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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可就撑破了。
萧瑶也不再动手,只是望着宝鉴法王痛苦不堪的嚎叫,心中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混乱状态,就是刚才还满腔强烈的仇恨也突然间变得模糊了起来。
宝鉴法王扭曲着再也忍不住了,紧按着胸腔,生怕心会破腔而出一样,大叫道:“瑶姑娘,我的姑奶奶,你这是什么毒药,我受不了啦,你还是杀了我吧!”萧瑶道:“你想死,我偏不要你死。”宝鉴法王咬牙道:“那……那我和你拼了。”这时,旁边一条岔巷口突然跑出一个契丹居民,指着二人大叫道:“看看,他们毁坏了我的院墙,他们还在这里。”跟着一群辽兵涌了出来,显是不久之前武琼花和萧瑶力斗双面法王时,由于打倒了这家民居的后院墙,这家主人气恼不过便寻着去报了官。那为首一个百夫长带人气势汹汹跑来,一边叫嚷道:“什么人敢在这里……呀,这不是法王大人吗?咦,还有瑶姑娘,你们是……”宝鉴法王哪里还听得下他啰里啰嗦,喝道:“别……别乱扯废话了,快……快抓住这妖女!”那百夫长望了萧瑶,迟疑道:“法王大人,昨日太后已下旨令,不许抓捕她们了。”宝鉴法王怒道:“你知道个屁,不久之前,他们捣毁了述律皇后的断腕楼,这可是死罪。再说她又敢对本法王下毒,这是罪上加罪。你小子再啰里罗嗦,惹得佛爷恼了便撕了你的鸟嘴。快去,抓住她,问她要解药。”他脸色这时更加可怖,体内痛得愈发厉害,说话时整个人都扭曲起来,若不是在这些辽兵面前顾着面子,便早忍不住顿瘫下去哀嚎。
百夫长知道这宝鉴法王兄弟俩向来深得萧太后器重,每时他们有所跋扈,都无人可制,自己不过是一个百夫长级别,也犯不上去跟他顶牛,他怎么说便怎么做吧?百夫长想着也不敢得罪他,便冲萧瑶喝道:“小子们,将她给我拿下。”一队辽兵呼喝着蜂拥而至。萧瑶也不将这些辽兵瞧在眼里,挥手两掌打出,冲在前头的十来个辽兵被她的掌力震得顿时翻滚开去。余下的惊了一惊,但只一瞬,便又叫嚣着冲了上来。
萧瑶也不想与他们多作无谓的纠结,心想还是先去寻找大哥要紧,便对宝鉴法王喝道:“宝鉴法王,你要是想活命,便乖乖的来求我,否则今晚你将肝肠寸断,生不如死。”说着脚尖一点,掠上旁边一棵杉树,跟着轻功掠影,转瞬已跃上了五丈外的一处高楼瓦面。
宝鉴法王提气想追,微一运劲,顿觉腹痛加剧,也就不敢强硬追赶,只得暗暗咒骂,心道:“也不知这‘五天十夜婴儿笑’是什么毒,竟这般古怪狠厉,我和大哥都不会解毒,看来也只好去央求太后请御医为我解毒,据说那御医总管博古鲁医术奇高,肯定能助我除去腹毒。”打好主意只待毒药一解,便要不惜一切皆有可能的手段找到萧瑶,好报这窝囊气死人的受辱之仇。可是他却没想到,而且他才从西夏回来不久,还没来得及听说,御医总管博古鲁早已在为萧太后治疗蛊毒时死于伽陵道人卫魔道之手,否则他说什么也会痛哭流涕的追着爬着恳求萧瑶留下来,哪怕要走总得解了我的毒再走吧。
萧瑶这时已然去得远了,她登高处迎望,但觉冷风扑面,整个皇城被一片朝阳笼罩,却丝毫没有温暖的气息。只道高处不胜寒,岂知身临其境,却愈发凄凉。她往自己的家所在的方向望去,只觉满目伤怀,虽不见一檐屋宇,但想到一家人无辜冤死,唯自己一人飘零于世,那种孤苦无依,更是让她触境伤情,一颗颗晶莹的泪珠终于从眼眶里滴落。片刻之后,她才从沉痛中回过神来,坚毅的抹腮边去冰凉的泪珠,心中暗暗祷告道:“爹、娘、大哥,琳姐你们九泉之下安息吧,瑶儿定要为你们洗清冤屈讨回公道。”
她正欲转身跃下高楼,忽听不远处一条街上人声鼎沸,跟着一队辽兵蜂拥而上,随着顺序依次排列,将整个街道封锁了起来。萧瑶凝神细听,刚好顺着风向,那边熙熙攘攘的人声隐约传了过来,只听有人问道:“阿奴叔,那边嚷嚷的……怎么回事?”又一人应道:“哎呀,不得了啦,听他们说……萧鲁南大人……被人杀死了!”他们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但意思却是非常明显了。
萧瑶暗暗惊骇,心道:“萧鲁南被人杀了,此时当是上朝的时候,又有什么人要去杀他?当初向太后告发我爹爹通敌mai国的便是萧鲁南,难道是阿贵他们气他不过,便在这里将他杀了?”她一时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伤心。本来要为家人洗清冤屈,便得从萧鲁南身上着手,如今萧鲁南一死,也就等于查找证据的源头已断,随后再要为家人翻案显然更为艰难。萧瑶暗叹口气,心道:“如果是阿贵,也当真是难为他们了。”想着便飞身掠下屋檐,向着那条被官兵封锁的街道奔去。行得近前,不少居民都在旁边围观,他们议论声也就越发清楚。萧瑶听来,的确是萧鲁南被人刺杀,但刺客却是一个汉人。她心下暗暗惊异,如果说这刺客是一个汉人的话,那会是谁呢?
那领军的首领冲旁边民众用契丹话呵道:“大家快散开了吧,若是刺客来了动起手来,这刀枪不长眼的怕要伤了你们可就不好了。”胆小的若干居民连忙转身躲到屋里去了,几个胆大的拢袖哈腰的站着不动,似乎非得要瞧瞧热闹不可。其中一个还问那领军的道:“阿里大人,那刺客真是那大闹天牢的汉人吗?”领军阿里不耐烦道:“正是正是,你们还在这干什么,等着挨揍吗?”那人显然与阿里是熟识,笑道:“据说那刺客长得呲面獠牙,十分厉害,待会若真动起手来,只怕你们打他不过,我们也好帮帮大人你啊!”阿里哭笑不得,道:“就你那熊样儿……”说到这里,不知如何,他的目光不意间往萧瑶那边望来,立时吃了一惊,大声道:“瑶姑娘?她……她是刺客的同党。小的们,快快抓住她!”
萧瑶听到刺客竟然是武琼花时,正值惊诧莫名,听得那阿里大声一喝,微微一惊,心念电转道:“我还是少与他们发生冲突的好,当先寻找到大哥再说。”刚要转身离开,身后又有人大叫道:“瑶姑娘在这里,别让瑶姑娘跑了!”却是适才那名百夫长带着人赶了过来。跟在他们后边,踉踉跄跄的有一个人被两名辽兵搀扶着,正是宝鉴法王。只见他面色灰黄阴暗,竟似一个痨病鬼似的,显是萧瑶这毒把他痛得不行。
第六十 两宗罪
阿里将军这时已率兵围拢了过来,见宝鉴法王半死不活的样子,大为诧异,寻思着谁人有这等大本事竟把他伤成如此大快人心的惨样,便问那百夫长道:“怎么回事?法王怎么这样啦?”百夫长还没有回答,宝鉴法王挣扎着指了萧瑶叫道:“快快抓住她,抓住她我为你们向太后请赏。”
双面法王是萧太后眼里的红人,那是众所周知的,他说的话定然有上得桌面的分量。阿里将军顿时大喜,心想:“太后早有密旨要留下瑶姑娘,如今她单独一个人在这里,这可是天赐良机呢。”想着一挥手,十来名辽兵便挥刀攻了上来。那百夫长地位低微,自然不甘落后,喝道:“阿里将军,这妖女给法王大人下了毒,咱们当齐心协力拿住她,也好逼问解药。”阿里将军又一挥手,冲旁边众辽兵道:“大伙儿轮流着上,留心着别让瑶姑娘逃脱了。”他心想,要拿瑶姑娘不容易,得想法儿耗着她,这么多人和她游斗,待她筋疲力尽时再拿不迟。
萧瑶也不急着逃离,冷笑道:“你们想要拿住我,怕是没那么容易。”望了宝鉴法王又道:“法王,你不是想要解药吗?”
宝鉴法王这时腹痛稍减,挤了上来,怒道:“瑶姑娘,你还是乖乖拿来解药,否则佛爷定要你生不如死。”萧瑶冷笑道:“谁要谁生不如死还不知道呢?我劝你还是识相卖乖点的好。”宝鉴法王哈哈笑道:“瑶姑娘啊瑶姑娘,你都不看看,你这处境你觉得你逃得出去吗?”萧瑶扫了旁人一眼,叹道:“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要不就试试看?”
宝鉴法王怒道:“臭娘们,佛爷有心疼惜你,你倒瞪眼上鼻子了?好,阿里将军,快将她给我拿下,看佛爷怎么收拾你!”阿里将军应答一声,便伙同百夫长率兵领头冲了上去。
萧瑶冷冷一笑,也不动手,只待四面辽兵距离自己丈来远时,突地移行换步,身影一晃,使出凌波微步,便从包围圈里窜了出去。出得圈外,她才说道:“怎么样?还要试试看吗?”阿里将军等辽兵都是一惊,也不知她是如何脱出包围圈的,竟然看都没有看清楚。宝鉴法王暗吸口冷气,心道:“她这步法果然是有些诡异。要真抓她不到,若是惹恼了她,她死活不给解药咋办?”他这么一想,便有些犹豫了。
萧瑶傲然一笑,道:“看来你们是不服的。好吧,我再来让你们见识一下。”跟着又使出凌波微步,从众辽兵身边穿来绕去,其身法之快,令得众辽兵眼花缭乱,头晕目眩。待得眼清神明之时,萧瑶早已站在一旁,笑吟吟的望着他们。而在她脚边地上则摆着几把不同的腰刀。萧瑶道:“这几把刀是谁的都拿了去吧!”阿里将军和百夫长赫然变色,一摸腰间,只有空刀鞘却没有刀,显然是刚才萧瑶顺手从他们腰间取了去。几名手中失了兵刃的辽兵惊叫道:“我……我的刀……”萧瑶望着神色哀败的宝鉴法王道:“法王,你觉得他们抓不抓得住我?”
宝鉴法王心头发冷,挠了挠头,心道:“她这身法他奶奶的真是神出鬼没,我就是没有中毒,只怕也难以抓得住她,如今就这些辽兵的身手更是办不到了。”他想着更加颓废之极,怯了语气,道:“瑶姑娘,你……你到底想要怎样?”他问这话时心中已是发惴,自知当年行事卑鄙龌龊,萧瑶不恨他恨得要死那才是怪事。
但此时处境艰危,萧瑶寻思着,要他死固然容易,可若是能胁迫他为己所用,显然是最好的打算。她权衡再三,便道:“我不是说过吗?你若是想要解药,就得保证我的安全。”她这话无疑是说,我若死了,这解药当然也就没有了。再遐想一点,便是你若逼得紧了,我无路可走就自杀身亡,看你怎么办?
宝鉴法王如何不知她意味深长深藏意味,呆立着也不知说什么好,若是答应了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这面子就是八寸厚也丢没了。若是不答应的话,那这萧瑶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这解药一旦没了,那岂止是面子,就是命只怕也没了。关于御医博古鲁之死,他不久之前已听百夫长说了,连博古鲁都死了,他还有什么指望?看来这见鬼的“五天十夜婴儿笑”的毒那是非得萧瑶的解药不可了。是以萧瑶这会一显露本事,他自知奈何不了她,便也不敢做声。萧瑶摸出一粒解药,抛给宝鉴法王道:“你先吃一颗解药,可减去你暂时的痛苦。”宝鉴法王虽怒而不敢言,只得接住药丸,心知这次她也不会骗自己了,便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萧瑶也不再理他,问阿里将军道:“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杀死了萧鲁南?”阿里将军见宝鉴法王也不敢拿她怎样,再说萧瑶刚才那一手也吓住了他,便只好回答道:“听说就是来天牢营救你们的那个叫武琼花的南朝汉人。”萧瑶惊疑道:“这到底怎么回事?”阿里将军道:“详细情况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早上时,萧鲁南大人在上朝的时候被武琼花杀死了。”萧瑶暗暗诧异,心道:“奇怪,大哥为什么要杀死萧鲁南呢?难道他想着要为我家人报仇便去杀了他?”她也不作多深想,拔腿就走。
阿里将军道:“瑶姑娘……”萧瑶回身道:“怎么?”阿里将军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有再说。
萧瑶担着武琼花的安危,也无暇多问,她知道萧鲁南的府邸所在,急行之下便使出凌波微步,一路如疾风掠影,实是快极,转瞬已没入街肆之中。
宝鉴法王吃了一粒解药,腹痛也好了。他见萧瑶离去,心想:“在找不到擅解毒药的人之前,还是先跟着她再说吧,要是万一她真有什么意外,那可是糟糕了。”他武功虽好,但这轻功步法与萧瑶的凌波微步比起来还是差之一截。所以也只好拼力追赶,但一想起萧瑶说什么这“五天十夜婴儿笑”的毒药不可动用内力,便心头发怵。何况后来又中了她几枚银针,还不知有什么见鬼的毒药,便更加忐忑不安谨慎谨防。
萧瑶行得一阵,所遇到的官兵愈发增多,各个主要街口都有重兵把守,而且首将级别也愈高。她避道而行,也不与他们照面,但心中却更为焦急。以这样的态势来看,他们无疑又陷入了四面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