开,便听“呼呼呼……”八股劲风从身旁刮过,卷起一片尘土飞扬。
陆芳华连忙将窗帷放了下来,问道:“大师,这些是什么人啊?跑得这么快,搞得满天都是灰土。”不通和尚大约是吃了灰尘,连连“呸呸”几声,怨道:“这是几个胡儿,也不知有啥杀鸡赶鸭的事,竟让他们这般狂赶。”
到得暮色低垂,夜寒微露,不通和尚和陆芳花已赶到了洛阳城效,远远看去,洛阳城满城华光映照,好似夜幕中的一颗明珠般璀璨。
陆芳华久居青海蛮荒之地,何曾见到过这等水月连天夜火跃跃的城市,心中甚是惊讶和羡慕,心说:“我们青海若何时有这样的大集市,那该多好啊!”进入城中,只见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屋,无不灯火辉煌,华光映照。街道两旁都是做夜市买卖的商贩,在各显神通的吆喝,以最大的热情来招揽顾客。每时闲夜之人经不住物欲横流,就是不买东西,似乎忍不住也要捎一两样回家。陆芳华只瞧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就是不通和尚拼命般呐喊着拥堵道上的行人让路也浑然不觉。
马车行得一会,似蜗牛般慢行,不通和尚心道:“今晚怎如此多的人,定然是个赶集的日子吧?”瞧着陆芳华一副如痴如醉的神色,不由微微一笑,知她是被这万千幻象的世界所迷惑住了。
经过一座红光耀眼的阁楼前,夺目的匾额上写“玉楼春”三个大字,匾上面便有二楼的阁台,东倒西歪的站着好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嘴里一边嗑着瓜子儿,一边瞧得楼下大街上有阔绰的男人经过时,便嗲声嗲气的叫道:“喂,那帅哥儿,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给力的良辰春宵,快来这里乐一乐爽一爽啊。”那声音带着浓烈的脂粉气,仿佛还有流水的味道。
若是别人一瞧,便自然明白是男人醉生梦死寻欢作乐的妓院,但陆芳华却并不知道,见那些女子个个扮得妖艳,甚是好奇和不解,轻轻问道:“大师,这是个什么地方啊?怎么这么多女的嚷嚷干嘛呢?”不通和尚一摸光头,心想:“这叫我怎么说?她那么纯洁的一个丫头,我能跟她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妓院?这些女子是在拉皮条呢?不能不能,不能这么说,否则她又问我拉皮条是什么意思,我又怎么回答?”微微想了想,说道:“这……这……嘿嘿,这是累了休息的地方!”陆芳华认真的“哦”了一声,道:“是这样啊,难怪这么多人进进出出呢。大师,我们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也没有好好歇息过,真是让你受累了。”
不通和尚望了一眼上面搔首弄姿的女子,说道:“累是有点累,不过没啥关系。”心中想道:“这些娘们似乎都是新来的吧?怎么一个都不识得?”他以前曾来逛过这家妓院,对这里面的女子多少还是认得几个,当时他和少林派玄幻大师相约一战,便是因为他在这妓院里冒充少林派弟子的缘故。
这时,又听陆芳华说道:“大师,既然累了,不如我们今晚就在这里面休息吧?也免得再去找其他所在了。”不通和尚心里“别”的一跳,心道:“这傻丫头,真服她了。”不由抬头又望了一下那在灯光下闪烁yin色光芒的“玉堂春”三个字,连忙摇头拨浪鼓似的,道:“不不不,咱们哪里都可以歇,就是不能在这里歇。”陆芳华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不解道:“怎么啊?大师,看你神色有些奇怪。”不通和尚笑道:“也没什么,就是这里住店贵得很,咱们就去别处吧!”
他正要赶马快走,忽然只听楼上一个甜腻的女声叫道:“扑通大师,扑通大师,我是牡丹啊,来了这里怎么也不进来看看奴家?奴家可想死你了。”却是一个认识他的妓女这时走了出来,刚好认出了他,而这女子往日一惯都是“扑通扑通”的这样叫他。不通和尚只觉心头发热,心说:“乖乖,都过了一年多了,这娘们还认得洒家,真是他佛爷的不是时候。”硬着头皮也不理会。
陆芳华听到那女子自称“奴家”,隐隐约约的便猜到了一点点似乎是有关男女之间的事儿。正疑惑间,又听那叫牡丹的妓女远远的荡笑道:“不通和尚,怎么这样啊?来嘛,今晚再玩‘老汉推车’,奴家不收你钱的啦!”陆芳华又听到了一个新鲜词,不由诧异的道:“大师?什么叫‘老汉推车’啊?”
不通和尚“呃”的一声,险些晕倒,只燥得脸红脖子粗的难堪之极,幸好夜色掩住,别人怎么也瞧不清楚他的窘态。
过了那条大街,不通和尚方始平下心来。这边街上行人渐少,他将马车赶快了许多,那马蹄踏着青石地板发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