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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排也是两个标识。
第一个标识是一把凌空飞起的黑柄短刃。
第二个标识短刃连同黑柄一起变成了透明的颜色,而且刀柄之后有一道月牙形状的轨迹。
第三排只有一个标识——
就是微缩版的红眼猴子,瞪大眼睛,作出了向前翻腾的姿势。
很显然,一共三排五个标识,代表着结社率现阶段掌握了三个系列,五种觉术。
其中有两个系列觉术已经进化到了第二个层阶。
舞马由此想到了宇文剑雪,在经过火烧夜袭的进化之前,宇文剑雪的启灵物似乎还是那柄无名雪剑,而其掌握的觉术也只有【飘雪之域】【雪凝之剑】【龙腾虎跃】这三种。
而且,应该是都处在觉术系列的第一个阶段。
这也就怪不得突厥大军初围晋阳的时候,刘文静和宇文剑雪两个人也斗不过结社率,累得王康达也在乱军中挂掉。虽然说历史上王康达本来就挂掉了。
舞马正琢磨结社率这五种觉术都有什么用处,忽然瞧见【红眼猴图】正中央灰芒一闪,似乎从上方有一缕阳光照了下来,那红眼猴子浑身哆嗦了一下,身材陡然胀大,双腿肌肉变得更加结实。
再看它手中透明短刃也忽地涨大,渐渐化成一柄精光长剑。
“这就进化了?”
舞马惊讶着,很想将灰雾潜入红眼猴图中一探究竟,可惜图上挂着的道道锁链明显不欢迎自己。
正有些着急的时候,左上角的标识也在一通灰雾闪烁之后出现了新的变化。
第二排黑雾的标识倒还是老样子。
第一排出现了第三个标识——一柄被灰雾笼罩的长剑。
第三排出现了第二个标识——一个红颜猴子奋力向前急奔,身后跟着一串虚影。
毫无疑问,亦如那日火烧夜袭之后的宇文剑雪,结社率也进化了。
对于上锁的图画,舞马完全没有利用的办法,但这不妨碍他推测结社率进化的缘由,还有这些觉术的用途和彼此间的关系。
如果说生死之一线,心路之变化,乃是觉醒之缘起。
那么这样的缘起肯定不会在凡人突破觉醒徒后就终止掉,更大地可能性是,这些生死感悟、心路变化将伴随觉醒徒修习觉术的全部过程,直至他真的死亡。
宇文剑雪是个例子。结社率是另一个例子。
火烧夜袭之时,宇文剑雪只差毫厘就要死在黑衣人的手上。话说那个时候,舞马就基本才道青霞就是黑衣人了。
舞马不清楚在濒临死亡的瞬间,宇文剑雪到底收获了什么感悟,总而言之当天晚上她就进化了。而且进化的一塌糊涂。连启灵物都变了模样。
再看看结社率,婴山夜袭的晚上,虽然他并没有遭遇死亡的危机,但是苦心布置的陷阱却被舞马完全识破。
结社率没有轻易放弃,他奋力反击差一点就能将舞马等人一网打尽,却在最后时刻因为苏农玲花被俘,而功亏一篑。
大起大落之间,必有心里的巨大落差,源此觉术才会有新的精进。
想到这里,便又在《觉学笔记》上写道:
“【舞马第四猜想】:觉醒徒的进阶,觉术的精进,过程之中必有大起大伏,前路难测,凶险之境,方能有所收获。”
写到这里,忽然想起宇文剑雪进阶的那天夜里,若不是自己保驾护航,一定凶险难测,此刻坟头长了草也未必不可能。
看了看结社率的【红眼猴图】尚且还是灰白二色,便证明人还是好好活着的。
也不知此番晋级路,晋阳夜游大使兄是怎么熬过去的。
便又加上了一句:
“觉学有凶险,晋阶需谨慎。”
把【红眼猴图】暂时了却掉,再看青霞的【古佛青灯图】,此番也有变化——
便是原先在古佛、油灯、紫青宝剑和细碎铃铛上面分别挂着的小锁链,此时已合成一个大锁链,生硬地挂在整幅图上,提醒舞马生人勿近。
这变化发生于昨夜青霞被擒之后,如此便又得出一个很明显结论——
“觉醒徒与舞马的关系远近,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图鉴里她所对应图画的可研发程度。”
便将这一条写在了《图鉴研学笔记》上,写着忽然想起昨夜里青霞看着自己恨恨的神情,便补上一句——
“假使觉醒徒恨透了舞马,恨之入骨,那么锁子会变越大。”
回头再去检查田德平的【熊怪图】。
舞马原是打算看看经历了昨夜整晚的对战,【月之袈裟】【狂躁之风】是否有所精进,没想到方把灰雾探入【熊怪图】,便觉见一股浓重的怨念扑面而来。
惊得舞马连忙把神念从图中退了出来。
舞马思量一番,忽然想到:
“莫不是青霞的事情,叫田德平生气了?”
若真是如此,那岂不是表明田德平的魂魄依然活着,而且就在【熊怪图】之中。
这可是个不大稳定的隐患,图鉴就藏在舞马脑子里,要是田德平什么时候怒火中烧,一个不冷静,把舞马的脑袋搅成一锅粥可就大不妙了。
当即边琢磨破解之法,暗自思量一番,却是从兜中取出田德平俩眼珠子仔细观瞧,自从拿到眼珠子,他曾几次往其中注入灰雾探查,却只能觉见一片虚无,此刻正好得闲,不如在郡丞府看看那两座祭台。
不知为什么,舞马总觉得,只有去了祭台,才能在老田的眼珠子上有所收获。
(
第一百三十五章 仿佛只是一场幻梦
舞马来到郡丞府的时候,这里已经翻修一新。
在舞马记忆里犹如昨夜才发生的血祭,仿佛只是一场幻梦。
刀子砍在墙皮上的划痕,被火烧过窗户,被踢断的门栓,因血祭震动而掉落满地的砖头,统统不见了。
这大概是刘文静叮嘱下的杰作。
据刘文静讲,他打算把这里改造成觉醒府的办公场所。
并非晋阳县再找不到一个高大气派的空闲地方,而是没人愿意打动那两个祭台,就那么放着没人又怕出事,索性把觉醒府建在这里一举两得了。
刘文静对自己的小聪明很满意,三番五次要舞马夸赞他。
府院四周每隔几步远就站着一位兵士,警惕观察四周。
这是十二时辰三班倒的值守,确保不会出现差错。
门口一队兵卫负责查验身份,可基本上全天都是空空荡荡。
当然没有人愿意来这里,由此可见不久之后就要成立的觉醒府也不会很热闹。
舞马走到门口,几个兵卫对这位屡立奇功的觉醒徒自然认识,恭敬放行了。
有一个兵卫瞧着舞马的眼神里面,还泛着崇拜的目光。
舞马一进大门就觉得不大对劲儿,整个郡丞府阴嗖嗖、凉飕飕的。
新刷的涂漆也无法遮掩那股子充满邪劲儿的恶意。
越往里面走,恶意愈加明显,这让舞马心里面生出一种猎物步入陷阱的错觉。
危险。
舞马果断止住脚步往回走。
走得很急,注意力完全集中,高度警惕着四周,如果这时候有人突袭舞马,他绝对落不着好。
回了大门口,那股恶意仍然萦绕在胸口。
舞马不大甘心就这么空手离去。
便问门口的兵卫:“你们在这里守了几日。”
兵卫道:“回禀舞郎君,自那夜攻下郡丞府,我们就在这里。府院翻新的时候,也全程监工哩。”
“这么长时间?”舞马道:“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呃……”
“比如,有没有感到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背后盯着你们?”
众兵士被问的一脸懵逼,连连摇头。
“一切正常?”舞马仍是不死心。
一个兵卫回道:“就是无聊的很,站的时间长了有点困——舞郎君,俺们想打仗。
你能不能跟刘公说一说,换几班人来看守,俺们也想跟着你上阵立功啊。”
舞马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又问道:“昨晚上被抓的那个突厥内奸是不是送到这里了?”
“那个女人?”
“嗯。”
“一大早就送进来了,”兵卫说道:“刘公把她押进去,还折腾了很长时间。”
“嗯?”
舞马惊了,刘文静不至于这般色鬼投胎罢。
“胡说什么呢,”另一个兵卫道:“舞郎君莫要误会,刘公说这个女人也是觉醒徒,怕有些邪门术法的,所以花了翻手脚才将她禁住。”
舞马又问:“她现在被关何处?”
“后院那间暗室里面。”兵卫说道:“就是先前关押您那间隔壁。”
“胡说什么呢?”
另一个兵卫手指用力戳了戳他,“舞郎君那是被关押吗?舞郎君那是在睡觉,休息,那是蛰伏,养精蓄锐,懂不懂?”
“对对对。”兵卫连连点头。
舞马翻了个白眼儿。老子有这么要面子么。
联系前因后果想了想,舞马很快明白过来,方才的危险感应自何方了。
他稍作思量,抚平了不安的情绪,继续往郡丞府内行去。
穿过新修的正屋,里面已经重新做了布置,会客厅小了许多,左右两边砌了新墙,隔出了几间屋子。
此刻的舞马完全没有心思考察自己未来的办公地点,径直来到了后院。
后院之内还有十余个值守兵士,领头士官上前与舞马寒暄了一番。舞马则问了问青霞被送进来之后,有无异样。
“没有,”士官说道:“绝对没有。”
说着,指了指那间暗室:“静悄悄一上午,就跟关了个死人一样。”
听了这话,舞马觉得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抓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田德平的诅咒真是要命,还让不让人好好说话了。
舞马没好气地看了看那位士官,叫他别再往下说了。
自己则站在后院中央,左手便是自己被可怜兮兮关押了数日,还被献祭一次的密室。
右手边就是王威等人成为祭品的地方。
短短几天,原先拿着屠刀的刽子手反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而待宰的羔羊舞马还好端端地活着。
所以,不管身处何种险境,如果有可能,命运还是要搏一搏的。
先去密室看祭台,还是先去暗室看青霞?
这又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舞马果断走向前,握住了门把手……
(
第一百三十六章 你把我推入深渊就是把你深渊
暗室被刘文静改造成了牢房,正中间扎了一排铁栏杆,青霞就被关在栏杆另一头。
舞马有点好笑,对于觉醒徒而言,这种牢房是最不可靠的。
先前不是有人讲,李密被隋军抓起来,不就是从这样的房子里挖了个洞逃掉的么。
刘文静当然不会这么傻,舞马仔细瞧了瞧,青霞身上还挂着一条遍布秘纹的锁链。
舞马觉得非常眼熟,仔细看了两遍才发现这锁链就是昨天用来绑李智云的那一条。
晋阳夜游大使如果城外有知,大概率会气到吐血。
舞马走近铁栏杆,看见青霞盘腿坐在里面的拐角,闭着眼睛,身子笔直。
依然很漂亮。
所以说真正的美女对狼狈的处境是免疫的。
直到这个时候,舞马才从青霞高高的鼻梁和修长的眼睫毛上瞧出了一点点异族风情。
似乎是感受到有人靠近自己,青霞睁开眼睛,看了看舞马,一言不发,又闭上了。
舞马需要青霞说话,说的越多越好。
他走到栏杆旁,用温柔地口气说道:
“睡得怎么样。”
青霞无动于衷。
饭菜合不合口啊。要不要郝胃给你单独开个小灶啊。
这些没用的话,舞马决定统统省掉,他要单刀直入——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看出你有问题的。”
青霞再次睁开眼睛,看着舞马,“你会放我走吗?”
“我看起来就这么好说话么,”
舞马说道:“还是你们突厥人特别喜欢把费劲巴啦抓起来的俘虏放出去玩呢。”
“你来找我,”
青霞嘴角抽了抽,“如果就是为了炫耀你有多聪明,那就算了。我对你一点都不佩服。
在我这里,你听不到任何好话——除了卑鄙两个字。”
“做内奸就是高尚的咯。”
“我是突厥人。”
这姑娘双标玩的挺溜啊。舞马直翻白眼儿。
“给你们家的腾格里解释去吧——我是来斩草除根的,”
舞马的脸色忽然一黑,“致敬我们之间的情谊,你可以选择一个体面的死法。”
说完这句话,舞