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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岳闻言暗喜,忖道:“这也是你最后一条路。”但口中却道:“好老兄指示一下即可,劳你引路,小弟实过意不去!”
那人微微一哼,表情冷然,忽然抬头一伸手,指向前方道:“到了!”
宋岳展目一望,见三十丈外松树梢头,挂着八盏红灯,随风晃荡,红光隐约,但却不闻人声,不由道:“就是那红灯之处?”
“不错。”
那教徒“不错”两字尚未说完,宋岳右手电伸,直叩对方“章门”死穴。
岂知那教徒身手也属一流,宋岳掌动,已自发觉,身形一旋,双目怒睁,厉声叱道:“你这是何意?”
右手回圈,反袭宋岳前胸,左掌竟施出“截脉手”横切宋岳右腕血脉,招式竟也快捷异常。
宋岳料不到对方竟具有这般功力,见状心中大急,星眸电射,微哼一声,脚步斜错,左手招改“狂风铁掌”的“乱台芙蓉”,幻起千重掌影,向对方罩去。
右掌并指如剑,施出“闪电剑法”中“惊鸿八式”第一式“萤光三闪”,刷的一划,疾逾闪电,已指向对方“丹田”重穴。
那教徒一见神色大惊,身形暴退。
显然,这时他已知道遇到了谁,但饶他闪避再快,岂能逃过这二大绝学,志在必得的千钧一击。
“啊!”字未出,小肚已中宋岳一指,身躯向后撞倒。
宋岳一击得手,身形微起,已把对方尸身扶住,这时,他也微微出汗,暗呼侥幸。
………………………………
第二十回 义薄云天 双管齐下
宋岳发觉全身被捆,随绳索飞快而起,心中大骇,回头向上一看,只见那根绳索的尽头,在二十丈上一块巨岩之后,飞快地收缩。
往上看去,不见丝毫人影,显然那人是隐在岩石背后,但在岩石顶端,却放着一只酒葫芦。
宋岳一见那只酒葫芦,心中大喜,敌意全消,这时已听到身后隐约传来一阵语声:“原来是夜鸟,本教主还以为谁敢如此大胆……”
宋岳一听红灯教主此言,知道自己行藏未露,心怀大放,对酒叟之机警,大感钦佩。
在这刹那,宋岳已微提功力,随着悬索身形上腾,迅速翻过岩石,果见酒叟躲在岩石后正在收束绳索,再次相逢,心中一阵激动,刚要出口招呼,倏见酒叟神色一怔,旋即一沉,低喝道:“朋友:是谁?”
宋岳一怔,旋即发觉对方怔愕的缘由,不禁哑然失笑道:“酒叟前辈,相隔仅旬日,何以竟不识宋岳?”
说话声中,已挣脱活结,左手微微向上斜指,右手平胸弧形一划,正是“闪电神剑”的起手一招“电闪惊鸿”。
酒叟因见背影颇像宋岳,故纵鸟掩耳,垂索盗铃,岂知一见对方竟是身穿红灯教徒服装,浓眉粗目,脸色淡金的少年,心中焉能不骇异,以为救错了人!
如今一见“闪电剑法”,脸上神色,立刻变成兴奋,抛下绳索,扑身抱住宋岳,全身轻微地抖动。
这不仅是两个人抱在一起,而是两颗心抱在一起!
言语已成多余的声音,沉默中的心言,已互相倾诉了一切!
良久。
二人慢慢分开,宋岳指指酒叟的身体,轻声道:“前辈,好啦?”
酒叟感动地握住他的手,表示安然无恙!
宋岳又指指岩石下面,轻声道:“要不要看一看?”
洒叟脸色沉重地摇摇头,低声道:“强敌环伺,切勿轻易妄动,不看也罢!”
宋岳一阵犹疑,实在说,他极希望多知道一些关于艾四叔的态度倾向及未死原因。
虽然,他已大概知道了其中牵连的情形,但尚有些模糊不真。
酒叟世故丰富,岂能看不出宋岳心事,他按下了宋岳的肩膀,双双对面席地而坐,轻声道:“事情已渐明朗,何必因贪图早知道某些事物而冒险,目前以敌我双方势力来说,我们只能隐忍,切忌冲动!”
宋岳点点头,只见酒叟脸上倏然闪过一丝困惑之色,又道:“你老弟有胆识毅力能做到六日之内取得北天山的一阳草救我老头子一命,如今看来,并不算奇,但我却奇怪何以送一阳草到武当的竟是红灯教徒?老弟是否能将旬日经过叙述一番?”
宋岳知道酒叟必有此一问,即将经过情形,简略讲出。
只见酒叟长叹道:“原来其中竟有些许波折,老弟之言,也解去我酒鬼刚才偷窥时不少迷雾,但是,你老弟智者千虑,却没有考虑武当之安危!”
宋岳闻言一愕,问道:“武当怎么啦?”
酒叟神色黯然地道:“武当前观,变成一片焦土,玄天掌门已为保存武当二百年基业,身负重伤,唉!真是劫数。”
宋岳呼的心头大震,双手紧握成拳,恨声道:“好个红灯教徒,竟敢如此张狂毒辣……叫我如何对得起玄妙道长在天之灵!”
酒叟忙嘘声道:“老弟轻一点,唉!这也难怪老弟,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玄天老道长畏首畏尾,也该受些惩罚,不过不该死于红灯教徒之手罢了!”
说到这里,语气忽转沉重,继续道:“老哥哥有几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前辈但问不妨。”
“以你功力智慧,做事绝不会愚蠢,明知以卵击石,尚敢恃勇而出,是否有所依恃?”
“不错。”
“如我酒鬼不糊涂,老弟之依恃必在各派秘谱之中?”
宋岳点点头,想起目前首务之急,必须先求全八字“索隐”才能取得三才居士秘籍,同时也可以知道红灯教主所得是哪一部,暗忖至此,不由忧心重重。
只见酒叟又问道:“老弟今后行踪何在?”
“再访其余五大门派。”
酒叟神色慎重地道:“我老哥哥伤势一好,立刻兼程赶奔,想在这条路上迎住你,如今你我皆被红灯教所阻,恰巧相遇,正好讨论这件事,老弟刚才是否听到红灯教主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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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掌退双鞭 力战双星
左边一人身如铁塔,眉有一疤。
右边的方脸虬髯,魁梧伟颀。
宋岳一见对方衣服,襟上并未绣有红灯,然而却对自己杀气腾腾,不由大奇,道:“二位尊姓大名?”
二人闻言微愠,左边身如铁塔的大汉,手中长鞭虚空一划,哈哈狂笑道:“‘双鞭尉迟,尉迟双鞭’蜀中武林,哪个不知,以你朋友的问话,在我尉迟祖看来,好像是个初跑江湖的雏儿!”
他这番狂傲语气,听得宋岳剑眉上挑,冷冷道:“原来是‘双鞭尉迟’,但在下世居陕地,怎能知道蜀中还有这么两位名家!”
语中满含嘲弄之意。
右边的方脸虬髯神色倏然一变,怒道:“我尉迟宣在此三年,从未见有人敢当我兄弟之面,出言顶撞,小子可是吃了熊心虎胆?”
宋岳见二人蛮不讲理,出口不逊,完全是找事挑衅样子,不禁心中有气,微微一哼,道:“在下虽然未吃熊心虎胆,但也非怕事之辈,不过二位与区区素昧平生,为何偏要无事生非?”
尉迟祖狂笑一声道:“什么无事生非,朋友是故作痴呆?仰是目中无人?”
现在宋岳狂笑了,笑毕,语声一寒道:“区区与二位既非朋友,也非旧识,怎能称得上故作痴呆,目中无人?”
尉迟宣冷哼一声,道:“小子,大爷谈的不是这些,你是否已知道触犯了例律?”
“例律?”宋岳一怔,有点摸不着头脑。
尉迟宣不屑地对宋岳轻微一嗤,转首向尉迟祖道:“老二,告诉他,让他眼睛睁大一点。”
老二尉迟祖手中长鞭向左方道旁一挥,喝道:“你看到这上面的字没有?”
宋岳一呆,顺其所指方向看去,原来道旁立着一座凉亭,亭旁竖立一块石碑。
刚才宋岳在马上急驰,并非没有看到,只不过以为是普通凉亭,未加注意,如今这飞快一瞥,才知所以然。
原来这座看来并不起眼的八角亭子,上悬一匾,横书三字:“下马亭”。
这匾一入宋岳双目,不由暗暗一阵轻笑,忖道:“荒村僻店,竟效禁苑之律,好大口气!”
但当他目光移到碑上时,剑眉不由微轩。
碑上竖刻一行草体,共有十二字:“武林人物,到此下马,步行入镇。”
在这刹那,已听到尉迟祖大声喝道:“你看清楚没有?”
宋岳转首正视,嘴角淡淡一哂,反诘道:“二位阻拦在下,就为了这些吗?”
尉迟宣寒声道:“既已看到,念你年轻识浅,现在下马尚为不迟!”
“假如区区不呢?”
“依律鞭体二十!”
宋岳在马上仰天狂笑,道:“想不到川中武林人物如此张狂,此地既非帝王御城,上苑禁园,何能立亭禁骑,区区不才,倒想在马上受受这二十鞭滋味!”
要知“双鞭尉迟”在川东也是一流高手,盛名人物,镇守此亭以来,几曾受过这般讥嘲,尤其见宋岳年纪不会超过二十,满脸风尘,除了双目威棱射人外,其他并无起眼之处,如今听到这番比自己还狂的语气,怎能忍受得了!双双脸色一寒,面泛怒容,老二尉迟祖首先暴跳如雷,叱道:“好个轻狂小子,胆敢如此无礼,先尝尝我老二的七十二路‘雷公鞭法’!”
挟着如雷喝声,长鞭如灵蛇舞空,卷起满天狂飚,飞快向宋岳扫至。
不要看尉迟祖身如一截铁塔,鞭上劲风如山,但招式身法轻灵已极,鞭尖端游走伸缩不定,所袭部位,变幻难测,分明具有上乘内功。
宋岳见状,心中一惊,知道对方以内力,运至丈二软鞭梢头,伸屈自如,身手必非泛泛之辈。
在这刹那,他觉得世上恶人虽多,狂人也复不少,恶人可杀,狂人也不妨稍施惩罚,免得这批人不知天高地厚,任性而为。
这种感觉在他脑中一闪而过,眼见劲气漫空,嗖然涌到,决心卖险招露上一手,端坐马上不动,右手一甩缰绳,马首横移一尺,左手电弹,觑准鞭梢下七寸部位,并指如剪,疾挟而出。
这正是罗浮镇山剑法“汉宫九式”中的一招“太白弄月”,配上“闪电神剑”手法,疾速无比。
那知对方在他左指刚沾鞭梢之际,长鞭忽然弧形飞卷,反袭右肩“天门”穴!
变招之速,手法之诡,委实奇奥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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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剑笔争锋 一剑称雄
随着“璇玑地星”商梧的语声,场中立刻爆起浓厚的火药气味!
只见他身形未动,脚下已若游尘,欺进三尺,沉气蓄势,目光隐含威怒,炯炯直射,古铜色的长方脸上露出一片严肃冷峭之气。
此刻,时已未申相交,炎阳渐隐微西。
川境多山,因山多雾,“普光寺”地以寺名,原尚未出巴山之境,与历史上有名的“白帝庙”东西相隔一岭。
这时渐被四周山雾气所围,白雾随着山风,奔腾变幻慢慢低沉,似是场中紧张的情形,令人窒息。
宋岳眼见对方刚才举动,虽怒不火,气势含蓄,知道对方无论机智身手俱是超俗之选,劲敌当前,心感沉重,因为他到现在,还不清楚对方是怎样一个人物?
虽然以刚才之答话,对方并非红灯教徒,但人心难测,艾四叔已为前鉴,且以其立亭之举来看,亦是专横人物,可是眼正不斜,光凝不流,因此,在对敌之手法招式上尽费思量。
在这飞快刹那,他想起身负重任,不宜多树强敌,决定对其张狂之举,稍施惩戒,实无拼命之必要。
心念既罢,宋岳微退三步,负手昂立,风度潇洒已极,口中从容道:“在下尚须赶路,时间不多,以鄙意浅识,彼此功力,并非一时之间所能分出高下,不如由尊驾定下招数,以判强弱。”
“璇玑地星”似被宋岳态度所慑,神色微震,旋即满脸不屑,同意道:“朋友建议,尚称干脆,如今以三十招为限,如老夫得胜,请朋友留下人头一颗!”
宋岳见其言胜不言败,似能必胜,心中暗笑,口角微微一哂,道:“如区区侥幸得胜呢?”
“只要尊驾胜得老夫卅二路‘璇玑魁星笔法’,老夫立刻自奉项上人头!”
“不分胜负,又该如何?”
商梧神色不耐,狂笑一声,道:“胜负不分,老夫长你四十岁,以败作论,朋友!亮你长剑!”
商梧语声一落,袍袖一甩,手中已多了一对银光闪闪,长约三尺,粗如鸟卵的“魁星笔”。
显然,武林人物,一诺千金,他虽口气狂傲凌人,但既已赌下生死之注,不敢自存轻视之意。
边对,“双鞭尉迟”及商梧之女“织女天星”商亚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