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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妖怪图鉴-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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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了很多遍,虚影没有反应。

    第三,舞马尝试用灰蛇触摸虚影。

    舞马的试探非常谨慎。

    舞马并不害怕疼痛,撕裂神经都忍过来了。

    舞马担心的是虚影会吞噬灰蛇,甚至吞噬自己。

    为此,舞马忍着痛,把灰蛇的尾部揪下一小截灰雾。

    别管怎么揪的。

    总之舞马将这一小截灰雾扔向虚影,像小孩子往河里扔了一块石头。

    令舞马意外的是,虚影的回应和扔石头这个比喻很契合——

    以灰雾的落点为圆心,荡起了一层一层的波纹。

    不久,恢复了平静。

    灰雾穿过画卷之后,毫发无损。

    舞马玩性大起,他用秃头的尾巴把小截灰雾卷了回来。游到画卷的侧面,像孩提时打水漂那样把灰雾丢了出去。

    灰雾在虚影的面上一颠儿一颠儿,荡了两下,欢快地漂了过去。

    舞马把灰雾一次次卷回来,又一次次丢出去。

    舞马越玩儿越溜。到后来,灰雾能在虚影上颠儿个七八下。

    舞马不禁想起小时候,雨过天晴,地上汪起一大泥水,舞马和小伙伴站在水边,揣着一兜石子儿,往泥水里扔石子儿,比谁打的水漂多。

    有时候,会一直打到吃饭的点儿,妈妈就来水池边儿找舞马,拍拍舞马的裤腿,说你这个脏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生的,然后拉着舞马的小脏手回家。

    舞马莫名想哭。

    但是,他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舞马也不再是一个会贪玩忘记吃饭的小孩儿。

    舞马停下了用灰雾打水漂的游戏。

    他觉得有什么不大对劲,便驭着灰蛇从图鉴中脱离出来,环视四周。

    密室依旧安静,舞马却感察到了新的变化。

    舞马看到了真正捆缚自己东西——那是一条肉眼看不见的锁链。

    (



第十八章 科学严谨的实验



锁链细如发丝,光泽透明,几乎没有重量。

    先前,舞马驭着灰蛇回到密室之时,分明还没瞧见。

    此刻,却忽然感察到了,证明舞马与虚影的互动产生了效果。

    至于具体是哪一种互动产生了效果,是哈利波特的咒语,是芭蕾舞、钢管舞,还是不厌其烦的水漂,已经不重要了。

    舞马能够很清晰地察觉到源自锁链上的禁锢之力。

    这种力量不是物理上的隔离手段,也不是健身房里举杠铃那种。

    更准确的描述——一种来自精神层面的禁锢之力。

    它没有形状,或许普通人随手一挥就可以划过它。

    它又十分强大,被它禁锢住的生灵就像灵魂被贴了封条,不能思考,无力反抗。

    舞马不大清楚自己是怎样做到在锁链的禁锢下保留了意识,还驾着灰蛇完成了郡丞府自驾游。

    十有八九是《图鉴》的功劳。

    舞马下一步的脱身思路很明确:解开锁链。

    舞马决定用科学的办法规范解开锁链的过程,并作简要记录,以便分析考究,提高效率,加快进度,提升成功率。

    可用工具:《大唐妖怪图鉴》和形状像灰蛇的灰雾。

    解开方式:科学、严谨、缜密的分回合试验。

    【第一回合】

    舞马用灰蛇的尾巴接触锁链。

    结果:

    1。尾巴和锁链轻微接触,舞马感到一阵滚烫,尾巴冒起了烟儿。

    2。舞马痛到差点叫出来。

    没有叫出来的原因不是舞马很坚强,而是舞马无法发出声音。

    3。锁链微微荡了一下,毫发无损。

    4。舞马的精神状态变得虚弱。

    得出结论:

    1。灰雾和锁链接触,可以发生某种现代科学界无法解释的化学反应。

    2。反应方程式未知。

    肯定不是2H2+O2=2H2O。

    3。反应后灰雾会消失,生成灰烟。

    4。舞马的神经会受到灼痛,精神颓靡,生无可恋。

    5。本实验带有非常明显的玩儿命性质,需谨慎操作。

    【第二回合】

    第一步:舞马用意念将灰蛇的尾巴凝聚成刀片形态。

    第二步:舞马驭着刀片,用力砍在锁链上。

    结果:

    1。又一股灰烟冒起。

    2。刀片被弹开。

    3。舞马感到更加虚弱。

    4。锁链上出现了一个细小的口子。

    得出的结论:

    1。口子相对于锁链本身微不足道,但体现了巨大的进步。

    2。玩儿命一把,还是有机会打开锁链的。

    【第三回合】

    第一步:舞马将刀片的锋刃凝聚成锯子形态;

    第二步:舞马把锯子的每一个锯齿磨合的更加锋利;

    第三步:舞马用锯子对细口进行切割锯。

    结果:

    1。在雾气腾腾中,在滚烫的灼烧中,细口越来越明显。

    2。舞马持续不断变虚弱。

    3。对比细口扩大和灰雾化烟的速度,舞马有六成的机会,赶在灰雾散尽之前锯断锁链。

    最终的结论:

    1。光明在向舞马缓慢又坚定地走来。

    2。舞马赢得胜利的唯一方式是,忍着剧痛,锯断锁链。

    3。只要心怀梦想,全世界都会为你让步。

    正当舞马打算对这次实验进行盖棺定论,锁链在不经意间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细口不见了。

    好吧。

    把第三条结论改一下。

    只要心怀梦想,全世界都会给你套路。

    舞马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再次驭起锯子,对着锁链一顿猛锯,白烟着了火似的冒,被灼烧的痛感愈加猛烈。

    锁链上再次出现细小豁口。随着舞马加快速度,豁口渐渐变大。

    当豁口再大一些的时候,白烟冒的更浓烈了,但锁链却开启了自我恢复的模式。

    豁口进一步扩大,锁链的恢复力也越来越强。到后来,锯子锯多少,锁链就会恢复多少。

    舞马的灰蛇却变的越来越小,越来越虚弱,豁口却一点一点变没了。

    虽然仍不肯放弃,但舞马不得不承认,以这样的方式锯断锁链几乎是天方夜谭。

    舞马似乎嗅到了死人的味道。

    那是一种自表面似乎完好、内里却即将腐烂的身体中发出的淡淡的恶臭。

    舞马听见了死亡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每一步都飘飘渺渺,可节奏却均匀稳健,意志坚定,仿佛神佛也无法阻拦。

    密室的门忽然打开了。

    一道刺眼的光像刀子一样捅入门缝。

    在刀光环绕中,田德平手里拿着一个骨灰盒模样的东西,面无表情走进来。

    (



第十九章 他看上了舞马



田德平走进密室之后,先来到另一个祭台边,用绸布将台面擦拭的干干净净。

    田德平望着祭台,用手轻拂台面,指尖微微有些颤抖。

    过了很久,田德平才转过身,踱步到舞马祭台前。

    “这段时间过的很忙,很紧张,”

    田德平望着舞马的身体,渴望的眼神像失控的饿狼,从他近乎等腰三角形的眼睛里扑了出来,

    “也很充实,以至于我都快忘了从哪里拣到你的——好像是在一棵树上,”

    田德平缓步向祭台走来,脚步轻飘飘的,像踩着一团从幽冥地狱浮上来的死雾,

    “你像流星一样,从天空中滑落,掉到树冠里——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却一点事都没有。

    我看过了,浑身上下,没有流血,没有伤痕,没穿衣服,滑溜溜的——这是天神才能造就的奇迹。”

    舞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精神上掉了满地的鸡皮疙瘩。

    舞马十分肯定,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与众不同,”

    田德平仰头看天,目光及远,好像真的看见了挂满繁星的夜空,

    “你是老天赐给我们的礼物。

    你血气方刚、龙精虎壮……献祭都没能吸干你的血肉。

    更重要的是,你身体里蕴藏着巨大的宝藏,你的启灵物绝无仅有,”

    田德平走到祭台边,眼神化作扫帚一遍一遍扫过舞马的身体,舞马只觉如刀刮骨,

    “可惜啊,匹夫无罪,怀璧有罪。

    你得为自己赎罪。

    你需要再来一次献祭,让血干了,肉化了,骨碎了,让宝藏从灵魂的牢笼脱离出来,把它交给真正值得拥有它的人——你还可以拯救一个鲜活宝贵的生命!

    很快就会结束了,太原的风波,李渊的野心,一群狂妄逆臣的罪恶,”

    田德平忽然笑了笑,仿佛如释重负,

    “还有你的委屈,你的痛苦,你的不甘,你的原罪,都会结束。”

    田德平收起他的目光把,把手中的“骨灰盒”放在祭台上,舞马的脑袋旁。

    “这是最好的补药,”

    田德平打开“骨灰盒”,里面铺着一层薄薄的、散着鱼腥气的油脂,

    “我一直没舍得用,”

    田德平掐着舞马的腮帮子,强迫他张开嘴。

    田德平从怀里掏出一个青铜材质的“耳勺”,挖了一勺油脂,塞进舞马的嘴里,在舌苔上轻轻磕了磕,油脂落下,

    “当你结束生命的时候,能吃到如此珍品,应当百无遗憾了。”

    舞马只觉得自己吃了一口生的,腥腻到极点的鱼油。

    该不该将这口鱼油咽下去?

    一位伟人曾说过,“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

    舞马使劲儿屏住自己的喉咙,守住生命最后的堤坝。

    油脂到了嘴里,自己会动的,缓缓又有力。

    它冷冰冰地滑过舞马的喉咙,像蚯蚓钻进泥土里,顺着食道,一路往下,一往无前。

    到了胃里,它成了一团火,滚烫,灼热,要把整个胃燃烧掉。

    到了肠子里,它又成了一剂穿肠毒药,腐蚀肠道,腐蚀舞马的意识和意志。

    舞马强作清醒。

    田德平话里的信息量很大。

    最关键的信息有两点,一个是绝无仅有的启灵物,这个说得十有八九就是《图鉴》。

    第二个,拯救一个人的性命。

    拯救谁的性命?答案已经非常明显,就是田德平的。

    这不得不让舞马想起一本,里面的主人公韩二愣子有修仙的资质,遇到了病入膏肓的墨大夫。

    墨大夫想对韩二愣子夺舍,天天给他吃灵丹妙药,就等着时机成熟,鸠占鹊巢。

    特么的,没错了。

    田德平看上了舞马的身体。

    田德平想要舞马。

    舞马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在那本里,韩二愣子多少还能自由活动,还能暗中积蓄力量,最后一举翻盘。

    可舞马呢,只能躺在祭台上,做一条咸鱼。

    随着时间流逝,油脂渐渐地被身体吸收,舞马的精神越来越好了。

    像吃了兴奋剂的运动员。

    头脑更加清醒,感觉此刻随便拿来一本书,舞马都能过目不忘。

    呼吸也很有节奏、很有力量,有一拳击倒一头奶牛的错觉。

    舞马猜测自己的气色很好,脸蛋很红润。

    要不然田德平为什么会直勾勾看着自己。

    油膏果然是补药而不是毒药。它在舞马的身体里自由地徜徉着,滋润着气血,滋养着精神。

    连灰蛇都在以可见的速度膨胀,让舞马怀疑有人在灰蛇的尾巴上装了一个打气管。

    田德平忽然伸手,抚摸舞马的脸颊。

    舞马觉得他的手很粗糙,很厚实,不像人的手。田德平明明抚的很轻巧,舞马却觉得一股巨力按在自己的脸上,要把脸颊压扁了,压的舞马眼泪直流。

    “良药苦口,”田德平的目光有些慈祥,又带着一点欣慰,“但会让你很舒服……你为啥流眼泪了?”

    田德平擦掉舞马的眼泪:

    “不要遗憾,不要难过,你的生命不会结束,它会以另一种形式在人世间延续,它会更加灿烂,更加耀眼,更加美丽……享受最后的欢愉吧。”

    田德平说完,便离开了密室。

    舞马全身心都在应对油膏带来的变化,甚至没有注意到田德平是什么时候走的。

    在舞马的血肉里,油膏仿佛是糖块掉进了滚烫的开水中,飞快地融化,糖水四散,供养着灰蛇,就像**哺乳着婴孩儿。

    作为一个祭品,舞马越来越合格。就像屠宰场的牲口一定得是肥壮的。

    舞马一生之中都没有这么精神的时候。

    眼看着灰蛇越加高大密实,舞马忽然想到了什么,再次把灰蛇的尾巴凝结成锯子的模样。

    舞马举起锯子,吭哧吭哧搓割锁链,剧烈的灼痛感再度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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