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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松赶忙上前,赔笑道:“这位长官辛苦了,些许心意还请笑纳。”说着将一锭银两塞到对方手中。那魁梧军官掂了掂银锭,面露满意之色,问道:“你是谁?”那刘官长在旁道:“焦老头是附近平顶村的村长,和村民们常在此处往来。”那军官嗯了声,又恋恋不舍的望了唐西瑶一眼,道:“过去吧。”焦松连声称谢,一挥鞭子,赶车继续前行。适才这一阵乱,守关几人的注意力不是被唐西瑶吸引,便是被焦松以言语和银两分散,竟由始至终没朝叶随云看过一眼。
待到走远,众人这才大松一口气。唐西瑶道:“叶哥哥,方才我真怕你忍不住出手,就算打死了那个坏军官,我们也逃不了啦。”叶随云满脸歉意道:“可惜让你受了委屈。”唐西瑶笑道:“摸一下脸又不会少块肉,最重要是你和大家都平平安安的。”说到这儿,她噗嗤一下笑出来,道:“我在想,刚才如果是无忧子的话,铁定已经将那蠢货一剑劈成两半了。”叶随云一愣,笑道:“必是如此。”
焦松道:“咱们赶着点,兴许两日就能到官塘驿。”叶随云道:“焦老伯,你们如此相助,晚辈好生过意不去。请不必再送了,这就请回吧。”焦松道:“那可不行,至少也要把你们送到。。。。”正说着,忽听身后马蹄橐响,奔驰而来。
几人不约心中一沉,转头看去,只见十几个官军扬鞭追来,为首的正是刚才那魁梧神策军官。
叶随云不禁咬牙道:“还是被他们发现了。”对唐西瑶道:“你和焦老伯带着大伙先走,我挡着他们。”唐西瑶急道:“你伤还没好,不能动手。”叶随云道:“对付这等货色,用不着担心。”
正说着,十几个神策官军已来到跟前,焦松安慰其他人不要慌,拱手施礼道:“敢问各位军爷,何事追赶呀。”
那军官却根本不看叶随云,而是一指唐西瑶,道:“这女子是奸细,我们特来缉拿,将她带走。”众人这才知道,并非是叶随云暴露了,而是这伙神策军官打起了唐西瑶的主意。他们平日对老百姓便作威作福,强抢良家妇女原不是什么稀罕事。
这时从旁驰出一个士兵,来到唐西瑶跟前道:“跟军爷们走吧。”说着去抓唐西瑶的手。唐西瑶待对方手伸到眼前,一个反腕将其锁住,再一扯,那士兵大叫着摔下马背,爬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那军官大喝道:“小姑娘还有两下子。”策马上前一拳击出,风声恪恪,显是功力不弱。唐西瑶不敢正面硬接,一矮身子躲开。军官哈哈大笑,另一手从对侧又出一拳,要让她避无可避。
哪知就在拳势未老之际,那军官忽然脱离马鞍,凌空而起,身在半空不受控制的手舞足蹈,口中大喊大嚷:“谁。。。是谁。。。”。只见叶随云身影闪现,掌腿齐出,只听砰砰连声脆响。军官直直飞出三丈之外,头下脚上挂在一颗大树的树杈间来回摆荡,再不动弹。
其余众兵目瞪口呆,还没回过味来,唐西瑶喊道:“叶哥哥,一个都不能放跑。”叶随云揉身冲上,拳打脚踢,将十几个神策兵一一击倒。阿不小声道:“没想到唐姑娘还挺记仇的。”崔小沫没好气道:“你这榆木脑袋,要是跑了一个回去报信,顷刻就会有大队人马前来。”阿不恍然大悟,道:“对对,一个都不能放。”
焦松也已招呼所有人动手。一干村民纷纷抄起镰刀锄头,一顿劈头盖脸的围殴,将那些被打倒的神策士兵挨个打的断了气。村民们也知生死攸关,手下不容情。
奈何叶随云有伤在身不敢发力,手上稍慢,被最后两个兵回过神来,调转马头向回逃去。叶随云一时追不上,俯身捡起一块石头,运起内力掷出,碰的一声,其中一个背部中石,喷血落马。最后一个神策兵大惊,赶忙从马鞍上抽出一个木筒,在底部一拉。这时叶随云第二块石头飞到,顿时将这名士兵也击落了马背,却已然晚了半拍。伴随着嗖的一声尖响,只见一股火烟从木筒中射出,飞向天空,久久不落。
众人知道,此信号一发出,追兵马上就会赶来。当下再顾不上满地神策兵的死尸,所有人跳上车,争先恐后拼命催赶。
无论村民如何使力,毕竟只是牛驾驴牵,速度极为有限。奔出官道后,行至一处旷野平原。只听身后轰鸣如雷,显然是无数马蹄奔袭之声。回身看去尘沙漫天,不知追来了多少人。村民们面如土色,都道死期将近。
叶随云对唐西瑶道:“快走,我自会与你们汇合。”说完跳下骡车,朝着追兵方向迎了上去。待军马来到近处,叶随云腾身而起,双腿一分,将冲在最前的两名士兵踢落。接着马背上一借力,身子拔高数尺,犹如一只大鹏鸟飞扑而下,双掌连击,又是八人落马。
待叶随云双脚甫一落地,迎面十数杆长枪刺到。只见他右手一拨,左手一卷,立时将十几枝钢枪夹在腋下,接着沉腰发力,顿时把所有人甩落在地。
眼见他如此神威,后面的神策军纷纷向两侧避让,不敢直撄其锋。数匹军马绕过叶随云向村民方向追去。叶随云岂容他们过去,他深吸口气,双手连环甩出,将十几枝长枪当做暗器扔出。跑在最前马匹霎时纷纷中枪倒地。
眼见追兵越来越多,叶随云知道就算自己豁出命不要也难挡住这千百人。急切间一抬头,陡见神策军阵之中,一面金色大旗迎风闪动,上面的字却不认识。单只瞧那旗纛之华美,心知那里必有高级军官将领。叶随云精神一振,暗道擒贼先擒王,他双手各握一支长枪杀入军阵,朝大旗方向冲去。
神策众军眼见叶随云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全都拼命上前拦阻。刀枪剑雨之中,叶随云枪刺掌劈,竟无人能近其身三尺之内,被他硬生生在军阵中杀出一条路来。
但对方毕竟人多势众,这么一阻,叶随云前冲之势也缓了下来。他此时丹田之内犹如一个飞速旋转的火轮,浑身真气鼓荡不停,越来越旺。可惜的是内力虽足,但因先前失血甚巨,气力却有些接济不上了。
叶随云知道再拖下去,自己便要支撑不住,他看准大旗的方位,一个旱地拔葱飞身而起,跃出包围圈子。身在空中一眼瞧见那黄色旗之下,一个身穿金铠,气度傲然之人,正盯着自己。叶随云瞄准那军官,鼓足气力将两只枪一前一后掷出。第一杆只用了两分力,剩余八成功力全都注入第二只枪身之中。
双枪电光般飞至,那军官身旁最近的将士飞身去挡,只听扑的一声,被扎了个对穿。第二枪同时飞到,余人已来不及救援,都大喊道:“将军小心。”
那军官眼疾手快,一把将枪头抓住,同时脸上变色,但觉那枪身不停抖动,竟然拿捏不住。他身子离鞍而起,在空中一个旋转,仍是无法卸掉枪身蕴含的前冲之力。军官只得撒手,铁枪余势不歇,一声直扎在地上,半截枪身没入黄土之中。
那神策将领望着露在地面的半截铁枪愣了片刻,回过头,只见叶随云双手背后立于阵前,面带微笑看着自己。他问道:“你就是叶随云?”
叶随云抱拳道:“正是。敢问将军大名?”
“神策窦文扬。”那人说道。
叶随云心中一凛,暗忖原来竟是神策军最高统帅大将军窦文扬,果然不是寻常角色。他故作轻松,说道:“大将军既然知道在下是谁,便应该清楚,我有能力随时取你的项上人头。”
窦文扬默然片刻,道:“你当真这么有把握?”
叶随云左右睨视,笑道:“你身旁这千军万马只能吓吓旁人,对在下来说与空气无异。”他口中说的轻松自在,实则正暗暗调息,以求尽快恢复内力。方才一阵剧斗,体能已然见底。最后掷出的那一枪更已将全身真气爆发而出。
这时有兵士上前,在窦文扬耳边低语了几句。窦文扬嘴角微动,对叶随云道:“就算你真能取我的命,难道你以为他们就能活吗?”说着伸手向远处一指。叶随云顺着望去,只见唐西瑶以及焦松等人被神策军包围押送而来,他们果然还是未能逃脱。
叶随云努力使自己不动声色,转回头道:“所以我特来和大将军做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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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九章 神兵天降
窦文扬闻言,道:“尔等都已是瓮中之鳖,你凭什么和我谈交易?”
“就凭我叶随云三个字。 ???ww?w?.?r?a?n?w?e?n?a‘com”叶随云仍旧笑嘻嘻说道。“若是大将军不肯,还望不要后悔才好。”
窦文扬道:“难不成你想胁迫本将。叶随云,我知你武功高强,但也要奉劝你一句,切莫自视过高。我可以保证,在你接近我身边之前,那些村民的头必已落在了地上。”
叶随云道:“多谢提醒。那将军是否愿意听我把话说完?”窦文扬点点头。叶随云道:“我知道你此次设下这么大阵仗,封锁南下之路,目标就是我,至于旁人的死活根本无关紧要,不知我说的可对?”
眼见窦文扬不置可否,叶随云知道自己猜对了,接着道:“大将军如果神眼无碍,相信刚才也瞧见了在下的一点三脚猫功夫。应该很明白,我若想要逃走,贵军之中根本无人能够阻拦。到时你就算把那些村民都杀光,仍是无济于事,终究以失败告终,更遑论你还无法向上交代不是吗。”窦文扬沉着脸一声不吭,似是默认。
叶随云哈哈一笑道:“不如这样,你放他们走,我束手就擒,如何?”说着两手并拢,做个捆的动作。
窦文扬眉毛一挑,颇为意外,在略一思索后点头道:“好,成交。”叶随云暗叫侥幸,自己最后掷出的一枪就是为了此刻,要让窦文扬相信自己完全有能力闯出去,虽然事实上他已提不起半分力气。
叶随云来到唐西瑶身边,唐西瑶急道:“你若不走,我也留下。”叶随云低声道:“眼下无法可施,此是唯一生路。想来他们一时半会还不会要我的命,等我功力全复,自有办法脱身。”他见唐西瑶泪光闪烁,仍是迟疑不决,又道:“切记,定要将月婶婶送到南屏山的陶塘岭。”唐西瑶含泪答应。
待唐西瑶等人赶着牛车走远,叶随云双手一伸道:“捆吧。”左右走上几名神策兵,七手八脚将叶随云捆了个结实,双手双脚皆缚以精钢铁锁,再套上一个百斤大枷。窦文扬道:“足下武功惊人,这也是不得已而为。”叶随云笑道:“好说。”
待将叶随云捆锁妥当,几名士兵回报后,窦文扬一眯双眼,道:“去吧,一个不留。”众兵齐声道:“得令”,只见百余骑军马冲出军阵,马上人挥起战刀,带着一袭沙尘朝唐西瑶和村民们冲去。
叶随云怒道:“姓窦的,你干什么?”
窦文扬冷冷道:“在我手下从无活口,你以为自己够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叶随云没想到,这等声名显赫的人竟会如此无耻背信,霎时心头暴怒,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
窦文扬冷笑道:“别费劲了,好好欣赏你那些朋友最后的时刻吧。”眼看骑兵即将追上唐西瑶等人,叶随云本已衰竭的气海之中一股无名之力涌动,猛地爆发而出。双臂一展,咔嚓一声,将套在脖中的大枷震了个稀碎。但双手的精钢铁锁却一时不断。
叶随云顾不上铁锁,向窦文扬冲去,两旁的神策兵纷纷祭出兵器上前阻挡。叶随云无暇恋战,一侧身从刀枪缝隙中钻过,迎面又攻来五人,其中两人手拿长剑,另两人一个用斧,一个使鞭,最后一个则舞动一杆点银横槊。
甫一交手,叶随云立知这五个都非弱者,自己要取胜原不为难,奈何眼下双手被铁链钳制,竟是无法施展降龙掌法。更何况唐西瑶等人危在旦夕,哪有功夫缠斗。他心念一动,连避数招,接着双手挥动铁链,朝其中一个用剑的高手脸上砸去。那人连忙后撤,却感到腕上一凉,手中剑已被叶随云用铁链卷走。
叶随云双臂一振,长剑飞起,在空中转了个个儿,他伸手抓住剑柄,手臂轻转,内息一吐,只见霎时间漫天的星星点点,犹如细雨泼洒而下,正是秋雨剑法第四式‘剑雨铅华’。只听哐啷啷声响,四只兵器同时落地,五人皆喷血倒下。叶随云这一心急发力,身上几处伤口又再度迸裂,鲜血淋漓。
周围兵士怎么都没料到,这五人电光火石间便败下阵来,竟未能拖延丝毫片刻。一时没来得及反应,叶随云的剑尖已经顶在了窦文扬的脖子上。
窦文扬手握着刚取出的‘狂杀枪’,竟是来不及阻挡分毫就被制住。他难以置信道:“这。。。这是什么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