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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九部-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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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天色已然亮了,由于天气寒冷,城里少有行人,是以四下里显得极为清冷寂静。

    萧瑶暗暗惊疑,也不知宝树法王和武琼花打到哪里去了,但想着以武琼花的身手,虽然背负着唐德,自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此刻身处险境,任何事情终能发生,她心里终究还是忐忑不安,仔细听了一下,并无搏斗的声响。她又四下里察看,这才看见左手下边三丈来远处有一面丈余高的拓土墙,中间破缺了一个塌口,似乎是被外力震倒,地下散了一堆土石。萧瑶觉着刚才在和宝鉴法王相斗时是听到哗啦一声塌响的,定然是这堵墙被谁的掌力震倒的缘故。她一时有些慌了,奔近那个豁口,叫道:“大哥……大哥……”叫了几声,也无应答。

    宝鉴法王担心身上毒药发作,叫道:“你……你叫什么,快给我解药,我帮你去找你大哥。”萧瑶道:“想我给你解药那倒简单,只须你好好的听话,我自会给你。嘿嘿,这人生美好,死了可就太不划算了。”宝鉴法王活得好好的,自然不想死,虽然对萧瑶恨得牙痒痒,但也不敢稍有表露,瞧着她忧心于形,神思恍惚,觉得机不可失,小眼转了两转,忽地探手就往萧瑶手臂抓去。他这一下,出手突然,而且快如闪电,只想冷不防抓住萧瑶,来个男人吓女人的霸王手段,自然就不怕萧瑶不交出解药了。可是他哪知道萧瑶虽然担心武琼花的安危,但她神思灵敏,一觉有异,便即使出“凌波微步”移了开去,那身形如风,飘逸得象仙子。

    宝鉴法王恶胆横生,身形一变,复又掠上。萧瑶冷诮着闪了几闪,宝鉴法王始终抓她不到。

    宝鉴法王气喘吁吁的道:“你个小娘皮,佛爷抓住了你非得要你的命不可。”三蹦两跳,便又舞爪来抓。

    这回萧瑶却故意缓了步法,神形笨拙,显得一副疲累的样子。宝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但觉触手柔骨,潜香暗涌,不由心花怒放,哈哈笑道:“美人,看你还往哪里逃?快交解药出来,否则我捏断你这美丽的芊芊小手。”萧瑶脸色也变了,害怕之极的道:“你……你别捏断我手腕,解药……我……我给你就是。”宝鉴法王甚是得意,道:“哼,跟佛爷我斗,你还嫩了点。”



第五十九 往事不堪回首



萧瑶只得从身上摸出一粒药丸,似乎是犹豫了半天,才极不情愿的递给宝鉴法王,道:“你拿去吧!”宝鉴法王接过药丸,大喜之极,正要一口吞了,忽然狐疑的想道:“这娘们儿狡猾得象狐狸,要是她给我的是毒药,我就这么吃了岂不是呜呼哀哉?那太惨了。”想着望望萧瑶,又望望手中药丸,见这药丸粉红得诱人,便置于鼻底闻了闻,只觉一股淡淡的牡丹幽香几欲透肤而入,心想:“这药丸透着一股牡丹香味,应该不会是毒药的?再说她落在我手中,我要她死她死,我要她生她生,她害怕都来不及,还哪敢骗我?不过……不成,我还是先吓她一吓,搞保稳点还是硬道理,免得被她算计了得不偿失。”想着又斜眼瞧了萧瑶,奸笑两声,忽然手中用力一捏,萧瑶痛得“哎呀”一声,眼眶里已是泪珠打转。

    宝鉴法王呲牙咧嘴道:“你给佛爷老实交代,这是毒药是不是?”萧瑶泪眼巴巴的道:“我告诉你,这‘五天十夜婴儿笑’的解药最是难配,要配成起码得花费半年光景。这是最后一颗药丸,你要是怕吃就给我吃,如果是毒药就毒死我好了。”宝鉴法王见她神色怨屈,再无疑虑,嘿嘿一笑,道:“谅你也不敢骗我,要是一有不对,我便捏死你,那咱们一块儿死。”说着便将药丸一口吞了,大有视死如归的气概。

    萧瑶瞧他吞了药丸,已知尘埃落定,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宝鉴法王一愣,小眼瞪视道:“你这小女子笑什么,那么奸诈?”萧瑶往他身后一指,道:“我笑那个和尚,你看,那个和尚好不好笑?”宝鉴法王不觉回头一望,却又哪里有个和尚,顿觉不妙。但还没回头,只觉左胁下突地一痛,跟着捏住萧瑶的左手便不自觉的松了开来。萧瑶用力一挣便脱了出去,闪开一旁笑道:“我是说你这和尚可真好笑。”宝鉴法王怒道:“你这个臭娘们儿,敢骗你佛爷?”萧瑶道:“我有什么不敢的,这叫做兵不厌诈,你难道不懂吗?只是你这身牛皮肉可把我这美丽的手都捏痛了。”说着甩了甩手,一副好痛的样子。

    宝鉴法王狞笑道:“哼哼,就算这样,你以为你能跑得了吗?”萧瑶道:“真好笑,我连跑的想法都没有,我干嘛要跑?”宝鉴法王道:“你难道不怕我抓住你?”萧瑶道:“你觉得你抓得住我?我这‘凌波微步’的步法天下无双,若不是刚才我故意让你抓住,你就是再练上十年轻功只怕也是休想。”宝鉴法王瞧着她有持无恐,吞了石头似的呆了一呆。萧瑶也不理他,掉头往墙后寻去,一边又好心的说道:“再说你吃了我的‘五天十夜婴儿笑’的毒药,要是我跑了,万一你身上的毒犯了,那谁来救你?怎么说我也不是这么心狠手毒的人吧。”

    宝鉴法王脸色大变,瞪大眼睛道:“你……你什么意思?”萧瑶头也不回,道:“也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刚才给你吃的解药才真正是‘五天十夜婴儿笑’而已。”宝鉴法王“腾”的几乎跳了起来,惊恐道:“你……你说什么?我……我吃……吃的是毒药?”萧瑶道:“那有什么稀奇。”宝鉴法王道:“可……可……”萧瑶道:“可可什么?我只不过是忘了告诉你,我那银针上根本没有毒药的,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就疑神疑鬼的相信了,那可怪不了我吧?”宝鉴法王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恨得牙痒痒的举掌欲劈却又不敢,道:“你……你……”

    萧瑶忍住笑道:“我怎么,瞧你那神情,要不你来打死我算了?真是的,你说你相信就相信了,又何必苦巴巴的要吃解药呢?你应该知道,没有毒药的解药其实就是毒药。我想你既然要吃解药,那我只好给你吃了。所以我一想到刚才给你吃的才是真正的‘五天十夜婴儿笑’,假如你要是知道了的话,我想你一定后悔得要死。”

    宝鉴法王脸上肌肉抽搐,摸了摸耳朵,道:“你……你……说我这耳朵上本来没有中毒的?”萧瑶道:“当然没有。”宝鉴法王道:“那我耳朵怎么会发麻?”萧瑶道:“谁叫你疑神疑鬼的,这就是心理作用。”宝鉴法王悔不当初,连呼上当,恨不得扑上去将萧瑶撕心裂肺,道:“你这个狡猾的小娘们儿,你……你快给我解药。”萧瑶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要你死的。这毒药普天之下也只我才能解除,你要是好好听话了我自当会给你解药。”宝鉴法王道:“那你……你到底要我做什么?”萧瑶道:“你看着办吧,要是我死了,那你永远也休想得到解药。”

    宝鉴法王又气又怒,借着晨光,只见萧瑶体态曼妙,觉着偷鸡不成反蚀几把米,心中更加懊恼怨恨,忍不住骂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跟你爹一样卑鄙无耻!”萧瑶脸色一变,道:“你胡说什么?”宝鉴法王道:“本来就是,你爹不是个人,是个畜牲!”

    萧瑶怒不可竭,身形一晃,掠上去便打了宝鉴法王两巴掌,道:“你再胡说我割了你的舌头。”以宝鉴法王的身手,本来萧瑶这两巴掌他还是躲得过去的,只是这时他气怒攻心之下,一心只想口不择言的羞辱萧瑶,好出胸中一口怨气,早已不顾闪避。萧瑶这两巴掌只打得他满嘴鲜血。他“呸”的一声吐了出来,疯嘴笑道:“你割了我的舌头我也要说,你爹若不是畜牲,又怎地和你姑姑生出一个女儿来?哈哈,兄妹乱伦,真是笑死人了。”说着仰头放声大笑。

    萧瑶听着“兄妹乱伦”四个字,脑袋“嗡”的一响,脑海里立时浮现出天牢里爹和娘在得知陆芳华的身份后的那种羞愧疚责的神情,天雄寺里燕南飞和青牛大师种种不言而喻的神色,以至青牛大师最后说道:“人生已然不意,又何必徒添憎扰?有些事情,无论是过去的,现在的,或是将来的,一如梦幻,就算明白了又能如何?”他的意思无疑是要萧瑶不必追寻过往之事,以免多生烦恼。萧瑶虽然隐隐觉察到这其中必然有过不寻常的往事,但无论如何却未料到这件过往之事竟是如此的不堪回首。

    宝鉴法王见萧瑶果然被自己这番揭露伤疤刺激得痛不欲生,只觉大快人心,不禁得意忘形起来,就是急于问萧瑶要解药都忘了,又“恶心死我了”的说道:“这是一件多么丑陋的事情,亲兄妹竟然都如此风流快活。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就在你家窗外的大树上欣赏着这段激动人心的风流韵事,那情景,那欲仙欲死,真是又开心又可笑……哈哈……”萧瑶听着他刺耳的笑声,只觉头痛欲裂,整个人仿佛被无边的羞愧和无耻毫不留情的撕成血淋淋的碎片,随着他肆无忌惮的丑陋笑声变得象要飞灰湮灭。但她的思想却在不停的纠缠,就是宝鉴法王说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这时她冷然一惊,猛地回过神来,紧盯着宝鉴法王,心中想道:“那天晚上他就在那里看着,难道他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是这样,他又怎么会知道?难道这件事……”她不敢再想,冷声道:“这件事是你在中间搞鬼,是不是?”宝鉴法王已然满脑子的报复欲望,想都不想,笑道:“那是当然,如不是佛爷我在中间暗动手脚,你爹那畜牲又怎么能和你姑姑生出一个女儿来。哈哈,萧楚衣,你明明知道那该死的燕南飞心里只有巫良里朵,可是你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娶她,你以为你娶了她,他就会去爱你妹妹吗?哼,那可是休想,我也喜欢你妹妹,你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那我也就只好毁了你们,这样谁也得不到谁。哈哈……”

    萧瑶听着他得意忘形的狂妄,只觉头晕目眩,根本无法想象当年是如何一种情形,但一切已已然明了。当年燕南飞因青牛大师结缘,来契丹之后,便爱上了契丹女人巫良氏,而巫良氏心中所爱的却是萧楚衣,可萧楚衣却又并不喜欢巫良氏。可能就在那个时候,萧楚衣的妹妹萧雪衣也痴情爱上了燕南飞,但燕南飞心有所属,却又不能爱她。而同时对萧雪衣心有爱慕的宝鉴法王见萧雪衣如此痴心燕南飞,心有愤恨。后来不知是何原因,萧楚衣终于和巫良氏喜得良缘。燕南飞对巫良氏痴情至爱,虽然眼看着心爱的女人嫁了人,但还是一片深情不悔,于是经常来辽国看望青牛大师,而他实际上却是为了能够躲在暗处看看巫良氏,那也就心满意足了,以致后来他爱屋及乌,便收了萧延宗为徒,就是这个缘故。可是当年宝鉴法王对萧楚衣和巫良氏的结合甚为仇恨,他小人心性,只以为是萧楚衣为了成全妹妹萧雪衣和燕南飞,更是要阻断他宝鉴爱萧雪衣的心,才和他不喜欢的巫良氏结婚。所以宝鉴法王怨恨之余,便暗中设计陷害,在萧楚衣和萧雪衣的饮食里下了一种“和合散”的春Yao,以致二人失了本性,便做出兄妹乱伦之事。于是,萧雪衣觉得无脸见人,便离开了辽国不知所踪,所有人只以为她死了,却没想到她还活着,而且还生下了当年和哥哥的孩子,这个孩子当然便是陆芳华。

    萧瑶越想越怕,宝鉴法王的卑劣行径,更是让她怒不可竭,忍无可忍,喝道:“你这个人渣,我要杀了你!”言毕一掌便向宝鉴法王打去。

    宝鉴法王正痛快朵颐,冷不防萧瑶一掌打来,立时正中胸口,跟着肌肤两点刺痛,惊得他魂都飞了一般,瞪着萧瑶道:“你……你又刺我银针?”他只想着这银针定然也是奇毒无比,再说这女人发起狠来,恶如猛虎,他早已畏之如杯弓蛇影了。萧瑶恶狠狠道:“我要你不得好死!”宝鉴法王脸色发白,道:“你……你又对我下了什么毒?”萧瑶冷笑道:“我要将你抽筋剥皮,我要将你挫骨扬灰,你说我会下什么毒?”宝鉴法王浑身冒汗,道:“你……你好毒……”一句话没说完,只觉脸色忽地一红,陡然又变成紫色,跟着胸口内猛的一痛,就好象有人在他心脏里狠狠的砸了一锤子。他痛得一声惨叫,那叫声就好比一头猪在泡沸水刮毛。叫得一下,那心中的痛感便即消退,但很快全身的血流忽然又往心脏急涌,心脏陡然肥涨,那种我的爷爷我的爹的痛不欲生又生了起来,跟着心悸胸闷,他一会儿又似得了猪喘病似的,白着脸大口大口的吐着气,可是那气随时都好像要断了线似的,而体内血流又象蛇儿似的乱窜,令他苦不堪言,几乎恨不得把自己的肌肤抓烂,好让血液流出来,免得心脏承受不了可就撑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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