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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岳一见来人是武当掌门,心中一紧,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眼见武当门下十余弟子,纷纷围拢,形势紧张,灵机一动,道:“掌门真人可是为贵派玄妙道长而来?”
玄天真人冷冷道:“施主既已知道,何必再问?”
宋岳侧身一指地下道:“酒叟前辈,伤势垂危,真人是否知道?”
玄天真人神色一怔,旋即一窘。
其实,在上清官门口打架,玄天岂会不知,只是受红灯教之威势所慑,不敢出面而已,如今被宋岳一问,怎会不窘?
但玄天一怔之下,冷冷一笑道:“施主可是要节外生枝?”
“嘿嘿!问心无愧,何必另生枝节,真人,酒叟与贵派交情如何?”
玄天微哼一声,长剑呛啷出匣,身形前欺,道:“贫道料理了施主公案,自当设法治疗公孙施主伤势!”
这时酒叟眼见场中紧张情势,忙道:“玄天老道,什么事?”
宋岳为争取时间,已抢言道:“前辈,什么事?你等下自会明白。”
语声至此,转对玄天真人道:“玄妙道长公案,酒叟前辈自会对你解释,在下为治他伤势,时间无多,如今在下郑重把酒叟交与贵派,负责看顾七日,假若要有三长二短,勿怪在下踏平武当!”
宋岳言声一落,双目电射,一声清啸,向场外掠去!
玄天真人焉肯信他,长身拦住去路,大喝道:“施主难道想走!”
剑幻千朵银星,就向宋岳罩去。
玄天一动,门下十余弟子齐声叱喝,蜂拥而至。
宋岳微微一哼,曲肘微动,瞬眼攻出十剑道:“凭武当这点阵势,还留不住在下!”
语声之中,只听得一阵丁丁当当,金铁暴响,瞬眼已过十招。
玄天真人神色一凛,大喝道:“宋施主,就请试试武当的大罗剑阵,是否能把你留下。”
宋岳受到阻截,心中大急,眼角一瞥,果然武当近廿余位弟子,各走方位,似在布阵,不由飞快想道:“我虽不惧此阵,但此时逞勇,势必硬拼,耽误了行程,也等于耽误了酒叟伤势,为玄妙之义风,为酒叟,我一定要忍上一忍……”
此念一转,岂能等玄天阵势布成,长剑回飞,首先向附近一个道士劈去。
左拳向玄天捣出一记强猛拳风,喝道:“在下想走,谁敢阻挡!”
玄天真人一看拳风挟着霹雳之声,力势太猛,一声怒哼,连错三步,长剑反手撩出。
但另一位道士,却挡不住宋岳如电快剑,眼见寒光飞闪而至,不知袭向何处部位,神色大骇,长剑一横,拧身暴退。
但宋岳岂能让他走脱剑光圈中,身形微欺,正好避过玄天袭到长剑,手中长虹弧形飞起,向前挑出。
只听得一声惊口乎,挟着金铁交鸣之声,那道士已手中空空,长剑如矫龙升空,落出三丈之外。
这也是宋岳手下有了分寸,否则,早已溅血五步!
他一招得手,震得在场众人微微一悚。
在这飞快刹那,宋岳左掌回扫,长剑气势如虹,和身直起,大喝道:“挡我者死!”
语音震得群山回应,峰峦俱颤!
武当道士似被这种威猛之势所慑,递出阻拦的剑势,微形一顿。
就这一顿之间,宋岳已掠出包围之圈,转身一躬身道:“武当掌门,注意酒叟伤势,误会自解……”
语声方起,人已如一缕淡烟,向武当山下疾驰!
只剩下一干武当道侣,呆在当场,怔愕不止。
天色渐灰。
东方鱼白。
宋岳冒着晨曦,急如星火,电掠下山。
他决定以全身功力急赶……
这样奔长安,取道兰州,第三天玉门关已在望。
黑夜他翻山越岭……
白天他催马—毪奔……
除了沿途进食果腹之外,宋岳丝毫不肯停留,真是救人如救火,一寸光阴一寸金。
但是,今天他坐在马上一计算行程,如此急赶,还要相差一天时间……
此时他心中的难过,已无法以笔墨形容……
大丈夫言出如金,自己既应下如山诺言,万一不能兑现,酒叟一条命不说,将来又如何面对天下人?
暗忖至此,他心急如焚,买了大包干粮,一面催动坐骑,一面果腹……
………………………………
第十五回 魔踪初现 红灯教主
宋岳一见面前这锦袍赤脸,碧目阴鸷的高大老者,就是“红灯教主”,心头一凛!
杀父仇人,就在眼前,却无法手刃亲仇,使他双目尽赤,怒焰大炽。
但是宋岳清楚自己目前功力,比起对方还差一截!
尤其此时此地,自己的安危及一切可以撇开不谈,酒叟的生死,系于此行,何况还有师门的重任……
这些利害关系在他脑中一衡量,只得强压满腔仇火,理智地考虑如何应付,度此一劫……
这正是宋岳的睿智之处,并非畏死,因为他感到死非其时,死非其地,死有何用?
可是,他既自期未来笑啸苍穹,君临天下,欲不屈不辱而死中逃生,确非一桩容易之事!
在重重危机之下,他极力镇定自己的心神……
这飞快刹那,宋岳目光四下微扫,四周漆黑,一片沉寂,景色触目荒凉,只有一盏红灯,随风摇曳,撒下淡淡的,恐怖的光芒。
沉寂的夜色中,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和慑人的杀机!
宋岳知道,在无限的黑暗中,真不知隐藏了多少红灯教高手,但他仍双目冷焰飞射,傲然道:“耳闻红灯教纵横武林,嘿!原来皆是诡计算人之徒!”
红灯教主似被他这份傲然冷漠态度所惊异,目中闪过一丝纳罕之色,闻言又恢复阴鸷神态,怒哼一声,道:“小子,你竟敢口出不逊!”
宋岳不屑道:“事实俱在,伪饰何用?”
红灯教主嘿嘿一笑,神色一寒,道:“本教威震江湖,老夫至尊武林,何必还用诡计,小子,你如不提出真凭实据,嘿嘿!今夜就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宋岳仰天朗笑,道:“死又何惧,武当山连摆四盏红灯,竟以暗器计算在下,解剑岩伪装武当道士,施用五云捧日绝魂钉,难道不是诡计……”
红灯教主神色一窘,暴叱道:“住口!本教主只下令要你死!执行之人用何种手段,老夫岂能知道!”说到这里,语声一沉,继续道:“不过本教既称尊武林,不能不昭信于人,小子,你刚才所说,有保凭证?”
一说证据,宋岳不禁想起身上还有一筒绝魂钉,正想拿出羞他一羞,旋被另外一个念头,阻止了自己动作,暗忖道:“以今日情势,万一难逃危运,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想到这里,冷冷道:“你何不自己问问手下,三天之前,可有断臂受伤之人?”
红灯教主微微一哼,双手一拍,随着掌声,倏然二条黑影从道旁窜起,凌空而落,现出两个红灯教徒。
以其身法的快速轻灵,显然是一流高手。
只见站在红灯教主左边的教徒躬身道:“护法坛主禄荣率执法香主房笠敬领教主法谕。”
红灯教主道:“速传武当支舵舵主!”
护法坛主禄荣一声应诺,随向右边的执法香主一摆手势,只见那位香主撮口长啸,啸声间歇,长短有节,仿佛暗号。
啸声一落,远处立刻响起回应,随即一条黑影,疾如一缕淡烟,袅袅而至。
宋岳拢目一看,赫然是一怪容老者。
只见他朝红灯教主一躬身,道:“武当舵主陆魁恭聆法谕!”
红灯教主目射寒光,冷冷道:“陆舵主,你舵下弟兄可曾施用绝魂钉?”
陆魁一怔,道:“奉命擒拿四异后人宋岳,本舵鉴于对方功力太强,故与舵下弟兄商量后,由副舵主设法弄到二筒绝魂钉……”
说到这里,倏听红灯教主大喝道:“住口!本教领袖武林,岂能使用武林公禁之暗器,你身为本教弟子,敢不顾本教令谕,还不与我领罪自裁!”
宋岳见红灯教主这番做作,不惜牺牲自己部下,伪立令谕,更加觉得其心黑手辣。
然而身处此种局势下,实不便表示什么意见,只得冷漠地注视情形发展,但心中却焦急行程延误。
只见陆魁一闻红灯教主之言,浑身发抖,张口欲语,但却颤不成声。
红灯教主双目一皱,沉声道:“执法香主还不执法!”
语声方落,执法香主房笠,已拔剑出鞘,只见半空闪起一道虹光,接着半声惨嚎。
陆魁一颗人头斜飞三尺,颈中鲜血狂喷,噗地仰身裁倒地上。
红灯教主眼见处决陆魁后,倏地欺身二步,冷冷道:“本教主为昭信天下,当你之面,处决暗算之人,你不妨再将武当山旁暗算之人说出,本教主不惜严惩!”
………………………………
第十六回 无心纵魔 一着失错
为了避过红灯教徒的搜索,宋岳尽量借地形地物的隐蔽,鹤伏鹿行,向前飞驰。
半个时辰过去,一段黑影已挡目前。
玉门关到了!
宋岳这时稍定心神,长长吁出一口气,展目四扫,四周并无声息,显然红灯教徒并没有追来,高耸的城墙已矗立眼前。
仰望天色,约已四更,他虽一肚迷雾烦恼,但心急酒叟伤势,不敢多事耽搁,猛提一口真气,长身拔起,犹如一缕淡烟,袅袅上了城墙。翻出城外,大片广大的沙漠已呈现眼前,只见黄沙滚滚,一望无垠,在呼呼夜风中,一片漆黑。
天山如荒漠中的巨神,遥遥在望。
宋岳知道时间无多,略一调息,飞快疾掠。
在晨曦微露之时,他已越过白龙堆沙漠边缘,到了天山山麓!
一到山脚,宋岳望着绵延百里的崇岭峻峰,不由怔住。
当初离开武当时,匆忙之下,只知道治疗酒叟的伤势,必须一阳草。
但天山区域如此广大,“一阳草”究竟生在何处?
转念至此,决定到峰头再说,心中想着,身形已向天山绝峰飞驰。
眨眼到了峰腰,只见云雾飞绕,寒风砭骨,仰望雪盖山峰,还有一半路途。
绕过山脚,正想加疾身形,陡见三丈之外,一片荆棘之中,赫然竖立一盏石制红灯!
宋岳心中大骇,身形倏顿。
只见三丈外荆棘旁的山壁上是一块突出的岩石,石上棘藤蔓延,青苔丛生,一片碧绿,不可能有人埋伏。
他飞快想道:“难道红灯教徒脚程比自己还快?这决不可能,那此处也是红灯教的势力范围?”
忖念至此,心中微寒,四下一扫,上山除经过这盏红灯转弯外,其余方向不是悬崖峭壁,便是深谷绝壑,无法绕道。
处在这种非过不可的情形下,宋岳一咬牙,暗暗道:“是福不是祸,是祸灾难躲,红灯教除教主一人之外,对其他人,又何必畏惧?”
此念方罢,豪气顿生,身形一动,缓缓向前欺近。
双掌蓄势一翻,匝地狂飚,竟向红灯劈去。
哪知掌势刚出,陡听一阵娇叱:“何处狂徒,敢毁红灯?”
挟着叱声,一道匹练,凌空而下,宋岳一惊,忖道:“果然没有猜错……”
想起玉门关危机一发情形,心中怒火大炽,身形一弹,双掌就向袭来寒光劈去,口中喝道:“区区专劈红灯,贼子敢情找死!”
对方寒光被宋岳这股凌厉掌风一挡,横飘七尺,落在山道上,竟现出一个身穿紫衣劲装,娇波流慧,仪态万方,年约十七八岁的姑娘。
只见她手横长剑,黛眉含煞,但一见宋岳这种英俊的脸庞及孤傲的风度,状似一怔,娇声道:“阁下无缘无故,为何要毁这盏红灯?”
宋岳想不到对方竟是这么一个容貌绝艳,娇生生的姑娘,看她举止端庄,绝非邪恶之流可比,也不禁为之一怔。
但听到她如此说法,心中微愠,冷冷道:“在下就是看不惯红灯。”
紫衣姑娘娇容含怒,道:“看不惯,你就不要看。”
宋岳冷笑,道:“在下岂止看不惯,恨不得毁尽天下红灯!”
紫衣姑娘神色一动,语声倏转缓和,道:“尊驾能毁尽天下红灯,但千万不可动这一盏……”
宋岳怒哼一声,道:“在下就试试能不能动这盏!”
语声一落,右掌平挥,又向红灯劈去。
紫衣姑娘,一声娇叱,长剑刷刷刷一招三式,寒光千重直刺宋岳前胸、两肩。
剑势凌厉已极!
但宋岳禀承家传剑学,岂把对方这种剑法放在心中,右掌回圈,已向对方拍出,左掌招演“狂风铁掌”的“风拂珠帘”袭向紫衣少女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