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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妖怪图鉴-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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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马举起锯子,吭哧吭哧搓割锁链,剧烈的灼痛感再度袭来。

    烟雾骤起如浪,锁链上被锯开一道细口,灰蛇的尾巴变得稀薄,但很快又有更多的灰雾补充进来,让尾巴更加密实,让锯子更加锋利。

    锁链上的豁口试图愈合,猛烈的锯动让它的努力无济于事,豁口越来越大——只要时间足够,舞马相信自己一定能锯断锁链。

    问题是,留给舞马的时间不多了。

    密室幽暗死寂,像极了太平间,停尸房。

    (



第二十章 令人兴奋的试验



舞马剪断了锁链。

    很意外,就那么“咔嚓”一下,锁链断了。

    剪断的过程利落到舞马觉得应该多少出一点意外,严重影响故事的戏剧性。

    随着白雾散尽,断了口的锁链像一条蛇,软软趴在了祭台上。

    一切索然无味。

    在这一刹那,好像有一股清风拂过,将禁锢舞马肉体的无形之力带走了。

    舞马的身体又可以动弹了。

    只能轻轻地动,晃晃手指头可以,想抬腿伸胳膊就太困难了。

    身体还是很虚弱——油膏提供的能量大概都用来锯锁链了。

    再加上禁锢的时间太久,舞马的每一寸肢体都有点僵硬。

    此刻,舞马起身都很困难,外面守备又很充裕。

    徒手干掉四个守卫,然后三百六十度后空翻跳墙逃跑的计划宣布告吹。

    找个地方藏起来似乎也不大现实。

    在动弹不得的情况下,舞马必须考虑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田德平再来密室之后,会不会发现锁链被解开了。

    很难讲,毕竟锁链的存在超出了正常人的认知。

    舞马得尽快找到掩饰的办法。

    舞马驭着灰蛇的尾巴,将锁链两边的断头卷到一处,用灰雾严丝合缝贴在一起,看起来便与之前完好的时候几无差别。

    之前的实践已经证明,田德平看不见灰蛇,舞马暴露的可能性很低。

    这并不意味着舞马可以高枕无忧,逃不掉也就意味着等死。

    舞马绝不坐以待毙。

    正当他苦思脱身之法的时候,忽然感察到一丝微妙的异样——他觉得身下的祭台莫名地变得亲切了。

    这种亲近起始于方才锁链断掉的时刻。

    舞马猜测可能是因为之前的血祭,他和祭台产生了某种联系。而透明锁链隔绝了这样的联系。

    舞马有点兴奋,觉得自己摸到了求生的门把手。

    于是,又到了令人心奋的实验环节。

    第一步,舞马试着用意念跟祭台对话——

    “你好。”

    “你会说话吗?”

    “那个……商量一下,献祭这事儿,真的不好玩儿。”

    无果。

    第二步,舞马想对着祭台跳舞,可惜他全身瘫痪。

    第三步,想驭着灰蛇跳舞,觉得有点中二。

    第四步,舞马决定用灰蛇摩擦祭台,增加彼此的亲密感。

    舞马先用灰蛇的尾巴摩擦。

    在祭台的边框和角落,密布着大大小小的圆洞。

    舞马将灰蛇的尾巴逐一伸进洞内,反复摩挲,小心翼翼地试探。

    渐渐地,舞马觉得灰蛇的尾巴越来越热。而祭台也不再冰冷,不再充斥着血腥的气息……

    舞马决定,抓紧时间,再用灰蛇的脑袋逐个钻进这些大大小小的圆洞里。

    这样一来,舞马和祭台之间就会更加亲密了。

    这个时候,一股仿若来自灵魂的震荡漾起,让舞马身子颤了颤。

    舞马将意识探回脑海之中,便瞧见《大唐妖怪图鉴》的画卷上,第一个空格中的图案变得更加清晰——一只披着袈裟、手持短缨长枪的熊怪。

    熊怪脚下踩着一个祭台,便与舞马身下这个一模一样。

    图案总体是灰白的。这让舞马生出一种小时候看小人书的感觉。

    唯独祭台是彩色的,栩栩如生,直如照片一般。

    舞马很兴奋。

    配合刚才对祭台的试探,可想而知,又有一场科学的、严谨的、周密的试验等待舞马操作了。

    可惜现在没有一个小本子用来记录。否则,后人看到实验记录,一定会对舞马的专业精神叹为观止。

    接下来,试验的步骤该怎么排序。

    第一步是念咒语,是跳桑巴舞,还是边念咒语,边跳桑巴舞。

    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另外,留给舞马的时间不多了。

    (以下省略二十万字)。

    (



第二十一章 外面……外面……



田德平的计划简单而不简约——

    准备好十名死士,待夜幕降临,田德平将用觉醒术为他们加持,隐匿他们的气息,使其无声无息潜入唐公府内。

    李渊身边也有高明的觉醒徒,有重兵把守。不大可能只靠隐匿术就靠近其身边。

    这个时候,献祭就可以开始了。

    每个死士身上都带着血祭戒指,血祭戒指联通着祭坛。

    祭坛承载着献祭的起始、牺牲、召唤和收获。

    饱满的祭品、虔诚的祈祷会引来古神的注视。

    古神将赐予死士野牛般的力量、猎豹般的速度、猿猴般的敏捷——死士将搏命刺杀。像死狗一样躺在床上的李渊,可能来不及穿裤衩,就一命呜呼了。

    与此同时,另一场真正的献祭会同步进行。这场献祭,才是田德平费尽心机,布置这一切真正目的。

    田德平畅想着黑暗中血腥又温馨的画面,游走在郡丞府暴风雨前夕的气氛之中。

    据说生死攸关的日子里,时间总会过得很漫长。

    离开密室之后,田德平觉得时间的确变慢了。

    只不过,他恨的是夜幕为什么还不降临。

    他摩拳擦掌,等待即将到来的荣光,同时更加期待祭品体内的启灵物——那是一本神奇的书卷,居然还写着字。真是闻所未闻。

    这样的祭品,足够让古神动心罢?

    足够换回一个行将就木的生命吧。

    是否应该和祭品了解一下,他的启灵物究竟有什么功效?

    算了,问了也多半不会说。

    在大决战临近前,田德平似乎有很多事可以做,又似乎不必做任何事。

    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胜利从来都偏爱有准备的人。

    既然刺杀李渊不可避免,田德平抱着旱时备舟的心态,很早就选好了承担刺杀任务的死士。

    洗脑、训练也做了很长一段时间。

    死士们对李渊的样子、习惯,唐公府的构造都了如指掌,只差最后一夜,只差最后一击。

    田德平在在郡丞府里溜达着,慢悠悠的,有点神棍的装模作样的风范,又像鸡圈里无所事事、观览母鸡的公鸡。

    就算真的变成公鸡,田德平觉得自己也应该是一只神鸡。

    因为田德平神鸡妙算。

    前厅的耳房里,王威在一个人玩沙盘,推演晚上各种可能发生的结果。

    田德平从门缝里看过去,王威故作淡定地冲他笑了笑。但这种拙劣的演技无法掩饰他的紧张。

    耳房里的凝重像凛冽秋风后的落叶,飘落满地。

    田德平不禁怀疑王威的承诺——待到功成之日,要向圣君推荐自己。

    当然,田德平从未把希望都寄托在王威身上。

    现今的世道,觉醒徒很值钱。

    不,用钱已经无法衡量了。

    每一个有志问鼎天下的豪杰都渴求觉醒徒。尤其似自己这般天资卓绝又实力深厚的。

    倘使在平逆一战中一举成名、世人俱知,圣君大概会亲自召见自己罢。

    只要能见到圣君,得其赏悦,成仙封神就指日可待了。

    成仙的话,她也会陪着自己一起成仙罢。如此一来,就能天长天地、永不分离了。

    田德平背着手,美滋滋的,来到后院。

    死士们就在后院某间房中冥想吐纳。

    那间房比旷野里的孤坟还要安静。

    火山爆发前往往也是这样死寂的。

    西边一间厢房里,高君雅供起了不知哪位神仙的香坛,他起立磕头,磕头起立,不厌其烦地重复无用的礼仪,祈祷今日事成,晋阳太平,百姓安宁。

    有时候,田德平不得不承认,高君雅迂腐、呆蠢,但在某些人眼中,也算为国为民的忠臣。

    高君雅看见了田德平。

    他走出厢房,走到田德平身前。田德平这才发现,高君雅脑门上磕出了一片血红印记。

    “田参军,”

    高君雅说道:“你可记得,你先前曾答应过我,献祭之时,一定给祭品一个痛快,对不对?”

    “记着呢。”田德平点了点头。显然,这是不可能兑现的承诺。

    祭品最大的价值就是牺牲。

    祭品如果不痛苦,不哀嚎,不撕心裂肺,怎么能唤的古神的注意呢?

    更何况,祭品的痛苦又非只在献祭之时。

    被当作祭品的那一天起,祭品就与痛苦不可分割了。

    “你可记得,”高君雅指了指天,指了指地,“我们原打算在献祭之时求雨的——现在,虽然等不到祈雨大会,但求雨之事绝不能因此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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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德平道:“如果求雨会耽误平逆,郎将还要坚持吗?”

    “这就是我们的命了。”高君雅道:“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心中有国,全心为民,天道就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命运就会垂青我们,我们就绝不会失败。”

    田德平笑道:“那就如您所愿。”

    他心中冷笑。仿佛自己带了一头猪队友——天道和命运会站在你这边,但胜利不会,胜利只会服从强者,不惜一切追求胜利、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强者。

    ……

    夜幕终于降临。

    田德平按约时来到郡丞府前厅,王威和高君雅也到了。

    十名死士并成两排立在中央。

    他们的眼神隐溢凶光,身上散发着必杀之气。饿到极点的野狼都会见到他们也会退避三舍。

    田德平一生之中,从未有过这么激动的时候。像太子加冕礼,像封神前夜,又像新婚之夜。

    王威站在死士正前方,准备作最后的动员令。

    王威久久不开口。

    田德平一度想替他讲话。

    王威终于说道:“各位生死弟兄,时至于此,形势明了,也无需多言。王某人只能以自家性命作保,只要你们能杀死逆贼,能活着回来,我就保你们一生荣华富贵。”

    这算什么动员令。

    田德平皱了皱眉头。难道不应该讲——你们都是我大隋的勇士,你们身负圣恩,你们使命光荣,你们将见证历史性的时刻……

    不应该讲这种提振士气、振奋人心的话吗。

    却见一众死士已经激昂振奋了,脸上都是潮红的颜色。有人想高喊口号,但又恐引起邻近关注,只能挥着拳头,无声地呐喊。

    你们这也太容易被鼓动了罢?

    “郡丞!郡丞!”一个门卫跌跌撞撞闯进来,指着南大门说道:“外面,外面……”

    (



第二十二章 抠门的杨广和李世民的故事



此夜无月无星,大概是天上的云太密了。

    人们只能点燃火把,褪去夜的黑。

    郡丞府外是密密麻麻的军队,火把星布阵列,肃穆又煞气。

    郡丞府南大门正前方,英气勃勃的李世民,骑着高头大马,一腔热血不为人知地燃烧着。

    这许是满夜的火把犯的错。

    又或者是因为即将到来的战斗。

    李世民目视前方,目不转睛。

    爱马在身下蠢蠢欲动,李世民轻抚它的脖子,让它稍安勿躁。

    李世民知道,它和自己一样,很迫切地想踏出这第一步。

    但李世民也知道,第一步绝不该这么轻易地踏出来。

    只要踏出这一步,就是与朝廷为敌,就是与天子为敌,就是与昏隋为敌,就是与他自出生而始接受的忠君爱国之道为敌。

    李世民捉着马缰的手隐隐在颤抖。

    矛盾么。

    犹豫么。

    害怕么。

    不,李世民早就吃了称坨铁了心。

    他要造反,要革命,要换了头顶这片天。

    若论心里何时长出造反的草,李世民是最早的。

    阿耶比不过他,刘文静也比不过他。

    若论造反的坚定性,李世民就是整个太原郡烧的最燃的那把火。父亲都是被他点燃的。

    整个太原也要被他点燃。

    李世民不矛盾,不犹豫,不害怕。

    颤抖只是源自兴奋,源自充满不确定性,又太值得期待的未来。

    李世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种了造反的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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