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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等死吧。”刘文静道:“笨到这个地步,运气又不好,还当什么觉醒徒,回家卖烧饼生孩子罢。”
“努力没有用吗?”
“没有天赋,努力的人只会笨死啊。”
宇文剑雪不信邪,她觉得只要自己尽十分的努力,老天总会还给自己一分。
如果一分都不给,那么她就要尽一百分的努力。
如果还不给,她便要做到一千分的勤奋,看看老天动不动心。
原本今日回到家里,宇文剑雪还有心继续练功,但夜战之后实在太过疲乏,脑袋里想的事情又多,心绪也不宁静,只好强说服自己今日便歇息休息罢,大不了早一点起床。
躺在床上,困意浓浓,宇文剑雪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也许是困劲儿过去,她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父亲被砍头的场景,想起自己藏在人群里,看着皇帝坐在马车里被士兵簇拥着离去的画面,又想起今日黑衣人剑锋刺来舞马一把拉开自己的情形,心绪愈加凌乱,脑袋一阵裂痛。
便在这时,头顶上酥的一下,仿佛轻轻落下一片云,柔柔软软的,立时间使她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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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舞氏第三猜想
舞马也没想到自己耐着性子盘了老半天竟然把四处乱飞的气息盘成了一把弓,还把宇文剑雪的宝剑给盘没了。
论起打仗时的逼格,弓箭可比宝剑差远了。
话说那把无名宝剑很有可能是宇文剑雪的启灵物。
宝剑变弓箭。特么的启灵物都能想变就变么?
盘罢一弓一箭,舞马将灰雾注入【雪月弓】之中便瞧见【月神强击】【月凝雪剑】八个字,注入【灼月箭】便瞧见【月焰之箭】四个字。
一下子冒出三个觉术,舞马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辛辛苦苦盘出来的,总之非常兴奋。
舞马将灰雾夹着神识潜入【雪月弓】,看到了这么一行字:
“久居月弓的嫦娥从未想过自己会和异域的神明合力打造一把兼具月之光与雪之寒,甚至还沾了点火气的怪异长弓。”
潜入【灼月箭】,看到的则是:
“因为嫦娥的嫌弃,异域神明只能独自打造了这根箭矢,好让【雪月弓】得以完整使用。为了表示对嫦娥半途而废的不满,异域神明将箭矢其名为【灼月箭】。”
从这些只言片语之中很难全面了解天上神仙的八卦,说实话舞马对这些也不大感兴趣,只有异域两个字引起了他心头一点点波动。
舞马继续将神识潜入【月神强击】四个字,看到的是:
“这是对【飘雪之域】的进一步强化,是由雪之寒转向月之光,个人的提升转向集体的增益,所有处于【月神强击】领域内的弓箭手都将因此受益。
需要强调的是,这次雪和月之间生硬又毫无道理的转换体现了嫦娥仙子对武器铸造权的高度执着。”
将神识潜入【月凝雪剑】,看到的是:
“【月凝雪剑】是对无名剑【雪凝之剑】的强化,当月光照在雪剑之上,它将拥有更快的速度和散射月光的魔力。”
将神识潜入【月焰之箭】,看到的则是:
“带着异域神明对半途而废这件事的愤怒情绪,需要长时间的累积,当然最好不要被这根箭矢盯上了。”
“我去,”
舞马惊叹着摇了摇头,
“厉害了,这回真的厉害了。”
也不知道是感慨自己的盘功了得,还是宇文剑雪运气逆天。
舞马迫不及待想试试这三样觉术的威力,把所剩不多的灰雾大把注入一弓一箭,却发现与【袈裟暗面】【狂躁之风】不同,这仨晃瞎人眼的觉术似乎他似乎只能看不能用。
或者说,暂时用不了的。
舞马反复注入灰雾,看着死气沉沉的觉术名字,想想自己盘了一晚上的苦功,真是有点心塞。
也不知道宇文剑雪那头究竟是个什么情形,早知道做实验之前舞马就该溜出去,爬到宇文剑雪家房顶上偷偷观瞧一番。
现在可好,实验做完了,结果也出来了,具体发生的是化学反应还是物理反应舞马根本没瞧见。
这么具有颠覆性、划时代意义的重大实验,连记录都没法作,缺胳膊少腿的根本经不起推敲。
舞马想来想去只能想个由头抓紧见一见宇文剑雪,旁敲侧击打听一番看看昨天晚上她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
直接去找宇文剑雪太过突兀了,毕竟人家也是一漂亮大姑娘,据说还是一个人独自过活,舞马愣头愣脑寻过去是要招闲话的。
不如先去找刘文静,让刘文静找个由头把宇文剑雪招呼过来就省事多了。反正两家住的似乎不大远。
正好舞马还惦记着刘文静手上收罗的祭台和田德平的俩眼睛珠子,趁机讨要回来可好。
这么想着,舞马一刻也闲不住了,趴在桌子上匆忙翻出【觉学笔记】,随手写了两句——
【舞氏第三猜想】:每一个本命妖怪、启灵物和觉术都存在不为人知的背景故事。
【舞氏第四猜想】:在一定条件下,觉醒徒的启灵物可能发生从形态到本质的全貌变化。
【舞氏第五猜想】:觉术的进阶很有可能是盘出来的!
写完,便匆匆收起桌子上乱七八糟各般【记录】【笔记】【觉记】通通打包带上,出了正厅门。
一抬头太阳已经老高,明晃晃的耀人眼睛。
青霞打着哈欠从自家屋里走出来,俩眼圈黑着呢。
舞马抖了抖包裹,“你才起来?”
“您一晚上没睡?”青霞看着舞马瞪大了眼睛,“您不要命啦。”
“睡觉有什么意思,”舞马背着包往院门口走去,“浪费时间。”
“我给您做饭?”
“二郎家厨子还在啊。”
“您怎么还记着呢,”青霞面上微微一红,“这回我亲自下厨。”
“等我回来再吃吧。”
“哦……得多久啊。”
“怎么也得两三天。”
“咦?”青霞听得一惊,稍露喜色旋即收起,连忙凑了上来,“郎君这是去哪儿啊,走这么久。”
“我去,”
舞马顶了顶满载笔记的包裹,气呼呼道:
“补个实验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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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我要的两样东西你先给我
自打穿越过来,除了在郡丞府密室里面关着的那段日子,舞马大多数时间都在蒙头做研究,身处晋阳这个中国古代著名大都会之中却还没怎么出去溜达过。
也趁着去找刘文静的时间,正好开开眼界。
这个年头乱世方起,但杨广还没来得及彻底将老爹的家产败光,隋文帝三十余年开皇之治盛世余象还在,晋阳城也一直安稳着没出大乱子,城里仍是一派好风光。
舞马边看楼阁商铺、寻街巷陌、百姓人家,青瓦飞檐、隋装汉饰、古色古香,真正有了些告别前世再度今生的滋味。
刘文静的宅邸舞马自然未曾错过,但昨晚夜袭回返时恰好路过,刘文静与舞马遥遥一指,舞马便记着了。
等他去找刘文静的时候,刘文静还没睡醒呢。
倒也能够体谅,天和三年(公元568年)生人的刘文静这会儿已经四十九岁,处于中年末期折腾这么一晚上真是有点够呛。
家中仆人问明舞马来意,把他引进客厅看茶候着。
舞马便在刘文静家里正厅踱步溜达着,客厅之内字画雅饰自有一番风趣,不枉这厮也算官宦世家。
过了一会儿刘文静睡眼惺忪出来了,看着舞马没好气道:
“唉……我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头子,和你们这些年轻的小郎君能耗的起么。”
经过这几日东城门实验还有昨日并肩火袭火战,刘文静与舞马自是亲近了许多,再加上舞马已经允诺加入觉醒府,他心头包袱放下,先前的客气统统丢到一边。
仆人也给刘文静上了一杯茶,他捏起杯盖,“舞郎君,我得恭喜你啦……昨晚这一战罢了,唐公于你更加器重,日后飞黄腾达绝不在话下。”
“我不耽误您休息,”舞马笑道:“先前打扫王威府邸,那时收走的两座祭台还有俩眼珠子还在不在。”
“打听那玩意儿干嘛?”
刘文静正端起茶杯要喝一口,听了这话当即放了下来,皱着眉头道,“脏东西没地儿方,正愁着呢。”
“那便给我罢。”
“你不嫌晦气啊。”
“嘿,”舞马笑道:“做学问嘛。”
刘文静转了转眼珠子,密室的祭台带着邪性恐怕得算在奇邪之物行列内。
田德平的眼珠子是觉醒徒遗物,按照往前遇到的先例是有可能转化为类似【不欺之眼】这般灵物的。
要是换一个旁的觉醒徒绝舍不得拱手送出去,可刘文静正谋划着漂白自家觉醒徒的身份,这两样东西根本不想沾,更何况还带着血腥味儿呢。
刘文静正打算答应下来,却忽然想起唐公前日里与他说的事,嘿嘿笑道:
“这个……按说不是什么稀罕东西,给了舞郎君也无妨。但你也知道唐公正着手筹建【觉醒府】,府中要设灵库,这两样入了清单到最后都是要入库的东西……现在拿出去万一折损了唐公问起来不太好说嘛。”
“要是这样,”
舞马打他转眼珠子的时候便知道这货再打什么主意,摆了摆手笑道:
“我也不好强人所难……”
刘文静正要说什么,舞马又道:
“这两天夜战火烧的我又寻思了些,想这觉醒府的长史担子重、责任大,我才疏学浅能力有限,还请肇仁兄另请高明得好。”
说着,便要起身告辞,刘文静连忙起身拉着他的衣袖,
“哎呀,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做买卖还得开个价,没你这样价都不问甩袖子直接走的。”
“那是怕你坐地起价,”舞马道:“我是新来的,穷着呢。”
“一文钱不用花你的,”
刘文静把他拉回来坐在椅子上,
“你帮我两件事,老兄便是顶着唐公的黑脸也保管把东西给你拿来。”
“肇仁兄从前是做生意起家的罢。”
“开什么玩笑,我家乃是书香世家,”
刘文静指了指墙上素雅书画,
“第一件,唐家大郎、三郎和女婿自河东而发,近日便要到晋阳。因为突厥人现今还在城外,唐公着我出去接应一番……说实话,老兄对突厥那个急……急……”
“屙屎难·急射绿。”
“凭我的道行,单和他斗法倒是不惧,可我还不是得护着几位公爷嘛,万一狭路相逢,我还真有些不托底。”
“把徒弟也领上呗。”
“年轻人……办事不牢靠的,”刘文静道,“哎呀,你就跟老兄走一趟罢——难为我这么一大把年纪,老胳膊老腿的还要跟你们年轻人打天下……”
舞马想了想,他倒是愿意出城溜达一圈,便算遇上了结社率也不怕。他巴不得能遇上,昨天晚上结社率已经列入了他的实验素材目录。
舞马奇怪的是按史书上记载,李建成、李元吉、柴绍仨儿兄弟似乎是六月出头才来到太原,怎么现今生生提前了半个月。
“走一遭也行,”
舞马说道:“不过我要的两样东西你先给我。”
“最多先给一样。”
“我还能骗你。”
“我从前吧,觉得舞郎君还是个老实人,”
刘文静看着舞马摇了摇头,“可是昨天晚上你忽悠突厥人这一套……太狠了,似你这般看似老实的鸡贼货阴谋家最是可怕,我绝不要上当。”
“那你怎么也得给我先预支一样,要不然……”舞马又站起身来。
“别啊……”
刘文静拉着他,“你怎么一言不合就拍屁股!”
强把舞马摁在椅子上,想了想说道:
“也成,”
说着,便从袖子里摸出一小纸包,一副烫手的样子塞到舞马手中,
“快快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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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舞马接过纸包轻轻打开,里面是俩黑黝黝的小球。
拿在手中看,小球正中央有一个棕黑色瞳孔,这分明就是田德平那俩死不瞑目的眼珠子。
只是这会儿眼球触感便同儿时弹耍的玻璃球一般,冰凉凉、滑溜溜的。
“您不是嫌晦气嘛。”
“我真是没地儿放它,”
刘文静叫仆役端来一盆热水,把手洗了又洗擦了又擦,恨不得变成一条蛇把摸过它的皮褪掉,
“灵库没建起来,放在家里哪处又怕丢了,这又不是寻常的玩意儿——”
说着,示意舞马赶快将它包起来,
“这东西灵气大着呢,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